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白门和景门已经来到了这个村子,呼呼,比我预料的还要快。
我们刚一回到了村子就马上有村里人把我们往马村长的房子那里带,马村长在这里可是德高望重的,房子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想想如果白门和景门真的来了,应该就是会在那里不会错。房子外头有很多的人把守,但都不是村民,看那白色的服装应该是白门的人不会错。
村里头的人很少出这个村子,也很少有外地人到这里来,这次一下子兴师动众来了这么多人,村子的七大婶八大姨不免都来看起了热闹。但都被白门的人堵在了外头不让进,我们刚一到,我的目光突然就被一个人给吸引住了——陆涛!
陆涛本来就长得虎背熊腰,又高又壮,所以在人群中特别的显眼,特别是他那标准的国字脸,浓眉毛,可以说就算化成了灰我都认识他。他看到了我,还没等我出口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他一脸着急,道:“哎呀,箫生你怎么才来,快点,白爷都在里头等好久了。”说着就把我拉了进去,老甲和老候还有若怀自然跟了进来。
穿过前庭,进到大厅里头,就好像进到了一个小型的会议室里,屋子里有不少的人,一张张仿古的红木座椅,每个一个座椅旁边都有一个放有茶水的小方桌,一共有6张分两列并排着,好像两条直尺并着放。好像只有一些重要人物才能入座。
六张座椅有五张已经坐上了人,其中有三个是熟面孔,分别是我所认识的白爷还有景苛以及马村长,他们三人坐在同一排。而其他两个分别是不知名的人,一个长得身子纤细,衣装楚楚,坐在椅子上有着一种不可冒犯的气场,虽然年轻而已容貌一般,但是他坐在椅子上的气场丝毫不输给白爷,而另一位则是和陆涛一样,虎背熊腰,衣装粗糙,典型的就是个粗人,腰间旁边还挂着条三指头宽的鞭子,眉毛又粗又濃,脸上又有一道从鼻梁到左脸颊的刀疤,看上去整个人凶悍无比,他和旁边那位人兄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位文艺书生和一个霸山强盗。
站在白爷后头的还是白枚霜与白语梅姐妹二人,而站在景苛身后的则是一个身戴黑色连衣帽,个子挺高的小伙子,他的脸因为被帽子给遮住了,所以我看不见,但是我一进门来,看到他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曾瞟过他几眼,也正看他几眼,但因为帽子的原因还是看不清楚他的妆容。白爷看我进来就道:“箫兄弟,来,请坐吧。”白爷指着那个空着的位置,他的话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光看白爷和景苛就知道这些位置上坐的人一个个都不简单,我个无名小辈又有什么资格坐上去呢。
景苛看着我一脸犹豫,道:“坐吧,这个位置就是留给你的。”连景苛都发话了,我也没有理由拒绝,只好走过那个位置旁边并坐了下去,老甲和老候自然就站在我的身后,他们俩个都是明白人,站当头人身后,这是个道上的规矩,他们俩个是我带来的,自然就站在我的身后,而若怀,真的是个单纯得不能单纯的农家姑娘,道上的规矩自然是不懂,所以就傻呆呆地站在了一旁。“好了吧?人都到齐了,是该说说斗的事情了。”那个身带大鞭的大汉先不耐烦地发话了。景苛给我们介绍了,这个身带大鞭的男人,名字叫鹏虎,道上人传三只手,他用鞭子的本领几乎是到了极致,他的鞭子,道上的人都传就好像多出来一只又长又灵活的手一般。
而他旁边的那位无论是举止还是谈吐都很文雅,活生生就是一个文绉绉的先生的人,他名字叫文水,是一名教书先生,但是为什么会加入我们这个倒斗的队列就不为人知了,也许教书先生只是他的一个虚假的身份,而真正的身份,是一名盗墓老手也说不准。
文水先发话了:“我刚来到这里,就看到东北方的风水,无论是山脉,还是水脉,都是自成一格,但形成之势相对照应,想必定是八星葬的最后一穴。”刚进来到现在这个文水很少说话,但他的话一出口,就让我深深地震惊了,打心底里佩服他!
