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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足球文学学科理论体系建设(10)

今天,我们能否如果罗纳尔多?如果他没有离开巴塞罗那,如果他在98年世界杯决赛上战胜齐达内,如果他没有在国际米兰受到那次伤害,如果他没有加盟皇家马德里,如果他没有过度挥霍自己的青春,那他将会怎样?请允许我将一切颜料变成白色,重新画一本关于罗纳尔多故事的书。

草草结尾,不胜惶恐。还有太多的话,写不出来,写不尽,我有了自己的感受,我写了;我将把这份情感继续下去,还会以自己的方式继续存在,希望你能看看,听听,学学,一个人的离开不代表终点,更是一个起点。罗纳尔多的足球停留在新世纪下一个十年的起点处,我们却从此,进入了没有他的足球世界。

作品《罗纳尔多·如果·离失·悲欢·集结情愫·恋人未满》就作于2011年2月14日之后3天的时间,仅用了一个下午便完成的2万字的文本。我将罗纳尔多足球生涯从横纵(时间和经历)两个角度用“罗纳尔多”“如果”“离失”“悲欢”“集结情愫”“恋人未满”六个板块进行梳理,并合在一起完成了节选部分的诗作。对它的写作,已经是足球文学第二概念完成后的5个多月了,也就是足球文学本身探索在我心里已经较为成熟的时候。2011年下半年,《足球周刊》出版的《罗纳尔多画册》中,这篇稿子本已得到认可,但因投寄时间已晚,最终错过采纳。但这又证明我其实并不独行。这又更证明,足球文学在这样的写作中,生命力的强大已经初露峥角。

(2)往事就在昨日

请不要说我自大,但我确实是欧洲冠军。我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一个”。

——何塞·穆里尼奥

2010年11月3日夜晚的北伦敦白鹿巷球场人声鼎沸,万人空巷。这是多少年后,白百合的主场再次迎来欧冠之夜,不是传统的热刺球迷。没人还记得住。哈里·雷德克纳普,这个真的拥有‘哈利波特和魔法石’一般魔力的老头,这个似乎永远睁不开的眼睛、小得跟蜜蜂似的老头,仅仅用了2年时间,改变了这支英国传统豪门的球场气质。他手里的这批孩子,正在用精湛的足球技艺,为白鹿巷的欧战征程,添上足球历史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克劳奇,28岁;范德法特,26岁‘莫德里奇,25岁;霍德斯通,23岁;阿郎·列侬,2岁;加雷斯·贝尔,21。请数数这批热刺前场首发球员的名字,平均年龄不过25.4岁而已。高中锋战术下,拥有范德法特和莫德里奇组成的中场双核,两翼则是英超赛场上闻名的两匹快马列侬和贝尔,后腰则有英格兰希望之星霍德斯通。这批球员在职业生涯中享受过的不过是国内荣誉,最高的,也不过是8月底才刚刚到来的荷兰人范德法特在5年前获得的欧洲金童奖。但就是这套阵容,将荣获上赛季欧洲足球三冠王的防线、新科金球奖热门候选斯内德领衔的国际米兰完爆。记忆留存的时间不过2周,我记得我当时就说过:回到主场,热刺不会给国际好的脸色。只是没想到,今天的胜利,来得这般让人折服!

