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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上条的工作(三)

并不是完全没有疲倦感,但上条当麻还是挣扎地从床上爬起来,没有懒床,把被子简单地整理一下之后,穿上鞋子换好衣服准备开始早晨的准备。

他有敲了敲自己的合金双肢,也甩了甩自己的合金左手活动活动。感觉身子也算舒服。

然后在厨房。这并不是很大的厨房或许得不到料理人的青睐,不怎么方便会让人讨厌。然后热锅里的油溅了他一脸,接着一脚踢到忘记搬回去的磨刀石上,不过却没有什么疼觉只是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此时,早晨的鸟儿清脆的歌声在院子里唱着,不能说有什么值得抱怨和让心情变得低落的事情。

和秦心一起吃过早饭,今天秦心决定待在家里不出去。上条同意了,然后来到隔壁家,也就是小和的屋子,叫上小和一起去红之警备队的据点报答。

昨天有被说,每天都要去据点一次,就像是打卡上班一样。

打卡上班?上条感觉所谓幻想世界的工作也就是那么回事,不过,平静地度过是非常棒的。

“小和,在吗?我是上条”

上条在门口敲了敲门,不过没人应答。但是却听得见里面很热闹,在反复敲了几次之后还是没人开门,上条稍稍用力,结果门居然被推开了。

走进去,听得见里面传来女孩子的欢闹声音,小和并没有说过她家的情况。她是有几个姐妹一起的吗?如此想到的上条喊道:“抱歉,小和在吗?”把鞋脱掉踩在榻榻米上露出白色的裹脚布,然后接着他慢慢地走进了屋子,传来的声音很是快乐的感觉。

真是热闹的早晨,上条如此想着。但是他并不讨厌和秦心一起那般宁静的感觉,相反也一样觉得喜欢。

这里并不是什么大院,或许小和的家还没有上条现在居住的屋子大,没走几步就进到了里面。几个女孩子正围着摆放早餐的餐桌,玩着追逐的游戏,然后一个看起来稍稍年长但比起自己还是小了些的女孩苦恼地看着她们。

她穿着围裙,白色的毛衣和淡蓝色的棉质长裤贴在她身上。苦恼地笑着的她没有注意到上条的到来。

这有一头长长而柔顺漂亮金发的女孩大概是她们的姐姐吧,然后上条走进她身边,试着做出笑容。

“那个,你好啊”

自己的声音还算精神,早晨应该给人一种精神的感觉才行。

“欸?”

不过对方却被这精神的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见上条的同时发出一声发出惊愕的声音。然后那些围着桌子玩着追逐游戏的孩子们也注意到这个情况,纷纷看见上条之后,几双眼睛同时盯着他。

“不许欺负柚子姐姐!”

“坏人!打死你!”

“滚出去!”

“柚子姐被欺负了....?”

就连没有参与到其中的,一个淡金色头发的有着迷糊眼神的女孩也用她那半睁开的眼睛盯着上条。

说实在的,那个迷迷糊糊的眼神与迷迷糊糊的表情稍稍夺走了上条的注意。不过当小孩子的小拳头打了上来——其实是那样想的,可是事实上是这样的:当眼前突然飞出一团火球差点打在上条脸上,事实上上条的头发都已经被火球的热气烫出味道了,上条才反应过来用右手把火球消去。

“我的火球被!?”

“欸,让我来!”

然后一个小男孩手里突然变成一把发光的剑,那剑没有握柄而是直接连在他的拳头上。接着,那剑用非常普通的轨迹非常普通的速度向着上条砍去。这种攻击,如果算得上是攻击的话,很轻易地,上条左手挡住了那剑,碰撞出让全屋都响彻的声音。

小男孩没有放弃,接着一次速度更快的三连刺瞬间脱手而出,可全被上条闪躲开来,就连脚步都没有移动多少。

“呜呜呜!?这个坏人好厉害!?”

然后就像是放弃了一下,三个小孩冲上来一阵拳打脚踢。魔法还是什么攻击之类的上条可以挡一下,但是这个如果也还挡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但不如说,这才是像正常的小孩子......

虽然小孩子的力量打在上条身上并不疼,不过多挨几下还是会难受的。

“放手!你们在干嘛呢!?”

这个时候,小和出现了。在上条眼中,一下子感觉小小的小和背后就像是长着翅膀的天使一样,他甚至忍不住想要感叹:啊,小和天使,您的背后甚至能看得见佛光啊。

接着所有人围着桌子,吃着传统的日式早餐。上条因为吃过东西了谢绝了小和的好意,不过还是坐在小和旁边。

“什么啊,早点说嘛,原来是小和姐的朋友啊。小和姐的朋友一定是好人啦,对不起啦”

那个手里能变出光剑的男孩露出还没长好的牙齿笑着。而那个金色长发的少女也不好意思地笑着:“抱歉、抱歉呢。实在没注意到就被吓了一跳,都是我不好呢”

她是柚子,小和的姐姐。而那个唯一的男孩叫做特里,能丢出小火球的女孩叫做安妮,而另一个黑发的女孩则是薇薇。

最后那个没有参与到“殴打”上条的金发女孩则是缇娜,她用十分疲倦的表情和半睁开的眼睛看着上条,小口小口地喝着味增汤。

大家都郑重地对着上条道歉,这让上条非常不好意思,连连让他们不要这样做。

“能够一下子把我的火焰打散,大哥哥莫非是很厉害的人吗!?”

