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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小荣煤窑”的规模不大,可挖出的毕竟是黑金,看着在自家后山地里开采出来的煤炭,宁徙好高兴。去给“跷脚土地菩萨”送供品、烧高香,答谢土地菩萨的保佑。感叹这先前送也送不出去的山地,不仅可产粮食,还可栽桑、种麻,竟然还埋藏有煤炭!嗨,真是好事撞门躲都躲不开。也犯愁,煤炭的产量少时,是雇人挑去县城里卖的,而现今出煤量日多,运煤就成了问题。儿子光圣轿行的生意忙不过来,女儿光莲毕竟是女流之辈,且又忙于丝绸夏布坊的事情。要是大儿子光儒在身边就好,这煤窑的事情就可以交由他来掌管了。咳,他依旧是赵家的人,外人都称呼他为赵庚弟。没想到这孩子还真有出息,竟然金榜第一名,金殿唱名后即封授了官位,留在京城做翰林院的修撰。

“常夫人,忙啊。”赵书林走来,看见赤背的窑工从煤窑里运出一担担煤炭,“这么多的煤啊!”

“赵公子来了。”宁徙笑道,“看我这一脸的煤灰。”用手擦抹,越擦脸越花。

赵书林说:“莫擦了,得用水洗。”

两人不由自主沿了山道走。

那喜事变愁事之后,赵书林的养子、宁徙的亲子便成了赵常两家联系的纽带。赵秀祺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她不好再触怒宁徙,害怕宁徙告官打官司,担心倘若败诉,赵庚弟就会成了常家的人。因此,对于两家人的来往睁只眼闭只眼。赵秀祺把这想法给赵书林说过,也铁硬说,绝对不许他和宁徙相好。赵书林嘴上应承,却时常往“常家土楼”走动。刚才,他去了土楼。桃子说,宁徙上煤窑了。他就寻了来。

两人走着,打开了话匣子。

“外省早就有人开采煤矿,出了不少有钱的煤窑主。”赵书林道,“就有县诸大族,如梁氏、崔氏、宋氏以炭故起家与王侯埒富的记载。”

宁徙道:“听说过。”

赵书林说:“窑主是得向主管官送钱的。”

宁徙道:“官府没有这样的规定。”

赵书林说:“窑主们为了得到官府的关照,自己要送钱。”

宁徙点头:“行贿是少不了的。”

赵书林提醒:“宁徙,你要注意啊,官府十分害怕矿工聚众滋事。否则,他们会下令禁止采矿的,那样的话,会损失很大。”

宁徙笑:“赵公子,你还晓得得不少。”

赵书林说:“耳闻目睹嘛。我说的耳闻也是听说,目睹呢,是在书上看来的。那山东的煤窑就发生过这种事情,不过呢,朝廷对采煤的限制比其他矿业特别是金矿的开采要松些,税收是最轻的。你家这煤窑属于民窑,民窑是只纳田赋,官窑则是要领帖输税的。”

宁徙点头:“盛才兄也说过,我朝前期的民窑以淄、潍、博等处较为先进,他们以骡马掣绳出炭,以人转车,昼夜不停。还说,煤窑的隧道必须有两道,否则灯点不燃。”

赵书林说:“倒是,得要通风。宁徙,你还了解得深。”

宁徙道:“要做这事儿就得弄深透。人家那里用畜力代替人力,还用滑轮和绞车提煤,不像我们全是人力,还在用辘轳提煤。”说了要投入资金改进煤窑的事,说了运煤难之事。

赵书林说:“可以用水运,早就有漕运船数千艘,连樯北上,载煤动辄数万石,由是矿业大兴的记载。”

宁徙听了大喜:“对啊,我咋就没有想到,我们这里有濑溪河呀!”

赵书林得意:“借前人之酒,浇今人之地嘛。嘿嘿!”

