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真实的名字?说……要不然,我一枪打死你?”
刚才还粉嫩无比、金发飘飘、大眼睛仿佛会说话的洋娃娃,转眼间变成眼露凶光、呲牙咧嘴、声音咆哮着好像我一句话说错,就会把我撕成碎片的母狮子。
都说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我算是信了。难道女人天生敏感就应该变脸,而男人要永远以不变应万变的温柔去包容吗?我才不信这所谓的致胜的法宝,我才懒得去搭理她呢!
“爱咋咋地……”
你妹的,昨天差不多都为你活了,怎么一大早就翻脸不认人了,爷也是有脾气的人!哼……
我没有在意林娜的威胁,转头望了望小屋外面,看到屠夫一脸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样子,我站起身来走向了他。
“嗨,大块头!你的伤怎么样了?”
“呵呵,很好,强壮的像牛。我是打不死的……这个飞龙,很多,烤着吃……”
“行呀……我说大块头,你挺厉害的啊,这玩意都能找到?服了,兄弟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等会儿我就上手哈,我先去洗把脸……”
对于屠夫,我是越来越喜欢,不但干活利索,更是想你所想、做你想做,简直就是最贴心的服务。这不,天刚亮,人家不知从哪里淘弄来四只斑尾榛鸡放在篝火旁边。
很多人不知道斑尾榛鸡的来头,它就是“天上龙肉、地下驴肉”里所说的“龙肉”就是北方山里人所说的“飞龙”也就是榛鸡。
只不过,我们常见的花尾榛鸡,现如今很多人工繁殖并不稀罕。可这几只却不同,它们属于一级保护动物斑尾榛鸡,少见的我从小到大只看过两回,更别说逮到了。
要知道,它们的巢一般筑在倒木或树根旁,很隐蔽的,没有专业的狩猎经验和运气,你想见都见不到,怎不让我欢喜。
一溜烟跑到河边,简简单单的洗了一把脸,等我起身想要回去的时候,林娜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的身后。
“喂,到底发生了什么?屠夫怎么会和你说话,而且还说了这么多?”
啥意思,你管天管地还管人家和不和我说话?滚犊子吧……
对于她这种蛮不讲理的主,我可是颇有怨气,自然对她来个视而不见。
“噔噔噔”跑回小屋旁边,我一屁股坐在屠夫的旁边。
“大块头,喜欢怎么个吃法?这玩意可是肉质细嫩、味道鲜美,而且营养还很丰富,古代可是作为皇帝老儿的贡品,现如今就算是国家大老板们也未必尝得到。”
“你做就好。你的东西,好吃。中午吃马鹿幼崽,那边很多……”
屠夫倒是很热衷食物,眼冒金光的用手指向对面的那座山峰。
“不会吧……你一大早跑到对面那座山啦?你几点起的……”
“不是,是昨晚。你睡下后,我去掩埋尸体不想被狼祸害了,无意中听到鹿群的叫声……丽娜,坐……”
林娜好死不死的一瘸一拐地走了回来,屠夫看到她的状态,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大手拍着地面示意她坐下。
扶着林娜坐好,屠夫继续对我说道:“三个月的小鹿很多,味道会很好……烤鹿肉,我最喜欢……”
你别说,这屠夫看上去凶狠的不要不要了,可心地却很善良,最起码他很有良心的忍着伤痛也不让战友和敌人曝尸荒野。
“好,烤鹿肉我最拿手,保管你吃了这顿想下顿,呵呵……哦,等着,看我独门绝技,干焖飞龙……”
我用匕首在篝火旁挖了小坑,然后将泥土垒出一个炉灶,放进炭火把里面的土烧成暗红色,随后用几个粗一点的树枝做个架子,把鸡放在上面用树叶盖上,最后用土小心翼翼的封住。
林娜好像变了模样,不在是一副凶巴巴的吃人的嘴脸。不过,也绝不是什么乖宝宝模样,最多是看看我,又看看屠夫,来来回回的满脸好奇,像个刚学会探索世界的小猫。
不到二十分钟,土堆里透出一股很香的味道。我撤掉上面的炭火,让土堆降温,随后用树棍给干硬的土堆捅了几个窟窿。随着窟窿的出现,真正的鸡肉鲜香味飘了出来,充斥着所有人的鼻孔和试图勾引着肠胃。
“好了没有?饿,饿了……”
“马上,三分钟。打点水来?”
