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世间最正义纯洁的力量最怕什么?”梁阁不慌不忙对着惊恐万分的杨锋说道。
“自然是他相反的一面,阴暗污秽的力量。”杨锋望着梁阁似是醍醐灌顶,“那就是说阴暗污秽的东西也很怕正义纯洁的力量咯。”
“不错,孺子可教也。正是如此,但是现在世间,你可知道哪些力量是最正义纯洁的力量吗?”
“这个应该有西方的光明之力和审判之光,还有佛门的金光大法,我道家的辟邪戮魔这些吧。”
“混账,亏你还是我中华子民,为何首先想到西方的伪教。你可知道,鬼魂阴魅为什么不敢去部队和古代的衙门?哪里不光是阳气、煞气很重,其本身不敢靠近外,还有天地间最纯净最庞大的浩然正气。”
“浩然正气?哪个也可以修行?”杨锋望着梁阁心中疑问万分,但突然感觉到病房里面温度突然骤降,“老师,您快想办法,我们应该怎么办?”
“‘孟子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彼气有七,吾气有一,以一敌七,吾何患焉!况浩然者,乃天地之正气也!”梁阁周身缠绕着一种肉眼感官不到,却又真实存在的人间刚正,大义大德似是浩气长存的力量。
“天地正气归我心,山岳川河听调令。格物致知我为峰,浩气长存灭邪义。敕!”梁阁说完,大手一挥,一股正义之力传向景波而去。顿时景波身上传来了一连串的“嘎嘣,嘎嘣”的声响。
“哈哈哈”,梁阁传来一声笑声,“养浩然正气,极天地大观。孽障,还不现形,更待何时!”说完眼冒精光,直射景波双眼。
“梁阁老师到底是什么人?师父不是说他只是一个隐士吗?”杨锋一会望着景波一会望着梁阁,心中打起了十万个为什么的问号。
只见这时原本插在景波脚上的黑铁针已经无影无踪了...
“嘎,嘎,嘎。老头儿,你到底是谁,敢坏本宫好事?本宫要你不得好死。!”“本宫?什么鬼啊?”杨锋听了后只打哆嗦,他从小听三叶道人说凡鬼魅均无意识,行事都为本能所致,更不会说话了。除非一些特殊情况造成的鬼魅。如怨气鬼、吊死鬼等因某种特殊情况而死的人所形成的鬼魅,躲过了幽冥地府的搜索,凭借自身的本能修行或吸人精魄提高修为,由低到上分别为鬼兵、鬼将、鬼帅、鬼王、鬼尊、鬼仙、鬼神。
“小姑娘,老夫看你不出都快修成鬼王境界了,看来这是你修成鬼王的最后一个人了?”梁阁笑着看向这个一身红色宫装裙的鬼魅。
“老头儿,看你还有点见识,本来那小子是我最后一个目标”说着指向李建,“但却让本宫发现了这个天生神体,本宫正好可以借体重生,却让你们给破坏了,本宫要你们全部死在这里。”这个自称本宫的鬼魅出其不意的向杨锋和梁阁打去。
想那杨锋还好,自小于望峰山习武,加之道法精纯,还有招架之力。可那梁阁本身为一书生,虽身怀浩然正气,却无近身搏斗之法,在梁阁完全没有防备之下,一击将其弹在墙上,口吐鲜血不止。
本来梁阁已经预见鬼魅的行为可能发生危害景波和在场人生命的结果,但轻信能够避免以致发生这种结果。过于自信和轻敌的过失导致了他在自己学生面前面皮丢尽。
梁阁扶着墙缓缓的站立起身体,望着和鬼魅拼斗的杨锋,心中后悔不已,只见杨锋动作慢慢的缓了下来,破绽百出,可能要不了多久的时间就要败退,到时候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将送命,甚至会危害整个城市的人,想到这里强打起精神,爆发出浓厚的浩然正气,一股紫氲之气逐渐绽放出来,“嘭”一声脆响,那个鬼魅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坠地。
“该死!”这个鬼魅怒了。“兹”,杨锋被弹开。鬼魅直取梁阁头部。
“天、地、人,封。”手中握着一支紫色的大毛笔,准确的说不是毛笔,是由浩然正气意化而出的,看上去就似一支紫色透明的大毛笔。梁阁口中一呼手中的毛笔虚空一划只见“天地人”三字临空而立,一下就将鬼魅压在地上不动分毫。
杨锋口吐鲜血,心中惭愧不止,望着梁阁。感觉是丢了自己师父和梁阁的面子。
梁阁口中直呼文天祥《正气歌》,手中一支大笔虚空点划,行云流水、铁画银钩、落笔如云烟,“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然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磋余遘阳九,隶也实不力。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鼎镬甘如馅,求之不可得。阴房冥鬼火,春院閟天黑。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如此再寒暑,百沴自辟易。哀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岂有他谬巧,阴阳不能贼!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忧,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梁阁几乎一气呵成。蕴含庞大的天地正气。