宁徙盯他笑:“看你得意的,走!”拉他朝山下走。

二人走到濑溪河边,都气喘吁吁,宁徙蹲到河边洗净脸上手上的煤灰。

时值初夏,阳光在河面撒下碎金,有木船行驶、纤夫拉纤。赵书林看着,即兴吟诗:“河面碎金点点,行舟浪花片片,纤夫号子声声,飘来黑金担担。”宁徙赞道:“你真是出口成章呢,好一个‘飘来黑金担担’!对的,我就用船运煤,装得多又省人力。”赵书林说:“不过,你们的煤船到白银石滩就过不去了,还得要转运。”宁徙点头,说:“我们在白银石滩的上下游各购置一艘煤船来转运。”想到什么,“啊,对了,还得要大荣桥的北桥头建两个货仓,一个用来堆放煤炭,一个用来存放丝绸、夏布等货物。”赵书林赞道:“好,这主意好。”“这好主意还不是你引出来的。嗨,当年,也是你劝我不要送地出去的,也对了。”赵书林笑道:“我那也只是随便说说,你给我出的开办米面作坊的主意也不错。”主意是不错,做起来也难,置办一套工具就费力,人还成天灰蒙蒙的。遇了天灾歉收,谷子、麦子、包谷的来源都少,急死个人。有一年,差点要停工叫歇,是宁徙主动送来几十筐干包谷,才没有停摆,“咳,总算做到了现在。”宁徙说:“听说生意不错。”赵书林说:“是不错。宁徙,还是你得行,你一个外来移民,办轿行,织丝绸夏布,这又开煤窑了。”感叹,“壮怀激烈,挟八千里路云和月。”宁徙笑,她听他诵过岳飞的《满江红》:“你呀,还把我当外来人,我们同源共本,我早已是四川人了。”赵书林点头:“对,对,是四川人了。嗨,宁徙,我是真佩服你。”宁徙高兴,看赵书林,这个满腹才气的赵公子,为了维翰的事情避开他姑妈赶来报信,时时关照自己,教养出了德才皆佳的光儒,她从心眼里感激他,脱口说:“书林,我才佩服你,你是我们路孔寨的大才子。”赵书林听她称呼自己书林,心里发热,伸手抚她肩头又收回来。宁徙脸红:“对不起,我这样称呼你。”赵书林说:“这样称呼好,亲切。”颤抖了声,“宁徙……”

“妈,马翼他来了!”汗流浃背的女儿常光莲快步走来,她身后跟着个满面是汗的黝黑、瘦高的小伙子。

赵书林不解:“啥,蚂蚁?”

宁徙对赵书林笑道:“不是蚂蚁,他姓马,名‘翼’。就是飞鸟翅膀的那个‘翼’。”与马翼握手,“您好,马翼!”

马翼恭敬地:“宁老板好!”

宁徙介绍:“这是我们同村的赵公子。”

马翼对赵书林拱手:“赵公子好!”

赵书林回道:“你好,你这名字好,骏马扬蹄,大鹏展翅。”

马翼的先祖是这里的人,战乱时外逃湖北麻城安家,他是独自回路孔寨寻根的,他家先祖在小荣村有一块熟地,现在属于宁徙家的了。他来讨还这地时,跟老憨发生了争执,俩人打起来,老憨手重,将他打得头破血流。宁徙赶去劝阻,为他包伤,问他可有凭据。他就拿出了早年那破旧的地契。宁徙看后心里发痛,这是她家离濑溪河最近的一块好地。还是说,你莫生气,我给你就是。老憨瞠目说,没得那么撇脱,那么多年的事情了,说拿走就拿走呀,这凭据是假的!撕了那凭据。马翼大怒,用头狠撞老憨,老憨纹丝不动。没有武功的马翼呜咽说,你,你们仗势欺人,你们不讲理。无奈地转身走,被宁徙叫住。宁徙真把这块地给了他,还为他去办理了赠送这块地的手续。

宁徙对赵书林说了这事,赵书林赞叹宁徙心好。

宁徙笑说:“他这次来川,还得要办路票呢。”

赵书林问:“啥,路票?”

