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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山神的腰带(1)

尊敬的卡特琳娜·谢尔盖耶芙娜:

您的来信让我顿感错愕,一时处于茫然无措之中,无法接受,但那上面清清楚楚是您的字迹,向我表白您的内心的痛苦,甚至提出您的请求,说如果您答应的话,放弃或许是您最好的解脱,您处于真正的痛苦中,而我对此毫不知情!您还将所有的罪责推给自己。我不知如何回复您的请求,虽然您很急切地得它。我需要您的解释,但再次读过您的信,里面已经解释得清清楚楚:我们之间缺少您所需要的“必然的感情”,让您常常处于一种迷茫之中。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您的痛苦噬咬着我的心。是的,如果说以往我没有理解您的能力,现在,我才刚刚有了一点理解,但可惜这一切来得太晚……

可以说我预感到了这一天的到来。毕竟我们之间的那些隔阂是无法忽视的我没有等来“我们的信使”,但另一封特殊的信件却传到了我的手上,它没有消除我的惦念和担心,而是让我坠入难以承受的困惑、疑虑和愤怒之中。

当然,这“愤怒”是对我自己的,愤怒于自己的无能,无能维系我自认的人间最高尚的夫妻情感,愤怒于自己盲目的以敌为友,愤怒于附加给我的任何神圣使命,任何至高无上的责任和义务。

我会平静下来的,卡特琳娜·谢尔盖耶芙娜,冷酷的自然环境让我变得平静,而且,任何过激的情绪都无助于面前的情势。我反躬自问,才能恢复理智。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丈夫,甚至不是一个负责任的人。对于您,这是巨大的不公平。我理解您,相比传言和这特殊信件中所称的“草率、随性之举”,我更愿意相信一切是您理性的选择,因为后者令我更易于接受。

这最后一封信或许由同一位信使传递到您手上他乘坐第一列火车进山,而我们的工程就要接近尾声。一个结束永远象征着另一个开始,我的职业是清除阻碍开凿通途,自然不会做一块拦路的顽石。

彼得·波利诺夫,人称老彼得,正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踽踽独行,左肩斜挎着的一根长枪敲击着他的后背,随着他的步伐一颤一颤。他年纪已届七旬,脸上画着沧桑岁月留下的痕迹,但早年的猎人生涯磨砺出他强健的筋骨,比起年轻人也毫不逊色。他是最后一代长老会的成员,虽然这类组织早已不复存在,但在山地人的心目中,长老会至高无上的权力仍余威不减。他喜欢那个年代,那是他的部族兴盛的年月,他的祖先就是扛着土造长枪跟所有入侵之敌作战的。这些战争,如果有记忆的话,应该写成长达几十卷的故事。让人痛心的是没人能够将它们记载下来,甚至当年吟诵这些故事的文字也没有流传下来。

大山处处残留着积雪,那无人攀登的高峰险隘上,尚留存着自祖先定居大山以来一代又一代景仰的圣物。卡格拉大山绵延上百公里,是俄罗斯南部边陲的最后一道屏障,老彼得一辈子没有离开过这座山,他相信卡格拉需要他的照料。他有幸看到最近二十年内,卡斯特拉的一切正在复兴:几近湮灭的文化传统开始复苏,他自己也在一个政府设立的统一管理机构中拥有了一个荣誉职位,让他参与山地区域的政治,协助州政府行使治安措施。山地驻扎的边防军战士大多来自卡格拉,他们同老彼得的族系有着本源上的联系。只要一有空闲,老彼得总是扛着他的猎枪上山巡视,他爱自己的国家,爱这片养育自己父辈和子孙的土地,虽然边防军官兵们早已装备最新的现代设施和武器兵械保卫疆土,但他认为一杆猎枪更适合这种野外巡视,让他更像一个中世纪的猎人,像回到了早年翻山越岭察看陷阱的猎人生活,他觉得只有这样,山神才能认出他来,才会像往日那样,安闲地驻守在他自己的领地,保佑大山风调雨顺,让仰仗神灵恩典的卡格拉人平静祥和地过日子。

