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反咬

肥李子和牛犊看见了代马后松了一口气，牛犊对肥李子说：“别管他，快点推我上去。”他们一开始以为是澡堂的人来了，不过见到代马没比他们大多少，就知道是路人而已。代马见两人还要继续，一步跨过去，抓住牛犊的脚一拉，牛犊的目光刚好瞄见一个可爱女孩的头部就无法继续往下了。那么一瞬间他经历了天堂到地狱的跨越。他落地后就被代马按稳了。牛犊骂了肥李子一声“真没用。”然后他露出了凶神恶煞的表情看着代马，代马一惊，世间怎么会有对方这么一种表情，和他的年龄多不相配。“你是来搅合是不，找抽是不。”牛犊连续两次都点在了代马的胸口，代马往后退，他往前进。牛犊见代马后退愈发狠，一咬牙一脚踹去，代马后退一大步，牛犊没能碰到他一脚落到地上却是落在了边缘处，他双手一摆，身体就往下倒去了。“啊！”牛犊感觉自己要死了，那种失重的感觉让他无比惊恐，那么一瞬间他脑海里有了反省，如果能够再来一次他不来偷看了，也愿意放下一切恩怨。代马眼疾手快，那放下的手猛然一伸钳住了牛犊的手，他稍微一用力牛犊就被拉了回来。一阵风打在脸上，牛犊感觉自己像跑了一千米那么累。他大口呼吸，看着代马，眼中甚至有着可以称之为感激的情绪。后面的肥李子见牛犊没有再耍狠也没有动手，刚才那一下他也是吓破胆了。“让一下。”牛犊声音还有些发抖说。代马往后退几步，腾出了宽敞的道路，牛犊从一旁绕过，肥李子尾随其后，他看了一眼代马，只是不知道该用耍狠的眼神还是感谢的眼神。代马向上看了一眼那个窗户，它有三米三十的高度，对于常人来说是够不到的，可是遇见了刚才这两个叠罗汉的奇葩就难说了。“色即是空。”代马淡淡说了一句。他耳朵一动，背后有着一群人赶来。“老板，就是这里，他还没走。”牛犊领着几个大汉过来，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他指着代马，“刚才偷看女士洗澡的就是他。”他一副大义凛然，简直比包拯还包拯。那个带头的大汉双手交叉，靠近了代马，代马只到对方的脖子处。大汉用居高临下的角度牙缝都没怎么启说：“你就是那个偷看别人洗澡的小子么？可知道这是要接受惩罚的。”说着他双手上的肌腱都是微微浮起。“我没有偷看，偷看的他们。”代马一手指向牛犊和肥李子，“刚才是他们两个想要偷看被我制止了，然后就跑了，没想到又回来了。”带头大汉上半身一转，对着牛犊和肥李子挥挥手，他们两人走了过来，只是脸上带着无尽的憋屈，“李大哥，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了，他根本就是被抓住了反咬一口。简直可耻。”他对着代马露出无比厌恨的表情。被称作李大哥的点点头，问代马，“那么请问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不是想要接着偷看吗？”“我怎么偷看，难道你觉得我能够跳到那个三米三的高度然后去偷窥吗？”代马反问，“刚才他们两个人，叫做肥李子的在下面，牛犊是踩在他肩膀上去的。”代马声音变大，怒视对方，两个人头微微缩了一下。李大哥挥挥手，“都给我安静点，我难道自己不会思考吗？这件事先这样，我会继续调查的，到时候查出来是谁都不原谅，现在你们都给我离开这里。”牛犊和肥李子率先跑开了，代马离开时李大哥说了声，“小子很面生啊。”代马回应，“无名村那么多小子，可坏小子没有几个，我们当然面生了。”代马听见背后仿佛牛般的喘息声，还有手指关节的嘎达声，可是他却自顾自潇洒离开了，“这就是所谓生气和讽刺吧。”另外一个大汉想要上去拦住代马却是被李大哥给挡下了，“哼，先让他得意，以后有好果子吃。还有回去教育下你的牛犊，上次想偷看掉到河里了，这次还找帮手。如果再让我发现我就把你先开除了。”李大哥对着另外一个较为丰满的汉子说：“以后你多注意点，抓住一个打断一条腿。”那个丰满的汉子点头称是。代马靠在摩托车上，旁边有着管理的汉子，有一个不时向他看来，他却直接忽视了。代马其实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敌视自己，刚才自己离开时启动了听力强化能力，李大哥的谈话他都听得很清楚。他对此的结论是，“这是人类的‘关系’模式，每个人都有的，只是有人复杂有人简单。李大哥的职业道德还是可以的。”阳光直接照下来，代马感觉体表温度升高，“启动散热模式。”之后，他的毛细血管扩大，毛孔增大一倍。他眯起了眼睛，这种感觉倒是不错。“到了特定环境我的许多适应记忆就会被触发，我都不知道我还有多少这种记忆。”数分钟后，代马发现之前和小六哥聊天的三个人出来了，不过对方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不久后小六哥也出来了，他买了一瓶饮料就和代马一起等了。“这么热的天怎么不到阴凉处等？”没有多久小六就问代马了。代马点点头，两人换了个地方，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代箐和柳安才是出来，她们两个人都脸色红润，像是初熟的苹果。小六将饮料递给了两人，问道：“接下来去哪里？”柳安抢先回答：“哎，温泉泡太久了，想回家先休息呢，下次我们再出来吧。”“要不先到你家打麻将什么的，能休息又能娱乐。”小六建议道。“啊！？”柳安一下子嘴巴动不了了，没想到小六会说这种话。“你们觉得怎么样？”小六没有注意柳安的表情，问代箐和代马说。代马没有回答，代箐也是笑着看着小六和柳安，那种笑的意思可以有很多种。柳安撇撇嘴，许久才是承受不住小六那期待的眼神，说：“那好吧。”柳安的家挺大的，也很漂亮，在无名村算嘴漂亮的一栋，她的父母在外做生意，平时就她在家，所以她经常去找代箐玩。麻将室小六，柳安，代箐三人从小玩的，代马连接了一下电脑也自然学会了，只是在玩的时候还是会犯错，因为麻将的玩法数不胜数。不过四人还是打得不亦乐乎。代箐和代马对面坐，柳安和小六对面坐，柳安很安静，她打麻将甚至都不怎么抬头的。而小六则是常常有意无意瞥向她。代马一只眼在麻将上，一只眼在柳安和小六上，代箐怒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代马才是反应过来，眼睛没有再看向两处，那个被小六注意到了会吓出心脏病的。“安姐和小六哥的反应有些奇怪，不过我说不出来。碰！”代马心中想着，最后一个碰却是喊了出来，他的麻将的模式就是要就大声喊出来，这是刚才他太迟喊碰后柳安教他的。“糊！”柳安的叫声比代马还有刺耳，此时她的本性完全暴露出来。“小六真是会打牌，姐赐你‘炮王’称号。”柳安夸了一句小六，小六无奈摇摇头，想表现出气馁的样子，可是代马怎么看他都像很高兴。四人打了接近两个小时才是停止了，因为肚子饿到不能忍了。他们又话了一个小时将饭吃了，代箐和代马表示离开，小六也只得跟着离开了，柳安一副疲惫的样子，“好吧，你们慢走啊，我要先睡一会，日后有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