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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楚什波格的魔鬼(5)

天空再次放亮,斯季瓦用两手支撑着井沿,狂喘息了几口,警觉地提防着可能的袭击。

瓦拉姆果然已经逃之夭夭。

等到斯季瓦爬出洞口,四下察看一遍,才搞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

洞口右边十几步远的树丛中有一片压倒的树枝,瓦拉姆,这个全副武装的巨人,现在仰面朝天横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斯季瓦朝他的脖颈摸去,温热的脖颈没有了脉动,一个深深的刀口横在那里,血从这里流出来,染红他身下的一大片杂草。

有人在瓦拉姆盖住洞口的时候袭击了他,这个老练的杀手一刀割断了他的脖子。

他的背囊也不翼而飞。

斯季瓦迅速爬到身后最高的那块岩石上,朝山腰望去。一个身穿黑色运动衣、戴着黑檐帽的人影正在向山脚下移动着,手里提着瓦拉姆的背囊,不时回望着这里,他也看到了斯季瓦。

斯季瓦举枪瞄准。不,他无法打中了,这种九毫米口径手枪的有效射程不过五十米,杀手已经远远逃出了这个范围。

这个人是谁?他的目标是挖掘物,还是挖掘者?

他一定是知道那囊中物的价值的,但既然可以轻取宝物,何必再下毒手?他是否一直在跟着自己,知晓他的每一步行踪?

可怜的瓦拉姆,即使你通神弄鬼,也还是失算了。你虽罪大当死,但我却不希望你死。至少不是现在。

时值正午,太阳却已杳无踪影,天空中大朵的乌云预示着恶劣的天象。

虽然“腰带”近在咫尺,但一道深壑横在面前,必须下山,绕到另一侧重新攀登。山上就要下一场暴雨,待在这里只能造成更大的延误。斯季瓦把登山的工具带在身上,那些带不走的,就先藏在旁边的杂草丛中,然后去处置那个死人。瓦拉姆像睡着了一般,脸上的安详和坦然,是斯季瓦两天来未曾见过的表情。

也许你已经同自己的欲念和解了?也许,经历了这一切,你获得了最高的满足?

不,你不能死在这里,这里太重要,不能暴露这个重要的开掘地。

斯季瓦使出全身力气,把瓦拉姆拉上自己的肩背,一步步沿着陡峭的斜坡地往山下移动。

一道闪电夹杂着巨大的雨滴落下来,他已经走到了陡崖边的隘谷之上。他不得不放弃移尸行动,把瓦拉姆放在一处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对不起了,瓦拉姆,先让山神照看你一下吧,等我忙完了,再来给你挖掘像样的墓穴。

斯季瓦迅速吊好绳索,把自己系到陡岩下。雨已经越来越大,他跌跌撞撞下了缓坡,在那条死路的隐蔽处找到瓦拉姆的越野车。

当他走得稍近一些,才终于发现这里的玄机:越野车后面的岩石边还藏着一辆带着警察标志的SUV越野车,两个魁实的大汉正坐在驾驶室里,透过车窗盯着他。

瓦拉姆的车门也随即打开,一个家伙从里面拖出一张捕熊的绳套,朝他使劲挥了过来,紧接着,后面车里的两个大汉跳过来,将他塞进一个绳索捆扎成的兽笼中。

多吉克年纪四十出头,个头不高但身形结实、看上去像个军人一样孔武有力。红脸膛上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闪着热情和狡黠的光,笔挺的高鼻梁下,一撇小胡子朝两边翘起来,整个形象让人联想到列宾名画里的哥萨克。他的外表看上去像一个粗犷豪爽的山里汉子,但他相信自己头发下面、两耳之间储藏的货色跟上古时代的智者不相上下,一生的功绩全靠施展百战不殆的攻心法术得来的,否则他绝不会有如今称霸一方的势力。这会儿,他在自己的山间城堡招待他的举办他的春季盛会。到访的宾客有的是来进贡上香,有的则要取兑赏金,更多则是探讨时局,对卡格拉大山的“经营”做一年为期的安排。在所有的话题中,他多吉克占有绝对的话语权,任何不忠和挑衅,都会成为他的对头,他的手腕保证这家伙度不过当年。不过,随着多吉克的势力不断增强,已难得见到明目张胆的挑衅了。除了那些必须研商的正事,多吉克更喜欢看见宾朋共聚一处的场面,不管他们是敌是友,是否相识,是否属于同一阶层。他喜欢让所有的相识围聚在自己周围的感觉,在这种众娱众乐的混乱中,他的威信会自然抬升,就像这威信本身就来自一次次的多方混战一样。

