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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横扫中南平全粤(2)

据此,在钦州、小董圩地区歼灭战宣告结束后,四野前指根据各部队所处位置,于12月山西解县人。1927年入武汉中央军事政治学校。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任红5军第5纵队支队长,红35军第307团团长,独立第3师师长,红25军军长,红15军团政治委员等职。参加了长征。抗日战争时期,任冀中军区政治赛员,晋察冀军区代理司令员兼政治委员。解放战争时期,任北平警备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四野第13兵团司令员。

8日20时电令陈赓第4兵团及第39军:盼令13军以1个师向思乐西南前进,截击敌人,但勿入安南(即越南)境。我39军两个师与43军之4个团向上思、思乐追击。其余各军就地打扫战场,搜剿溃散之国民党军。追击部队接到命令后,一鼓作气,追歼逃敌,其威势真如破竹一样。

12月8日,第13军从钦州出发,分兵两路追击。当日,解放防城和龙门港。9日,第37师攻占边防重镇东兴。11日,第38师进至公安圩。一路追歼徐启明兵团第46军等部6000余人。还在南、北两路大军于钦州、小董圩地区进行围歼作战之时,西路军即马不停蹄,乘胜追歼逃敌。第38军第151师于4日解放田州,5日进占百色:第114师于7日解放田东,迫使刘嘉树第17兵团残部逃入桂西南的靖西。

第39军第116师于3日越过昆仑关,4日进占南宁,歼敌3000余人。5日渡江南下,截获华中军政长官公署汽车130余辆,俘1个炮兵营。6日在大塘圩地区截歼鲁道源兵团残部和黄杰兵团第21军第87师残部,

俘正副师长以下6000余人。7日在那晓圩截歼徐启明兵团第56军1000余人,与第4兵团第15军在那晓圩以南会师。

一部由南宁西进,解放隆安等地,歼灭徐启明兵团第46军第236师残部。

第39军第117师于8日攻占上思,截歼白部第71军第88师4000余人,11日进至明江:第115师沿南宁至镇南关(今友谊关)公路南进,9日占那隆、思乐,途中追歼白部第71军直属队、第14军第63师各一部,生俘第71军军长熊新民以下1000余人。10日解放明江。11日,于旭塘歼白部第97军第330师1、600余人,并迫使该师师长秦国祥率残部1200余人至明江向第117师投降。接着,117师于12日进占边防重镇镇南关(今友谊关)。随后,该师主力即转向十万大山方向追击,在板墩、峙浪南、隘店、龙州等地截歼白部第97军4000佘人。14日进占龙州。第43军所属第129师和第127师第380团于8日晨进入十万大山,当晚在上思以东之龙楼地区,歼徐启明兵团第46军第188师一部,俘2000余人。10日又在上思以西之迁隆冈地区追歼鲁道源兵团部及其第58军第226师1700余人。13日进至边防要镇隘店。

43军老人记得,当时部队边行军边作政治动员:白崇禧还有一个兵团正在往越南逃跑,同志们,加快速度呀!坚决把敌人消灭在国境线上,

部队冒着麻麻细雨,钻进了林深草密、道路崎岖的十万大山。那一带全是连绵不绝的山地,人烟稀少,筹粮困难。部队轻装西进,没有带足粮食,现在只能饿着肚子追赶敌人!

精神鼓舞可起一时作用,但终究不能解决问题。体弱的战士走着走着便一头栽倒,扶起来再也站不住了,双腿直哆嗦。有个连队在行军时遇着一位老汉,像见了救星一样将老汉围起来。

大叔啊,我们两天都没吃东西了,请你想法子给弄点军粮吧!司务长掏出大洋硬往老汉手里塞,老汉见大军饿成这样,就答应到附近去搞点粮食来。可是转了一圈也没有搞到一粒米呀!老汉难为情地说,大军同志啊,实在没有法子啊,我外甥有块红薯地,他愿意把地捐献出来,请你们自己去挖出来吃吧。

这个连队用8块大洋买下了红薯地,每人挖了七八个红薯,边走边吃,才解决了一顿饥荒。

翻过十万大山,部队直插公母山。

12月14日清晨,先头部队的侦察员发现有两名站着撒尿的“女人”,立即将其擒住,揪下假发套一审,原来是黄杰兵团后卫第21军的情报员。敌军就在前面的公母山,同志们!跑步前进打他个措手不及!中午12时,在公母山上架锅烧饭的桂军,准备吃一顿饱饭就过境留洋了。正在这时几发炮弹飞过来,把饭锅给炸翻了,米饭撒了一地!

