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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治病救人

次日大早,石头与小龙小龙轮换背着喜儿赶到了丰台镇,刚进镇就看到路边横七竖八或卧,或躺,或坐的人们,唉!年轻力壮的都逃命去了,只剩下这些老少孤残了,缺食少药凄凄惨惨。往里走,人越来越多,虽是深秋但这里到处都是臭熏熏的,惹来不少的苍蝇。也许又有人死了吧!看着人们的眼睛透出的绝望与无奈,呆呆的!更显得此处的凄凉与悲惨。

以前热闹的大街现在都死气沉沉的,来到那棵没有枝干和树皮的柳树下,找了一处不怎么拥挤的地方把喜儿放了下来。石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举目四周望了望,好像在找昨天施粥救病的仙人,看了看没有什么就坐了下来,和周围那些人一样推头丧气的等待着。

“来了

来了……”不多时一阵骚动把石头从沉思中惊醒,“看好喜儿”猛地站起来就冲上前去,一把抓住正在准备施粥年轻仙人的手,“仙人救命,仙人救命,我妹妹她……”那仙人抬头看了看他急切的黑脸好像昨天见过,见他面黄肌瘦双眼深陷未拿食具,伸手拿过两个窝头。“小兄弟不要着急,我师兄已经在煎药救人了,哪去先填填肚子”说着把两个窝头递了过来。石头扭头望了望,看到旁边架起了大锅,下面燃起了木柴正烧的欢快,再扭头看到有几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仙人,依次为那些躺在地上的病人在推经把脉,一个急身就窜了过去。

“仙人救我妹妹,仙人救我妹妹……”一下扑倒在地跪在当中,把正在商讨病情的两位仙人一惊。“你妹妹怎么了?”年纪稍长的一位仙人温和的说道。

“我妹妹身不能动,手不能抬,下半身乌青小腿肿烂,求仙人就我妹妹”石头跪着急急的向前挪了挪。“带我去看看”放下躺在地上那病人的手就站了起来,“师弟我去瞧瞧,这里就交给你照看了”

“是!师兄!”

说完就和石头匆匆而去,待到来到喜儿跟前石头连忙弯身掀开盖在腿上的衣服,小心的摞起裤腿。一阵恶臭扑面而起,那仙人站在一边远远一看就皱起眉头,“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

“仙人能救吗……?”小龙一看仙人皱眉就急了,那仙人一伸手就止住了他

石头一顿,想了想:“四五天前傍晚我和喜儿在村子后山捡柴生火,喜儿不小心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回来后当天晚上就开始肿胀发青了。我和小龙一看皮肉有点擦伤,似破未破,心下疑惑不知何故。第二天一早一叫才发现喜儿能说不能动了,全身僵硬,下身都肿胀发青。第三天开始发愁,小腿开始溃烂。”

“哦……?”仙人抬着头望着天边凝神的听着,眉头一皱又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你可还曾记得在那个地方把腿划伤的吗?”仙人突然一惊正大双眼低头平静的对石头问道。

“记得”略一思量石头便狠狠地点头。

“好!你现在马上带去那个地方看看”似乎仙人也有点迫切的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在一棵大树下,一段平伸的树根上,镶着一片白瓷碗片。那位仙人手拿法诀轻轻在碗片上一拂,只见那碗片顿时阴气森森,寒光霍霍。“呵呵……总算找到你了”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把那碎片取出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只见它核桃大小,不方不圆不棱极没有规则,细腻光滑净洁。丝毫看不出哪里像是阴森恐怖之物,也不知有多少鬼魂凝练于内,又不知有多少冤魂丧生于口。

找到了它,一切豁然开朗,一切因果皆因它起。出神的感慨了一会,伸手从锦袋中翻出一木盒,将碎片放入其中。

转身看了看石头:“多谢小兄弟指引”说着双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石头吓了一跳,忙跳过一旁:“仙人谢我做甚”,一脸的不解一脸的疑惑歪着脑袋看着仙人。

“呵呵……不要仙人仙人的叫我了,我看你还是叫陆大哥吧”

“陆……陆……大哥?”憨憨的挠了挠头又不解的道:“不知陆…大哥为何要谢我”

“唉……当我看到那那块碎片我知道了,丰台镇这场灾祸乃我道之罪,而你帮我找到祸根以减轻我道之罪孽,所以我要谢你”

“我不明白陆大哥”

陆不平无奈的又叹了口气,双手背于身后望向远处,良久又摇了摇头。

“前些时日,我师父师叔伯在离此不远处截杀一位凶魔。用大阵将其困在其中借机除魔,最后凶魔不敌放出一具不破魔身将大阵崩塌逃了性命,众人受魔身阻挡无法追讨,只有齐力将那具魔身崩碎。未曾想事后有一片头骨没有收齐,被崩飞到了这里,以至于尸毒阴气四散蔓延害了这么多人。唉……”陆不平慢慢把心中悲痛和负罪感压了压,闭上眼睛不敢对视身侧的石头。

石头不敢相信的看着陆不平,身体晃了晃险些没栽倒在地,当听到他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顿时一片空白,犹如入梦一般懵懂与迷茫。是他们,他们就是罪魁祸首,是他们害死了奶奶,害死了喜儿和小龙的父母,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我该怎么办?