红发的安妮有着漂亮的绿色眼瞳,不过之前上条有注意到她在释放火球的时候眼瞳颜色明显变成了金色。如果一个小女孩懂得这些,那只能估计是在寺子屋的魔法课程上学到的吧。

“没那么厉害啦.....不如说安妮居然会能释放火球才是意外啊。很厉害啊”

“嘿,哥哥啊,我的断罪之剑·未完成才更厉害啦,一下子就能把她的火球给打散啦!”小男孩特里用得意洋洋的表情吃着鱼,不过一旁的安妮听了这话之后非常不高兴,然后啪的一下手里带着火苗拍在了特里的脸上。他那本就比较黑的脸,被这小火苗一排变得更黑了。顺便,也把他刚刚送入嘴里的鱼给一下子震飞了出来。

“安、安妮!你做什么!?”

“哼~~”

“喂!不许吵架!现在有客人在而且还在吃饭啊!”

小和高声训诫,听起来很有威严的吼声让安妮对着特里做了个鬼脸。而特里愤愤地看着安妮却不能还击非常的不安逸,但却也只能因为姐姐小和的威严,干瞪着眼。

小和的确很像是一个大姐姐一样,同时也的的确确她就是这里三个孩子的姐姐。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姐姐,那就是坐在上条对面的柚子,这个用开心的笑容看着几人的少女。

她略微比小和更高,看起来也比在场的几个孩子成熟许多。不过单纯从外表来看,她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这个少女带着微笑看着大家,自己手拿筷子没有动。

“啊,上条哥哥”柚子也这样喊上条了,其实自己的年纪应该比柚子大不了多少,“果然还是想要吃早饭么?”

大概是注意到上条有盯着柚子看的原因吧,柚子会这样说。

对方交出上条哥哥的时候,不知为何上条他心里毛毛地颤了一下。不过也赶紧甩开不要的想法,回答说道

“啊,我吃过早饭了的。不用管我啦”

虽然连忙拒绝,但小和还是也跟着劝说:“别客气哦”,但不过,上条还是摆着手拒绝。大清早如果吃太多并不好,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有着这样的健康小知识。

虽然只是普通的早饭,不过看起来挺可口的还是让上条小小心动了一下,但是自制力还是忍住了。

在等待小和吃完早饭的同时,那个叫做缇娜的金发女孩一直在盯着上条。她用一双十分懒散的眼神这样盯着,让上条有点感觉怪怪的。

“那个,缇娜是吧。怎么了吗?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不是”

缇娜的反应慢悠悠的,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也慢悠悠的,一直懒懒散散的感觉,但还是有着符合她年龄和气质的可爱。

“哥哥.....”

“嗯?”

缇娜又笑了笑,在口中吐出哥哥这样一个称谓之后。这有点奇怪的孩子,上条发现她都是在小口小口地喝着味增汤而没有去动其他的食物,有那么点小奇怪。

“你不爱吃鱼吗?”

“喜欢.....”

“那怎么不吃?”

“讨厌刺.......很难剥”

原来如此。所以没去动鱼。不过被上条一说,她开始用筷子去夹鱼,不过慢悠悠的样子以及真的向她说的那样条鱼的刺剥起来很难去掉,虽然事实上她慢悠悠的动作导致整个过程都很难。估计等她要把这条鱼吃完,那鱼都冷掉了吧。

因为上条隔她坐的位置很近,所以上条从缇娜手里拿过装鱼的盘子,然后把鱼刺全部剃掉之后才重新放回在缇娜面前。

“哦~”

缇娜懒洋洋的声音听得出高兴,然后柚子看到这一幕笑着说:“哎呀,真好啊缇娜”。但缇娜还是没动筷子,却把筷子递给了上条。

“喂我...”上条花了一两秒之后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然后本想拒绝不过小和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别拒绝缇娜啊,她能起床吃早餐就很厉害了,我允许你喂我家妹妹”。

小和说的这个,无疑是很怪的理由。但上条被缇娜那天真无邪眼泪汪汪的蓝色眼睛那么一注视,感觉根本无法拒绝那种眼神,于是只能无奈地接过筷子,开始喂食起缇娜。

这样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样,虽然是个很依赖哥哥的那种妹妹,但也不坏。

“哦,大哥哥和缇娜搞好关系了呢”

“我也要我也要!”

安妮和维维在一旁像是在起哄的哄闹着,而起哄的特里则是来了句:“咻,你这个萝莉杀手~~”

“你这小鬼还懂得不少嘛,萝莉杀手是什么啊?从哪里学到的?”上条赶紧吐槽,不过倒是没能阻止这群孩子开始在那里自说自话起来。

不过孩子都是精神的小怪兽,当然他们爱说什么都要以成熟的姿态去对待。那上条这一点就做的很好,任他们去说,自己就好好地一边喂食缇娜,然后在微笑着附和他们就好了。

缇娜小口地吃着鱼,说着好吃,看来她很满意。

等到缇娜把这早餐吃完的时候,上条才注意到变成小和在等他了。不过并没有特地去催,而是等着缇娜一直吃完早饭位置。吃完之后,小和见缇娜的嘴上海粘着油,于是便递给上条一张手帕。而上条也感谢着说道:“谢谢了”,接着便用小和给的手帕给缇娜擦了擦沾上油脂的嘴。

不知不觉地就完全进入照顾模式了。感觉就像是她真正的哥哥一样,柚子看着上条开心地笑着。

“那,走吧,上条哥”

“啊,好”

如此说道的小和准备拉着上条离开了。缇娜半闭着眼睛用着乖乖的语气和笑容对着上条挥手说再见。而其他的孩子也跟着学着这样做,柚子也同样说了句:“路上小心”

“准备完全,我出发了”

