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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醉梦仙霖

伏暮柯出了秦家大宅,找了许久,依旧没有找到云凤兮。

在看云凤兮这边,原来她又跑回了驻仙山,自己在一颗树下坐着,心想:“我好心给你采药,结果换来你的一顿骂,我就不回去,看你怎么办。”

“嘿!小丫头,你怎么又回来了”

云凤兮一抬头,原来是陆通真人。

“你怎么了?怎么又回来了?”陆通真人边说边在云凤兮身旁坐了下来。

云凤兮撅了撅嘴:“还不是因为我师父,他嫌我回去晚了,把我骂了一顿,我就跟他赌气跑了。”

陆通真人笑了一下:你也是第一次离开他那么久吧?

云凤兮点点头:对啊。

陆通真人懒散的靠在了树上:“那就对了,有些人就是这样,越在乎的东西就对她越严厉,因为他怕失去。”。

云凤兮翻了个白眼:“他在乎我?切,你别替他说好话了,我是不会回去的。”

陆通真人叹了口气:“傻丫头,你要是知道你不在他身边,他心里有多忐忑焦急,你就不会怪他了。”

云凤兮用手蹭了蹭鼻子:“说的就跟你多了解我师父一样,你们又不认识。”

陆通真人笑了一下:“好啦,知道你在气头上,一时半会儿也不想回去,我现在要去坳山,你跟不跟我一起去啊,那地方可是美的很呢。”

云凤兮问道:“你去坳山干嘛?”

陆通真人:“去见一位老朋友。”

云凤兮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没地方去,不如跟他一起去玩玩,就答应了:“好,我跟你去,那老头儿不是嫌我回来的晚吗,我还就不回去了,看他怎么办!”

陆通真人笑道:“好,我带你去好好玩玩儿。”

说完,陆通真人拉着云凤兮站了起来,他把拇指和中指含在嘴里吹了一声口哨,只见一巨鸟从空中飞来,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长鸣一声:“毕方!”随后便飞落在陆通真人身边。

云凤兮看此怪鸟生的如此怪异,便问道:“这是何神兽?”

陆通真人:“它叫毕方,是我的坐骑,其鸣叫声音和名字同音,世人传言其出现必有讹火,是火灾的象征。”

云凤兮看看自己周围并没有起火,问道:“可它现在就站在这儿啊,这山上不也没起火吗”

陆通真人笑着摇摇头:“怪只怪世人曲解了其中的含义,所谓讹火不是由毕方而引起来的,而是毕方会预知讹火,从而飞来给世人警告,结果世人就误认为哪里有毕方,哪里就会有讹火。”

云凤兮伸出手摸着毕方身上的羽毛:“那这小家伙儿好委屈。”

陆通真人摆摆手:“罢了罢了,就让世人继续做着自己编织的梦吧,我们走吧。”

二人坐在毕方的背上,毕方一展翅就飞出了几千里。

而伏暮柯因为找不到云凤兮,自己坐在一条小溪旁黯然神伤。

“我的话果然说的太重了,那丫头哪里见过我这样,都怪我。”伏暮柯心里自责到。

他站起身,仰天长叹道:“凤兮凤兮,唯吾不栖。”

边说自己边在小溪边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自己心想:“算了,还是去找它帮忙吧。”

伏暮柯一挥手,唤来一片云彩,踩上飞走了。

然而一眨眼的功夫,云凤兮和陆通真人就来到了坳山,其上多婴短之玉,其阳多瑾瑜之玉,其阴多青雄黄。在山上可以望见太阳落下的地方,那时的光气也是圆的,管太阳下去的神叫红光,这正是此神的居住地。

云凤兮和陆通真人从毕方背上下来后,他就带着云凤兮走进了山的深处,烟雨静候,天光破云,二人在山林中穿梭中,仙路看近行远。

突然陆通真人停下脚步,云凤兮仰头四处望望,这山上都是参天大树,但奇怪的是,所有的树叶都是黄色或红色。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云凤兮问道。

陆通真人突然大喊道:“蓐收!”

云凤兮前后左右环顾了一圈:“你喊谁呢?这里没人啊。”

话音刚落,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云凤兮远远看到了一个黑影朝他们走了过来,她本能的躲在陆通真人身后,双手抓住陆通真人的衣服,偷瞄着那个黑影。

陆通真人拍拍云凤兮抓着他衣服的手安慰道:“放心,不用怕,这是我的一个朋友。”

那黑影越来越近,云凤兮这才看清那黑影到底是什么。

“你就是蓐收?”云凤兮依旧躲在陆通真人身后,歪着脑袋问道。

此时那黑影已经站在了他们二人面前。只见那黑影原来生得人面,手则是白毛虎爪,左耳有蛇,执钺。

“恩,我叫蓐收,世人都叫我红光。”蓐收答道。

陆通真人看到蓐收,仿佛很开心的样子:“我友尚安否?”

蓐收答:“安。”

蓐收又看看云凤兮:“这位姑娘是?”

