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女人比男人还要色(二)
几个卫兵走过去,哥几个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直勾勾的眼睛盯着穿军装的战士,自己不是十年前三年级的小孩子,要是自己还曾是那可爱的红领巾,非得冲向去敬一个少先队员礼。肖海岔开话题“田野,售票厅在哪。”田野像是蒙圈了把车票的事情给忘了,看看表已经9点30,家远的天黑前能不能到家还是个事儿。田野带着哥几个去排队买票。四眼的车最早还有几分钟就发车,着急忙慌的寒暄了几句就进站了,礼同的是10点20,肖海的是10点05,他们坐在一起等着自己家方向的长途汽车。苏合简单的和他们寒暄几句,“有空到我们老家玩,我和田野去接你们。”车站站台里一个挎包的中年妇女手里拿着保暖水壶吆喝着“难过,难过了,有到难过的没,难过,难过。”礼同和肖海第一次听到这么稀罕的方言乐的合不拢嘴,苏合和田野拎着行李与礼同和肖海道别,礼同和肖海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来,礼同抱着肖海的肩膀笑的眼泪差点流出来,肖海乐的拍着大腿。旁边寥寥无几的旅客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旁边这两人儿,是没吃药还是药吃多了,要不给他俩一人搓个药丸尝尝。
苏合帮田野把行李放好,在后座找了一个挨着窗户的位置,特意为田野留了一个位置,一个年龄差不多的单身女孩子要坐在苏合旁边的空位子上,被苏合不好意思的谢绝,“不好意思,这儿有人,一会就上来了。”女孩子只好悻悻的坐在离他们几个座位远的后排。
田野从中间的门里上车苏合一眼就看见了田野,挥手示意田野做过来,苏合亲腻的拉着田野的胳膊坐下,从兜里掏出湿纸巾为田野擦沾在羽绒服上的尘土,田野也不躲闪,享受着这被人关心的时刻,只不过关心者并不对,田野渴望去关心别的女孩,而不是想让眼前的这个女孩所关心。他心里想着怎样去关心韩雅,怎么让韩雅感觉到幸福。
车子缓缓出站,北京一点点的消失在两个人的视线里,车上的暖风吹的热,苏合脱下羽绒服抱在胸前,田野被一股女人特有的芬芳迷住,他不敢直视苏合,他害怕苏合能从自己的眼里能读出一些什么来,他偷偷看苏合,盯着那低领羊毛衫脖颈处又白又细皮肤,紧身的羊毛衫勾勒出胸前的那对肥硕的小白兔,田野幻想着那就是一根胡萝卜,自己就是一只兔子,俩爪子抱着萝卜就啃。苏合并没有从田野眼里看到什么,他看到田野的脸通红“你把羽绒服脱了吧,瞧你热的脸通红。”田野吞吞吐吐咬字不清楚“我,我,不热,这是冻的。”苏合把羽绒服摊开塞到田野怀里“穿上,我休息一会儿。”她从包里拿出镜子照了照靠在田野肩膀上幸福的眯上眼睛。
她独自享受这温暖的时刻,不管眼前这个男人今后属不属于自己起码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谁也抢不走,她紧紧搂着田野的胳膊,身子用力在田野身上靠,她要给田野一点温暖,去温暖他那颗今后冰冷的心。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急速的行驶着,田野望着路边一棵棵垂柳陷入沉思,花无百日红,树无常年青,自己对韩雅的情,不知韩雅能不能领会,也许韩雅也喜欢自己只不过是因为女孩子自身的矜持,不好意张口,他掏出手机给韩雅发了一个短息,韩雅在家躺在自己的床上,拿着手机发呆看着手机指示灯亮了,快速给田野回信息。俩个人相隔数十里,用先进的通讯工具沟通着彼此爱慕的心。
田野看着熟睡的苏合,无意间瞟见那诱人的风影,胳膊被暖绵绵的东西顶着,他不能动,她害怕惊醒了熟睡中的美人儿,他也不敢看那眼前亮丽的风情,田野无意间看到是黑色的花边,他尽量扭过头强忍着不看,自己不是偷窥狂,要看自己会正大光明的去和女孩子商量能不能看看你那块禁止男人观光的风水宝地,而不是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
田野感觉身体燥热,脱下自己的羽绒服盖在苏合的膝盖上,把苏合的羽绒服盖住苏合的身子,轻轻为苏合裹好。他闭上欲火焚烧的眼睛靠着后座睡去,昨天晚上在宿舍里折腾了大半宿,谁也没有休息好。