对于小和而言,这句话就和我出门了是一个意思。不过她会说这样一句话是能让柚子感到安心。两个人离开了小和家,向着红之警备队的据点走起。

“谢谢你上条哥,来我家找我一起去”

小和开心地笑着,她头上绑成的团子也跟着她一起蹦蹦跳跳的。看来她真的很高兴吧,因为小和之前都是一个人这样走向红之警备队的据点的。有人一起同行算是一件新奇的体验。

“你家真是个大家族呢”

“嗯。我们都是柚子姐的妹妹,大家都是孤儿,是柚子姐给我们容身之处”

她温柔地说着,眼神变得柔和。

那个柚子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也是需要有人管束的年纪。不过这个时候却是管束这一群妹妹,是个很值得尊敬的人。

但看起来今天早晨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威严感。

“啊,上条哥是不是在想,柚子姐的事情?”小和调皮的笑着,开心的语调让上条点了点头,接着她叹了口气,“柚子姐真的是很厉害的人哦!不要看柚子姐那样子,发火的时候很可怕啊!”

小和这样说着就像是遇到了狼的羊一样微微发抖,似乎在回想什么。就看她这个反应上条也能明白厉害之处。或者说,是小和有多尊敬柚子。

接着两个人到了据点,简单地报到之后开始工作。一路上也是和昨天一样,上学的孩子们中混杂着像上条与小和这种带着红之警备队臂章的人。不过要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可能是小和把臂章取下之后混在这群孩子之中不会产生任何的异样感这一点吧。

然后,今天小和不打算和上条一起。

“昨天也明白怎么做了吧?”小和询问,而上条点着头同意。不过小和还是很叮咛:“上条哥你只需要说是红之警备队的巡逻,别人很乐意接受你的帮助的!今天我去稍远的地方看看,昨天那条路线就摆拜托你了!”

小和这样说着,上条也答应了。于是,上条在简单地做了下准备之后,开始向着商业区昨天走过的路开始他的第一次单独巡逻。

说起来藤原妹红昨天有给上条看一本关于红之警备队相关的书。有写到关于红之警备队的制度问题。比如说巡逻,是新入队员才会做的事情。而稍稍取得一定功绩的则是留在据点随时准备接受委托,比如说上条初来人间之里的路上,给那支商队护卫的就是这样的红之警备队队员。不过上条这次没能见到那两个人。

接着是更高一级的红之警备队队员,他们不仅仅会接受更加困难的委托,也会参与到一些力所能及,或者是比较特殊的任务当中去。列如上次人间之里的侠盗、妖怪以及梦魇三人组的事件中就有他们活跃的身影。虽然最后没有帮上大忙但也出了一份力。

上条有注意到一点,书本上有写所谓“逢魔之时”的时候,所有红之警备队成员都必须参与到这个固定事件当中去,无论能力大小,无力者也应该做到疏散民众——这种力所能及的事情都必须去做,不然的话就会被红之警备队除名。

这个制度让上条十分好奇,这个“逢魔之时”指的是什么?找时间可以问问懂的人。

小和也是个特例。藤原妹红告诉上条,不要把这个精神的小小萝莉看扁了,她只做巡逻的工作是她本人的强烈要求,并不是因为她是新入队员或是力量不够。上次在最后和雪绒正面对决的时候小和与其他几名成员不在人间之里,不然的话,不一定会有上条解决事件的机会。

原来她这样厉害?上条这样想。好奇地问了那段时间小和去了那儿,藤原妹红告诉他和其他几名同样很厉害的人物去了妖怪之山。

小和有多厉害,你让她和你打打看,或者你在她身边待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我也很尊重这样的她——这是藤原妹红的原话。

“啊,这不是上条小弟吗”

拍了拍上条肩膀的带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上条转过身去看,果然是熟悉的人。

“越原叔,怎么会这儿?啊,缇娜也....?”

除此之外,还有个不认识的女性。她带着一种有点奇怪但并不是恶意的笑容打量着自己,紫色长发波浪形很是适合他。不过她穿的有点奇怪,白大褂?

“好呀,哥哥~”

缇娜还是那副悠哉哉的口吻和没睡醒的表情。不过感觉比早上见面的时候精神了一点。

“在工作?巡逻对吧?”

“是啊。这位是?”上条指的是越原身边跟着的女性。这名女性无论是眼睛还是嘴唇都十分漂亮,漂亮到让人觉得是精细雕琢而成。不过略有些让人觉得残念的是她那有那么一点让人觉得“我行我素”四个大字挂在脸上的表情。

“一之濑志希。越原的恋人哟”

然后她笑着回答了上条。

这个回答倒是让上条吓了一条,而越原并没有否认,只是微微皱眉一下然后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当然这个“无可奈何”只是上条能够感觉到的东西,一之濑肯定没有察觉到越原那个有点奇怪的态度。

“然后,你认识缇娜?啊,我知道你是谁。上条当麻吧”

“啊,是的”对方认识自己?大概是越原叔说的吧。如此想到的上条摸了摸鼻子,“缇娜现在是我的邻居吧.....所以认识”

“是吗,那你照顾下缇娜好吗?和越原约会中~~”她举手投足像个调皮的少女,“带个使魔不是很方便呀~”

“使魔?”

“对,使魔。你照顾一下我的使魔没问题吧?反正认识,之后我会找你要回来的。而且,我个人对你很有兴趣啊?”

“兴、兴趣?”

一之濑的话让上条有些疑惑,围着上条转了几圈,然后用上条根本不想对上的视线观察着他。为什么不想对上,因为感觉会很尴尬。

“嗯,的确就如越原说的那样。而且,我个人觉得,你身上的味道很吸引人呢?!”

