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心是一界的根本,凌云界本就已经破败不堪,没有了世界之心,凌云界会越来越荒芜,直到变成一片死寂之地,只有你留下来,凌云界还可以维持现在的状况。再说你融合了舍谁,你命不久矣,离开会让你加快死亡。”
“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岂能说命不久矣?”钟离越以为老者在吓自己,目的就是让自己留下来。
“你还别不信,知道为什么凌云界没落了吗?那是神魔一战后,本来很强大的五域十三界一个个接连出问题,拿凌云界来说,那一战后,世界之心舍谁像是被诅咒,全身的橙光被黑色鬼影代替,一天天的侵蚀着舍谁,世界之心的败落也就注定了凌云界的没落,直到后来,我用生命压制了鬼影的侵蚀,将它封印在这里,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我的生命换来的也只是减缓凌云界的败落,并不是完全封印,这么多年,现在的舍谁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之心,你融合它也只是献上自己的生命罢了,这里有着我生命构建的封印之力,还能压制一些,一旦你离开,鬼影会及时反扑,吞噬你。”
老者自己说着自己的,也不觉得这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毕竟钟离越离不开这里,说了又何妨?
钟离越震惊,还以为自己得了个宝贝,原来是吃了个毒药,他相信老者没必要骗自己,如他所说,这里是他的生命构建的,他是这里的神,除掉自己没必要这么费劲。
不过钟离越在感应过项链心神幻境后就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危险了,也许是因为项链和自己融合的关系,心神幻境已经和之前钟离越掌握的一点空间已经融合在一起,而在心神幻境中,剑灵依旧漂浮在那里,看不出鬼影的存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项链压制,不过至少可以确定项链将所有的鬼影和剑灵禁锢起来了,自己的安全还是可以保证的。
“这么说的话,前辈是为我好了?”钟离越不懂什么世界之心和整个世界的关系,一厢情愿的以为老者是怕自己出去死掉。
“你想多了,小子,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凌云界过快败落,要不你留下舍谁,要不留下你。”老者和气的说着话,没有一点威严可言。
钟离越不傻,自己不可能留下,舍谁自己也不会留下,大不了就鱼死网破,现在有了橙土魄,还有石剑这样的天地灵物,说不定可以离开。
“钟离越,你别和他废话,让他把我们解开,我有话要说,我可以让凌云界暂时不败落。”荀妤的心神之力传到钟离越脑中催促钟离越,他们那样实在是太难受了。
心神之力之间的交流是要双方都允许的情况下,毕竟到了后期,心神之力也是一种攻击手段,谁也不保证有没有人会偷袭,所以只有双方允许的情况下才能交流,之前荀妤就试过和老者交流,但是被拒了,她还探出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老者实力深不可测。
“前辈,你看能不能先把他们放开,反正我们也离不开不是吗?”钟离越说着,指着荀妤几人。
老者一挥手,所有人就被解困,姜新第一时间大骂:“什么情况,有鬼吗?”
焦隶同样一脸茫然,没有心神之力的他们全然看不到老者的存在,只能听得到声音:“荀姑娘,这怎么回事?”
荀妤小声的说道:“人有眼睛才能看到光,有耳朵才能听到声音,有些东西你以为不存在,其实只是你没有多一种感官,比如没有味觉的你拥有味觉后才会知道还有酸甜苦辣的存在,他是一种只有心神之力可以看到的能量体,并不是鬼。”
“原来如此”张曲恍然大悟,原来还是他们太过渺小,有些东西是他们无法触及的。
钟离越赶过来关心的询问荀妤的情况,焦隶却走到了钟离越之前站的地方,他看不到老者,只能对着空气说话:“敢问前辈,可是焦家祖先?”
“你是谁?”老者的声音传出,不带一丝感情。
“焦家后人焦隶,见过祖上。”
说着焦隶就跪了下去,虽然老者没有承认,但是这样的表现已经十有八九了,同时拿出了焦任阳给他的那副双鱼图,这可是唯一能让老者确认的东西了。
“阴阳图?你是我的子孙?”老者的语气有些变化,有些不敢置信。
“是的,祖上,这是祖传下来的,多年过去,焦家已经没有人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子孙焦隶前来求证。”焦隶有些激动,之前老者就说到了古九界,这足以说明自家有被人遗忘的旧事。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我的子孙连我的血脉都找不到了,看来是和凌云界败落有关,你先起来吧!”老者感叹,却又有些无奈,当年为了对付魔族可真的是倾尽了一切。
钟离越拉着荀妤不解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不懂?”
荀妤在一旁解释:“世界林立,没有十万也有九万了,其中之最是五域十三界,自神魔一战后,所有世界开始败落,就连最强大的五域十三界也不例外,十三界中有九界没落的找都找不到,凌云界就是其中一个,那位前辈就是当年神魔一战时候的凌云界主,只是现在好像已经是死了,焦家是前辈的后代,多年来,世界之心出了问题,也导致了他的子孙出了问题,没有了以前的力量和血脉。”
“死了?那现在是什么?鬼?”钟离越瞪大了眼睛看着老者。
“你说是就是吧!”荀妤瞪眼,没文化真可怕,鬼是一种死后不散的魂魄,眼前这个老者并不是魂魄状态,应该是特殊的手段存在下来的心神之力,要不然也不可能只有心神之力才能看到。不过荀妤惊讶的是心神之力这种东西就像人的思维能修炼都是自己这样大家族的特殊秘法,想要分离出来并且存在这么多年还真是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