宁徙说:“你这个书呆子,孤陋寡闻。早先四川的人少,可以随便进来,现在移民多了,必须有官家开的路票才能进川。”

赵书林说:“这样啊!”对马翼,“就盼你们湖广的人多来,来复苏我们四川。呃,你来好久了?”

马翼说:“有两三个月了。”

常光莲说:“他母亲死得早,他父亲在湖北麻城一个煤窑当窑工,煤窑垮塌被压死了,剩下他一个人了,他就寻根来了四川。他跟他父亲采过煤,有技术。”

赵书林说:“那可好。”

宁徙问:“马翼,你真想好了,真愿意来我们煤窑了?”

马翼说:“愿意。”

常光莲站在比她高一个头的马翼身边:“妈,他答应我的请求了,同意来了,我从作坊回家就遇见了他,他给我讲了不少的采煤、支护、通风、排水、防毒气的知识。”

宁徙高兴地说:“走,我们去屋里说话。”开办煤窑,她最愁的是缺少懂技术的人,她去请过马翼,可他因父亲死在了垮塌的煤窑里,不愿再干这危险活路。不想,他还是答应了,看来女儿比自己有能耐。

赵书林说:“宁徙,我先回去了。”

宁徙急着要与马翼谈煤窑上的事,说:“要得。”又说,“谢谢你的金点子,漕运,水运,嘻嘻!”叫上两个年轻人走去。

宁徙笑得灿烂,中年的她还是那么漂亮。赵书林想,各自往家走,渴盼又惆怅。他走过大荣桥时,习惯地看白银石滩,见对岸柳树下有两个人,仔细看,大吃一惊,竟是他二女儿赵莺和常家的二儿子常光圣。天哪,难道赵莺又要步赵燕的后尘?这要是让姑妈知道可不得了!快步下桥走到他俩跟前,怒喝:

“赵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这里跟常光圣幽会!”

两个年轻人都一惊。

赵莺见只有父亲一人,惊吓的心平静下来:“爸,人家,人家在这里碰见光圣哥了。自从我大哥认了生母后,你不是说我们赵常两家是一家人了嘛。我们就是说说话,说话也不行呀。”

女儿说得也在理,就说说话,自己不也常跟宁徙说话么。可是,赵燕的惨死实在是太可怕太可悲了,这样的惨剧再不能发生了!赵书林少有地黑了脸:“赵莺,你给我回去,滚回去!”怒盯常光圣,“光圣,你,咳,我咋说你啊,我赵书林拜托你了,你再也别来找我家赵莺了,不管你们是说说话还是啥的,都不许你们来往!”

常光圣委屈不已:“赵伯伯,我刚从重庆府回来,路过这里遇见了赵莺。真的,我们就是说说话。”

赵莺从来没有受过父亲如此凶恶的呵斥,又是当了常光圣的面,“哇”地哭,伤心地跑走。常光圣很觉不安,对赵书林拱手:

“赵伯伯,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哼!”

赵书林瞠目拂袖,跟了赵莺走,觉得自己是过了,也许两个孩子确实没有啥,是自己太敏感了。可一想到赵燕的死,就觉得这样好,就给他们个下马威,防微杜渐。盯了眼白塔,心生哀凉。