“味、味道?”这个一之濑小姐说的话越来越让上条听不懂了,而他自己也跟着傻乎乎地闻了闻自己的身上,昨晚有洗的根本不可能有汗臭味啊。

“嗯。很不错的味道,你大概是个很好的实验材料啊~?”

“啊?啊?”

本来上条想问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可一之濑说了句“缇娜拜托你啦~”之后就抓着越原的手跑掉了。而越原用很抱歉的语气说着:“对不起啊上条小弟!”然后无奈地被一之濑抓走。而且,越原那脸上的表情看来就算是越原他也一样会有不擅长应付的事情。

而留下的缇娜呆呆地望着离开的那两人,接着拉住上条的衣袖:“哥哥?”

“啊....没事的,我照顾就是了”

长叹一口气的上条带着缇娜走着。真是,真是倒霉。他如此叹气,也不是嫌弃缇娜也不是讨厌麻烦,其实也很讨厌麻烦不过也不可能扔下缇娜在那儿所以就带着一起了。不过,巡逻工作不可能有什么岔子的,所以也没多大问题。

但是就怕有什么岔子就是了。虽然几率很低。

几率很低的,不就是跑腿帮忙嘛,没有小和也一样做得很好。

然后,上条当麻立即意识到一个事情,他完全想错了。

对对,说起来上条当麻这个人和小和以及秦心一起,三个人巡逻的时候,秦心是会帮忙,而小和会揽下大多数的事情做。

但上条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在做。一个人在做这一点他本身是没问题的,可是,事情总会变得复杂。

缇娜半睁着迷糊的眼睛看着上条跑来跑去,然后打折哈欠懒洋洋地问道:“哥哥,没问题吧~~?”

上条则无法回应,因为他感觉很累。

昨天上条不曾记得走到哪儿喊到那儿的情况。突然今天需要帮助的人变得好多好多。比起昨天就好像是成倍的增长一样,可数量多也算不得最大的麻烦,最大的麻烦是上条非常小心翼翼地去做事情的时候,总会倒霉地引出更多的事情。

最好的说明方式是举例:比如说,在一家忙的不行的餐馆里面帮忙送菜,然后送菜上去还好没出什么问题可是端着盘子回来的时候有个人正好起身撞到拖着盘子的上条,接着双方互相道歉还好对方是个懂道理的人,但不幸的是那人鞠躬道歉的时候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脚一碰到旁边的桌子一碗汤不偏不倚地朝地上摔去。

然后,汤汁溅到上条的不算厚的衣服上。接着烫得上条只喊疼。好心的店家给了他一条衣服去换衣间换一下然后洗一下,不过一打开换衣间的门就遇到迟到的打工妹子正在换上工作服。结果就是被大喊着一声“变态!”然后在空气中响起一个清脆的耳光声.......留下上条无奈地摸着被打疼的脸。

诸如这种事情,还有别的类型,要一个一个列举回想实在是太过于麻烦以及不堪回首。上条深深地叹出一口长气

“真倒霉,不幸啊”

上条个人很想吐槽,红之警备队的巡逻就是到处干苦力——其实并不是那样,只是小和喜欢那么做,在巡逻的时候遇到有苦恼的人就帮助他们。其他巡逻的队友可不是那个都像小和那样善心的。只是,这个非常关键的事实并没有告诉上条就是了。

总之满目疮痍的上条终于到了中午午饭的时候,按照昨天的那种巡逻路线,下一站是源五郎的拉面店了。

缇娜拉了拉和上条牵着的手:“没事吧?哥哥?”

“哈,快死了”

看来还是受到不小影响的。不过接着又转变了一个表情:“不用担心,我们去吃拉面吧”这样说着走进了源五郎的拉面店。正巧这个时候,在客流开始变得多起来的拉面店里的一角看到了熟悉的绿色团子。

“哦!上条哥!还有缇娜呀。快来这边~~”

小和精神的喊着,而在她的旁边柚子也安静地坐着,吸食着荞麦面。两个人走了过去,在她们的对面座位坐了下来。

“怎么样?先不问缇娜怎么会和上条哥在一起啦。独自工作的感想?”

“还好......”

其实完全不好,不过上条并不打算让小和有什么担心的所以就这样回答。不过有些没精气神的样子还是让小和露出担心的表情。

“怎么了?完全没有精神哟?”

“哈,没什么的,一点小问题不过都解决了”其实算不上小问题,不过上条感觉自己完全能够习惯这种情况并且能够接受。于是试着转移话题:“小和居然和柚子一起啊?”

“嗯,半路上遇到的。柚子姐说想吃拉面就跑来了。刚好遇到”

“嗯。是的,突然很想吃拉面,就从果园那边过来了”柚子停下筷子,拿起放在一边的水喝了起来。

“果园?”上条好奇地问到,这个时候源五郎也走了过来。

“柚子小姐是果园的大老板呢,上条小弟”源五郎一边询问着上条的点单,一边这样说着。

说起来源五郎很有意思,昨天也是。其他客人都别人来点单,但是是因为小和吧,源五郎亲自跑来询问会吃什么样的拉面。

“啊,和昨天的一样。柚子是果园的老板?”上条回应,他说的和昨天一样其实是普通的豚骨拉面,大碗。

“是啊。袖子小姐可是很有名的果园老板哦。人间之里的水果很多都是柚子的果园里采购的,缇娜呢?要吃什么?”

