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射手发现自己竟是躺在床上,观察四周后,断定自己身在医院。
“咿…”
这时房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人。
“雯雯。”
“你醒了。”
“嗯。”射手嗯了一声继续道:“我睡了多久?”
“嗯…近四十个小时了吧,医生说你身体多处受伤,需要好好休息。”锐雯细想了一会儿,道。
“就算我需要好好休息也不用把我绑成木乃伊把?!”射手一脸囧且蛋疼道。
“……”
“呵哈哈…”射手的表情让锐雯忍不住掩嘴而笑,见此,射手立刻收敛神色,装出一副淡漠的表情道:“为什么要绑我?”
“这个…”锐雯尴尬的用食指搔了搔发髻,见射手一脸不容置疑的表情才慢慢说道:“医生说你胸口骨折需要包扎,但是他包扎完,绷带忘记带走了,然后…”
“然后你们一群人就丧心病狂的把我绑成这样?我的天!你们一群混蛋给我死出来!”射手大声咆哮着,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他们已经都跑了…”锐雯缩了缩脖子,小声道。
“唉…”射手悠悠叹一口,对着天花板比了个中指,并心里发誓下次绝饶不了他们,随后他撇头看着锐雯。
“怎么了,突然一副惆怅的样子。”锐雯走到射手身边,开始为他解开束缚着的绑带。
“没什么,只是觉得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听到射手突如其来的告白,锐雯手一滞,一抹潮红涌上脸颊,假装不在意却又忍不住开口的问道:“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因为太肉麻的话我说不出口,一般我都会用行动来表示。”射手挣扎开了绑带,起身抱住锐雯。
“谢谢你,要不是你,或许我已经死了…”射手紧紧的搂住锐雯,在最接近死亡的时候,是锐雯给了他活下去的动力。
“我…”被射手突然搂住,锐雯身体不自觉的僵住,但在下一秒她便感受到来自射手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不需要言语,她融化在了射手的怀里。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子了。”
射手将在三角楼所发生的事情和锐雯讲述一遍,最后提到布兰德和橘里的事,射手也是感慨万千。
“如果我死了,射手会不会像布兰德一样,一样痛苦呢…”略带羞涩的靠在射手怀里,锐雯心中暗暗猜想道。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的。”仿佛心意相通般,射手在锐雯的耳边轻声说道,说完还吹了口热气,惹得锐雯一阵颤栗。
“我想,我想你也饿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把。”待在射手的怀里让锐雯却觉得自己时时刻刻在小鹿乱撞,连忙找了个借口脱离“温柔乡”。
“我要吃炸鸡。”射手伸手比了比三个手指,一脸微笑的对锐雯说道。
“好。”
“要买微辣的哦。”对着背影,射手补了一句。
“好,好的…”
第一人民医院外有条蜿蜒的青石小路,一直沿着走便可以看到一座小亭,小亭内有两个人并坐在一起在交谈,看起来两人似乎关系很好,但不知为何其中一人突然猛地站起来。
“不行!”
“艳艳,除了你,我就再也没有人可以信任和依靠了。”冰晶含泪看着胡艳。
“晶晶,你不能再这样了!”胡艳心痛万分,她发现现在的冰晶完全迷失了自我。
“我恨,我不甘心!”
