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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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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要说之前,我要单单说说刘晓璐。她和我有些像,心思很重想法简单。有些孩子气。我现在没法否认我对所有和我有过暧昧关系的女生都有好感,所以她离开我我也想过她。或许能证明我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人。想爱却懦弱。从小大大,我没有抛弃一切爱过一次。她在和我分手以后找了一个高富帅作男朋友。也是心智未成熟的孩子,有了和我恋爱的经历,她在她现在的爱情中主宰一切。我对此毫无嫉妒,但也不看好这段感情,如我当时的想法,所有的爱情都是男女双方架设在爱情基础上的产物,等到他们了解现实,所有的爱情必会灰飞烟灭。我对她能否理智的看待这一切不甚了解,但是我希望她好。我真没心思让一个曾经喜欢过我的女生不幸福。

为啥说她,因为那顿烧烤,她和她的男朋友都在。我想细说一下当时的经过,和前面相比较可能显得啰嗦,并不是它多重要,只是过后想来,对我的现在都有影响。

张娜挽着我的胳膊,准确的说进饭店之前都是挽着我的胳膊。我处于一种迷离的状态,酒精上头,胃里翻腾。我们达到饭店,我能清晰的看见桌子上的女生都对我的到来表现出一种惊讶甚至是愤怒,那些男的对我都不熟悉或是不太习惯把诧异表现在脸上,所以大多微笑或是面目表情。张娜坐在陈丽梅身边,我站着叹了一口气,因为没我的位置。

桌上一共十二个人,除了李雪之外每个女生身边都坐着一个男的。可能看出我的尴尬,张娜有点不好意思,招手让我上她身边去坐。我习惯性的挠挠头,坐在了李雪的旁边。张娜也没说什么。

对于每个人的状态,我很清楚。我丝毫没有显得手足无措,因为我的心思没放在桌上任何一个人身上。

他们把菜单传来传去,轮到我,我直接递给李雪,我觉得我的胃里装不下任何东西。在吃什么都好像要吐出来。李雪看着我笑呵呵的说,咋地妹夫,不点了?来,给我妹夫加个毛肚锅。我丝毫不在意她语气中的调侃,紧忙说,不吃了,给我来一拍黄瓜就行。我看见张娜欲言又止,我也想不到她要说什么。

刘晓璐的男朋友叫张超,他爸是个包工头,再玩了一次帽子戏法的游戏中陡然而富,具体情况我了解,也是听别人说的。盖了一栋楼,要加入集体供热需要交纳五百万,新楼还必须加入集体供热,不然不给审核验收。他爸自己花120万盖了个锅炉房,花50万贿赂房产局的领导而通过验收,最后第二年把锅炉房抵给热力公司,第二年的楼当然属于旧楼了,不在需要交纳五百万。顺利的省下330万,然后工人的工资扣了一年,在当地开了一家金店,正赶上黄金涨价,发了。张超却没有他爸那能耐,在刘晓璐的看管下乖的不得了。他不能喝酒,开始和我虚情假意的客套,几杯啤酒下肚,桌上的人都开始话多起来。最多的还是张超。因为他对我有点敌意,我俩还最近,中间只隔着李雪。剩下的几个男生我都不太熟悉,等我喝了几瓶啤酒后,我连人都不认识了,当然陈丽梅的男朋友已经不是小五,他俩早分手了。我和张超一直说着一些看起来不着边际的话。我对于这种对话方式感到可笑,我能清楚的感觉出他对我的那种敌意,我也不愿解释,甚至有些时候火上浇油,就为了看他喝酒。

我有时候特别无聊,特别是喝酒的时候。

刘晓璐和李雪都看出我俩不对劲,李雪张罗着和张娜换地方,说让张娜过来管管我。张娜笑着没动,李雪只能作罢。刘晓璐不停地劝张超少喝,并不是拿起杯替他喝酒。我感觉她有点在我面前晒幸福。就不停的给他俩倒酒,桌上的男女也没有了我才来时的不自在,不是的举杯起哄,一直到刘晓璐扶着张超去厕所吐。我感觉自己心里有点阴暗。

最后张娜还是过来了,李雪也没有走。因为大家都喝多了,我们又开始喝白酒,张娜拿着椅子坐在我和李雪的中间。她说怕我喝多,我说已经多了,就多喝点吧。

我觉得自己意识清晰,眼神也好使。因为我看见张娜的眼睛清澈明亮。

张超回来就开始趴在桌子上,我看大家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就继续麻木不仁的给大家倒酒,给所有人记电话号码—我一喝多就这样。饭菜吃到这时候已经没什么可吃的了,如数告磬,桌上杯盘狼藉,桌上的男女不时有一些小动作,说说悄悄话,或是干脆伏在对方身上。我感觉差不多了。这时候刘晓璐不知道和张超说了什么,举杯开始喝酒,并说要敬我一杯。我动作麻利的端起酒杯,一杯白酒倒进肚子,然后倒上酒,想听她要说什么。别人也举起酒杯,把酒干了,张娜也喝了,刘晓璐却没特意对我说什么。我感觉挺有意思。中间李雪和另外一个女生去了洗手间,张娜顺势坐在李雪的位置,开始和我单独干杯,刘晓璐也搀和进来。

我感觉很想睡。

49

面对颓败的精神世界,需要一种彻彻底底的激情去改变它,而不是像我这样表面快乐内心迷茫。只有清醒的认识到这点,才能把生活当做一道美丽的风景来观赏。在我的精神世界里,厌恶是主菜,痛苦是酒,而无聊就是每顿必须吃的主食。当这三种东西同时出现时,我只有把它们当做一顿大餐全部吃掉。当做是生活给我的奖励。不然你能怎么样?