“和哥哥的一样......”她根本不知道上条点了什么,只是因为懒得说出长长的拉面名,对她而言是长长的所以这样回答。

“源五郎先生又在取笑我了”柚子不好意思地说着,有那么一点娇羞的感觉不过仅仅是一点点。当然源五郎说的没错就是了,不过事实上柚子也不能说是老板,虽然那个果园的确是她的。

“哪有。好,点单完成,立马给二位送上”如此说着,源五郎变转身离开了。不过他离开的时候做了个较为滑稽的动作,虽然没把其他人逗笑,不过柚子但是很开心地掩着面笑了出来。

有那么一点迟钝,或许只是一点迟钝的上条都能看得出柚子好像和源五郎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一样?当然也可能是多心了而已。

“那缇娜怎么会和上条哥一起?不该是和一之濑小姐一起吗?”

“啊...偶然遇到一之濑小姐,然后她一边把缇娜给我照顾,一边就和越原叔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上条苦笑着。小和点了点头表示原来如此,她好像很能理解的样子。

上条突然想到一之濑说过什么使魔的事情,于是边想着小和发问:“缇娜是使魔什么的?”

接着小和便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这个事情。

“是使魔。一之濑小姐的使魔就是缇娜。一之濑小姐试着使魔契约魔法的时候,从魔法阵把缇娜召唤了过去就成了一之濑小姐的使魔。不过当然不要有什么顾虑的,因为缇娜确确实实是我们的妹妹,那天缇娜被召唤过去的时候我们也被吓了一跳。不过既然成为了一之濑小姐的使魔也没办法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啦,或许和缇娜的本体有关系?”

“本体?”上条好奇地问到,然后两碗一模一样的拉面正好被打工的小哥端了上来。缇娜对上条撒着娇:“喂我~”

结果上条就没慌动自己的面,自己实在不能拒绝缇娜那个眼神,真为自己可悲的男人本性感到厌倦和哀伤,上条在脑子里如此作想。

不过他立即反驳自己:比起说是男人本性还不如说是,“哥哥的本性?”

“对,缇娜是妖怪啦。本体是猫头鹰哦”

“猫、猫头鹰?”

“嗯,人家是猫头鹰和人类的混血~”缇娜很满足地吃着面,虽然是上条用筷子把面从碗里夹出吹了吹然后在送进缇娜的嘴里的。原来如此,上条想到。难不怪白天困得不行的样子,因为是猫头鹰才会这样吧,晚上或许就会很精神了。

不过......和猫头鹰的混血......人类?和猫头鹰?有点什么奇怪的感觉在上条脑子里转了两圈,然后上条摇了摇头,感觉给赶跑了。

“哥哥,要看人家的本体吗?”缇娜懒洋洋地吸食着面条,口齿不清地说着。

“有、有机会吧”上条则是叮嘱了一下,“食物在嘴里的时候时不要说话”

猫头鹰啊。说起来小和说过她们都是柚子抚养的孤儿,那小和也会是妖怪吗?——这样的想法被小和看了出来,她连忙对着上条补充道:“我,我不是妖怪啦,我是人类”

人类呢。那小和是确确实实地十多岁了。缇娜就不去想了,嗯。

说不定改叫姐姐,自己是弟弟才对。所以还是不要深究年龄这种事情。

不过说起来,藤原妹红说过,小和是很厉害的人。无论是作风还是其能力。作风已经见识到了,而听藤原她的口气,这能力特指是用于战斗的能力。虽然没有什么兴趣,但还有点好奇。

于是就把藤原妹红的话原封不动地给小和说,然后小和非常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什、什么嘛。藤、藤原姐居然这样说我啊......那个,我只是把想做的事情做啦,帮助别人什么的完全只是想做啦,至、至于战斗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下了。有那么一点点细微的表情变化但上条没有察觉到,柚子将碗里没吃下的鱼板全部留给了小和:“有机会的话,上条哥哥就能见到了吧”。

柚子她吃完自己的面后,对着上条说“我来吧”于是接过了缇娜的那双筷子。缇娜并没有拒绝,然后上条终于可以吃自己的了。而柚子她则开始喂起缇娜来。

有机会的话....呢。

如果最好的话,战斗的情况永远不要出现,上条是这样想的。

在吃过午饭之后,小和与上条还是没在一起活动。柚子则是带着缇娜离开了,剩下上条一个人继续下午的巡逻路线。

虽然说,没什么变化,还是那般倒霉。

不....或许更加变本加厉了,总之,下午四点,上条拖着像是被谁挖空的身体轻飘飘地回到据点报到的时候,从不嘘寒问暖的藤原妹红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句:“你还好吧?”

上条摆了摆手,说着没问题之后就算下班了。然后满脸疲倦地向着回家的路上走去。

然后有点迷糊的上条迷了路。

呃,这个拐角处应该是出口,那个拐角处应该是回去的路,下个拐角是要去哪儿来着?上条一边叨念着,然后莫名其妙地就像这样,突然就迷路了。但转悠了半天,走到个不认识的地方。

这个地方靠河。因此上条松了口气,顺着河走终归能找到通路。走了一段之后,发现在这河边有一个小屋子,上条走过去看了看,是一个并没有人在前台的商店。

店主会去哪儿了呢?上条试着喊了一声,因为看了店内有了一点兴趣。接着他发现店旁是有一个牌子的,写的应该是这个点的名字吧。

上条他在永远亭回来之后试着认识一些字,虽然都失败告终。最终八意永琳也觉得不识字不是好事,虽然并不是因为上条笨到连字都不会认,而是单纯的认知障碍。于是,好心的八意医生她给上条准备了一个东西。

他的左手义肢很特别,当上条试着触摸了一下商店牌子的字之后,立即明白了这些字写的是什么。

“厄运雏人偶无人商店.....”

