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相传鸿蒙初开之时,天地间由五种至纯至精的元素组成,分别为金、木、水、火、土五股能量。五位修道之人分别吸纳金木水火土五股能量修得大道真身,分别是金德真人、木德真人、水德真人、火德真人、土德真人。
五位真人为造福天下苍生在神州浩土东西南北中五处开山立派,广纳弟子以毕生所修传于世人。此五处仙府分别为:
东方木德真人:菁菁府
西方金德真人:金戈观
南方火德真人:赤练殿
北方水德真人:流莹宫
居中土德真人:后土门
菁菁府吸纳草木灵气,精通活死人肉白骨之法,并极擅用毒,可无声无息,千里之外取人性命。木系法门修炼极致可与天地同寿,不死不灭;金戈观潜修金系法门,可御剑飞天,日行万里。金系法门修炼极致可与修行法器合二为一,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赤练殿极擅用火,吐纳间可生息无尽烈火。火系法门修炼极致者更可引九天赤练,焚天灭地,更甚者浴火涅槃,生生不息;流莹宫天性喜水,抬手间可引三江四海之水为己所用,并可刹那间凝水为冰。水系法门修炼极致可翻江倒海,冰封天下;后土门以神州浩土为据,可飞沙走石,聚沙成塔。土系法门修炼极致者可移山填海,重塑九州;此五门派是为五行门派。
五行门派日渐繁荣昌盛,五德真人俱悟天道,白日飞升,化为五德星君。五行各派遵循五德真人遗训相生相克、相辅相成,共同维持九州浩土安定祥和。
数千年过后,一只吸纳五行精气的妖兽横空出世,为祸神州浩土。五行各派掌教真人聚首商讨对策,而后倾尽各派精锐之士挥师讨伐。
无奈此妖兽自鸿蒙初开便存于世上间,日夜吸食五行精气,修行早已超凡脱俗。五行门派众弟子死伤惨重却仍然无法杀死妖兽。洪荒妖兽被激怒后五行之力暴涨,嘶吼唤来风雨雷电,欲将胆敢侵犯自己的无知人类劈作焦炭。眼看安定祥和的神州浩土顷刻便要招致一片腥风血雨,一个红衣少年凌空而起,炽热火扇红光扫过,漫空中一波惊天巨涛化作一团硕大无比的水珠将洪荒妖兽团团包裹。那红衣少年口中念念有词,水滴瞬间凝结成冰,洪荒妖兽顿时化作一尊巨大冰雕纹丝不动的横亘在半空之上。红衣少年仰天长啸,炽热火扇直刺苍穹,刹那间万里云散、骄阳暗淡,一阵天昏地暗后,九天深处数千颗燃烧的火石呼啸直下——
“冰封天下和九天赤练!”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围观的五行门派顿时沸腾起来。
九天赤练瞬息间蒸发冰雕,洪荒妖兽随水汽一起烟消云散,漫空中仅留一颗五彩斑斓的妖兽精魄。
红衣少年收起妖兽精魄,呆立在半空之中。一个黑衣少女踏波直上,轻轻抚了抚少年脸颊道:“烬羽师兄。”
火烬羽长叹一口气道:“无心师妹,倘若今天我不出手,神州浩土怕是数以万计的黎民百姓要无辜横死在这场无妄劫难之中;而今我出了手,便没有了回头之路,只是委屈了你要同我一起受过。”
水无心上前依偎在火烬羽怀中,幽幽呢喃:“不论后果如何,无心愿陪你刀山火海、地狱人间!”
五行山,创世大殿上:
五行各派掌教分坐两旁,众随身弟子一旁侍立。大殿上,火烬羽和水无心并膝跪在五德真人五尊玉石石像前。
一袭白衣,须发皆白的金戈观掌教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台下跪着的二人道:“五德真人遗训,五行各派间不得私通本门法术秘诀,而今你二人分为流莹宫和赤练殿门下弟子为何不顾真人遗训,私通水火法术秘诀?”
水无心听而未闻,流水双眸望着身旁长跪在地的火烬羽,泪滴无息滑落。半晌缓缓回头,明眸顾盼间望见了一旁正襟危坐的流莹宫掌教师傅及众同门师姐妹们,眼中泪光闪烁:“师傅,师姐师妹们!无心对不起你们!”
菁菁府掌教真人见状,上前一步道:“大胆水无心,金戈观掌教为五行各派公选五行之盟主,问你话为何不答?”
水无心斜眼冷笑道:“你又不是五行盟主,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混帐东西,你找死!”菁菁府掌教怒不可遏的掏出数枚银针,佯势便要射向地上的水无心。
金戈观掌教右手微举,银针飞射到他掌心。
菁菁府掌教见状,青衣道袍衣袖一甩,随口道:“请恕师弟鲁莽!”说完自顾自坐回原位。
金戈观掌教面无表情的望着水无心道:“说吧!”
