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走在校园,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
锐雯来到小树林坐在了大树下,望着夜空思绪纷飞。
在宜城的树林里,锐雯便发誓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失去能量对于她来说根本无关紧要,然而经过一系列的事情,阴差阳错之下,自己的能量又渐渐的恢复了,尽管自己一直没有刻意去恢复。
天赋者,一个名称背负着不仅仅是荣耀,还有责任。十六岁自己因为领悟天赋,而加入了诺克萨斯,从那一刻开始,自己的命运便不在属于自己,如果上天能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宁愿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天赋。
“或许早应该如此…”锐雯举起右手慢慢的将能量凝集在自己的手上,只要她往自己腹部的丹田位置一震…
“这一掌下去,我就有的忙了。”
突兀的声音让锐雯一怔。
“是你…”锐雯散掉了手中的能量。
“不想想我的感受就想不开。”射手一屁股坐在了锐雯旁边。
去女生宿舍找锐雯,结果宿舍大妈死活不让进,好不容易混进去,结果林沁说锐雯独自出去了,射手找个半天终于是找到了…
“谁想不开了…”锐雯放下了手。
“那你要干吗?”射手明知故问道。
“我只是想…只是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锐雯叹了口气,望着天空。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射手道。
“什么意思?”
“大概的意思就是说,没必要去在意一些本来就不需要在意的东西把。”
“可是我今天出手伤人,明天也可能攻击别人,又如何不去在意。”锐雯相当苦恼。
“其实你这样也是有原因的。”见锐雯自责,射手忽然说道。
“什么原因?”
“额,简单来说,今天你是因为被煞气所影响才会情不自禁的出手。”
“可是上次不是已经完全将煞气驱逐出去了吗?”锐雯说道。
“这个…这个就跟人喝酒是一样的,虽然上厕所能排出水,但是酒性已经滞留在体内了。”射手不自然的抓了抓后脑勺。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更有必要把自己武功废了…”锐雯抬起手就要凝集能量。
“诶诶,稍等…”射手连忙阻止锐雯的傻行为。
“干吗?”锐雯瞥了射手一眼,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
“我早料到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了,给你这个。”射手将可乐递向了锐雯。
“这是什么?”锐雯接过可乐问道。
“这是消除你那后遗症的药。”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真的?!”
“童叟无欺,谁喝谁知道!”射手感觉自己就差拍胸膛保证了。
“诶,喝慢点。”射手提醒道。
“咕嘟…咕嘟…”锐雯三两下便将瓶内的可乐全部喝下。
“感觉怎么样?”射手问道。
“嗝…唔!”
锐雯不自然的捂住了嘴,脸微微泛红。
“哈哈,这是在排出煞气,正常的。”射手哈哈一笑。
“嗝…!”
“呵呵。”
“不许笑。”锐雯大羞,瞪着射手。
“好了,我不笑。”射手板起脸,一脸正经道。
“噗哧…”
“怎么了?”射手不解看着掩嘴而笑的锐雯。
“没呢,就是你刚才的样子好好笑。”
“那你就多笑点,笑多了,心情就会好了。”射手洒然一笑道。
“谢谢!”锐雯平缓了下情绪,现在她觉得自己心情好多了。
“不用谢。”射手也没想到自己制作的可乐派上了大用场,这次制作可乐也只是对于那天买不到饮料而耿耿于怀罢了。
“嗯。”
“呼…!”
就在两人畅聊的时候,天空中划过一道光芒,直朝锐雯而来。
“小心!”射手抱起锐雯,跃向一旁。
“轰!”