这些商店的柜台里柜台里面摆放着雏人偶。上条拿起一个并且放下一些钱,他从柜台上的单价表上得知是多少钱,然后把钱投入那个商店柜台的收银箱里。

接着就像牌子上的小字说明一样,走到河流的上游,用那商店里也一起贩卖的特殊笔把雏人偶上带着的纸条写上自己的名字。虽然不认识字但意外会写字的上条也觉得这很奇怪,总之上条希望这个举动就好像真的像说明的那样能够解除自己的厄运吧。

虽然感觉怪怪的,一点小钱能购买到的消除厄运的效果,究竟能有多大用处呢?

然后不知道到底起不起作用,但是上条还是试着去做了。当他把人偶放在河水中,看着写有自己的名字的雏人偶随着河流缓缓流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双眼睛在看着他。不过这四下无人所以他认为那是错觉。

“希望能解除吧,嗯”

接着上条便顺着河流上游找到了进入人间之里的桥,总算找到了自己熟识的地方。这样的话就没什么可担心了,甚至让上条觉得那雏人偶真是有用——虽然在这个想法不过三秒之后,一块鸟屎就掉到了他的头上。

“.......不幸啊”

如此自嘲,采购了一些食材之后,毫无办法的上条苦笑着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只是希望能好过点别再倒霉了,但命运之神却还是很不好意思地给他开了玩笑。他买完食材之后,钱包就随之不知道落在那儿了,直到他回家才发现。

“看来那个人偶只能帮我解决迷路啊......”

回到家,发现钱包丢掉的上条当麻如此喃喃自语,没办法地摇着头叹气。而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的秦心,一看见他一脸疲倦的样子搞的十分狼狈,面具变成了一张愤怒的般若脸。

“当麻,怎么了?”

语气上稍稍有点变化,早已熟知这一切的上条赶紧摆摆手。告诉秦心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工作有点累人而已。而被这样一说,秦心的面具也变成了平静的模样。

“饿了吗?”

“不是特别饿......但是,是时候该吃晚餐了吧?”

秦心看着院子里,黄昏早就到来。春日的白天还没有变长,这个时候已经快要开始变黑了。她把越原给他们的小精灵给从柜子中拿出,白天都在睡觉的这些发光小精灵现在正闭着眼睛。而越原告诉过他们,这些小精灵白天都喜欢待在黑暗狭窄的地方,绝不是因为秦心随手就把他们丢在柜子里面。

“嗯.....”

“怎么了?当麻?”

“啊......”

其实上条是想说,抱着小精灵坐在沙发上,靠着小精灵的秦心微妙的散发着一种可爱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无非是给累了一整天的上条最好的治愈良方。

“不.....没什么。我去准备晚饭了”

但是他并没有如实告知,听起来十分害羞的话,果然怎么样也很难从自己的嘴里给吐出来。虽然不得承认自己是对秦心颇有好感,甚至现在住在一起。

不过想更进一步的话会发生什么吗?会对现在的生活改变吗?上条如此想着。如果自己要爱上谁的话,需要一定觉悟吧。

自己还没有做好觉悟去爱上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心里总觉得,那样做之后就要奉献出一切才行。虽然的确自己是对秦心很有好感。

“哈,我干嘛重复两遍,做饭做饭!”拍了拍自己的脸,上条把买好的食材放好。柴火可能不好发不过很有趣的是,听说是河童发明的机器可以很简单地点燃火,试了好几次总算搞懂怎么做的上条这一次总算是没有一点火就让那机器自己烧了。

一只小精灵就这样靠在上条的肩膀上发出光亮,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步入夜晚。独自工作的一天还是让上条感觉到了劳累,绝没有昨天那般轻松。

虽然事实上大多数麻烦都是被他自己的倒霉给害的,意识到这个原因的上条不由得叹气“不幸啊”。

“当麻,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秦心此时走了进来。她其实是担心上条能不能好好点火,因为之前上条无论怎么用那个点火的机器都打不燃甚至让那机器烧了,现在的是备用。

不过现在锅里的香味蔓延了整个厨房,让秦心的顾虑打消。她抱着小精灵走了过来,在上条的背后看着上条在做什么菜肴。整个身子靠上来的无意动作,让上条感觉到背后有什么软软的东西。

那毫无疑问......

“啊.....西、西红柿做底料和其他的材料煮的汤”上条说话有点口吃,因为那个软软的东西一下子掠夺了他的心神,以至于让上条都不知道“其他的材料”究竟是些个什么材料,他只记得西红柿了。

西红柿也是软软的,不太新鲜了。

当然秦心还是新鲜的,然后上条赶紧怕了拍自己的脸,拍脸的响声很清脆。

“嗯?当麻,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自我厌恶”

秦心歪着头不懂上条什么意思,她无意识的举动让上条这个还处于少年思春期的家伙有点承受不了这样的攻势。当然是不是攻势肯定会说不是,只是秦心无意识就这样去做了。

“好了”

两人份的上条流西红柿杂烩汤,想不到取什么名字。总之里面的食材也不算多,看起来肉和豆芽菜,以及白菜与豆腐煮在一起的一锅乱炖。

当然比起真的乱炖这点菜少了点。端上餐桌之后,配着蒸好的米饭,就这样吃其实也十分美味。

“打搅了!有人在家吗!”这个时候突然在上条家门外响起了声音。听声音上条知道那是小和的声音。

“谁?”不过秦心并不知道,她吹着有点发烫的豆腐,上条发现她很爱吃这个。于是自己便一块没动。

“小和。隔壁家的邻居,我去开门”

上条走到门前打开门,发现是小和带着缇娜正在自己家门口。而小和手里带着手套端着一个砂锅。

“让我们进去。这是柚子姐给你们做的土豆炖肉哦”

“啊.....”上条一听心里其实很高兴,不过他不想添麻烦卖人情,“太客气了”

不过依旧还是把小和迎进门。总不能让对方回去,那才真的是不好意思不近人情的表现。

“正好我们也在吃饭,一起吧”上条接过锅子,端到厨房中打算重新换个容器。

“好啊。缇娜也一起吗?”