从热刺的更衣室传出的赞扬连通着欧洲的体育传媒,并在很短时间内,传到了各大洲关心欧洲足球赛事的球迷耳中。中国球迷更是第一时间观看了现场直播。两周前的那片草皮上,也曾留下了一段佳话,4球落后后连扳三球,创造奇迹的只有一个名字——足球是需要人去踢的,足球是团队的运动,但必须有每一个人的能力整合出来,才能让这个团队的运作能力无穷增长。更不是因为现在踢球的人越来越少,那少数的出类拔萃者才有可能成为巨星;踢球的人并没有减少,人们对足球的热情从弱冠到古稀都有在追随,只是在时代变迁之中,足球被强行掺杂了很多并不属于它的内容,被包裹着、被挤压着,空间不大,越来越小,很难喘气。只有这时,你才会发现那一个人的光芒,对于足球这项运动的重要。因为那一个人,会带动另一个人继续踢下去,另一个人也会带动其他人做同样的事,朝夕、不间断,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但是不过20年的时间,这个时代的足球已经无法让一人之力完全凌驾于团队之上,媒体的热炒是需要噱头,但一旦无法在以前取得的成绩上更进一步,很快就将被人群抛弃,这是现实的残酷。但如果一个人能完全依靠自身能力、绝不畏惧对手名号、奔跑于球场的每一个角落、时刻想着为队友制造机会,无需媒体去捧什么,谁是英才、谁是庸人,凡人一眼便知。这时候,你还能带着一元论的观点,去细数‘足球运动’真正存在的理由么?不能,而让你知道这一切的人,名叫加雷斯·贝尔!

大家都在问,贝尔到底强在哪里?肉眼可见,是速度和一条龙的突破,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我更想说,希望有更多能有‘细心精神’的人去揣摩,你会发现更多。速度和踢球方式是从他对足球的实际处理上去分析,而我想说的,是更早的主观能动性,也就是养成他这样处理方式的原始条件是什么?在这里就分门别类:

耐力:成为一名杰出边后卫的需要的有哪些,在现代足球中是防守和进攻两端俱佳,上下奔跑能力出色。然而贝尔用自己的足球为他身为边路球员做出了新的定义——直线奔跑。现代边后卫在边路上下是要寻求内切和中路的队友做配合,因为直线冲刺需要极强的耐力做支持,贝尔今天的对手麦孔就是如此。但贝尔的前方没有队友,热刺中前卫和前锋的位置比较居中,活动范围限于禁区弧顶的延伸地带,贝尔能看到的,只是眼前的开阔地,他知道,那里才是他要去奋力冲击的地方。而我们也能看到,他用自己出色的耐力完成了这个工作。在现代边后卫中,能拥有他这样耐力的球员,凤毛麟角;

个性:通过普通观察可以得到的结果,贝尔的踢球路子是野的,在自己的环境下长大,他的足球略带一些‘游击兵’的味道。威尔士羸弱的足球环境无法给予他更多施展的可能,他将对足球的热情放在了球会里。他并不非小小罗式的张狂、也并非梅西式的腼腆,相同的年龄,他拥有的是单兵作战的独立个性和杰拉德式的出身牛犊。因为有了这般的个性,你我才能看到,足球世界里,不只有一个穆里尼奥,是唯一鲜活的形象;

智慧:这是在小范围内能迅速调整自己的行进策略、在万军之中纵横捭阖的现实体现。足球智慧并非只是里克尔梅的纵深传递、贝克汉姆的圆月弯刀、罗纳尔迪尼奥的无所不能和巴乔迷人的艺术者气质。足球智慧也是野的,为勇气添加精致佐料、为‘团队和个人’的哲学命题作出2秒钟的选择、为改变结局作出身体力行的诠释。贝尔,不需要任何人夸张地赞扬:英雄遍地,世界惜金,当年岁老去,你的青春记忆会留在这里,球迷为你记住,你的对手会向你发去赞词。

麦孔和左中卫萨穆埃尔之间的空当在一般球员看来是无缝的,国际米兰双闸自然也知道他们在右路的对手仍然是2周前在自己家门口玩虐过他们的那个小孩。但就像足球圈已存在的‘罗本现象’——一招鲜,防不住,贝尔的绝对速度赶不上沃尔科特、列侬和罗本,他对足球合理的处理、以及根本不把你麦孔放在眼里的气质,将所有不可能变成可能。于是,我们就看到了,贝尔突破、贝尔过人、贝尔下底、贝尔传中、贝尔助攻,贝尔赢得掌声。

