王中尉虽然还只是一个八级战兵,完爆准战将,实战能力端的是惊人,但更让衣锦吃惊的是王中尉的自愈能力,短短的十个小时内,王中尉断掉的二根肋骨已经完全痊愈。
出了格斗场,王中尉带着衣锦下了楼,来到地下停车场,上了一辆正在等待的悍虎越野车。
“去秋叶山庄!”王中尉吩咐了一声司机,转过头对衣锦道,“山庄里有我的私藏美酒,今晚我们一醉方休。”
第五军特务营官兵每完成一次任务回来,都有一周的假期。悍虎车驾轻就熟,很快就到了秋叶山庄,只是晚色太浓,一时看不清山庄面貌。
山庄看来是接到了通知,王中尉和衣锦下车后,被山庄的迎宾美女直接带到了一间宽大豪华的房间,房间里的侍酒美女见王中尉到来,这才吩咐上菜,接着从厨房里抱来一个用毛毯裏着的酒坛,酒坛口用泥封着。据王中尉说,这个封口用的泥比较特殊,是用石灰和糯米汁混合而成,因而异常坚固。
打开泥封,盖住坛口的是两块干枯的荷叶,把荷叶揭开,里面是一层粽叶,把粽叶揭开,一股酒香立时弥漫开来,闻之令人精神大振,必欲饮之而后快。
“好酒!”一闻到酒香,王中尉便忍不住了,大叫,“快快倒酒!”
侍酒美女抱起酒坛,正要给大家倒酒,却被王中尉阻止住了:“等等!”说完,转身从柜子里拿来一个玻璃酒壶,几只高脚大肚小口红酒杯,“我这个酒的喝法也有些讲究,和喝红酒有得一比!”
“啊呀呀,今天看来要大开眼界了!”衣锦笑道。
“这酒的制作工序比较繁杂,用料也非同凡响,先品尝,再听我详细道来。”王中尉说着,接过侍酒美女手里的酒坛放到桌上,把裏着的毛毯拿开,“你先摸摸这酒坛。”
衣锦闻言,伸手去摸,刚一触及酒坛,全都身子一震手猛地一缩,似被火灼,略一缓神,才感觉到是酒坛太过寒冷,冷得刺骨。
“有意思!有意思!”衣锦边说边催道,“快倒酒哇!”
王中尉微微一笑,重新用毛毯把酒坛裏好递给侍酒美女,美女端起来倒了一玻璃壶,再用粽叶和荷叶把坛口封好,这才端起玻璃壶,先给王中尉酌了约莫一口的酒,请他先品尝。
王中尉端起酒杯,略微摇了摇,然后举到眼前仔细观察了会,再低头闻了闻,大叫“好香”,这才轻轻地呷了半口酒含在嘴里鼓捣了好一会,闭上眼慢慢咽了下去,随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睁开眼睛,大叫了一声:“好!”,随后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看他杯中酒喝完,美女这才重新给他酌酒,同时也给衣锦酌酒,每个杯子所酌的酒只占杯子的三分之一。
衣锦学王中尉的样子,一摇,二看,三闻,四尝,赞道:“好酒,好香!”
杯里的酒似蜂蜜般稠稠的,黄澄澄的,略有一些悬浮物,酒香清,香,醇,纯,稻花的香气中兼有荷叶、桂花和竹叶的清香,入口如蜜般的甘甜却又清冷如冰,随着酒的下行,只感一条冰线,又好似一条火线直冲丹田,让人忍不住直吸凉气,随着冷劲过去,丹田开始暖和,四肢百骸,犹如处于冬日的暖阳下,无一处不熨贴,无一处不舒坦。
看大家都将杯中酒喝完了,美女再次给大家酌上酒,在衣锦的催促声中,王中尉讲开了这酒的来历。
“你们有所不知,这酒是有些来历的。”
“先说这酿酒用的糯米,它不是一般的糯米,而是极其罕见的红旱糯米。”王中尉接着道,“所谓旱糯米,顾名思义,就是种在旱地而不是水田里的糯米。它的红不是一般的红,而是红得通透,一粒红旱糯米有一般的糯米两粒长。它的产量极低,非常不容易种植。当年我在山上开了二十亩荒地,才收到五百斤红旱糯谷,去皮后得到四百斤红旱糯米,才酿成了这九坛糯米酒,埋在清洌寒冷的山泉里长达三十年,去尽了酒中的温燥,渗进了泉水的清凉和甘甜。你们喝这酒的时候,难道没发现它的与众不同吗?”
“我发觉这酒的清香香得不一般!”衣锦道,“它既有稻花的清香,同时也有竹叶的清香,还有荷花的清香以及桂花的清香。可是,还有几种香气,却实在叫不出名来。”
“是的,确实是有稻花,竹叶,荷花和桂花这几种香气。”王中尉答道,“叫不出名来的香气是石蛙,麂子鞭,金环蛇,蜈蚣,蝎子,娃娃鱼,穿山甲,熊胆,当归,天麻,人参,地黄,枸杞子这些东西混合而成的药香味。”
“这么多名堂在里面啊?”衣锦满怀着疑问道,“可是却感觉不到一丁点的腥味呢?”
“这就是这酒的珍贵之处!”王中尉答道,“先用一般的糯米酿一水缸酒,将那些东西全部放到酒里去泡并封口,三年后,将这一缸酒蒸成一坛酒,再用这一坛酒作酒引酿出九坛红旱糯米酒。这九坛红旱糯米酒埋在清洌寒冷的山泉眼里三十年了,所以酒中的温燥和腥味早已去尽,却渗进了泉水的清凉和甘甜。夏天饮之,可以消暑,冬天饮之可以暖身。常饮可以延年益寿。”
“不简单!”衣锦赞道,“可是为何要用红酒杯?”
“这酒埋在冰泉眼里三十年,已是极寒之物,所以饮前要加加温,降降寒,饮后才不会伤胃,才有益于身体。”王中尉答道,“这酒香气益人,散之可惜,所以正好用肚大口小的红酒杯聚气。”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衣锦举起了杯子,就要仰头一口干了,却被王中尉制止住,“慢着。”
说着,拍了拍手,只见房门大开,一行穿着三点式的香艳美女鱼贯而入,对着王中尉和衣锦俯首行礼,轻启朱唇,温声细语道,“先生,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