“你可知你这样做会得罪很多人。”胡艳试图让冰晶冷静下来改变想法。
“我不管要得罪什么人,明天你便要离开古城去从军,到时候我会跟你一起离开,海阔天空任鸟飞。”
“你…!”胡艳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她发现冰晶似乎早已下定决心,或许若是自己不帮的话,她也会去做。
“唉…”胡艳抬头望向亭外远处,此时已是夜晚九点,漆黑一片,唯一明亮的地方便只有医院。
“她出来了。”冰晶幽幽道。
“走吧…”
古城的夜晚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热闹繁华,锐雯找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了一家炸鸡店。
“老板,三只炸鸡,微辣,打包。”
“好勒,三只微辣炸鸡,稍等。”老板是一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人,今晚的生意并不理想,刚准备关店便迎来一位客人,高兴的同时,他麻利的取出三只涂满酱料鸡放入大油锅中。
“幺妹,进来坐坐?要一会儿才好。”老板开口热情的招呼锐雯进店。
“谢谢。”锐雯道了声谢,进店选了个位置坐下。
“幺妹,你这三只炸鸡给谁买的?”,难得迎来客人,老板的话匣子一下子便打开了。
“这个…这个是给…给…”锐雯停停顿顿了好久都没有说出“男朋友”这三个字,会这样子并不是因为害羞,也不是她否认了射手,而是她否认了自己,尽管射手一再强调她是他射手的女人,但是她总有一种自卑感,配不上的情绪始终盘绕在她的心底。
“你可别跟老哥说是你一个人吃,应该是买给男朋友的吧?哈哈,如果真的话,那他还真是个幸运的小伙子。”老板颇为羡慕的哈哈一笑,感慨年轻真好。
“额…呵…呵呵…”被说破,锐雯尴尬的笑了笑。
“谢谢光临,一共是一个银币。”老板将三只炸鸡打包递给锐雯,锐雯付钱接过袋子后匆匆离去,没办法,这家店的老板太热情了,自来熟,啥都问…
“留下吧…”
在一处略微偏僻街道上,一句轻飘飘的话让锐雯顿时皱眉。
“唉,这么晚估计会买不到吧…早知道不让她去了。”射手出神的望着天花板,锐雯已经去了一个多小时,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些焦躁不安。
为了转移注意力,射手想起了那个神秘的女声,他盘膝而坐,右手撑住下巴仔细的回忆起当时的每一个画面。
“这个女声是谁?她似乎很强,可她为什么要帮助我,有什么目的,还是有什么原因?还有,她是怎么控制我的身体!?”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徘徊在射手的脑中,良久,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或许和体内的护手有关。
说到护手,射手也是在一次无意中得到的,而且故事发生在十几年前……
十几年前他和吟风、杨明三人被光头大叔托付给白发老头后,白发老头便将他们带到自己宝物储藏室,让他们三人分别独自跟随他进来挑选一件,而射手选的便是「卢安娜飓风」。
“这护手是配套的。”白发老头和蔼的说道。
普通的铁皮护手,其貌不扬,戴着难看,揣着闲重,不过考虑再三,射手还是选择收下了,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倒霉的一次危机,鲜血激活了这残破的护手,化解危机的同时,融入了射手的体内,只要心念一动便会出来。
“不过现在…”
射手苦笑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复仇焰魂把他伤的不轻,没个十来天别想恢复实力。
就在这时
“怦!怦!!”
突如其来的心跳让射手心神不宁,原本已经消散大半的焦躁再次凝聚在他心中。
“怎么回事…?”射手疑惑不解,而当他抬头看见墙上的数字时钟时,他猛地抓起一旁的衣服冲出了病房。
此时晚上十一点,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射手凭着感觉朝着一个方向不断奔跑,他的伤未好,剧烈的运动扯到了胸口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但是这一切都不能阻止他前进,因为他知道锐雯现在有危险!
在第六街的某栋房子内有着这样一个场景:
一只蜡烛,一个拿着皮鞭的女人冷笑看着一个被捆绑的女人。
“啪!”
冰晶抬手一鞭子抽向锐雯,然而响亮的声音和毫不留情的力道换来的只是锐雯的一声痛哼。
“叫啊,快求饶,叫出来我会考虑下手轻点。”冰晶冷笑,这房间绝对隔音,今晚她便要将一切的怒火倾泻在锐雯身上,若不是锐雯的话,她便不会毁容,冰倩倩也不会死去。
想到这里,冰晶的眼睛开始发红,她抬手就是几鞭子,锐雯越是一声不吭,她越是发狠!
“啪!”“啪!”“啪!”不绝于耳。
“贱骨头!”
手都打酸了却未听锐雯求饶过一声,心有不甘的冰晶一拳重重打击在锐雯腹部。
“唔…”
鲜血从锐雯嘴角溢出,没有天赋能量的锐雯单凭实力和技巧也不是胡艳和冰晶联手想赢就能赢的,要不是炸鸡的话…
“射手…”锐雯心中窜出他的身影,不知道这么久不回去他会不会担心呢。
“贱人!你是哑巴吗?!痛就喊出来,喊出来就好受了…”冰晶弯腰抬起锐雯的下巴,并用手抹下锐雯嘴角的鲜血替她涂抹在娇嫩的嘴唇上。
锐雯那仿佛倔强般不动容的神情配上艳红欲滴的香唇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你的模样还真是令人怜惜…”冰晶的手游走在锐雯的脸上,曾几何时她还想过拥有眼前的丽人,不过世事难料。
“唔…!”这锐雯惊愕的咽唔声。
“别怕,我会让你很快乐的。”冰晶毫无预兆的吻上锐雯的双唇,她灵巧的舌头并未着急进攻,而是贪婪的吸允着锐雯的香唇。
“……”
冰晶是锐雯除了被射手吻过以外的第二个人,说实在,锐雯感觉很慌张,很凌乱,因为…
“咯——吱!”
一声急促的开门过后,射手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下一秒他便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