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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一天,海生从大街上过,看见有自行车驮的,架子车拉的,甚至是大货车拉的大小的竹筐。上前一看,是毛绒绒叽叽喳喳叫成一片的雏鸡。听卖小鸡的说,全是新品种,一只鸡半年后,就可生蛋。鸡生蛋,蛋生鸡,一下子将海生的心算热了。即就是要离开二女,也要给她和娃们把房子建好,把娃们的工作安排好。他才能放下这一条心。可眼下,拿什么盖房呢?他算了一笔账:买一百五十只小鸡,活一百个,一只母鸡一天生一个蛋,90只就是90个,就是十多斤;一斤按二元算,日收入二十余元,月收入就是600元,等于自己工资的十多倍,一年就是六、七千元,盖房砖已有了,大不了只买白灰、沙子、水泥和匠工钱,最多也超不过三千元。

预算到此,海生二话没说,他找来一大纸箱,去买小鸡。挑选时,他问卖鸡人,那些是母鸡,那些是公鸡。卖鸡人说,眼下很难分辨,只可等到两个月以后。不过,现在大点的,可能是公鸡,弱点小点的,可能是母鸡。海生再问,公鸡和母鸡的数量咋样搭配,卖鸡人说,基本上是一只公鸡配2至10只母鸡,海生心中想,公鸡好幸运哟!遂即下手挑鸡。当他走进家门,从自行车后架上取下一纸箱小鸡,汗不擦,水不喝,一口气向二女算了那一笔鸡生蛋,蛋变钱的账时,喜得个二女眼放光了,眉稍扬了,嘴角吸了,鼻孔撑了。她双手小心地捧起一只小鸡左看看,右看看,脸上的灿烂胜过看自己的儿子。他们立即动手,抱柴点火烧热了炕,将炕上的被褥全揭下来。因为卖鸡人千叮咛万叮咛在半月之内小鸡不能受凉,最好放在热炕上。鸡用了炕,人没了睡的地方,海生说在门前支张床,二女说就支在脚地;海生说,人咋能和鸡睡一块;二女说这样照顾更方便,二女说此话时,满脸神彩飞扬。海生心中想,过了这十多年,还从未见她如此开心过!这开心便是一种勤劳的标志,奋斗的标志,更是责任的标志。她也是期盼着早日给娃们将房子盖起来呀!

一阵兴奋和悲哀交集之情,海生眼中有了泪花,二话没说,动手支起床来。做完这一切,二女特意给他炒了一盘鸡蛋,一盘土豆丝,还提出了春节喝剩的半瓶白酒。斟一杯,双手捧他面前,啥话也不说。十多年了,她是从未给他敬过酒的!当他的手触上酒杯时,也一并触到了她的手,她的粗糙的手,他欲将杯接过,她的手却没有放开。此时,双眼相碰,一种信任,一种感谢,一种渴望,一种决心,全从二女那一双火热的目光里传了出来,海生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脖子一仰,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吃完饭,二女开始将麦囤里所剩不多的小麦给口袋里装。海生问她装麦干啥,她说,天亮了总不能还将小鸡放在炕上!等太阳升高,院里暖和了,空麦囤放在院里,将小鸡放进去,既可让它们晒晒太阳,活动活动,又可以防止乱跑!听她之言,海生即赞扬她说,你好心细呀!说此话的同时,海生心中即刻有了一个结论,再笨的人,只要是他愿干的事,都会有天才的办法的。想着心事海生急忙上前搭手帮忙,二女一手止住他说,歇着去吧,我一人行!海生便早早上床脱衣躺下。二女干完了活,打来一盆热水,先给他递来一个热毛巾,让擦把脸,他心中不由得格楞了一下说,今晚是咋了,小鸡咋就有了这般大的作用!你可知否,我买鸡是为了换钱,换钱是为了给娃盖房,盖好了房我就不和你过了呀!心中这般一想,他便躺着没动,她也没再说啥,用那热毛巾在他脸上擦几下,在水中复热,又擦几下,转过身去,仔细洗了自己的脸,又二话不说,将他的下半个身子从被窝里拽出,他欲问她,双脚已被塞进热水盆里,他欲起来却又没动,任由她那一双粗糙的双手在他的脚上搓着、洗着。当她做着这一切时,她没说一句话,他也没说一句话,他的泪水却情不自禁地从眼角流到枕上。给他洗完脚,她在那水里洗了自己的脚。然后伸手在炕上试了试热度,出房门又给炕里喂上柴禾。上床,躺在他身旁。

