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琪···”我愣住了,突然心中觉得酸涩,眼睛莫名干涩。
李又延从地上捡起那一颗玉珠,然后走到我的面前,将这颗玉珠递在我的面前。
这种玉珠,我在李又延的书房的古书中了解过,此玉珠为魂玉,是魂魄的结晶,也是魂魄的修为。
“拿着。”
我摇摇头,此时我对李又延是讨厌的,他明明可以帮助她,可是他却拒绝了。
难道师父的心,就这么铁石心肠吗?
李又延见我不听他的话,也不恼,而是直接将玉珠塞在我手中,然后走向洞口。
这个李又延,我都摇头了表明我不要了,他还硬塞给我。
“好好学本事,这样就能帮她了!”从后面走来云朵,他稚嫩的脸上,有些傲娇。让我有些不自在,这样一个小屁孩,竟然来安慰我?“师父自然有不帮她的理由!”
我看着手中有鸽子蛋大小的玉珠,草嫩绿上泛有一丝血稳纹,隐隐有温**感。
也许师父真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一点。“谢谢你!”
只是我还没高兴的太早,他转而说道“你只要不多管闲事就行!”
然后不看我一眼的走到师父身边。
果然,期盼一个毒舌的人说软话,那是不可能的。
“出来了!”一个男人用箩筐拉出一堆东西。
我闻声上前,看到几根白骨,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人的骨头,我感到有些害怕。
我可是读了十一年书的人!我暗暗给自己壮胆。
“这个。。。是长命锁?”麻婆婆指着一团黑乎乎的物件,有些激动。
麻婆婆是这个地方的老人,已经八十多岁,对周边村庄的几十年人情往来十分了解。
她从地上捡起,将它擦拭干净,黑色的如意头状的物件表面浮现着几个字,因为年纪大,视力不好,她将长命锁放在眼前瞅了一两分钟。
“是琪丫头的锁链。”
我一听,连忙迎上去,看着她干枯的手颤颤巍巍的抖动,好似回忆一般漫长。
“麻婆婆,琪丫头是谁呀?”
我心中已经有些猜测,麻婆婆口中的琪丫头是阿琪。
麻婆婆看着我,干涩的眼睛里露出一股追思。
“傻丫头,按年龄,你应该叫她琪婆婆。”麻婆婆擦了擦老花镜,“那是改革开放前,何家本是个地主家,因为何家男人好吃懒做,又抽大麻,家道败落,老婆也跑了,而他只有两个女儿,为了要个儿子延续香火,何家男人把十二岁的大女儿卖给了隔壁村的五十多岁的男人当老婆,接走那闺女的当天,小女儿就坠井死了,何瘸子嫌弃碍事,连尸体都没捞出来,直接用土填平了。这长命锁还是在我家打的!”
麻婆婆神情平静,好像在叙说着一个故事一样。
“后来,没两年何瘸子就死在家里,这块地就传给了何家的大女儿。”
麻婆子叹了一口气。
“可惜那姑娘没生孩子,十几年后病死了,这块地就传给了那老汉的的外甥。”
“这老汉的外甥知道这是凶地,就把这块地卖了。”
“没想到,这几年闹得这么凶,隔一段时间这里就死人,井口的石头上每天都滴血。”
麻婆婆叹了一口气,道,“冤孽呀。”
我从麻婆婆手中接过长命锁,如意头状的锁身上,从黑色的表面隐隐读出她的名字。
何天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