“居安思危”,这是老彼得在巡视大山时常念叨的一句话。站在大山之巅,他的眼光放得更宽,看得更远。他知道,危机可能就潜伏在一道道关隘和沟壑之中。

那危机曾世世代代困扰着卡格拉人,也搅扰着山地的安宁。苏联解体的十几年后这种危机再次露出端倪,那就是乔玛的新政。乔玛是一位卡格拉的民间资本家,频繁往来于卡格拉和山麓南侧的邻国,他是卡格拉人心目中的资本家和企业界领袖,但只有少数人清楚他的根底:他同境外的分离分子和一些恐怖组织颇有交往。他的资金多数来源于境外组织,虽然他拥有不少大企业,足以影响山地的经济,但乔玛信奉民粹思想,身边笼络了一批危险分子,卡斯特拉的分裂思潮正在以大山为中心向外扩散。这一切让老彼得感到愤怒,令他深感耻辱。最近他接到线报传来的信息,乔玛已经暗自组建起一支队伍,一个准军事力量,甚至在边境地带的深山里建成了一个隐蔽的练兵场。老彼得不太相信,因为他像了解自己掌心纹路一样了解大山的每道褶皱,这里不可能容纳任何非联邦武装。但这一信号说明,乔玛很可能在大山南麓拥有武装,因为那正是战火频仍的S国山地游击队的驻扎地。这些变故时刻威胁着边境线的安全,也是他老彼得呼吁政府建立一支联合山地巡逻骑兵团的原因。

老彼得停住了脚步。在这个制高点上,他能了望到坡上坡下的一切。一行人马蹀躞而行,走走停停,正在攀登他所在的山头。从那些军人的衣着看,他们是边防军。老彼得很少遇到徒步登山的巡逻部队,他们更多是驾驶直升机沿着山脊巡逻。他准备等上一会儿,跟这些士兵搭两句话。

半个小时后,上山的人终于接近了山顶。

从这些人懒散的步伐姿态看,他们太不像正规军了。

“嗨,这不是老彼得嘛!”领头的一个朝他招手。这人暗黑色的脸膛,细瘦的身材像只狐狸。

冤家路窄!今天怎么走运,偏偏就碰上了这个家伙?他警觉地把手放在枪筒上。

“嗬,乔玛先生,你什么时候成了军人?”老猎人上下打量着对方,冷冷地问。

乔玛低头炫耀般地看了看自己簇新的野战服,回头冲着他身后的几个士官狡黠地笑了。

“亲爱的社长大人,这就是您没有眼力了!凭我对联邦军的贡献,穿身衣服算什么?”乔玛朝山坡下一挥手,“我们在进行一场小型的练兵活动,就算演演习吧,防范入侵之敌,卡格拉人人有责啊。这座大山里,到处是联邦边防军布设不到的地方,我们哪能掉以轻心呢……”

“真枪实弹的演习?我怎么没听说?”老猎人感到事情蹊跷。乔玛的一干人马一共十几号人,已经全都站上了山头,坡下杂树丛生的隐蔽处还有十几个穿军服的人。

“看来他们没通告您哪。”乔玛冷笑着,边说边朝崖顶的另一侧绕过去,举起望远镜四下了望,对身后的两名士兵比划着。

“我可是警告你,这里是俄罗斯的国土,绝不容许任何非联邦武装存在,更别提什么演习--”老彼得后退一步,一个快速反手动作迅速端平猎枪,枪口对准了乔玛,“请你们尽快离开,免得惹是生非!”

乔玛冷笑一声,“呵呵,社长先生,难道您要向您自己民族中最了不起的人开枪吗?您到底站在哪一边呢?”