赵书林回到家时,晚餐的饭菜已经上桌,姑妈已入座,对他笑道:“书林儿,等你坐上座呢。”他赶紧坐到上座,原先是姑妈坐上座的,后来,姑妈说,他该执掌赵家了,就由他坐上座。赵秀祺问:“我莺儿咋还不来?”吴德贵道:“这,啊,二小姐说她不舒服,不来吃晚饭了。”赵秀祺说:“她生病了?书林呀,你忙里忙外操持这个家也不易,不过呢,还是得照顾好我侄孙女赵莺。”赵书林道:“侄儿知道了,赵莺可能是伤风了,等会儿我找先生给她看看。”各自吃饭,他心里明白,女儿是在生自己的气。你就气吧,在这件事上,爸爸绝不会宽容。赵秀祺吃饭,叹道:“看,这大个家,我侄孙女赵莺不来呢,饭桌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想到侄孙女赵燕和媳妇石淑英来,暗自哀伤、自责,“书林呐,你都四十多岁了,还左挑右选,你还要挑选到何时?”赵书林大口扒饭,没有回答。姑妈给他说过几个年轻女子,他都没有兴趣,总是拿宁徙比较,暗想,为啥就不能娶宁徙为妻?为啥就没有勇气向宁徙求婚?是怕她拒绝怕姑妈反对怕儿女不同意?唉,怕怕怕,就一个“怕”字。“要是我侄孙儿庚弟在就好了,家里就热闹了。”赵秀祺说,“不想他这个状元郎又被雍正皇帝钦定为翰林院修撰,而今已是乾隆二年了,还没有回家来。”吴德贵在一旁插话:“恭喜老夫人恭喜少爷,小少爷一举中榜,跨马游街三日,而今是朝廷命官,忙着国家的大事,是老夫人和少爷的福分呢!”赵秀祺说:“吴德贵,你就会拣好听的话说。”吴德贵奉承:“老夫人,我说的可是实话。”赵秀祺说:“就盼他早些回家来看看!”吴德贵道:“小少爷会荣归故里的!”赵书林也思念起儿子来,儿子来过家书,感恩他和姑婆的教诲,说是一旦那边的事情有得空闲,就立即回家来探望。

四川人说不得,就在大家议论时,身着四品雁服的赵庚弟跨步走进门来,身后跟着两个随从。赵庚弟朝饭桌上的赵秀祺、赵书林叩拜:

“姑婆大人,父亲大人,孩儿不孝,才回来探望,还望二老恕罪。”

大家都惊喜。

赵秀祺拉过赵庚弟坐到身边端详抚摸,问长问短,喜泪满面。赵书林叫吴德贵让厨房加菜,斟美酒,安排两个随从另桌用膳。

赵庚弟饿了,大口吃菜:“嗯,还是家乡的辣子菜好吃!”一边喝酒。

“大哥,你回来了!”一直在自己屋里怄气的赵莺赶来,摇赵庚弟肩头,撇嘴道,“哼,当大官了,就把我这个妹儿忘记了!”

赵庚弟抚赵莺:“我哪能忘记我天仙般的莺儿妹妹啊!”

“莺儿,快坐下!”赵秀祺满面生辉,“这下我们全家算是齐了!”

吃饭喝酒间,赵庚弟才说了这次能够探家的因由。留在京城翰林院任五品修撰两年的他,终于忙完手里的事情,打算告假回家探亲。不想,乾隆皇帝召他进宫,说是贵阳府需要得力的人去治理,命他速去贵阳任知府。圣命难违,他立即动身,日夜兼程。路过重庆府时,犹豫再三,还是绕道赶来路孔寨探望家人。

赵秀祺遗憾道:“要是让你来荣昌县做官就好了。”

吴德贵在一旁插话:“老夫人,荣昌县这庙子小了。小少爷,不,赵知府现今是四品大员了!”