车里零星星的几个人,车子外边堵的厉害,司机也懒的去按喇叭,耐心的等候着,车箱后边的那个美女孤零零的翻着一本书,田野上车的时候目光与女孩子相撞,田野在上车后坐在座位上还时不时向后偷偷瞥几眼,看的人家女孩子害羞的低下头,似乎貌似认识却不敢相识的感觉,苏合感觉到了田野异样的眼神,总是在感觉田野要回头的时候说几句话吸引田野的注意力。苏合睡的迷迷糊糊的手在旁边乱摸,她感觉田野的裤子口袋里有一根硬邦邦的东西咯着了自己的手,她轻轻一摸那东西还会自己动,吓的苏合羞红着脸直起身子来,田野歪着头俩人是依偎靠着睡着,苏合轻轻推推田野没有反应,她感觉脚下边暖烘烘的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她小心翼翼的从膝盖处拾起一件黑色羽绒服,轻轻拍拍袖口上边的尘土披在田野的身上,她将田野搂的更紧,他感觉到了田野身上炽热的体温,她感觉身上莫名其妙的燥热,田野的身子就像是一张电热毯,将自己烘的暖洋洋的。她靠在田野的肩上开始无限的遐想,她想开一家茶叶店铺子和田野一起经营,不需要挣很多的钱够俩人花就行但必须要卖花茶如:芍药花、百合花、千日红、康奶馨、勿忘我、金盏花、雪莲花、菊花等等。每一种花茶都有自身的特点,有中草药治病的疗效,也有化妆品养颜美容的效果。中国医术博大精深,现今留于世人的也不过是皮毛而已。
车子缓缓驶入车站,苏合抱着田野不撒手假装睡着,田野被刺耳的刹车声惊醒,他揉着红肿的眼睛羽绒服掉落下来,被苏合用手托住,他轻轻摇晃苏合,苏合攥着田野的羽绒服假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没长青春痘处的皮肤上染着红晕,一双闪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田野“怎么了,人家还没睡醒呢,让人家多睡一会。”说完靠在田野的肩上,匀称的呼吸让车厢内显的那样安静,苏合感觉到了自己强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她不想放开田野,希望一直和田野这样呆下去,没有黑夜也没有白天,不怕严寒,也不怕酷暑。就两个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
“到站了,别睡了。”田野沙哑的声音,像是漏气的破鼓,他轻轻推推苏合,拿起羽绒服让苏合穿好,田野看着自已披在身上的羽绒服很是诧异,临睡前自己亲手盖在了苏合的身上,怎么会到自己的身上。苏合穿好羽绒服,看着车厢里就剩下自己和田野,田野囫囵套上羽绒服下车去车厢里取行李,细心的苏合为田野平了平衣服上的褶子。热心的黑出租车司机看着两位拎着沉重的行李上前招揽生意,“两位打的走吗。”
“到合盛药店多少钱?”田野质疑的看着这位热心肠的大哥。
“20块钱,一口价,没多要。”司机笔画着两手指头
“10块钱,爱拉不拉。”苏合拽着田野就走。
司机师傅抢过田野手里的行李拎到后备箱,田野一看车上的车标吓了一跳,自己认识的车标不多,但是BM自己还是认识的,县城车站门口经常停着很多名车,田野以为那是接人的,后来在车上苏合小声在田野耳朵前嘀咕,这些开黑出租的司机大多都是以前药市上叱咤风云的人物,手里押着药或者是做中草药生意赔了为了挣点零花钱才出来开黑出租的,等着哪天行情火起来,就卖车借钱炒中草药生意,苏合说田野是农村的不了解当地的药材交易黑幕,不要小看一个破的不起眼的小门洞,里边没准是存着价值几千万药材的大仓库。田野他们家也算是地地道道的药农,非典那年,白兰根被炒成天价,1块钱一斤的药材炒到20块钱一斤,20块钱一斤的药材突然间变成烧王八炉子的柴禾。怪不得田野经常听他老爹说药材市场水很深,药材药材有人要才会发财。
车子很快到了合盛药店,苏合从钱包里取出十块钱给司机师傅,田野打开车门从车上拿出行李,苏合站在药店门口等着田野把行李拎进去,可田野傻站在那不动,药店门口络绎不绝的是买药的客人,苏合为田野拉开玻璃门“田野,你傻愣着干什么呢,进来啊。”田野拎着大包小包冲冲撞撞进了药店“爸妈”苏合朝大厅里正在吃饭的一对夫妇喊。“苏合,回来了”柜台里一个中年妇女朝苏合打招呼。“王姨,李姐,张姐。”苏合与几个柜台里穿白大褂的女子打招呼。正在吃馒头的男子放下手里的馒头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回来怎么也不说打一个电话,我和你妈去接你。”苏爸看见拎着包傻乎乎站着的田野两人目光相互凝视。田野尽量避开苏爸的眼神,他从眼神里看到了一股成功人士特有的自信,他害怕那种眼神,是好奇,还是蔑视?苏母看着女儿回来嘘寒问暖,夸女儿长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