水无心冷哼一声道:“没什么可说的,水无心爱慕赤练殿烬羽师兄,有意吐露本门法术秘诀,虽然烬羽师兄出言劝阻,不过水无心任性为之。今日之事,只是水无心私自吐露流莹宫法术秘诀,烬羽师兄并未告知赤练殿修炼之法,所有罪责均是水无心一人所犯与烬羽师兄无关。”
火烬羽猛然抬头,惊诧的望着水无心道:“无心,不——不要!”
水无心忽然回头,对着火烬羽的面颊轻轻一吻,声如蚊呐道:“烬羽师兄,愿来生再续!”
“没羞没臊!”伴随着一声清啸,一袭黑色绸缎如毒蛇般钻进水无心后背,鲜血喷溅而出。
黑衣道袍的流莹宫掌教站起身来,目露凶光的望着呆若木鸡却死死抱着水无心的火烬羽道:“你既已得悉我门法术秘诀,自然也留你不得!”
说着,毒蛇般的绸缎直飞火烬羽面门。
一杆游龙般的长枪吟啸而至,伴随着一声金戈相交之声,长枪击飞绸缎直刺向不远处的石柱上。
黄衣道袍的后土门掌教款款起身道:“师妹如斯暴躁不好,你清理门户我等自然无法干涉。不过烬羽师侄击杀洪荒妖兽,挽救我神州数十万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即便有过在先,这功劳自是大于过错的!再说了,赤练殿掌教尚未出声,师妹如此做法是否有欠妥当?”
赤练殿掌教闻言起身道:“火烬羽虽为我赤练殿门下,不过犯下如此滔天之罪,我身为赤练殿掌教今日此时逐其出师门,火烬羽于赤练殿再无半分瓜葛!师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火烬羽恍惚间闻言,宛如晴天霹雳,回头死死的看着师傅,嘴中呢喃道:“师傅,火烬羽死不足惜,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赤练殿掌教紧闭双眼,充耳不闻。后土门掌教见状,摇了摇头,背过身去。
黑色绸缎呼啸而至,火烬羽将水无心横放在膝上,面露微笑道:“无心,你等着我!”
黑色绸缎如一柄玄铁重剑直刺进火烬羽心脏,鸦雀无声的创世大殿上一声琉璃碎裂的声音伴随着五道姹紫嫣红的霞光自火烬羽胸口迸发而出——
霞光缓缓托起被鲜血染得通红的那抹红衣,火烬羽冰寒彻骨的声音响彻大殿:
“你们这群鼠目寸光、因循守旧、迂腐冥顽、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一个个都要死在这创世大殿之上,为我的无心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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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爷爷这个叫火烬羽的真的这么厉害吗?他一人之力可以单挑五行门派吗?”床上一脸稚气的小男孩双手搂着床边身着红袍的老人胳膊,满脸期待的问道。
红袍老人爽朗一笑道:“是啊!听说这个火烬羽吸纳了洪荒妖兽的五行精魄,瞬间领悟五行真谛,通天彻地,生生不息,那些五行门派的人自然打不过他了!”
“哇哦,好厉害呀!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红袍老人眉头一皱道:“后来五德星君得知火烬羽离经叛道、屠戮人间后便降下凡尘,合五人之力将其肉身粉碎,精魄封印,生生世世不让他再为祸人间!”
“噢——真可惜呀!”小男孩轻叹一口气,继续追问道:“爷爷,这个故事是真的吗?”
红袍老人低头看了一眼身上鲜红的长袍,长叹一口气道:“孩子你还小,等你长大了爷爷再告诉你!”
“不嘛!不嘛!我就要现在知道!”
红袍老人闻言,满脸怒容的抽出鸡毛掸子用力抽向男孩的胳膊道:“不许哭,不许抽泣,一分钟内睡不着,今天晚上不用睡觉了!”
男孩强忍疼痛,拉开被子,钻进了被窝。他知道一晚上不用睡觉的后果便是遍体鳞伤,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爷爷会这样喜怒无常,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去了何处,他只知道自打他记事以来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只有这个脾气时而和蔼可亲时而暴跳如雷的爷爷,他想知道为什么,可他不敢知道。
红袍老人目视着男孩睡着,熄灯关门,走进自己卧室,踱步窗前,冲着窗外漆黑的寒夜嘶吼道:“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楼上一盆污水迎头泼下,一个杀猪般的妇女声大吼道:“那个天天穿着大红袍的变态糟老头,大半夜的不睡觉,鬼哭狼嚎个什么劲!”
“啊——我草救命呀!又着火了,又他妈着火了啊!”
红袍老人摇了摇头,关上了窗户。
“哐当”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
红袍老人一惊,慌忙奔向小男孩房间。
“爷爷,救我——”一个黑衣人将小男孩掳到腋下,一跃跳下了窗户。
红袍老人双掌泛出烈火,大步走到窗前。
“嗖嗖——嗖嗖”十数根泛着寒光的银针破空袭来,红袍老人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