赵秀祺呵呵笑:“也好,也好,贵州挨邻四川,总比京城近便。”

大家都笑。

赵书林道:“皇上看来也是个急性子,到贵阳上任即是,还要速去。”

赵庚弟喝酒吃菜,答非所问,炫耀地说了殿试时所答《诒谋》之事,感恩父亲与他一起分析过雍正皇上的治国之策,夸赞母亲宁徙给他讲的置业发家之道。赵秀祺听着,笑脸转愁,唉,庚弟还是不忘他那生母宁徙呢。赵书林听着,很是得意,自己虽然身处山乡,却因读书万卷而知天下大事,儿子也受益匪浅。赵庚弟说到与雍正皇帝对答那“改土归流”,才逐渐说到正题。雍正在云南、四川、贵州、湖广等地实行的“改土归流”,是项重大社会变革,极具意义也后果难测。原有的土司势力尚存,一些地方官又纳粮、征税不善,就在他殿试的当年,贵州就发生过大规模苗乱。为平苗乱,雍正下旨成立了办理苗疆事务处,调派四川、湖南、湖北、广东、广西、云南、贵州等省官兵围剿。然因文武将帅不睦,久而无功,苗患日炽。直到雍正驾崩亦未能平息。乾隆皇帝弘历登基后,把扭转苗疆形势当做最紧迫的大事,声言:“为我大清一统,目前要紧之事,无过于西北两路及苗疆用兵。”雍正时,弘历行事就恩威并重宽猛相济,深得父皇信任,常指派他为钦差出京办事,他早就参与了处理苗疆的事务,情况熟悉。他告诫前线将帅,要速速平叛,否则“伊等之身家不足惜,而贻误国家军务之罪甚大,朕必按法究治,断不姑贷”。钦命湖广总督张广泗前往贵州坐镇处理苗事。乾隆元年正月,残余的反叛苗人被逼退入牛皮大箐,次年,终于平定遍及贵州的苗乱。乾隆深知,官逼民反是苗疆叛乱的原因之一。攻苗疆易守苗疆难,就采取了免除苗赋、尊重苗俗、实行屯田、慎选苗疆守令等措施。

赵书林听明白了,担心道:“庚弟儿,你这可是捏个炭圆的差事,烫手呢。”

赵庚弟说:“孩儿也是这么想的。”

赵秀祺道:“人生在世就是得要经受风浪,姑婆对你说,当官呢,不能贪,要勤奋。”

赵书林点头:“你姑婆说得对,古人曰,当官之法,唯有三事,曰清,曰慎,曰勤。”

赵庚弟拱手:“孩儿记下了。”

皇命在身,赵庚弟不敢久留,还是赶去了“常家土楼”拜见母亲。刚送走马翼的宁徙见到日思夜想的儿子高兴不已。妹妹常光莲、弟弟常光圣都来了,一家人说不完的话。赵庚弟得知母亲办的煤窑扩大了,要水运煤炭,聘用了马翼做技术总管,连声称好。

夜阑人静之时,母子俩独处说话。母亲关心起他的婚事,他道:“孩儿不是不想,是没有合适的。”母亲说:“儒儿,你也不要过于挑剔,人好就行。”他道:“孩儿知道。”反问,“妈,你为何至今还是独自一人?”母亲叹曰:“你父亲至今生死不明。”他哀叹:“妈,父亲摔下铜鼓山都这么久了,十之八九已不在人世。妈,您太苦了,应该有个人陪伴您。不论父亲活在世上或是故去,他都会理解您的。”宁徙说:“儿子,妈谢谢你。你现在是官员了,还是个不小的父母官。妈呢,只是个草民,就希望你做个正直的人正直的官,就希望多有些像你焦伯伯那样清廉爱民的好官。古人说,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他道:“妈,孩儿牢记下了。小时候,我跟光圣、光莲一起玩时,你就给我们讲过,做人要做好人,做事要做好事。”

次日一早,赵庚弟拜别赵常两家老人,启程赶去重庆码头,乘船至涪陵,转乘木舟顺乌江逆水去贵州。木舟过彭水县境时,他眺望云遮雾绕的武陵山,依稀想起小时候在大山里的事情,想起自幼称为爸爸、妈妈的飞人和白发女。感叹,国之不强受欺,民之不富受苦。想到母亲来川的万般不易、父亲寻他吃尽的苦头,双目潮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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