夜静了,小鸡三个一团五个一堆挤卧在炕上。他听见她一呼一吸地喘气,他明白她并没有入睡。他有意动了一下身子,显然在告诉她,他也没有睡着。俩人就这般躺着,海生似乎迷迷糊糊要入睡了,只觉有一只粗糙的手抓住了他那物。他清醒过来,他不敢相信做这事的是她,结婚十多年来,她从来没有一次主动过。当他确认真的是她时,惊疑之际,还是迎合了她。他们的举动,惊动了满炕的小鸡。小鸡们一边惊恐地朝这边看,一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翌日一早,已驻上拐棍的父亲仁定邦,领着满脸堆满了皱纹,举步维艰的大娘和并不显老的母亲尹敏,同来看小鸡。看着啾啾多食,吱吱戏闹的雏鸡,定邦花白的眉稍,胡稍抖动着舒心地笑意说:娃真知道过日子了,行!行啊!听了海生算的一笔收入账,定邦忍着欢心的笑意对二女说:娃,人家给你买回来了,要好好养!二女连连点头。海生让几位老人喝茶,定邦说:不了,不了,看看就放心了,走呀!说着话颤颤巍巍出门去。一周之后,海生又急急忙忙返回家。进门却见二女手拿一只将要咽气的小鸡落泪。见他进门,二女泪水如串般流着说:不知咋咧,说死就一拨一拨的!二女说着泣不成声。仅仅一周时间,小鸡已死了大半,二女哭着拽他到后院,死去的小鸡全被她摆在后门外。冷也不冷,热也不热,要吃给吃,要喝给喝,咋就说死裁倒就死了!我叫父亲来看,他也连连叹气。二女说,海生从来没听过她一次说这么多的话。见此情景,海生也真的着急了。他急忙去镇上兽医站打问,兽医只给他说了一句话。回去在鸡屁股眼看看,肯定是吃得多,拉肚子,憋死的。海生急忙返回家中,拿起死去小鸡一看,个个屁股眼上都有一个搅合着鸡毛的黑夹。将小鸡的屁股眼封了起来。他问她,你都给小鸡吃啥喝啥?她说小米,热水;他再问咋样给吃?她说怕小米生不好消化,便熬成了米汤让小鸡又吃又喝;他问一天喂几次?她说一晌一次;他说,看看看,问题就出在这儿。吃的太勤,小鸡胃吃坏了,拉肚子,这一拉,你看,他即对二女说了兽医对他说的话,遂按兽医叮咛安排她一天检查一次,发现拉稀的小鸡,即刻用剪刀将屁股眼周围的毛剪净。他还给她做了示范。她认真地听着,连连点头。