噫,谁他娘的打炮?一名团长四处张望,这时他听到飞机引擎声,抬头一看―有4架法军飞机正在头顶盘旋。他妈的,法国佬丢炸弹也不长眼睛,乱炸,

敌军做梦都没有想到解放军已从几百里外飞奔杀来,密集的枪声在四周同时响起,敌团长始觉不妙,连忙从地上跳起来大声吼道,都别吃啦,赶快过境,向法国佬缴枪吧!

敌军朝中越边境纷纷溃逃,可是出境的山路被解放军堵住了。他们企图杀出一条血路,猛攻了两个小时,仍无济无事,只见横七竖八层层叠叠的尸体,将那条弯曲的山路铺满了。敌团长见大势已去,知道出国梦是做不成了,只好与士兵一起举手投降了。

“你是团长,快下令让你的士兵停止抵抗!”我军一名战士说。那团长朝俘虏堆里的一位矮胖子一指,说:“他是副军长,让他下吧!”到下午4时,公母山战斗结束,第43军在隘店以北地区截歼黄杰兵团第21军残部,俘该军少将副军长郭文灿以下4000余人。

黄杰和鲁道源率国民党军2万余人分别由隘店和水口关逃入越南。这股溃兵一入越境即被法国总督解除武装,全部送到暹罗湾的富国岛。直到1952年,经蒋介石多方斡旋,这股溃兵才得以运达台湾。

另一股逃入越南的国民党军第10兵团部及所属第100军之第19、第197师共7000余人,于1950年1月31日在兵团司令官刘嘉树率领下,辗转回窜广西省龙津县水口关东北地区企图寻机经平而关逃往海南岛或台湾。我第45军第134师4个营采取分进合击战术,于2月5日将其包围在平而关地区,经两日激战,将其全歼,活捉刘嘉树以下6000余人。至此,在容县,北流,郁林,陆川、横县地区担任清剿任务的第15、第41军及第45军一部,从12月2日开始分片搜剿溃散之敌。各军进入山区后,发动群众拉开大网,逐股围歼。

当时,接到林彪要第15军就地剿匪的命令时,4兵团副司令员郭天民还有些想不通:我们是过路部队,没有承担军区的任务,怎么叫我们部队剿匪呢?四野的部队可以剿嘛!现在应是抢时间让15军西进才是啊!

陈赓劝说道:还是以大局为重吧!这不是原则问题,剿匪也是党的事业嘛。他想,4兵团是二野的部队,自南下归四野指挥以来已经争了三次,不好再争了。

随即,陈赓又向第15军军长秦基伟交代:既然我们同意剿匪,那就要认真剿,你们要将博白地区张淦兵团逃散的散兵游勇、土匪一网打尽。秦基伟率第15军认真地执行上级决定,对张淦兵团残部穷剿不舍。桂军被追剿得无处藏身。

12月5日,第48军军长张文鸿向长官部请示如何行动。长官部副参谋长林一枝转达白崇禧指示:该军如不能突过博白进入十万大山,应即就地化整为零,分途向大容山区集结,暂时一面打游击,一面等待后令行动。最好能设法向南突进至雷州半岛,并随时以无线电与长官部保持联络。

当日,张文鸿部署第138师残部躲进容县西北的大容山。6日晨,张文鸿电告长官部:因连日劳累,旧疾胃溃疡病发作,疼痛难忍,实难再随队行动。即将部队交副军长黄建太指挥,他只带一名卫士去大容山北麓的罗秀圩一个熟人家养病。

张文鸿在无线电中的通话恰巧被第15军第45师的大功率报话机收听到第45师师长崔建功即令第133团团长任应赶快派部队去活捉张文鸿,张文鸿前脚刚到罗秀圩,第133团饩卫排后脚就赶到了第48军中将军长张文鸿就这样乖乖地当了俘虏。

经过8天清剿,第15军共俘虏国民党军4000余人第41军在大容山地区歼灭桂系第1、第48军等残部2000余人,生俘第3兵团副司令官兼第7军中将军长李本一第45军第135师于5日在沙村围歼桂中军政区部队俘第3兵团中将副司令官兼桂中军政区司令王景宋以下1500余人第134师在长垣圩以南粵桂边区歼灭国民党军1900余人俘湘桂黔护路军中将司令莫德洪等。