陆通真人笑道:“这也是我的一个朋友,别躲着了,好好见见蓐收,他可是很喜欢女孩子的。”边说着陆通真人边转身拉着云凤兮的胳膊把她从身后领了出来。

蓐收腼腆一笑:“陆通兄你又说笑。”

云凤兮一直看着蓐收,虽样子怪但五官却俊朗。

“我还没见过长这样的妖怪呢。”她以为蓐收是妖怪,自己心里暗想到。

仔细打量了蓐收一遍,她还是忍不住问了:“请问你是什么妖怪啊?怎么我从没见过长你这样的妖怪?你是不是很厉害啊!”

蓐收一听忍不住一阵窃笑。

而陆通真人听后更是哈哈大笑:“孟秋之月,日在翼,昏建星中,旦毕中,其日庚辛,其帝少皞,其神蓐收。”

云凤兮听后瞪大了眼睛看着蓐收,随后用手轻捂住嘴:“什么!他既然是神明!那我刚说的话会不会遭天谴啊!”

蓐收摆摆虎爪:“无妨,姑娘把神看的太坏了,不是随便一句话就能遭天谴的。”

云凤兮一听,走过去一把抓住蓐收的虎爪,又摸又掐:“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的爪子好柔软啊!手感真好!你看!多有弹性!”

蓐收被云凤兮此举着实吓了一跳:“姑娘……你这个时候就不怕遭天谴了吗……”

云凤兮抬头看向他:“没事儿没事儿!你刚不是说神不会随便罚人吗。说着手也一直没闲着,一直捏着蓐收的虎爪。”

蓐收看着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第一次看见神明新鲜的不能自已的表情,着实也无可奈何。

陆通真人在一旁笑道:“哈哈哈哈!蓐收,她很有意思吧。”

蓐收点点头:“这小姑娘真的跟其他女子不一样。”

云凤兮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什么,转过身对陆通真人说:“哎……不对啊……蓐收既然是神明,你又是蓐收的朋友,那你岂不也是……”

陆通真人挑挑眉:“说,我是什么?恩?”

云凤兮吞了吞口水:“你不会也是神明吧……”

陆通真人:“一开始我就讲了,我的名字叫陆通真人,这一听就是个神明的名字啊,是你自己笨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云凤兮心里一惊:“不会吧…那我上次骂你……呃……你就当没听见好吧。”

陆通真人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现在知道害怕了?你早干嘛去了,辱骂神明是要下地狱的知道吗!”

云凤兮使劲摇头:“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下地狱!”

陆通真人微微一笑:“好啦,逗你的。”

蓐收在一旁笑笑:“我们别在这儿干站着了,我那里有好酒,一起去喝点儿吧,难得陆通兄有空来看我,顺便让这小姑娘尝尝仙露。”

云凤兮舔舔上嘴唇:“我真的也可以喝吗?”

蓐收讲道:“当然了,你是陆通兄的朋友,也就是我朋友,仙露要多少有多少,走吧。”

随后,三人一起来到了蓐收的住处。

三人就座后,云凤兮环顾了一下四周,此处琳琅满目,但颜色却都跟山上的叶子颜色一样,黄色或红色。就连蓐收的侍女们穿的衣服,也都是那些颜色。

云凤兮捅了桶陆通真人:“哎!陆通,这蓐收他是管什么的神明啊。”

还没等陆通真人说话,蓐收说道:“我是司秋之神,掌管秋天,也管太阳落下。”

云凤兮点点头:“怪不得这山上的树叶不是黄色就是红色,跟秋天一样,那秋天就是你创造的咯?”

蓐收摇摇头:“不不不,只是玉帝派我负责掌管秋天而已。”

正说着,侍女们就拿来了仙露美酒。

蓐收接过仙露:“来来来,今天我们三人不醉不归,我也很高兴能够认识这位姑娘。”

陆通真人和云凤兮举起酒杯,三人饮完一杯后,陆通真人道:“你看吧凤兮,我就说他喜欢女孩子。”

“哈哈哈哈,但愿抱拥世间真绝色。”蓐收说完又饮了一杯。

他又问道:“还不知道姑娘全名叫什么。”

“我叫云凤兮,这酒太好喝了。”云凤兮说完也又干了一杯。

蓐收很高兴:“好!好喝就多喝,美酒管够!干!”

三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秋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过了许久,他们不知喝了多少杯,三人都已经醉醺醺了,而云凤兮脸颊微红,衣领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美人微醺衣半敞,说的正是如此。

她又跌跌撞撞抱起了一壶酒,口齿不清的说道:“这壶酒……我一会儿能带回去给我师父喝吗……”

蓐收也似醉非醉的说:“能……凤兮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嗝。”云凤兮打了一个饱嗝。脚步晃晃悠悠:“你们都别拦我……我现在要拜陈三愿……”

蓐收问道:“哪三愿?”

云凤兮一只手抱着酒壶,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支撑着身体:“一愿伏暮柯千岁,二愿云凤兮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说完她傻笑着,一直傻笑着。

最后三人倒地睡去,各自做着属于自己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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