“小兄弟!我知道你不好受,其实我们何其好受过。我道自古以来斩妖除魔,除强扶弱自诩,积功德修法道,到头来却弄的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唉!”陆不平哆嗦着说不下去了,显然是太激动了。

“希望此次能补偿我道罪过之万一,小……”一抬头看到石头双眼无神,空灵灵的,一屁股瘫坐在地方。嘴里不停的念叨:“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呔”陆不平马上一个法诀祭起,一道白光闪过射入石头眉心。不知过了多久,石头慢慢的醒来,陆不平马上过来扶起石头的后背:“小兄弟怎么样?好点了吗?小兄弟身虚体弱不要太过悲伤,恐有失神焚念之失。此时不是哀伤的时候,待我回山禀明掌门,生者定要周全照料,死者也要立碑厚葬”

“我不管你们谁是谁非,谁功谁过,我希望尽快救好我喜儿妹妹,她还太小不应该受这样的罪”石头悠悠转头双目无神言语冰冷,瞅的陆不平脸皮颇为尴尬

远远的看到陆不平带着石头回来了,有一人快速迎了过去:“师兄!不好了!有一个小姑娘昏死过去。别的人还好说,但这小姑娘怕挺不了几时”

“可是树下那个小姑娘?”陆不平一怔。

“正是树下那小姑娘”

“喜儿……”石头一听是喜儿的坏消息一声嚎叫就冲了过去

“可曾喂过丹药?”陆不平急忙往哪里赶,边走边问。

“喂过了,吐了几口腥臭的恶水便昏死过去了,恐怕光丹药也救不下她的性命”

来到近前一看躺在地上的女孩,骨瘦如柴,脸色苍色毫无血色,嘴角有一道未擦拭黑血。掀开衣角一段成人大小粗的腿乌青恶臭,溃烂如泥。

“喜儿,喜儿…你睁开眼看看石头哥和小龙哥啊”石头和小龙惊慌的不停想叫醒喜儿,又不敢去摇晃,生怕一摇……早上还是活生生一个人,不想现在…刚刚听那陆不平的师弟说挺不过去了,难道就真没有一点生还的希望了吗?。

陆不平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办法,但一声声的叫喊让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要吵!都给我安静点”一声大喝把所有人都镇住了,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良久才对身后的师弟平和的道:“允文去把我包裹里的清虚丹和培元丹拿来,阔海!准备好解毒和刀伤药”

“师兄……!”允文一听就是一震,那培元丹乃是师父奖给师兄筑基成功,用来为以后修炼打基础用的。培元培元,顾名思义培本顾元,而且对身体还有更意想不到的好处,怎么轻易就送了出去呢?

“去拿来”明显是不舍得,说话又加了几分力气

“是!师兄”两人齐声而应

“多谢陆大哥”这时石头一改刚才冷漠脸孔和语气,忙着不停给陆不平弯腰施礼,小龙也连忙附和石头。

只见陆不平找出一个刀子,在喜儿双脚脚底端详了起来。肿胀的已经找不到血管了,只能凭着经验在脚心划了两道血口,然后拾起了喜儿的小手看了看在手心也划了两道血口。石头与小龙紧张和担心的莫名,又不敢上前出声打扰,只能在一旁焦急的看着。

陆不平看着自己两手的血口身子晃了晃,慢慢的抬起手试了试头上的汗水,尽量舒缓了一下,勉强一笑:“阔海!给这小姑娘双手敷刀伤药,脚下敷解毒药,渡上一口真气然后用水化开一颗解毒丹给她喂下。等她醒来抬到屋里再喂清虚丹,用粥调养三天把培元丹也给她服了吧”

说完闭上眼睛在不吭声,坐在那里盘腿打坐,看他样子虚弱无比一定费了不小气力和元气。

“是!师兄!”阔海恭敬的应声

一旁石头和小龙看到施救喜儿已完,脸上都梅开兰放的那叫一个激动:“多谢仙人!多谢陆大哥!多谢仙人!多谢陆大哥”也没有没多久前那份怨仇和冰冷了,仿佛根本就不存在是的。也难怪,经历过逝去亲人的痛苦了,谁也不想再一次经历那种生死两望,阴阳相别的苦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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