“嗯,和哥哥一起吃晚饭”缇娜这个时候感觉眼睛没有白天那样半闭着,感觉也精神了许多。看来她真的是只猫头鹰,到了晚上就精神无比。

“久等了”上条让两人在玄关等了一下,然后现在他端着自己家的锅不过装着隔壁家的土豆炖肉走了出来,然后才让两个人一起走进餐厅。

“上条哥,你家好大......”

“啊,是这样,两个人居住的话感觉更大了”上条不好意思地说着。而且这间屋子还不是自己的。

来到餐厅,把土豆炖肉放在桌上,秦心看到这一幕,眼里明显有着兴奋。

“新菜单追加~~??”

她不是不满意上条做的,相反觉得很好吃。但是看见新的一道菜的时候,新口味让她更加高兴了。

虽然没有表情变化,但是她的面具和语气都跟着变化了。这对于上条来说是一目了然的反应,不过缇娜和小和看不出来。只是觉得她那样面无表情地小口吃着,但是很快速的感觉有点可怕。

“秦、秦心姐那是满意吗?”

小和不安地悄悄地凑在上条的耳边说着,上条微微一笑,告诉小和,秦心那是很满意的反应。

“小和,这是你做的吗?”

秦心突然发问让小和吓了一跳,莫名地小和有些害怕秦心。她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然后才赶紧回答:“不,是,是我姐姐做的”

“姐姐?”

“嗯,姐姐”小和表情缓和了些,继续说道:“柚子姐姐,我和缇娜的姐姐,无论是做饭还是打扫的家事都是柚子姐姐在做”

“嗯,柚子姐姐很厉害”

缇娜递出筷子给上条,这个举动就算是她变得精神了起来也是一样。而上条还是没法违抗自己那所谓“哥哥的本性”,无奈但是感觉并不抗拒而且有点开心地开始夹起一块肉放入缇娜嘴里。

“很好吃,柚子姐姐做的土豆炖肉。有哥哥喂食,美味加倍了”

“哈.....”

当然这个举动被吃着豆腐然后还往嘴里送肉的秦心看的一清二楚,然后她也把自己的筷子递给了上条。

“美味加倍的话,我也想尝试”

她的面具是一张开心的脸,但是上条这下子不开心......不,是显得略显尴尬了。而秦心伸给他的筷子就没打算重新拿回去,对方也注视着上条不放。

“.......”

“受欢迎的男人真累呀,上条哥”

小和开心地说着,然后一边夸耀着上条做的晚饭也非常好吃,大口地不顾自己是个少女的形象狼吞虎咽起来,一边感叹着“虽然和柚子姐的风格不同但也很好吃啊!”

无奈上条没法拗过秦心也指的逼着拿起秦心的筷子,两个人一起喂......一边说着“等下秦心,那是缇娜的”,“缇娜等等,我这就给倒水”,一边忙的手忙脚乱。

上条家的饭桌上,上条却不能好好的休闲的吃个饭反而变得有些累。小和开心地看着这一切,上条做的汤也就慢慢地变少直到不见了。

结果,这三人吃得饱饱的,小和更是露出满意的笑容带着缇娜回去了。倒是倒霉的上条先生,无奈地饿着肚子看着吃完之后那一片空荡荡不剩下任何食物的餐桌。

他这个时候也只能无奈地想到越原告诉过他他犯桃花劫的事情,然后哀声长叹一句

“不幸啊”

————————————————————※——————————————————————

“您把我当作夜晚的孩子就好了”

那个水蓝色短发的少女,带着一个奇怪帽子,以及那一身明明不是绯红却被染成绯红的洋装。

这个少女今夜也在教会中潜心祈祷上帝。

“夜晚的孩子.....夜晚的孩子怎么会祈祷上帝呢?”

上条当麻如此说道。他今夜也一样来到这个小小的教会,其理由不知为何,只是突然想到心血来潮就到这个教堂之中。然后,昨夜那个少女也依旧在此。

会这样说,是因为上条把夜晚视作是一个危险的时间段。这个是因为越原还是理惠亦或是秦心都有讲过,夜晚的世界较为危险,是危险的生物们出巢出来寻觅猎物的时间。也因为他自行在夜晚体验过遭遇袭击他的秦心还是说被梦魇好好的教育过的事情之类的,也算自觉明白人间之里.....不,幻想乡世界的夜晚很是危险。同时,他也同样不认为,这个有着一头漂亮蓝发的少女会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因为在人间之里不能光是用肉眼看到的就等于是真实的,这一点已经被很好地让小小的前辈告诫过了。

“上帝不是接纳所有人的吗?所以我想祈祷一下”

她说的没错,听说唯一的神也就是上帝是会保佑所有人的。

她的祈祷完全不无道理,上条也无需去在意她的真实身份了。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这个叫做蕾米的少女坐在她的右边隔着较远。

“但是夜晚可是很危险,你的家人不担心你吗?”

