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尚志就听说,城关来了个长,叫赵网栋因医院常和城区有联系,我因事和长打过电话,听他说话咅,像我认识的那个赵国栋在鲁南抗敌自卫军时,我是一连二排长,他是:排长:因他岁数较大,小久即调到后勤去了我又问枣所长:“赵国栋是否也是抗敌自卫军的?”他说广是老同志、”可是我一自:没好意思去见人家这位李所长知道了我也曾参加过抗敌向军,以后对我很亲近、不久这个所准备随军南下在离开尚志后,人员进行了补充新调来个!办理员,随协理员来的伙食管理员潘殿臣也是伤员中留用人员,阁护人员也补充了一埤,原来的所是连的单位,现在为营的单位,也叫随军医院,1947年未或1948年初,到了江南(松花、;:这时我军对:春已经包我们医院归松前指挥部也叫围城令部领导。
这时我和罗连长,带着十多个医护人员和5个炊事员,到德惠接收一批伤员这部分伤员是在吉林国民党60军往长春逃跑时,我军阻击战中负伤的,有七八十人,都分散住在老百姓家中。看到我们也是部队的,都像见了亲人一样,向我们诉起苦来说我们负了伤,也没人照顾,天天吃不饱。伤员不是病号,每人一天16斤大米,老乡做时还有锅巴,哪能够吃!”
德惠刚解放不久,我们和县政府联系,首先把伤员集中一起,吃的问题,要发动群众,对伤员进行慰问。可是县里有些行不通,这也难办,耶也不行:我们去了,伤员也有了本事,就把县长打了。县里没有办法,才答应发动群众慰问伤员,大米山16斤改为18斤。不过我们丁作人员还是16斤高梁米。
气伤员们集中,我们开始做饭时,伤员问我是否分着吃?我说不用分,要吃饱。”
刚开始我就告诉炊事员按数摄要多下点米。”
始还真有点4、够吃,过了儿天就够了。我在登记伤员,发负伤费时,有一个小伙子,问他哪一部分的,怎么问也不吱声。旁边一个伤员说他不是我们军队的,是国民党60军的,这小子可尿性啦,他枪頃没有子弹,被我们包,他也缴枪,用枪托子砸伤了两个同志。后来朝他大腿打了一枪,才捉住他!”
围兒党60军是云南龙云的部队,出闺到缅甸作过战,到了东北,我们都叫他“60熊”。在长春起义,撤到九台时,我们医院也在九台,还演节慰问他们。正演着,他们队伍里吵吵嚷嚷一阵子,据说一个连长总是不服,说广凭我们,来投降他们这样的军队!”后来据说这个连长自杀了,是真是假不知,总之,他们是看不起我们这个军队。
我们在德惠,接收这批伤员,很快完成了任务,即回到了前方医院,九台县二道沟。因完成任务好,我在这入党。负责向我谈话的就是罗连长,介绍人是“摔”潘殿臣、“歪把’李清林。他们都是伤员中留用人员,潘殿是管理员,因他是左臂负伤,不好使,大家叫他“摔子”。说起来,我在丹东时,八道沟里打死一个骑自行十的人,就是他打的。那时胳膊还没负伤,枪打得准,李淸林是指导员,手腕负伤,愈后歪歪着,就像日本人的歪把子机枪一样,人家叫他“歪把子”。这时是1948年6月气。
这时正准备打长春,松前指挥部会,我还去参加一次会,司令员陈光(抗战时期115师代师长,与罗荣桓率115师一部进人山东,杭战胜利率部队去东北讲的话,大怠是说:长舂打不打?一定要打!什么时候打?
