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回了自己的院落,想到两天都没见到翠悦,便到她的房间去看看,才想推门而入却又停了下来,想来她也是睡了,不去吵她了。“谁?”很警觉的声音,若雪推门道:“是我,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小姐!”翠悦忙从床上起来,掌了灯,看着又有些许消瘦的若雪不禁红了眼,拉着她坐下,为她倒茶,“小姐,你怎么样了?王爷有没有为难你?那天听说你晕了,我想去伺候你,管家说什么也不让,让我在院子里等你回来。”“没事,他又有什么好为难我的,倒是你伤都好了吗。。。。。。”若雪话还没说完翠悦“咚”的一声就跪在了若雪脚边,“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翠悦摇头,“那日若不是小姐护着,奴婢怕是早就不在这人世了。小姐对奴婢的细心照料,奴婢此生不敢忘。”“这说的什么话,快起来,你在这样我可要生气了。”若雪扶起翠悦,翠悦早已泪水连连,呜咽不已。“好了,好了。你待我如此,我又怎能弃你不顾。如此晚都不睡,倒是让你为我担心了。”“没事的小姐,只要王爷……王爷真的没为难你就好。”若雪挑眉,“怎么了?”看着自家小姐一脸茫然样,翠悦倒心安了下来,“你晕过去那天宁欣公主来过了,奴婢怕她又说了什么,让王爷刁难你,看样子应该没事。”“哦。没事了,早点歇息吧。”她昏了两天,他也没跟她提过,想来那公主倒也没说什么吧。如今她还摸不准他的性情,但知道他绝没有表面上那么和善,若他会偏向那个女人,也就不过如此而已。
数日安好的时光,让若雪整个人都随性起来。前几日喝了点翠悦粮的竹青酒,就恋上了这个味道,坐在水榭亭栏上,执着酒杯慢慢品,真是别有一番滋味,丝毫没发现远处有人盯着她看了许久。绿色的步摇花盘在两侧编好的头发上,花盘后坠下的翡翠如意扣着线穗恰好垂在她颈侧,余下的长发被风扬起一股凌乱美,面若桃色,白里透红,素手执着酒杯,一口一口的抿着,今日倒是穿了身翠绿的秀裙,安宁中飘逸着几丝灵气。
“王妃真是好兴致啊。”听到声音的若雪蓦然回头便看见上官爵麟已坐在石凳上,自己斟酒喝了。桃花笑春风的模样,左手扇着檀木扇,右手拿着桌上多余的酒杯,“这是什么酒?”入口清冽,酒味几不可寻。“竹青。”“竹青?从未听过。”“亡国之酒何足以提,说来多日不见王爷,不知王爷对休书一事……”若雪点到为止,虽然上次大概也算是知道答案了,只是他没亲口挑明她就还垂死挣扎的不肯认。
“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结果了。”爵麟嘴角荡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双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着依旧靠坐在亭栏上的她,“不过是不甘心,想要你亲口说出来而已。王爷慢品,若雪告退。”
若雪利落的翻身,一双月牙平底小靴稳稳落地,才准备越过上官爵麟,就被他稳稳抓住手腕。挣了两下没挣掉,叶眉一皱,拿一双水灵杏眼使劲瞪他,就你力气大好吧!就你有武功好吧!就你那么不要脸好吧!贱人!“怎么?一听说不放你就生闷气了?”看着她那小模样爵麟轻笑出声,几分秀气几分可爱。
拉着她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如今放不放你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活不了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