我坚强的恪守着自私自利的原则,带着伪善的笑容面对世界。世界光怪陆离,一片霓虹,我的内心一片黑暗。

迄今为止,给我留下印象的女孩子有两个,无一例外,我都感觉我们没有未来,这让我的感情生活一直空白。我让我羞于提起我的感情,羞于说起自己的爱情。这个想法十分可笑,却最接近客观事实。

王馨若也是一个文静的女生,我发现我对其有好感的女孩子都和张琳娜很像。可能我就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应该庆幸,我的初恋就选对人了。亦或是我只能接触到这样的女孩子并对其产生好感,如果是这种我亦坦然---我还是没选错人。

一般说来,多数情况下,女生在我眼里只是一种模模糊糊的象征,我从未试图在每一点每一滴上接近她们,相反,我只在她们身上看到我为之设想的幻觉,我对她们的感觉神秘莫测,一旦她们与我心中的形象不符,我便对其失去兴趣,就如童话里的那条河流,表面上客观地映照别人,实际上却只从别人的眼睛里看到自己。

我便没有仔细描述王馨若的兴趣。她还是张琳娜的一个影子。

我俩前后张桌,我老是吃她的面包喝她的牛奶。长期这样,我觉得过意不去,打算请她吃饭,她没拒绝,我们就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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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眼蓬松,倦意上涌,还是不停的喝着酒。张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显得有点愤怒,与才进来的时候判若两人。我盯着她的脸,眼神空洞,突然问她,你为啥和我分手?她没说话,刘晓璐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你就是个骗子,你心如蛇蝎。我低着头。仔细想着刘晓璐说的话。心有不甘的抬头问张娜,你也这么认为?张娜眼圈红了,还是不说话。

我最怕女孩子哭,那样会让我手足无措。行了行了行了,你别哭我不问了,我是骗子,我心如蛇蝎,我念叨着这句话。然后开始找酒。李雪回来了,坐在张娜的位置上,正好听见我说的话,拉起我摇晃着伸向酒瓶子的手,把酒满上,说道,妹夫,你就是个骗子,你不有对象吗?哈师大的,历史系的,叫乔红。。。。

我惊讶的望着李雪,继而转头看着张娜和刘晓璐。她俩也看着我。我面无表情,内心愤怒。这种愤怒不是谎言被揭穿那种愤怒,而是无言以对的无力的愤怒。

剩下的记忆不多,我好像解释过什么,或许也是喃喃自语。语言却是苍白无力。最后我们草草收场,回不去寝室的都去一家宾馆打扑克。我无处可去,只好跟着去。我们手挽手在大街上唱着歌,数着过往的汽车。我和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打赌,看往左的汽车多还是往右的汽车多。我记得我好像输了。当然赌注也没兑现,从第二天开始我在也没见过这帮人。他们好像挨个从我的世界里面消失。就像从没来过。

半夜我起来,口渴的要命,我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一饮而尽。惨白的日光灯照在屋里,屋里一伙打扑克的,各个精神亢奋,脸色红润,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出一种不自然的白。刘晓璐和张超蜷在床上和衣而睡,她们脚下张娜和两个男生在那斗地主。我发现人少了,就问人呢,张娜回头看我一眼,说在那屋玩呢。我起身跑去隔壁,隔壁果然一伙男女或躺或卧,也是三人在斗地主。我搀和不进去,又跑了回来。我替下张娜,和那两个面色苍白的人斗地主,张娜顺势倚在我的肩膀上,看着我玩。

我聚精会神的打牌。叫的极为谨慎,看上去稳成的牌到最后都是功亏一篑。不是关键时候出错牌就是算不清外面跑炸。我摸过天成的牌,打出去也没有平时的畅快淋漓,我对这几把牌耿耿于怀,一直在脑中演绎着上把牌的正确打法。但一旦有牌又不可抑制的出错。直到把脚下的钱输没了。后来李雪上场,她不会玩,我依然没扳回劣式,我拉着他们玩到天亮,人也不知道换了几波,我始终再输,也没下场。张娜最后趴在我肩膀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们各走各的,从此断了联系。毕业吃散伙饭的时候,我也没去。

很多年后,我在朋友网上看见刘晓璐和她老公儿子的照片,一家人挺幸福的,她老公不是张超,张娜却再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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