老猎人就要扣动扳机,几个人高马大的士兵便像猎犬那样朝他狂扑过来。子弹射向天空,山谷间回荡着一声脆响,随后,一切便喑哑了下来。

杀人者将短刀从老猎人背后猛地一抽,雪亮的尖刀一闪,又被插回原处。那杆枪已经到了一个勤务兵的手上。

乔玛冷笑了一声。“对不起了,社长大人,我们的简短拜会结束了。”

一股强风带着呼啸从山谷下面吹来。乔玛惊恐地抬头望天,一只大鸟呼啦啦飞过山顶。

“快把这个老家伙抬走!”他嫌恶地对几个助手一摆手。他看了看手表,吩咐勤务兵接通电话。最初几秒钟是难以辨析的噪音,勤务兵调整了方位后,电话终于传送出清晰的话音,声音出奇地响。乔玛示意勤务兵用录音笔录下他们的对话。

“哈啰,乔玛苏丹?”

“是我。我高贵的朋友,亲爱的X先生……事情怎么样了?我可是已经到了预定的位置。”乔玛说。

“您保证您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注意,乔玛苏丹……”

“没有时间了我的X先生!您到底在哪儿?”乔玛情绪有些失控。他带着自己的精兵强将,已经在大山里潜伏了两天,好不容易躲开了所有的边防巡逻和监控点。他必须尽快拿到东西,迅速撤离。

“不,您不知问题所在,乔玛苏丹。您不要忘了这可是一号货物,任何闪失都会错过机会,多少人盯着它,安全局也在追踪它……”

“我向您保证我的位置是安全的。告诉我,您在哪里?怎么交货?”

“您还记得我托人带给您的那个小仪器吧?开启它,上面有精确的读数……”

“我尊敬的X先生!我的耐心已经消磨得差不多了!”乔玛警告道,“您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发号施令,可我们却得跋山涉水!我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到达这里,就等着收货验货了。如果再耽误下去,我们的合约就丧失效力了……”乔玛说着,吩咐手下从背囊中拿出一个小黑匣子。

“告诉我您的位置。”对方说,并不理会他的态度,“是一个技术上的问题,我需要得到确认,您和货物的距离……”

乔玛气哼哼地把黑匣子上的读数一个个念出来。

“OK,您的位置十分准确,我的坐标已经离您那里不远……请您再耐心等待几分钟。”对方说。

不是几分钟,而是半个多小时后,山坡下面的小路上才出现了一个人影。

“看见了。我在山顶上,您看到我了吗?”乔玛问。

“对,就是他……”

“什么‘他’?这个‘他’又是谁?”

“我的全权代表……”

乔玛咬了咬牙。这位X官位不低,他早料到这家伙不会亲自上山交接。

“好吧,就让他全权处理,不过我可丑话在先,要是再出一点闪失,别怪我不客气……”

“我们可是有约在先,只见货物,不见人……”

“有约个屁!再这么折腾下去,我就撤回所有约定,您这位大官人也别想活踏实!”乔玛朝听筒骂着,一边吩咐手下:“去,把他给我带上来!”

山坡上看得清清楚楚:几个尖兵抄近路接近了那个登山者。让乔玛气愤的是,这家伙显然很不合作--他挣扎着要逃。手下人不费任何气力便把他捉了上来。

“他到底是谁?是您的代表,还是您的质押品?”乔玛冲着卫星电话嚷道。

“您怎么说都可以,但他会带您到埋藏宝贝的地方,而您拿到你要的东西,我拿到我的钱。我们要的结果保证达到,您还计较什么……”

“特使”被带到了山头,几个彪形大汉连拖带搡,反剪双手被绑了个结实。

“你是来领路的?到底那东西在哪儿?”乔玛厉声问道。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俘虏脑袋垂得低低的,不敢抬眼看他。

卫兵从后面送上了一枪托,打得他疼得大声叫起来,扑通一下瘫坐在地上。

“既然不说,就把他的嘴巴给我堵上!”乔玛吩咐道,然后拿起电话,“您的人很不合作啊,我的X先生。”

“当然,他是按我的命令行事的。我要确认第一笔钱入账,他才能告诉您。”

对方开始摊牌,听筒里的话音让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现在是十二点整,整个欧洲的银行都开门营业了,不论你从哪个账号汇款,我都会及时查到。我的代表已经在您手里,您还有什么不放心吗?”