刚下过一场春雨,风儿淡淡的,阳光艳艳的,空气鲜鲜的,一声清脆的下课铃声,学生们从教室涌出,倾刻,操场上有了一片欢声。玉蝉,有人找!玉蝉正在和同学踢毽子。玉蝉的毽子踢得是全校数一数二的,她左一下、右一下、前一下、后一下,如同跳舞一般。她正踢得高兴,门房收发老头在校门口喊,玉蝉以为妈妈给她送饭送馍来了,三跳两跳向大门口跑。玉蝉已上高小,高小依然是莘子和海生当年上的大阳学校。玉蝉三天背一次馍,莘子隔一天给女儿送一次饭,有时亲自来,有时让人稍。玉蝉来到校门口,没看见母亲,却有一位中年男子站在校门口向里张望,玉蝉到他面前,他也没搭话,显然是并不认识玉蝉。你不是找玉蝉吗!门房的老头蹊跷地提醒他。他才收回目光,看见站在眼前的玉蝉。玉蝉也看着他,愣愣地站着。你知道我是谁嘛?汉子问。不知道!玉蝉虔诚地摇头回话。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玉蝉怯怯地随他出了校门,被带到校门一旁一棵大杨树下。我是你妈原来的男人!我叫王群!我不知道!你知道你父亲是谁吗?王群继续问,玉蝉开始用怀疑的双眼看他。不知道吧!想知道吗?王群用了戏谑的口气。我不和你说!玉蝉开始明白过来,转身就要走,被王群一把拽住。玉蝉从懂事起,看着人家家里有大男人给自家地里送粪,有大男人担水,有大男人晚上去浇地。而自己家里这一切活,全放在母亲一人肩上。一天,她终于忍不住问:妈妈!我有爸爸吗?她一句话出口,先看见母亲的目光避开了她,接着见母亲眼内有了泪花,接着母亲便一身子将她抱在怀里。她已觉出,母亲的滚烫的泪水流到她的脸额上。她觉出了母亲一定有难言之苦,说:妈,对不起,我不该问,让您伤心了!她这般一说,母亲更是哭得泣不成声。后来,他没敢再问母亲,母亲也未向她再提及此事。然而,此事一直是她心中一个谜,无奈之际,她终于鼓足勇气去问奶奶,奶奶则如实告诉她,王群和莘子结婚又离婚的情况。

从那以后,她开始明白,自己的父亲远在外地一个小小的工厂里当工人。她有时盼这个男人能回来一次,给痛苦的母亲一点安慰;有时又恨这个无情无意的男人,离了婚咋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要了。刚才一听说他是母亲的前夫,心中立马便想,经过了这么多年他终于想明白了,后悔了,来看自己的亲骨肉来了。但一听他开言,便从语气里听出了戏弄,她遂即决定离开他,不理采他。你可以走,但你必须回去转告你妈,就说一个叫王群的人找你了;他说他可以告诉你,你父亲的名字!霎时,玉蝉的心似被人砸了一拳一般。玉蝉已经十三岁了。她已出脱得如同一朵花儿一般。玉蝉的一双大眼一闪一闪的,似乎时时刻刻要将这个社会上的黑夜闪得如同白昼一般。由于学习成绩的突出,玉蝉从一年级始就在班上当班长,一直当到高小六年级。眼下还当了学校少先队的大队长。尽管如此,她总归还是个孩子,她被王群几句话说得不知了该咋办。看门的老头也许看出了玉蝉的尴尬,站身校门口叫了一声玉蝉,玉蝉趁机脱身跑回学校。玉蝉无法知道眼前这一切是为什么,她只觉得自己眼内有流不完的泪水要往出涌,她怕她在同学面前失态丢人,随即向老师请假说肚子痛。老师正要安排同学送她去医院,她却是一拧身小跑着出了校门向家奔去。