据我推断,他们来到这里的时间,根本就不足以到后山,而且之前又起雾,这里离后山可有不少距离,少说也有几公里,在这里看后山,离得那么远,都能推算出那里是八星葬的最后一穴,可想而知,他的风水术肯定是非同一般!
“箫兄弟,你不是去勘查过了么,应该定了穴了吧?”白狼听完文水的话后不禁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答道:“对,文水前辈说得不错,那里的确是最后一穴,穴我已经准确的定好了,但却是聚宝碗,有九个口子那么多。”
“聚宝碗好啊,俺们这次人这么多,要是就一条道,那不得挤死?!而且九路分财的道太小,容不下太多人,要俺来说,就得分队走!”鹏虎豪迈地道,从他的语气来看,他一定是个不拘小格的大人物。
“我同意,我们这次带来的人,加上各位,也有个27人,那就正好能分三队,每队有一个队长,一些能力强的都可以担任。”景苛道。
“那就这么定了,只要马老村长给我们派些人带我们上山就好了。”白狼道,马村长无论白狼还有其他人说什么,都是举双手双脚的赞成,看来他一是不想惹麻烦,二是得到了些什么好处。
到这里也就没有什么重要的话题了,我们都相继离开这里回到了自己歇脚的地方。
打算就是明天上山开始干活。
我回到了歇脚的房间,老侯和老甲都要求我们三人一组,我肯定是打双脚双手赞成,但是,就凭我和老甲两个三脚猫功夫的小角色,怎么可能看住老侯这个新人,再说虽然老侯怎么说也是个警察,一身好功夫,但是再好的功夫没有下斗意识也是白谈。
正当我发愁之际,景轲景老爷走一步踏进了我们房间门里,我一看是景叔叔,马上热情走过去迎接他,并让他在凳子上坐下,还给他倒了杯已经凉了的茶。
“不好意思啊景叔叔,我们这里茶都是凉的。”
“不打紧不打紧。”
“对了,景叔叔,天那么晚了,您来有何贵干?”
景叔叔还没说话,意识我先将房门房窗关紧,我虽一头雾水,但也是照干了。
他这个举动引起了本躺在床上老甲和老侯的注意。
“箫生,此一去凶多吉少,更何况如今物是人非,我给你多加派了一个人手,下了斗你要完完全全相信他并且配合他,他不会害你的,还有,下了斗不能再和以前一样,别人说什么你都信,要有自己的主见,特别是文水这个人,你要打百分百的精神提防。”景轲说道,他的语气与脸色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好像要告诉我的不止是这些。
他顿了一顿,又道:“这次下斗,不管得知你师父活还是死,你都不能往下追查了,下面的谜触者必死,以及白狼这个人,永远都有自己的目标,他不会是顺水推舟帮你寻线索那么简单,还有,明天我和他都不下斗,所以景叔叔不能在下面指点你,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你要出了事,我恐怕到了下面可没脸见你师父老焱。”
“有劳景叔叔指点,我知道了,下斗了之后我一定遵循您,还有,那位人手是谁?”
“你不用知道他的名字,你只要叫他无名就好,就是今天我身后那位小哥。”
“嗯,我知道了。”
景轲说完之后不一会儿就走了。
那些话老侯和老甲都已经听见了,老侯问道:“老箫,不就是下个斗盗个墓拿些宝贝卖钱吗?有那么人心诡测吗?”
“不,老侯你错了,下斗拿得的确是宝物不错,但里头机关陷阱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是人心里头的鬼!”
“干!这个我老甲可见过一次,那些甲爷我和几个新结识的盗墓狗下斗,因为墓道又杂又乱,几十条岔,我就和那些分开了走,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让我甲爷活着到了主墓室,但他个王八犊子的,看见里头自己打自己人,打得个头破血流,棺材已经开了一大半,开始我以为是有毒气所以没出去,后来居然是因为分赃不均,搞得最后就剩一个浑身是血,后来没挺住,也挂了,那些东西当然是进了甲爷我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