“好……”
屠夫的效率很高,接过我递给他的工具就跑,一点受伤的样子都没有,我算是彻底被他强悍的身体所折服。
“咱们讲和吧?我不应该这么对你……不过,你真够小心眼的……”
“我小心眼?拼死拼活的救了你,又为了你累死累活的……可你却好,一大早的就拿枪指着我这个救命恩人……你还有没有良心呀?”
本来不想和林娜说话,可人家主动和我说话又不能不说,显得我没有肚量似的。
“救命?是我先救你的……你不是这么认为的吗?如果当时我把你暴露出来,我相信你就算再厉害,被十几把枪指着头也是无可奈何。我相信只要你敢反抗,保证会第一时间去见上帝他老人家,呵呵……我说的对吗?”
“呃……”
“没话可说了吧?你所做的就算是报恩了,我也不计较你占我的便宜了,咱们扯平。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丽娜……哦,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原名?别拿屠夫当借口,他不知道我华夏国的名字,没人知道我这真实的名字。说,你怎么知道的?”
得,又一话痨。我能咋说?难道告诉你,我能把你的想法从脑袋里偷出来呀,这不是作死吗。
“是你告诉我的,要不然我怎会知道……”我飞了一个白眼,咬定青山不松口。
“我告诉你的……怎么会……难道,我发烧烧糊涂了?可我没发烧呀……算了,不管了。你以后要叫我丽娜,不是林娜,记住了没?”
林娜如同精神分裂似的,好像跟我说话又好像自言自语,我真的为她捉急。
“记没记住啊?”
我没好气地回应道:“哦,知道了,丽娜!”
“呵呵,人丑就算了,脾气还这么臭?你叫啥名呀,丑脸?”
林娜嘴里虽然说我丑,可眼睛里却带有欣赏或者其他什么让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就叫丑脸,谢谢!”
“呦呵,好大的脾气?知道不,上一个给我脸色的家伙是什么下场的吗?不是吓唬你,我把他吊在树上,只是一夜的工夫,除了上半身以外,剩下的只有骨头。”
“好怕,吓死宝宝了,行吧?我的女王阁下!”
“不准叫我女王阁下?我非常讨厌这个名字!你要是再叫,朋友都没得做……”
林娜好像很抵触这个称呼,小脸顿时一变,原本还红润的让人垂涎欲滴,立马变成青白的如同千年的僵尸脸。
尴尬不期而至,我们俩谁也没有再说话,直到屠夫的到来。
“水,来了……可以吃饭了吗?好饿……”一个大膀汉,用手轻揉肚皮一脸谄媚的样子,说多可笑就多可笑。
“马上……”
我连忙扒拉开烧成硬块的泥土,把里面有些烫手的榛鸡拿了出来,“各位,别眨眼啊?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我用树叶包着鸡腿倒着提起,轻轻地用木棍敲击,只见已经板结的鸡毛应声落地,只留下带有油汁白里透红的焖鸡。
“唔哦哦哦……真的很神奇嘢,简直就是神迹……买糕的,您是安琪儿吗,您的翅膀哪里去啦……”
林娜夸张的表情让我和屠夫哈哈大笑,接下来的时间里,和谐的不要不要了。
享受完鲜美的早餐,我们三个躺在地上望着蓝天,就像小时候玩耍后累得不行的样子。
“丽娜,卢克没死,跑了。”
屠夫的话吓了我一跳,“不可能呀,我看到他死了。”
“不知道。我回去没看见他。除了大栓,还有火花的八具尸体……”
林娜好像不怎么在意那个叫卢克的,反倒是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么厉害,八个人哎……都是你杀的吗?你到底是谁?”
装大尾巴狼,我也会,“我是杀手,呵呵,最顶级的杀手……”
“就你还杀手?连我都不认识……要说你是特种兵还说得过去。只是,你好像也不是很专业哎?说,你是不是犯了什么案子逃进这深山老林的?”林娜的直觉很敏感,几乎一语道破我的身份。
“你谁呀?很有名吗?做杀手的就一定要认识你吗?自作多情……”我可不想被人识破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有名?呵呵呵……真好笑!想我的‘美杜莎’在佣兵界虽不是数一数二,但至少是前十名。作为杀手行业,提起‘冷血女妖’的名字会让很多人睡不好觉的……”
“得、得、得……吹牛谁不会?我还杀手界排名第一呢!”
“峰,话可不能乱说。丽娜真的很厉害,她手下有三十多人能接S级杀手任务。世界排名前百的也至少有十七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好。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