大阳村距木梳湾少说也七、八里路,玉蝉跑一跑,走一走,跑了一路,哭了一路,一进家门,一头扑到奶奶怀里。坐身躺椅之上,戴着老花眼镜正在门道看书的奶奶见孙女如此,不知出了啥事,惊得浑身打颤。当她听完孙女叙说了经过之后,只得推说王群当初和你妈离婚时,关系弄得非常不好,他这是来报复你,不理他便完了。玉蝉虽信了奶奶之言,心中却似结下了一个似有似无的疙瘩。莘子晚上回来。避开玉蝉,母亲向她叙说了王群去学校威胁女儿之事。把个莘子一下子气得半天无语,脸色蜡黄。莘子好为难,她有心告诉女儿,你的父亲叫海生,但他确实不愿让女儿落个私生子的名;她有心继续对女儿说她的父亲就是王群,她又觉得在这种事上做为母亲去骗女儿,她做不到。而且,若说出了海生,玉蝉要去找他咋办;若说是王群,万一以后,她和海生的事一旦公开,她又咋样向女儿自圆其说。多年来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她其所以没再找男人,只是她依然坚信,海生的家根本是不幸福的,他不会和二女长久地过下去,他终归有朝一日会清醒过来,痛下决心,找上她的门来。若到那时,她不敢往下想。她整整想了一个晚上,翌日天亮,等玉蝉睡醒过来,她也不知自己那儿来的勇气,便实事求是地对女儿说:这事很复杂,妈一下两下无法向你说清,你也不必多问。到了该告诉你的时候,妈一定要告诉你。她说得极认真,极严肃,玉蝉从母亲的话语中已觉出了母亲的无奈。便连连点头对母亲说:妈,不用说,我明白了!话出口便偎在母亲怀里落起泪来,边哭边问:妈,他若再来找我,我咋办!莘子即刻对女儿说:你放心,他不会再来找你的!将女儿送到学校,莘子即刻去找王群。

王群已在哪个村做了入赘的女婿。眼下的家在泔泉河以南一个叫跃马公社的农村里,当莘子在他家找见他时,他一个膝盖上坐着儿子,一个膝盖上坐着女儿,正和儿女在门道里玩。见此,莘子只觉有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升到头顶。她本欲朴上去抓他一把,抓出他的心去喂狗,扑了几步,却两腿发软浑身无力,只得站身院里,一双喷火的眼死死盯着他。看见她,王群欲起身,却又没动。王群的妻子,一个胖胖大大的女人从厨房出来,手在围裙上边擦边喜孜孜上前问:你找谁?莘子并没答她的话,依然愣愣盯着王群说: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说完,转身便走。她从身后听见王群对妻子说:他是我以前的老婆,我去一下。她还听见那女人拽王群不许出门,王群挥臂将那女人推坐在院子里。王群跟着莘子出了村,来到村头的渠堤上。你想干啥!莘子问。我总不能让娃一生没有父亲!王群话说得油腔滑调。你想干啥直说!莘子显然是早有思想准备。女儿大了!王群的话也硬起来。但半句话出口,莘子打断他的话说大了咋!大了难道是风吹大的,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与你屁事!我不能为一个无关的女儿继续戴绿帽子!王群简直在吼着说。此时,王群的妻子已追了过来,听他之言,被震得站身村头没敢过来。全当我求你了,别伤害孩子好不好!孩子,谁的孩子,告诉你,我会告诉她,她父亲的名字的!你敢!莘子发疯一般,话出口欲扑过去,又觉失态,连连吸气控制自己的情绪。你觉得你说此话能顶事嘛!王群满脸冷笑说。你要多少?要什么?全当我求你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补偿你!哈,哈,你有钱了,你怕丢不起这学习毛选极积分子,劳动模范,人民代表的名是不是!好吧,你看着办吧!给你五千!你觉得五千行嘛!给你一万!一万元能买回一个劳模的名声!一万五。一万八吧,图个吉利!好,一言为定,但你必须给我写个字据,今后永远不再找我的女儿!这还不容易。莘子顺手给王群一支笔,一张纸,显然她是早已准备好的,边递边说,你只写那一句话,写上名,她清楚字再多他写不出来。王君蹴下身子,铺纸在膝上,颤颤地写。莘子顺手开了一张支票,递给王群时,王群却换了脸色说:这就勉了吧,我王群也没卑鄙到这种地步,我只是要你承认是你自己的错,也就够了,迟早告诉海生那没肝没肺的,这么乖的女儿,也到了该认的时候了。王群说着感叹起来。全然没料到王群能说出这几句人话来,不知是感激还是激动,莘子眼内满嚅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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