12月14日广西战役胜利结束了。

3、揭开代号“101”首长的神秘面纱

雷州湾波涛汹涌,海水碧蓝。密密麻麻的橡胶丛林,正逢收割,橡胶树上刀痕累累,白色胶汁从刀口处,一滴滴流了出来。

当广西战役接近尾声时,观望等待的余汉谋集团残部,开始从雷州半岛向海南岛和台湾撤退。我粤桂边纵队相继解放雷州半岛的遂溪,徐闻、海康。12月19日,粤桂边纵队配合第43军第128师向湛江进攻,歼灭未及撤退的第62军等部1000余人。至此,中南大陆全部解放。雷州半岛也成为我军举行另一场大战的集结地域。

遵照中央军委的指示,四野决定:以第40、43军开赴雷州半岛,准备解放海南岛作战:以第38军第114、151师入滇协同陈廣第4兵团解放滇南:陈赓第4兵团即归还二野建制:四野其余各军进行短期休整后,开赴各地执行以剿匪为中心的工作队任务。

四野老人说,尽管林彪与陈廣在作战部署上有过分歧,但林彪对第4兵团配合四野进军中南的英勇作战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12月21日,林彪、谭政、萧克致电刘伯承、邓小平、张际春、李达告陈廣、郭天民,并报中央军委:对于4兵团在两广作战中的艰苦与英勇,特致慰问与谢意。25日,陈赓第4兵团在南宁地区集中,准备进军云南。

1949年12月11日,林彪、谭政、萧克致信广西战役参战部队全体指战员,指出:我军为期一个月的作战,已经蠃得了具有历史意义的伟大胜利。白崇禧匪部所指挥的张淦、徐启明、鲁道源、黄杰、刘嘉树5个兵团及广东残余余汉谋所部,除一小部逃往海南、越南法国占领区,一小部溃散在广西山地尚待肃清外,业已全部为我军歼灭。一个月的时间,我军解放了桂林、柳州、梧州、南宁和广西全境及广东西南沿海的城镇和全部海港。华中华南所辖范围内除海南岛一隅外,至此业已全部解放。

这是解放军战史上的一段精彩乐章。从1949年11月6日开始至12月14日止,历时39天。林彪指挥3个兵团9个军31个师及粤桂边、滇桂黔边纵队共40多万人,歼灭白崇榷集团和余汉谋集团17,29万人,其中俘虏16万余人,包括将级军官78人,解放了广西全境。解放军仅伤亡、失踪2477人。

为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国民党反动派所豢养并奉为王牌,在全国残余反动势力中经常在精神上、实力上起支持作用的白匪部队之被歼灭,不但对以后的海南岛之作战有着重要意义,即对邻省的解放和在全国范围内提早结束战争,亦具有重要意义。

长江日报社论说,广西战役胜利结束,桂系匪军以及华南蒋匪残余的歼灭,加速了全国解放的进程。因为我国大陆上,再也没有一支像桂系匪军这样剽悍的反动武装了。对十华南来说,今天,解放战争已经基本结束了。虽然还剩下一个海南岛尚待解放,但是,只需要出动一部分野战军,就能胜利地完成任务。因此,中南地区的人民,就从此摆脱统治者的枷锁,将在中国共产党和中央人民政府的领导下,稳步地进入和平生产建设时期,这是我中南地区一个划时代的转变。

随后就是林彪亲率指挥所一行从衡阳凯旋长沙,返回武汉。

有人这样描写林彪凯旋的情景:12月18日,林总的专列缓缓驶入长沙车站时,静候在月台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口号声响彻云霄。林彪、谭政、萧克在军乐声中健步踏上月台,几名女青年立即拥上去献花……

在五千人的欢迎场面中,人们看到了四野统帅的真面目,从而揭开了这位代号“101”首长的神秘面纱。

12月19日,人民日报头版头条发表新华社新闻通讯稿,醖目的标题是:解放广西战役胜利结束,林彪将军凯旋回长沙,我军奋战一月蠃得历史性胜利。可是,败军之将的白崇榷就没有那么运气了。广西战役结束后半个月,经不住蒋介石的一再催促,他于12月30日从海口飞到台湾。从此,他就成为了蒋介石的一块板上肉。老蒋再也不允许白崇榷兴风作浪,给了他一个战略顾问委员会副主任的虚职和一幘周围全是农田的木板房。白崇榷足不出户,直到1966年11月16日早晨在悲凉与寂寞中奇怪地死去。

解放中南六省的任务大体上完成了,只剩一个海南岛。作为四野统帅的林总,虽然密切关注南海风云变幻,反复考虑批准海南岛战役计划,但没有必要亲自指挥渡海登陆作战了。他的部下名将如林,任务交给谁都不含糊。几天前他已经致电邓华等:

攻海南岛战役,由15兵团首长担任统一指挥。

一场大战刚刚结束,另一场大战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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