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公公扫了眼宓寒宁,不由一惊,难道其中还有隐情?这秦小姐方才还好好的,怎么进了一趟永安殿,就成这副样子了?心里虽是好奇,但也知道此时皇后娘娘因为这二人失仪已是不悦,若是再迟迟不进去……
云墨染虽是早已料到皇后必定会再次招见自己,但是此时宓寒宁是这种情况,旁边还有一个不怀好意的淑妃,云墨染转过身看向面色苍白的宓寒宁,心里有些心疼,随即道:
“不知尘儿……”
宓寒宁看了眼淑妃及其身后的丫头,压低声音道:
“我不想待在这个蛇蝎窝里,你……”
宓寒宁话音未落,便被云墨染用拇指在后颈上按了两下,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下,倒在了云墨染怀里。云墨染抱着宓寒宁便疾步进了永安殿,蔡公公跟淑妃告退一声也紧随其后。
淑妃见这一个个都明显不把她放在眼里,眼里只有皇后,只气的咬碎一口银牙,但是良好的教养使她压下心中的怒火,一脸平静的道:
“本宫今日便是来探望陛下的,此时偏巧神医在此,那更该去瞧瞧才是”。
贴身丫头庆儿立即道:
“娘娘如此关心陛下的龙体,甚至亲自去护国寺为陛下祈福,神佛也定会感受到娘娘的真诚,保佑陛下早日痊愈的,”
主仆几人边说边移步走进永安殿。
宓寒宁原本以为云墨染是给自己点了昏睡穴,不想直到她云墨染抱起时都是清醒的,至少她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声,只是却是睁不开眼睛,身子也是绵软无力。
心里虽是好奇但是也知道此时不是问话的时候,况且直觉云墨染不会害自己。只是越是靠近永安殿,那刺鼻的气味和那副毛骨悚然的画面就越是清晰——一条条红褐色细如发丝的软体动物,在一条条血管里面缓慢的蠕动,一整条手臂都是如此,只一瞬,但足以让她现在想起都头皮发麻。
只是这种紧张到窒息的感觉一直持续到进入永安殿,这时宓寒宁才惊觉永安殿已经没有了那股刺鼻的气味,或者说是她已经闻不到了。
“草民见过皇后娘娘,请娘娘恕罪。”
宓寒宁感觉到云墨染此时已经停下脚步,知道现在已经到了龙床前,果然,下一刻便听到一声庄重而威严的女声:
“云墨染,本宫念你有妙手回春之术,又是陛下赞不绝口的一代帅才,这才对你礼遇有加,不想你竟是如此蔑视皇威,做出如此有失体统之事,实在太让本宫失望了。”
宓寒宁听了,便要挣扎着起来,却
听云墨染道:
“别乱动,皇后娘娘想来赏罚分明,为圣上解毒,你今日可是功不可没,娘娘自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宓寒宁听了心下疑惑,自己今天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动,怎么就功不可没了,但是云墨染语气中肯,却是不容置疑的样子,宓寒宁不由信了。
“功不可没?不过是个失礼失德的……”
人未至,声先来。这个声音虽然只听了一次,但是宓寒宁仍然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宓寒宁刚才在殿外见到的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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