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水止本以为幻月会来送他，但是当他起床后，却在桌上发现了一个袋子和一封信，这是水止第一次知道幻月还会写字，也不知道她哪来的纸笔，不过想想她的本事，这也什么大惊小怪的。
“咦，桌上是什么。”这时，白灵也醒了，用轻盈地身姿跳到桌上，望着水止问道。
“这是幻月留下的辞别信，信上说她昨晚已经离开兽栏山了，今天我们自己下山去。”水止回答。
“哦，那这个袋子里是什么？”
水止拿起袋子，发现这袋子里的东西硬邦邦的，一边沉，一边轻，打开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到处了一些，发现里面是两种晶体，重的那种是灰蒙蒙，而轻的那种则是纯白的，还发着白光。
“幻月信上说，这是她前一段时间，出山打探消息时特意为我收集的。这些都是天地结晶，本来是隐藏在虚无之中的，但如今天地开始崩塌，这些东西便裸露了出来，被人发现后，不断的被开采出来，由于这些天地结晶中含有浓郁的天地本源，因而成为如今各个势力争夺之物。当初我师尊说天地崩塌提前了，这便是原因之一，各大宗门明知这样是在破坏洞天，但为了争夺最后的生机，现今都在不停的采集这些东西，供门人修行。”
“那么这一袋东西是幻月留给你修行用的咯。”白灵问道。
“幻月？”水止诧异的看着白灵。
“干嘛这么看着我。”白灵被水止看的浑身不自在，抗议道。
“白灵，你不是一直叫幻月姑姑的吗？”
“那是她让我这么叫的，人家又不敢反抗她，现在她不在了，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哼。”
“原来你在她面前这么乖巧，一直是装的啊。”
“怎么，不行吗，快说她留给你这些东西干什么，如果不是给你修行用的，那我便吃了它，你打开袋子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这些东西的好处了。”
“这可不行，虽然这些不是给我修行用的，但我们下山后要靠这些呢，现在这些东西可以当做钱一样来用，你不想下山后饿肚子吧。”
“好吧，不吃就不吃，她还嘱咐你什么事没，如果没有，我们下山吧。”
“没有了，不过你先张嘴，我要把着袋子藏在你肚子里，放在我身上不安全。”
“哼，就知道拿我当口袋，昨天幻月已经塞了不少东西了。”白灵抱怨道，不过还是乖乖的张口了嘴，白灵的这个神通对水止而言倒是挺方便的，只可惜能在她肚子里存放的东西，只有一丈大。
“好了，我们走吧，你找只妖兽给我代步吧。”水止道。
水止上山时，除了一把匕首和一张地图外，什么都没有，如今他下山时只多了几件衣服，那也是幻月下山时为他添置的。本来这些东西也可以放进白灵的肚子中，不过，放在白灵的肚子里是为了隐蔽，这些衣物自然只能水止自己带着。
下山路上，白灵似乎很兴奋，在水止身上上蹿下跳，很不安生。
“白灵，你不要乱动了，我好难受。”绝月狐的迅捷比起青狐过之而无及，水止根本抓不住她。
“好吧，从前幻月把我关在山上，现在她不在了，我终于自由了，所以太高兴了。”白灵终于落到了水止的怀中，她很喜欢让他抱着，享受他的轻抚。“对了，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我对你可一向是有问必答的，怎么幻月不在了，你反而变得拘谨了呢。”
“才不是呢，幻月在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问题我都忍着没问呢。好，那我就问了，为什么你不去玄青宗呢，幻月说你曾经的养女在那里，并且身份不低，而玄青宗的功法也很合适清心凝神，抵御魔念啊，何必舍近求远，另投他门呢。”
水止摇摇头道：“我若去玄青宗，需得先与之相认，否则也没有意义，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或许已经不记得我了，我又何必去打扰她呢。而且我如今丹田破损，是用魔缘镇压着的，还不知道是否能拜入玄青宗呢。再者，我若入了玄青宗，一时间恐怕很难下山，那半年之后与谢朦月的约定就要错过了，更不要说寻找蝉儿了。
况且，幻月已经为我打听好了，晦暝城附近正好有一些注重心修的古流派现世收徒，论修炼心性，或许还是古流派的功法更稳妥些。”
“说来说去，你就是放不下过去的那些人和事，好吧，那我们就去晦暝城。”
妖兽代步，三日后，水止便与白灵出了山。而之后的路程全是白灵化身为三丈巨狐，背着水止在夜间行路，莫要小瞧白灵，在幻月这只千年妖狐的调教下，白灵虽没有长出一尾，却已经结出内丹，而绝月狐之所以有绝月之名，乃是因绝月狐是借月辉修炼神通的，其先祖与他人斗法时，曾有吞尽明月之光辉而得名，在月下赶路，白灵如鱼得水一般自在，比当年紫心铃带着水止赶路快多了。半月之后，两人竟然已经到了万里之遥的晦暝城。
“晦暝城已经到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清晨，水止抱起白灵入了城，此时白灵为了装成普通的妖兽，便不再开口了，而是通过心神与水止交流，以免引人注意，不过如此交流，会消耗更多的心力。
“瞧那里的告示，上面已经告诉我们该怎么办了。”水止接着誓约的力量，同样可以用心神与白灵交流。而他所说的告示写着：上古仙门收徒，请敢往洪宇书院。
询问路人后，水止轻而易举的找到了位于晦暝城外的洪宇书院，此书院建在一座山上，十分清幽，不过从上山开始，水止便不断遇到考验。
当其来到山脚下时，发现已经有上万人等候在那儿了，询问之后，才知道今天正好是上古仙门考验和收取门人的日子，而为了考验前来拜师的人，上山时各处都设有考验。
就在此时，山路前出现了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但此人一开口，却是声如洪钟道：“卯时已到，各位拜师者，请将自己的来历写在纸上，稍后我会收取。”话音刚落，那人便双手举向天空，刹那间，无数纸片便从他的袖中飞出，落在了每个人手中，竟不多出一张。
就在众人议论没有笔，如何书写时，那人又开口道：“各位可以写了，在此纸上书写，无需用笔墨，徒手便行，不过纸不能落地。”
水止闻言，便知这些纸并不普通，按照那人所说，用左手托着纸，准备书写，但手指刚落在纸上，便有一股钻心的痛从指上传来，而身边更是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他身边有两人还将手中的纸扔了出去，而纸落在地上竟燃烧了起来，刹时化作了灰烬。
这时，那发纸之人又道：“对了，还有一事，你们手中的纸，每人一张，若是没有了，便不用上山了，就此回去吧。”
此话一出，方才将纸扔出的两人，脸上一白，其中一人还将目光瞄准了水止手中的纸，好在这时，那书生又开口道：“而且，抢别人的纸是没用的，不必枉费心机了。”这两人才灰溜溜的离开了，而水止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