往事就在昨日,没有走远,请你抓住、记下,这,是一个完整的个体。

《往事就在昨日》与姊妹篇《记忆的留存》都做与09/10赛季欧冠小组赛国米与热刺惊险两回合之后,都是以风光无限的热刺边锋贝尔写起。在这样的文本综合下,足球文学不是对新闻的及时叠加,更不是文字的简单比附,文学的粗糙引用和模仿。足球文学将文学内化于行,用自己的极具魔力的文字,写出让更多人喜闻乐见、并爱好参与、大呼过瘾和欢呼的杰出作品来。在这一模式下的文本积累,将会创造足球历史的奇迹,抑或文学的奇迹?我都不在乎,我要的,是社会思想变革的奇迹。

(3)霜夜天下月中人一剑青天托雷斯

绿茵风湿泪沾衣莫斯科电闪蓝霓

霜夜天下月中人一剑青天托雷斯

——拙著《世界国王与他们的王子们》写给托雷斯的诗句

安菲尔德鹭还没有飞走,斯坦利公园的名字,只能是一份现实,被KOP们抛在脑后。这里还在纵情高歌,他们的对手就在眼前——伦敦的切尔西足球俱乐部,10/11赛季至今联赛的领头羊。

当英超第一周薪后卫特里忙不迭赶回切赫身前时,利物浦当家射手已经在伊万诺维奇面前,将球钩向远门柱。脚弓的搓射后,就是气势冲天的跪地滑行,这是属于这名球员的标签,这是在KOP看台前面的恢宏,这是这位名叫费尔南多·何塞·托雷斯·桑斯的西班牙小伙子——这是这位名叫费尔南多·何塞·托雷斯·桑斯的西班牙小伙子。好了,歌声已于比赛结束前响起,不再是挣扎,也不再陷入困境。KOP们跟着他们的红军走过的风风雨雨,终于在这一刻,燃到了沸点!

你我还能想到吗?很久没能再看到的、这样的利物浦足球,听到的、这样的KOP歌声,止于何时,又起于何时?跟随的时间久了,经历多了,就像琥珀,就像琥珀,或者是树皮,是刻着鲜明的三维度量,注入了情感是无法说消逝就消逝的。况且它是足球?况且它是足球,比分标志出的,只是胜利和失败。就像一场战役之后,拿破仑和曹孟德,都会询问伤亡多少。而历史是不会给予空间太多记忆,2010年11月8日的比分是2:0,或许将在明日,就成了球迷的脑后事……但那一时的激情,已经潜移默化了,你不觉得么?当我问你‘你会为看到托雷斯的表演而兴奋吗’,如果你回答‘会’,那么你已经是KOP了。这就是它的魅力,但愿能永远下去。圣城的传说。

托雷斯可能无法超越足球的定义,他的身份也只能是‘足球运动员’,定义也只能是‘司职前锋’、‘利物浦当家射手’。但,一座为一项体育运动注入了这般激情的城市,一座以海水的蓝、火焰的红为主色调的城市,一座仍然盛传Beatles、信仰天主教和英格兰国教的城市,没人会忘记你的贡献,没人会忘记‘这座城市曾以你为傲’。或许那一天到来,当你再次回到这里,当你再次回到这里,而那驻足故地的身影,或许很小,但它却能听到一声高叫,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年约40左右的英国男人,带着他的孩子,问你:‘你是托雷斯吗?我记得20年前,我就是站在那里,看你为我们的球队进球的。那天你为我们打败了切尔西队。’笑得憨厚,胡子也长。

你闪烁了一颦微笑,抿着嘴唇,稍稍弯下身子,摸摸他孩子红扑扑的脸,说道:“那支利物浦还在,他们的前锋是27岁的费尔南多·何塞·托雷斯·桑斯,他们的队长是30岁的史蒂文·杰拉德。他们的看台叫KOP。只是2010年的时候,它们和他们都在历史中——而我和你们,还会念念不舍——长大以后,你也要成为利物浦球员吗?”

他用的是流利的英式英语,清晰、情深。孩子也没有太多犹豫,涨着红脸蛋,洋溢着笑,他说:“会!”