倒在地上的鬼魅突然感觉到沧海桑田般的沉重感,一股夺天地日月之辉,抗风雷雨电之厉油然心生,鬼魅灵体心处感受到了再一次失去生命的害怕,突然空气停滞,浩然正气自而下慢慢压来。只见一幅天成的《正气歌》虚空飘逸。
“道长饶命,道长饶命。”地上的鬼魅突然跪地向梁阁拜倒。“老师如此厉鬼当杀不可留。”杨锋望着梁阁一脸正气的说到。
梁阁一脸慈祥,望着地上的鬼魅,似乎想到“都是可怜之人,为何赶尽杀绝”又看向杨锋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做事不能太赶尽杀绝,子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地上的鬼魅看着梁阁心中无限释怀。
杨锋心有不甘,望着梁阁。“好了小杨子,我自有办法。”杨锋只得无奈的看着梁阁。
“我来问你,你老实交代,如若不然定让你魂飞魄散,你是何人?”梁阁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鬼魅,虚空中的《正气歌》流转着的浩然正气一丝不曾停息。
“本宫乃大唐镇国太平公主。”地上的鬼魅介绍完自己便一直叙说自己的故事。
原来,太平公主一生很不太平,她的血管里流动着的是她那极不安分的母亲(武则天)的血液。从小,她骄横放纵,长大后变得凶狠毒辣,野心勃勃地觊觎着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梦想像她母亲那样登上御座,君临天下。
太平公主虽不乏心机和才干,也曾纵横捭阖得意于一时,但终未能承传母志,位列九五,只是在史书上留下许多五颜六色的斑痕而已。
韦后和安乐公主乱权的时候,她帮着李隆基把韦后除了。不过她也有点骄纵跋扈,跟李隆基也一直不对头,她曾经要睿宗废掉太子李隆基,而且一直在朝中培植党羽,当时宰相大部分是她任命的,朝臣也大多依附她。在李隆基继位之后,直接赐死了她和她的党羽。
她一生也算命运多舛又过两次婚姻,均是带有政治的色彩,下嫁薛绍,再嫁武攸暨,成为自己母亲政治的牺牲品。一生中没有得到信任的母爱也没有得到兄妹之间的亲情信任,在自己的政治途中也没有过最终成就,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失败者,成为历史潮流的牺牲品。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一朵深宫中的玫瑰,在繁华的唐朝演绎着可悲可叹的故事,复辟李唐、诛灭韦后。扶持了一代圣皇玄宗的继位,开辟了自西周以来中华的大盛世,可历史就是那么的让人感怀,女皇梦未成,生死故人下。婚姻、亲情、政治,都没有她情感的栖息,至始至终她都是一个孤独的行者,独自的行走在历史的河边,望一望苍天只剩下凄凉二字。
杨锋和梁阁不可思议的望着地上的鬼魅,完全想不到就是大名鼎鼎的太平公主。“你为太平公主,今为何如此行事,六道慈悲,何不早去轮回。”梁阁一脸慈悲的看着太平公主。
“本宫不服,李隆基那小儿没有我何来皇位。最后还诛杀与本宫,是何道理?天道不公,本宫为何就没有位列九五的资格。”太平公主望着梁阁二人心中道不尽的委屈与不甘。
“太平公主,何苦执着。天道本是有定律,是亦是有,存在既是合理,也罢,老夫便帮你一把,去除执念。”梁阁说完拿起手中的大笔往太平公主额头一点,“天地乾坤,玄黄净身。去”太平公主身周的怨气被一扫而空,鬼力也被抽空,现在只是一个有意识的魂魄而,不足为虑。
梁阁也是有心放她一马,没有让她化为灰灰。“去吧”说完便把一脸悲痛的太平公主送走了。
杨锋望着梁阁,摇摇头又眼冒精光问道:“老师,您这是什么法宝啊?可不可以让我玩玩啊?”梁阁看了看有些孩子气的杨锋说道:“要玩啊?好吧,你拿去,只要你拿走。”于是把紫色的大笔递过去给杨锋,可杨锋一接触到便化为乌有了,“哈哈,你小子,你可看到这笔的有何形态?你傻啊,本是无形之体怎可容有形之体。”梁阁看着杨锋一脸迷惑,顺手一挥,停滞在空中的《正气歌》顿时烟消云散。“老师,您的手不是有形之体?”杨锋看着梁阁,“老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哈哈,小子,你不懂,我自是不同,以后你就知道了。”梁阁看着杨锋笑着,不语。
于是和杨锋一起运功静养了一会,把病房收拾了一下,看向景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