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女孩究竟是谁,同样也有可能是一个有点奇怪的人类孩子。不过无论是什么都应该有家人才对。

她看起来还很小,所以上条的担心不无道理。在不知觉中,上条还是把她视作了一个普通的孩子。

“没关系,我的家人可都是很开放的人”

“开放不能当做理由吧.....”

“嗯.....是呢。那我告诉你,其实这个教会里面有个很~~~可怕”她很可怕三个字的音节拖得很长,然后双手举起像是要扮作可怕的幽灵一样,就像是在吓唬上条,“很~~~厉害的恶魔在这里,一般人可不敢来这里哦”

上条笑了出来,不管是因为她拖长尾音露出的稍稍滑稽但可爱的表情,还是说教会有恶魔这种听起来很不符合实际的说法。上条感觉到,这个女孩确实有着十来岁孩子的那种可爱劲,并且自然而然地发散出来。就算是在这种幽静无人的散发出的诡异气氛的夜晚教会,也一样无法阻碍那种可爱让空气变得温和起来。

“哈哈哈,教会里面怎么可能有恶魔”

“有哦~~~而且是非~~~~常~~~~可怕的恶魔,嗯,叫做,绯色恶魔「ScarletDevil」哦?”

她故作可怕的样子,但是却让人觉得可爱。

“那是你想出来的名字?挺帅气的”

“真的吗?听起来挺帅气的?”

她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兴奋,然后小步伐地快步靠近了上条,不过他们坐着的并不是一张椅子。

她看起来很高兴,小孩子的兴奋一览无余。

“啊,很厉害,虽然我不太理解那个「Scar.....」,怎么读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读音听起来很厉害”

少女的脸色出现了不满不愉悦,她带着不满盯着上条,开口带着一丝不悦的口气:“你都读不准,还说读音听起来很厉害?这是在小瞧和敷衍我吧?要知道,那个恶魔的厉害之处,可不是你这样的人类能理解的啊”

“不是不是”上条慌忙摆手,理解解释了一下自己对文字和读音以及记忆方面的事情的患有认知障碍的问题,并且连忙夸口:“听起来很厉害!怎么个厉害法呢!?就是,嗯,听起来就给人一种‘哇这是什么好酷!?’之类的感觉!”

上条慌忙过后的解释之后,少女蕾米的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她甚至轻声地笑了出来。瞬间把气氛的温度降低的感觉不在上条身边围绕了,顺着她的笑容而改变。

“您.....大哥哥果然是有趣的人”

她改了口。这个叫法让上条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稍稍触电,明明在小和家也是被这样叫,可是被这个女孩喊出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一种麻麻的像是小虫再心里爬来爬去,自己要冲动地把这个少女给抱住才有可能把这个感觉给去掉。

不过,上条还是忍住了这份冲动,虽然不知道这份冲动是什么地方来的,而且不由得让上条在心中反问自己,是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萝莉控之类的。

“咳,有趣吗?我不觉得高兴啊”

“大哥哥应该感到高兴,因为我见过的人,大多数都是无趣且自我中心的虚伪人类”

她用着不像是这个年龄该有的语气与口吻说着一种看破红尘的话。上条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说着:“喂,别看我这样也是个自我中心的人啊”

“那是当然的,人不可能不以自我中心为主。不过,有些人不光是如此.....啊,我想反问你的问题,你也大半夜跑出来,你的家人不担心吗?”

“我的家人?”

上条如此想了一下。失忆之后的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忆之前的家人在做什么,现在是不是担心着自己到处寻找自己。他们应该会感到伤心才对,所以自己更需要回忆起记忆才行。

如此想到的少年,在突如其来的沉默之中,不由得脸颊掉下一行泪水,然后赶紧擦掉,做着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笑容。

“你怎么了?”

打破沉默的少女的声音,上条赶紧做出平静的表情回应她。

“没.....我的家人.....”上条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现在正在睡觉,没有发现我跑出来了吧”

失忆的事情抛开一边。他说的家人毫无疑问指的是秦心。虽然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得上是家人但这里先擅自这样说好了。

“你不睡觉吗?”

“当然会”少女点头说道,“在夜晚祈祷是我要做的事情,所以睡觉的时间还很早”

“每天都会?”

“每天”

“不感觉到无聊吗?”上条不太理解这个少女是为什么要在夜晚祈祷,白天祈祷不好吗?

“不会。况且现在还有人和我在这里说着话”

“哈哈哈.....”这个时候,上条的肚子叫了一声,感觉到饿完全是因为隔壁家的小和带着缇娜在今夜晚饭的时候跑了过来。虽然说和秦心两个人一起吃晚饭不会觉得无聊也有属于那种晚餐的气氛,而热闹的代价就是导致上条晚饭并没有吃饱。他完全没想到小和缇娜两个人会跑来他家吃晚饭。

当然自己可不是有一点抱怨的意思在里面。

“饿了?”

“有点,晚饭没吃好啊.....”

“其实我也饿了”,少女轻轻说道:“虽然这里有现成的食物,可是并不能吃呢”

她舔了舔嘴,看起来略微妖艳,然后上条赶紧拍醒了自己:感觉到妖艳?我是在想什么呢?这样地拍着自己的脸颊站了起来:“那食材在什么地方呢?做顿夜宵?”

“不用了”少女笑着拒绝,“还没那么饿”

“是吗,那我准备回去了,因为饿了啊。再见”上条可没有没得到允许就跑去动人家教会食材的胆子。当然自己刚才也擅自地认为蕾米少女是和教会有关系的人了。

上条快步离开了教会。留下少女闭上眼睛祈祷。

“呵呵”少女轻笑着,“有趣的家伙”

她小声嘟囔着,随着教会的幽静声音也跟着消失在安静的夜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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