好了,故事完了。费尔南多·何塞·托雷斯·桑斯,回来了。

09/10赛季英超联赛首回合,切尔西与利物浦的较量,赛后以托雷斯为主角所创作的足球文学作品。简单、清晰的字句,文学思维与应用能力渗透其中,我用足球文学思维进行的写作,第二概念中只突出写作的中心在实践上已经逐渐成熟了。足球文学从不在乎字句长短,足球写作中所要展现的简单而深邃的文学能力,才是足球文学要达到的目标,也是实现当代人对文字的应用、文学的继续讨论和重视,做出我的一份努力。

历史纪实的足球文学作品:

(1)梦回0708

那一瞬间,我没了任何表情。在罗本忘情庆祝的时候,我希望一切都像是从未发生,但它们毕竟存在。我陡生想念,想出一切可以安慰自己的话,曼联,还是我的信仰,克里斯蒂亚诺,还是引领我进入足球世界的老特拉福德孩子。只是当时光回溯,2008年的一切我依然如数家珍,我顿生念想,但我毕竟不是一个只懂得回忆过往的人。2年过去了,我还是曼联球迷,并且永远都是,但有些熟悉的东西,好象已经离开。弗格森的红鼻头,西看台上方的OldTrafford,鲁尼,他们都还在,他们,也都还好,但是我的心,却空落落的。

你愿意跟着我重新再来一次么?从里斯本的光明,到莫斯科卢日尼基。

2007.9.202:45葡萄牙里斯本光明球场

克里斯蒂亚诺从这里走出,这一天,他又回到了这里。伴着全场球迷的对他的欢呼,62分钟,他接应布郎右侧传中,门前包抄鱼跃冲顶。红魔取得当季欧战开门红。

2007.10.32:45英格兰曼彻斯特老特拉福德球场

1年之后再一次迎来罗马。比赛波澜不惊,凭借鲁尼在78分钟的进球,曼联1:0安然过关。比赛临近结束前,C罗与罗马后卫卡塞蒂相撞,头破血流的场面,至尽仍历历在目。

2007.10.242.:45乌克兰基辅瓦列里.洛巴洛夫斯基球场

乌克兰冠军是这个小组的绝对弱旅,红魔两回合兵不血刃地大败对手。

2007.11.83:45英格兰曼彻斯特老特拉福德球场

首回合在客场便灌了对手四球,回到主场当然没有悬念。C罗接应埃弗拉直塞,扣过后卫劲射的破门,是当届欧冠10佳球之一。

2007.11.283:45英格兰曼彻斯特老特拉福德球场

再没有人记得这场比赛发生了什么,只有克里斯蒂亚诺,89分钟的任意球。C罗凭借此球奠定了自己该赛季欧冠最佳射手的地位,帮助曼联提前两轮出线。

2007.12.133:45意大利罗马奥林匹克球场

已经出线的曼联派出大部分替补。最终凭借赛季末转会巴萨的皮克的进球,和罗马小曼奇尼的进球,1:1,保住了自己该赛季欧战的不败记录。并且为几天后在老特拉福德3:0大败切尔西,留足了后力。

2008.2.213:45法国里昂热尔兰球场

这是该赛季红魔在客场最惊险的一场较量。下半场开场本泽马禁区外的世界波为里昂首开记录。58分钟后换上场的纳尼和特维斯为曼联在伤停补时阶段,拿到了宝贵的客场进球。带着充足的信心,回家再收拾它。

2008.3.53:45英格兰曼彻斯特老特拉福德球场

比赛波澜不惊,整个赛季的稳固防守让里昂束手无策,最后凭借44分钟C罗的左脚钩射,绝杀对手,成功晋级8强。

2008.3.242:45意大利罗马奥林匹克球场

那场经典的7:1是不可能复制的。两年内第5次相遇的两队,在罗马奥林匹克演绎了一场攻防转换的足球哲学比拼。凭借C罗那个著名的头球,以及朴智星这场比赛的出色发挥,曼联2:0在客场完胜对手。已经提前宣告进军4强。

2008.4.32:45英格兰曼彻斯特老特拉福德球场

雪藏半打主力的曼联依靠77分钟,如今很久不见踪影的小哈右路精准传中,特维斯门前包抄头球破门,以3:0的总比分,锁定4强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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