他妈的,盘算到了几分几秒,可老子已经在大山里耗了好几个昼夜!乔玛低声骂了一句,“好吧,把一条人命押在这儿,这一招够绝的!那么,我想您也不怕再多弄出一个证明吧?”

“什么意思?”对方问。

“让咱们互为证明好了,”他晃了晃另一只手里捏着的电子录音笔,好像对方能看见似的。“我录下了我们这单生意的全部通联内容,权作留档。如果钱货不清不符,您这位匿名大人就不要责怪我太小气了。您可是国家的公职人员,这样的行为您是该当死罪的!”

“请您不要误会我的生意人身份,乔玛先生,”对这些威胁,对方全当耳旁风,丝毫不以为然,“因为我保证它的品质,像所有诚信的商人一样。您知道,这种特殊商品是不会过期作废的。这样的好成色,全世界独一无二。您知道我的开价是很低的……”

“那好,我就冒胆再作一次让步,先把预付款划过去,提货后划全款。”

“别忘了还有最关键的一条,”对方追上一句,“它必须尽快运出去,这我们有约定的……”

“这您就不必担心了,我对自己的老家还是怀有感情的。”老大嘿嘿笑了一声,拿起助手递过来的另一部手机,接通后发出了付款指令。几分钟后,电话打了回来:“付款完毕,对方已经确认。”

“是的,确认收到预付款项。”X先生说,“谢谢,祝您成功!”

“好吧,现在就请您来发号施令吧。”老大让手下人把电话靠在“特使”的耳边。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特使”突然狂躁起来,挣扎着,几个手下把他按住。

“我没有想到你会私自上山,这种后果是你自找的!”电话里的人在嚷。

“呜--呜--”“特使”愤怒地叫着,但声音听上去像呜咽。

“……东西你必须交给他们!你自己是无法变卖它们变成现钱的,甚至根本无法带走……交给他们,你的任务就完成了,我们还可以继续谈合作,否则……必须听他们的!……那好,至少把手里的资料交给他们……我们在莫斯科再仔细商量……难道你愿意死在那儿吗?你愿意吗,啊?”

“呜--呜--”

电话里哇啦哇啦,“特使”呜呜着,没命地摇头拒绝,清楚表示了他的态度。现在他跪倒在地,双眼紧闭,干脆不再听电话。

乔玛收回电话,对着听筒冷笑了一声:

“我不再喜欢玩下去了,X先生。”

“对不起苏丹大人,这家伙简直疯了!不过您是会让他俯首听命的,全交给您处置……他知道那个具体位置。当然,资料我还有备份,我这就告诉你货物的位置……”

“那您就送您的备份来,我等着……”

拉锯般的谈判中,俘虏瞧准机会挣脱了看守,带着绑绳就地一滚,几步跑下了陡坡。

“好吧,让这冥顽不灵的家伙见鬼去吧,我等您的数据了……”乔玛用脖子夹着听筒,站到最高的那块岩石上,举枪瞄准正在朝崖边挪动的人影。

那家伙应声栽了下去。带消音器枪声十分微弱,立刻给一阵风吹散了,乔玛不担心会有人听到它,他们的行动不需要任何人知道。

那的确是一声枪响。

斯季瓦能够辨别出这特殊的声音,而且,他感觉这声音离自己很近。

他正在从侧面翻越这道山梁,而他的目的地就在与它相连的另一座山底。他必须穿越,没有别的路径可走。

他附在岩壁上细听,的确,上面传来人声,但那也许是山上的猎人或是隔山的回音。

是不是自己对这种危险已经变得迟钝?

接着,他又听到了几声更远的回声。荒凉的山冈不见人影,但是,这里的一切显得躁动不安,似乎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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