大树发出一阵轰鸣,颓然倒下。
“难道是…”从射手怀中下来的锐雯突然心神一动,直勾勾的看着大树倒下的方向。
硝烟逐渐散去,锐雯心中越来越难以平静,借着月光,她看向废墟,“放逐之刃!”锐雯惊呼。
那是一把很特别的断刀,刀的横面断裂的极不平滑,根本无法判断是如何断成这样的,而刀的整体长约有一米,宽约半米,锋刃在月光下散发着深幽色的光芒。
“谁?!何不出来说话。”虽然看不到人,但是直觉告诉射手,附近藏着一个人。
“锐雯,好久不见…”
黑夜中渐渐显现出一道人影,此人有着一头过肩的长发,令人奇怪的是他却将部分头发扎起,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再往下看,一张暗红色蒙面布遮住了他面容,上衣是无袖的锁子内甲,那裸露出的手臂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背后有一袭披风,披风竟是诸多小刀拼凑而成的;不过最显眼的是那手肘上套着的兵器,那是一种很独特兵器,据说叫“刀锋的呢喃”{注;外形大多是参考泰隆龙年限定皮肤的样子。}
“你是谁?”射手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个男人不简单…
泰隆淡淡的看了一眼射手,没有回答。
“泰…隆!”锐雯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刀锋之影,泰隆。”若是论到诺克萨斯最可怕的刺客是谁,泰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锐雯,看样子你似乎不怎么欢迎我。”泰隆看着锐雯,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没…好久不见。”锐雯勉强笑了笑,泰隆对她有知遇之恩,而且自己一直对泰隆有着仰慕之情,但是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现在却是成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锐雯,你应该明白擅自脱离诺克萨斯会遭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泰隆道。
“我想,你应该是来杀我的…”锐雯苦笑,有些失落。
“不。”泰隆摇头说道:“我是来找你跟我回诺克萨斯的。”
“我不想回去…”锐雯坚定的摇了摇头。
“怎么?难道是因为他?”泰隆瞥了射手一眼,道:“杀了他,然后给跟我回去。”泰隆的语气异常的平淡,仿佛要杀的只是一只蝼蚁而已。
“……”
锐雯没有接话,只是复杂的看着泰隆。
“锐雯军士,这是命令!”泰隆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甩向锐雯,锐雯下意识的接住。
锐雯接住匕首,看向射手。
射手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他很好奇锐雯会怎样去抉择,尽管自己心里仿佛被揪住了一般。
“你在犹豫什么?!难道要我动手不成?赶快!”泰隆的每一个字都犹若重击般打在锐雯的心中。
“诺…”
锐雯拿着匕首的手缓缓的举了起来。
“你会吗?”射手盯着锐雯,他的心,此时乱成一团,如果锐雯真对他出手,他会怎么办?射手不知道,或许…他会发疯。
“我…”锐雯红宝石般的瞳孔闪烁不定,不知为何,她握住匕首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就让这一切都结束把…”
锐雯闭上眼睛,对着自己的胸膛狠狠的扎了下去,死亡对于她来说并不可怕。
“扑哧!”
这是刀入肉的声音,可是为什么感觉不到疼痛,是谁?是谁握住了自己的手…锐雯迷茫的睁开了双眼。
除了射手还能有谁?
关键时刻,射手用手心挡下了匕首,锋利的匕首透过他的手背,鲜血聚集在刀尖缓缓的滴落着,而他的手紧紧握着锐雯的手,不让匕首再前进半分。
“你,你没事吧!”锐雯惊慌失措地松了紧握的匕首。
“锐雯,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做这样的事!知道了吗?!”射手表情异常的严肃,这是锐雯从来没有见过的。
“我…知道了,赶快止血…”锐雯将自己的衣袖撕下来,准备替射手包扎。
“不用这么麻烦。”说话间,射手将手抽了回来。
“我晕,好疼…!”射手脸抽搐了一下,对着伤口就是一阵吹气。
“你没事把!”锐雯被射手的举动吓了一跳。
“没事。”
“别骗我。”抽出来的时候血溅了一地,怎么可能会没事。
“不信你看。”射手见锐雯一脸不信,将手伸向锐雯。
“怎么可能?!”锐雯惊讶的发现,射手手心的伤口竟已经止住了血,伤口上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
“你应该庆幸我的刀上没有毒。”泰隆在一旁说道。
“我想你还是离开这里比较好。”射手看着泰隆。
“哦?”泰隆不屑的笑了笑。
“这里是古城,不是诺克萨斯城。”射手目光一凝。
“你是在威胁我?”泰隆抽出一把小刀把玩了起来。
“我可没有这样说。”射手洒然一笑。
“我们打个赌如何?”泰隆道。
“说来听听。”
“我们交手,十分钟内,若是我输了,我便离开这里,并且不会将她的一切消息透露出去;若是我赢了,任由我对她做什么,你都不能阻止。”
“我若是不答应呢?”射手道。
“如影随形,伴君左右。”泰隆平淡的语气透露出强大的自信。
“好把,好把,我答应你。”射手一副真没办法的表情。
“我看你还是主动认输比较好,你可知道我一旦动手,刀下就不会留活口!”泰隆冷笑。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虽然面对的是泰隆,但是射手还是有些信心的。
“哼…”
“等下。”
见泰隆摆出攻击姿态射手连忙说道。
“怎么,要认输吗。”泰隆说道。
“这里是校园,我们必须得换个地方,被发现了可就麻烦了。”射手道。
“随你的便。”泰隆收起攻击姿态,不再说话。
“你要跟来吗?”射手对锐雯说道。
“你没必要为了我,答应他的…”泰隆有什么样的实力锐雯非常清楚。
“你要跟来吗?”射手没有别的言语,再次问道。
“嗯!”锐雯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射手的神色,最终坚定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射手拔起放逐之刃抱着锐雯离开了古城大学,期间,射手回到寝室没有惊动他人,将放逐之刃存放后并取出了自己的武器,随后三人来到大学的后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