时机成熟了就打,我们一定要做好充分准备!长春围困时间很,由1948年初直到948年10月,长春没打,先一个车皮火车初次通行,一路老停,走的慢心若急,又怕价员制。
到林不远的时候,一个甫伤员,吵吵巴哄地喊我说:4务,你姓苗我姓苗,你过来!我使皮带袖你两下子!”护一:说:“耶个敲伤员是苗连长我对他说:“为什么要抽我?”他说广你为什么不给我丹水喝?”我说:“准备的水喝没,这乍上无处芹水”他大喊:“你过来!我使皮带柚你呀!”我说广你袖也抽不;!水来,快到吉林了我也不过大一你拙!”他只号了一阵,也没办法干这工作真是提心吊胆,对伤员必须打不还手骂不还到,古林,如果交接吋问题,那就更糟心了。
好容易盼到吉林,向院方交介绍信和伤员花名册,就恐怕对賴时提出题。可是很顺利,对方接收来,开条:我的心才放下来。
去沈阳的路上,遇到了一帮俘虎,有四丘下人我们往阼南去沈阳,他们往东南去抚顺押送俘虏的是朝鲜人,那个疲惫样子,儿乎分不清俘虏和押解者不过扛枪的押解者,他们的衣服还不如俘虏氏的新鲜。
那时我们东北解放军的衣服都是再牛布的,在战场上一滚爬,就不像样,有的破了露出棉花。再加睡眠不足,个个无精打采。我们后方人员和他们比较,简直是些少爷兵了。闪为我们的棉衣发的较晚点,又没有在战场上滚爬较新。可是在通河干校时,1946年末到1947年刚转过年来,我的棉裤膝盖已破得露出棉花,街上买菜,觉得很不好意思。凋往尚志医院时,还穿着开花棉裤,身上的虱子就更不用说了。伤员一来,就动员妇女给伤员洗补衣服,我这当司务长的才沾个光,让她们洗补洗补。不像在电影上看到的,胜利的军队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了,实际战场上的士兵,不管是胜者败者,当然败者更惨,真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在离沈阳不远的地方,遇到七闭的老许同志。我在七团当炊事班长,他在闭后勤当马号,我们很熟。他现在也挎上了王八匣子,也就是日本人的手枪,带着一帮大胶轮车南下。那时我们后勤人员,排级干部都使用下八匣子,也叫匣撸子,它的枪套就和王八盖一样。他奔沈阳城西,说广部队参加大虎山战役,也就是辽沈战役。迟玉廷排长和小张排长都牺牲广”我问迟排长是在哪牺牲的?”他说打九台时牺牲的。那时已是连长九台县西南角有…个小山包,下面有地堡。战十送了几次炸药包没送上去,大家在研究如何送时,他却背起炸药包冲了上去,半道:牺牲了”他接着说了迟玉廷的许多英雄事迹,迟玉廷在长春外围搞侦察工作时,能和国民党的侦察员混在一起吃吃喝喝,对长春国民党的情况都能了解到。在未打九台前,他通过一个女人到九台城内侦察。九台车站是长春去吉林的中间大站。因这个女人看中了迟玉廷这个小伙迟也利用这个女人进出九台了解情况。1947年,迟玉廷2岁,由侦察排长升为侦察连长。小伙长得很帅,小内脸子,细高挑儿,170米左右。待他把侦察情况搞到后,这个女人向他求爱,他从腰上抽下皮带,把女人一顿好揍。女人到团部把他告了,连长撤职,关了半月禁闭。打九台时放出来,仍当连长。就在九台西南小山包牺牲。小张排长是在攻城时从城楼掉下来摔死的。
我们到沈阳住了一宿就出发了。从沈阳往西一路上有些民夫车队往回走,一个车夫在那吵吵巴哄地讲这仗打的,真了不起,太神了,竟消灭了国民党47万!老白姓这话意味着这个仗打得太神奇了,这个胜利使人难以相信,可事实又摆在眼前。
我们医院跟随着大军进关。1948年底来到天津城西杨村住下,这时正处在对北平天津已经包围,1949年月日打的天津,天津解放,北平和平解放,我们医院进天津接收了国民党的一个医院。医护人员都已散了,只剩下几个无家可归的人。伤病员也寥寥无儿,但接收了一批医疗设备。
在天津住了5个月,到了河南驻马店、郑县、潔河,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有些人受不了热,老在河里洗澡。有的晚间还到河里去洗。有一个叫石秀峰的日本护士,就是在河里洗澡淹死了。小伙子水性很好,身体也很棒,不知怎么就淹死了。他有个对象,叫小池的本护十,虽未结婚,但哭得很伤心。以后我再到河里洗澡,就不敢冉向对岸游去。
在河南这个地方住三四个月,
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然后到了武汉,再到长沙。自进关以来,直到长沙,一路也没接收伤员,只有零散的几个病号,进关一路也没遇到我们七团的人。
我们到长沙时,部队已解放海南岛。在长沙接收了一个美国的协和医院,还有十多个医护人员,所以在医疗设备上,给后来的哈尔滨211医院打下了基础。1950年,我们由武汉又回到了哈尔滨。在哈36医院,归第五眹管局领导。有一次汪浩局长在大会上说:“从关里来到东北时,看到我们的郃队,哪来的那么大的力贽!”我真有些想通,局长师级干部老同志,都弄不清我们的力量是哪里来的。
八路军到东北哪来的那么大的力量?日本投降,国共两党抢占东北这块生荒地,八路军抢先了一步,尤其这支胶东部队。百万日军的装备几乎全落到了八路军手里。已到东北的不队迅速扩大。拿我们七团为例,在胶东一个营,到安东就成了一个团,到哈尔滨分成两个团。在七团剿匪中,外带一团九团,后又加一个骑兵团,还增加一个炮队。剿匪完了,到哈尔滨以后,七团为基础,成立了独立四师,我刚参军时老同志讲(其实都是十八九岁、20来岁的小同志,闵为他们是在关耵参军,我就称老同志):有一个排与部队失散,走到了沈阳,正赶苏军缴获了日本人的一车皮武器,就给了这个排。这个排就地招兵成了一个团一我在盖平去安东时,火车上押车的都是新参军的氏。派两万部下乡发动群众上改、参军和剿匪同时进行的。到国民党攻占长存时,我军既完成了剿匪任务,十改参军运动也发动起来了。兵员有了补允,又有了支援前线的民夫和物资,才有二下江南和四保临江之战,我军由退却、相持转为反攻。抢宄一步既得到本的武器又得到了东北的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