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实的打击下呆滞在原地我毫无疑问的迎来了迎面痛击般的利爪,巨大的威压带着令人汗毛颤栗的锋利迎头而来,让人感受到来自灵魂的窒息感。
奇怪,第六感没反应!
意识到什么的身体在非刺激条件下仍停滞在原地,像是第一次被偷袭的新人般连手指都都来不及动一下。
利爪迎面而来,遍布五感的死亡气息直冲心灵,使其恐慌暴乱。
终于,身体动了,在自己不想死的意志下动刀挡下了散布寒光的银色利爪。
肉眼可见的空气波动在一股狂暴乱流的带领下穿透身躯向更远处传去,如同穿梭在宇宙中般的火星就像那刹那间流逝的众星般璀璨,令人炫目,至于声音吗,很确信的告诉你,我什么也听不见...
即时防御的力量瞬息间被利爪撕碎,颤抖着发出悲鸣的渊耀在黑息散去的同时将一股我无法阻挡的巨力通过双臂传入我的身躯,下一刻脱离地面的我如同被抛出去的铅球般划着弧线,下一刻重重的砸在地上,剧烈的疼痛感随之而来。
我躺在自己身体砸出的陷坑当中,失神的眼神向天空投出“疼啊~”的目光,丝毫不像一个战斗的人应有的反应力和毅力。
我矫情的沉浸在疼痛的余韵之中,危险仿佛鬼灵般躲过了第六感的侦查,再次在我毫无防备的状况下到来。
撕裂空气的利爪从天而降,直刺胸膛。
高速运转的大脑仿佛断裂了血管般的倍感怪异,令人难以忍受的肿胀和淤溢感从大脑零距离的传给大脑,说不出的不自然,与此同时,紫炎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涌出,在如同闪光弹般的强烈冥光中将我传向它处。
在不适之中抱头呻吟,不识时务的狼人却追击的没完没了,连一丝喘息的时间都不给,再次被逼入绝境的我,第一次因看到那绯色身影而感到庆幸与感激。
那划空视线的绯影如同横空驶来的汽车将高举双爪毫无防备的狼人撞向远处,肉体与肉体之间的剧烈撞击,让产生出来的碰撞声异常的附有质感,且令人无法适应与想象,那种声响,就好像对着生牛肉全力一击时发出的声响似得,很奇怪。
奇怪归奇怪,因为一时的感叹而错失了性命就得不偿失了,意识到这点的我急忙将乱七八糟的想法逐出脑际,赶忙站起身,重新释放出了蓝焰和黑息。
正待此时,一阵熟悉而已磅礴到汹涌的伟岸气息从正前方涌来,其威力之强大,让黑息和紫炎都如同风中烛光般摇曳不定。
突然间,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一个前提条件奇异却威力可观的可能性。
狼人在如同飓风般的威压乱流中傲然前进,交叉在身前的双臂散发出足矣与此乱流匹敌的赤息,时间内难得一见的时机在此刻展现,只需,只需趁人之危的一箭,就可以结束那头让自己吃尽苦头狼人的性命,我该怎么做?还用说吗。
“杀。”反手而持的渊耀散发出不在因威所荡的黑息,虫刺的能量在刀锋之处形成节眼,如同连贯桶般的节点一截截的出现在渊耀的刀身上,散发出了比乌黑更甚的漆黑色,像极了以前所见某人的生命气息。
虽然之前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果然,那人的气息和虫刺的能量很像。
如此判定之时,虫刺之音已在波动的空气中响彻,是时候杀了它了。
紫炎闪烁的瞬间,早已明白了传送原理的我闭上了双眼,隔绝了高速移动时的造成的眩晕与视线突然改变所带来的意志停滞。
其实这个原理很好理解,就好像你左右两旁放着两个不同的显示屏,其中显示着截然不同的两个场景,如果你高速旋转变换视角,你的动态视觉跟不上自然会对大脑造成阻碍,进而演变为晕眩与意识间隙,但如果你在变换图中闭上了双眼,使得大脑不用接受移动式视神经接收到的像素景象,那么无法正常处理超规模接收的问题就游刃而解了。
“虫!”随着嘴唇的颤动,穿透灵魂的颤栗虫鸣从渊耀中响起,带着磅礴的能量汇聚到一刀锋之处,与此同时,出现在狼人头顶的我在抵抗乱流的同时将刀锋指向那被血色毛发包裹的额头。
“吼!”虽然不知道这只狼人是否有第六感,如果有的话,那么它现在必定疼的生不如死,就算没有,单是它那极为人性化的吃惊表情中就可看出它的恐惧,下一刹,它带着不甘与惊恐咆哮出声。
“刺!”凛然的坚毅语气说出了如同扳机般的话语,目睹自己的双手将渊耀全力送入脚下狼人头颅的余光之中,以自己无法捕捉速度向自己刺来的两只凌然利爪正破空而来,气势可怖,布满了同归于尽的死志。
“我靠!”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它的速度与反应力居然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惊讶混乱之中无处可躲的焦躁与不甘汇聚成两个字宣泄般的脱口而出。
与此同时,刹不住车的渊耀毫无悬疑的刺穿了它的头盖骨,将冰冷的金属感与洋溢着磅礴威能的死亡气息毫无防护的传送给它的大脑坡层,而那两只雷霆霹雳般的利爪已经到达自己的双目无法见其全貌的地步,刺穿自己只是一瞬之事。
直至此刻,那些所谓的城核之炎和姗姗来迟的第六感才开始行动,形势很明了,来不及了。
粘稠的触感透过渊耀传入手心,刹那间,我也头次如此清晰的体会到了被足以撕裂一切事物般的力量刺穿的疼痛与失去身体感官的死亡空虚。
意识模糊间,我听到了由远到近的裘的嘶吼。
她的号叫由远到近,却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