多吉克是山的主人。无论卡格拉实在的和隐藏的权力,哪一方都不能忽视他的存在。他最擅长的游戏就是在各种势力之间周旋。

城堡依温泉而建,像一座堂皇的剧院,更像古罗马卡里古拉皇帝游兴的寝宫:大厅里显眼的中心位置是一个椭圆形浴池,汩汩的热泉从地下涌出,蒸腾的热气四处飘散,向城堡的每个角落输送来自大自然的温暖。浴池的四周,大理石柱廊带着古希腊式的柱头,撑起高高的拱顶,沿着柱廊是上下两层的客人席,客人散落在各个角落,旁边的小桌上摆着各式热带水果,仆役们端着各色各样的酒盏穿梭席间。站在大理石柱子边的一个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护卫,也是主人用心的装点。水池边是几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乐手在拨弄古琴,其后不远处的一座舞台上,几位少女翩翩起舞,随着乐声撩动裙裾,不时走下舞台,贴近观众来一段激情似火的舞蹈。一段舞曲结束,在观众的掌声和笑闹声中,她们颤动腰肢总能从观众席中带走几张大钞。

来客多是多吉克的生意伙伴和当地的显贵,但有两位特别的客人与众不同,他们装束正式,神态拘谨,坐在回廊边的一个私密的角落里,像在等待着什么。

与伙伴们饮过几杯之后,多吉克终于来到两个年轻人的座位边,善意地邀他们喝一杯。两人礼貌地抿了抿杯子,要说的话已经写在脸上:什么时候能够带人。

“他是联邦法律通缉的要犯,多吉克先生。”他们中的一个说。

“是不是,得由我决定,先生们。”多吉克往空中吐了一个烟圈,“卡格拉有自己的规矩,谁也不能越权行事,哪怕他是联邦总统,也一样。”

“我们当然心领贵部下的协助和借用宝地之情,”另一个连忙打圆场,“不过,请您谅解,我们也是靠任务吃饭的,今天必须将人提走。”

“人,可以给你们,否则我一开始就不会答应帮助你们,派人上山抓到他。但我感兴趣的是,他到底犯了什么王法?”

“这您就有所不了解了:我们只执行命令,其余什么也不清楚。这种事情太经常了,实际上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个人犯下了哪条王法。”

“哈哈!”多吉克大笑了几声,对两个特务眯起了眼睛,“那就别怪我敬谢不敏了,既然连是否犯了法都不清不楚,我怎么把人给你们?我看那个年轻人倒不像坏人,我一眼就看得出来,还很有点儿欣赏他呢。”

特务们窘迫地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这场景让多吉克心花怒放,他又大声笑了起来。他最喜欢调弄官方了,不管他是个少校,还是将军,只要他低头,他的原则就放开。“好啦,看在警区代表的份儿上。我同意你们的请求,只是为了不惊扰客人,一切要等到聚会结束以后。”

两个人顿时面露感激之色,立刻起身给多吉克敬酒。谢天谢地,让他们完成这份苦差事。

“请问现在他在哪里?”一个问道。

“看见了?”多吉克指着楼下大厅的一角,“你们要的人就在那儿。”

“在这儿?您知道,这人可是一个身手高超,受过正规训练的特工,一个危险分子!”

“哦,说出真话喽?看来,你们还是知道底细的,”多吉克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这些低档货!问题是,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些猴急的货色,亟须他的耐心调教。“是吗?危险分子?我可不这么看。在我这儿,所有的人都是贵客。作为我的客人他完全合格--我的雇佣兵逮到他的时候,他也是彬彬有礼,不卑不亢,绝对的绅士。”

两个特殊来客耐心解释,没有手铐,也没有像样的监禁设施,实在太不安全。他们再次要求多吉克把犯人交给他们,尽快带走。

“我这里从来不监禁任何人。所有来我城堡的人都是朋友,都是客人。我说过的话,不要重复了,请二位好好赏乐观舞,品尝美酒佳肴吧。”多吉克虎着脸,不再搭理他们。

一切都被斯季瓦看在眼里。

如果你的追捕和囚禁者把你清洗得干干净净,给你换上新衣新褂,还请你跟他们一道吃晚饭,你会做何感想?与大部分人认可的文明规则不同,这种礼遇在卡格拉这块神奇的土地上并不意味着你成了他们的至上宾朋,也许下一分钟就会有铡刀在你头上落下。十几个小时前他不就亲身经历过一次活人祭祀吗?中世纪的体验还在继续。

几个小时前遭遇埋伏的那一刻,斯季瓦的体力已经透支到了最低点,遭遇埋伏的绝望让他像一个泄气的皮球,毫无招架之力,任凭几个人将他捆扎牢靠,塞入货箱。他浑身湿透,筋疲力尽,连逃跑的念头都懒得去想。敌人这时候追赶上他,是不是用了借刀杀人,借鸡生蛋的计谋,待他找到宝藏后突然收网,以求不劳而获?他们还有什么招数?是他们杀死了瓦拉姆,抢走了古董吗?他们会不会以此陷害他,让他就此停止侦查?

他不愿去想任何问题。自打从莫斯科一路南下,斯季瓦已经不知疲倦地跑了上千公里,现在他身处兽笼,毫无行动自由的时候,一种酸痛和疲惫开始在全身蔓延。捆缚他的网笼带着刺鼻的臊臭味,一个个细小的网眼从四面八方勒住他,几乎勒进了他的皮肉。他不禁联想这套网笼捆缚过的动物,那些曾经在山野自由奔跑的动物,是否也经历了跟他一样的感觉?他成了它们的后继者,唯一的区别是他知道在这个网笼任何挣扎都是徒劳,这只动物不会死命挣扎,不去疯狂吼叫,他不但要省下精力,还要尽快恢复消耗的体力,等待自己的时机。瓦拉姆被杀,财宝落入旁人之手,而这个洞口也不再安全,至少那个杀手了解它的位置。这些家伙呢?他们了解些什么?山洞里的宝藏也一定是他们的主子抓捕他的原因,他们是否知道这些并不是他斯季瓦要找的最终目标?如果可以跟他们谈价钱的话,他倒是愿意把那个隐秘的洞口告诉他们,换得自己的自由,他的时间比什么都宝贵。

是什么让他坚信这个山洞并非最终目标?是一种特工的直觉,还有,他相信特列霍夫的直觉,这些应该埋得更深,藏得更隐秘,意外发现的宝物盒可能是一种托付,他不可能是所谓叛国罪的根由,他也希望找到希尔诺夫手中的另外半张字条,弄清两个男人之间究竟要“共同”什么,“承担”什么。他还没有造访那个山神的腰带,只有确信那里不会发现更大的秘密,才能决定是否终止自己的寻找。

SUV颠簸地行驶着,几个捕猎手只顾用自己的母语交谈着。凭斯季瓦能听懂的、作为外来语引用的俄语单词判断,谈话内容是男人们在茶坊酒肆传播的奇闻艳遇。他们是雇佣杀手,还是真正的警察?在卡格拉,光凭警服警车是无法做出正确判断的。他们不耐烦斯季瓦提出的交换条件,对他口口声声的“矿藏”就像听笑话一样,没人需要他指点金山银矿,他们的兴趣只限于将手中的猎物安全送达。斯季瓦觉得浑身酸痛,受伤的双手蜷缩成了拳头。汽车驶入一条平坦的公路后他们才停止聊天,有个家伙探身扯过兽笼,用一条黑布蒙起他的眼睛。

他的其它知觉开始分担了视觉的工作,心里默记下路上的每一个转弯,每一段路途的行程时间。过了半个多小时后,汽车都到了一个空气中飘散着寺院般香气的所在。雨停了,凭借声音的扩散,他感到这里是一块开阔的平原。他被带出警车,三个警察将他交给了那里的看门人,汽车随后开走。他被带进了一座宫殿或是城堡,他默数着脚下的台阶,凭借体表的知觉进入一个狭小的地下囚室。他的遮眼布拿掉了,不是囚室,而是一间漂亮的客房,等待他的不是警局的拷问和监禁,甚至来了仆从帮他准备洗澡水,等待在一旁为他换上套当地的民族短袍。他受主人的邀请上楼参加晚宴,在大厅里,程序化的娱乐才正式开始:他又一次更衣、再一次洗温泉澡……

现在,斯季瓦不能放过的一件事就是眼前的食物。“野性的斯米尔卡”的作用退却之后,他感到自己胃口变大,而过度消耗让他变得十分贪婪,绝对不应放过任何美味佳肴。旁边的客人用当地的语言交谈着,一会儿争得面红耳赤,一会儿又隔着桌子相互亲吻,让人无法分清他们真正的情绪是什么。斯季瓦为自己没有掌握这门语言感到庆幸,他可以把全部精力放在香喷喷的烤肠和热气腾腾的羊肉饭上。

过了一会儿,一位留着两撇夸张的小胡子的中年男子坐到了他的身边,斯季瓦看出,他是这里的主人。

“尼亚科夫上尉先生,欢迎莅临我的府第,让我有幸交上您这个朋友!”他伸出右手,自我介绍说:“多吉克。”

我的多吉克。我的多吉克会帮你的。你到了卡斯特拉,早晚会听人说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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