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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学生会主席的提问，同学们支支吾吾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因为这促进就业，法制宣传，游行活动，这是哪儿和哪儿呀？这怎么能联系起来呢？主要的原因恐怕是，大家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这才是根本的原因所在。
“我现在再问大家一个问题，毕业以后准备干什么去呢？”
“参加公务员考试。”
“参加司法考试。”
“参加律师考试。”
“自己创业。”
“参加研究生考试。”
“找工作。”
……
“请问参加公务员、司法考试不包括律师考试的，有多少人，请举手示意。”
有相当一部分，差不多有40%左右；
“参加律师考试的呢？”
一小部分，差不多20%的样子。
“参加公务员，司法考试的原因就不用说了。铁饭碗，生活有保障，后半生不用愁。
但是大家知道公务员录取比例吗？基本上是50：1，也就是说，你们参加公务员考试的所有这些人，最后录取的也就是10几个人，这是按照全国考试比例计算的，如果算上参加多次的，水平比我们高的，恐怕就更没几个了。能够理解什么叫干军万马挤过独木桥吗？用这句话来修饰参加公务员考试，一点也不为过。对不对？”
“那么，我再问怎么参加律师考试的，为什么那么少呢？是社会上的律师人数饱和了吗？”
有人回答，
“律师从业难，生活中打官司的太少了，律师业务没保障。”
“不错，这个观点很对，你分析过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吗？”
“人们的法律意识淡薄，法制环境不健全。人们有纠纷不愿打官司，而是愿意选择私了。……”
“不错，很对，难道就是这个原因？阻止了我们考取律师资格的脚步吗？”
大家基本点头同意这个说法。
“我再，请问：有多少人准备转到其他行业就业和自己创业的？请举手示意我。
就你们这些人，也差不多有30%左右吧！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的观点：‘转业、创业意味着法律专业白学了？’”
大家都瞪圆了眼睛，迷惑不解，
“怎么能白学呢？至少在说不定场合可以用的着！”
“让我说，那就是白学了。你们想想，考取了律师资格的律师，专门从事法律的法律工作者都没有多少业务，社会上如此不重视法制，人们的法律意识如此淡薄。你们从事的又是与法律无关的行业，一辈子又能遇上几件与法律有关的事情呢？这样想想！是不是你的法律知识白学了？”
大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顿时活跃起来了，有的鼓掌，有的交头接耳。
“那我们怎么办呢？”不知谁在下面喊了一句。
“我们只有亲自走出去，宣传法制，宣传法律的重要性。宣传法律制度的重要性，我们的就业范围才能扩大，我们的就业保障才有可能得到提高。对不对？”
“对！”大家顿时沸腾起来了，“我们应当主动走上街去宣传法律，宣传法制思想，……”
李亿心中窃窃暗喜。到这里，这个动员会基本上成功一大半了。
“大家冷静一下，请不要骚动。请允许我把话讲完。
眼下国家，正在全力推动经济建设继续向前发展，那么全面建设经济的目的是什么呢？就是让人们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那么，企、事业单位之间的经济纠纷靠谁来维持？要靠法律来维持，要靠我们学习法律的人去操作；个人的民事争端，经济纠纷靠谁去解决呢？同样是靠法律，要靠我们去操作。因为维护经济建设的局面和推进经济建设的程度是同样重要的，是需要一同进行的。
我们学习法律的，就象是医生一样，关心企、事业单位的顺利发展与纠纷的解决，关心个人的幸福与安定以及争端与纠纷的解决。因为如果我们把社会的法制化工作做好了，就是维护社会的安定团结局面，就是为推进经济建设做保障。我们与国家的经济建设是同方向的、齐步进行的，是和谐一致发展的。我们应当积极地、全身心地投入到法制工作中去。才是我们正确的选择，对不对？
……”
“我就讲这么多，下面请咱们的民商法教授，知名律师郭承德演讲。”
郭承德教授也是步履矫健地走上讲台。
“我从事律师工作16、7年了，什么样的酸甜苦辣，我是深有体会。在过去人们都不知道律师是干什么的。现在，好多了，但是比起发达国家，我们国家的法制化进程还差得很远。社会所需要的法律工作者当然也差得很多。现在的饱和也是相对的饱和，大家去宣传法制，宣传法律是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不但有助于你们的就业，也有助于国家的法制化进程。……”
律师的演讲更坚定了大家宣传法律的决心，然后，又有几位律师作了最后的演讲动员。
电视台记者的采访和摄像，调动着大家更兴奋的神经，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
随后薛蓉和王锦超分别宣读了有关游行活动的纪律，路线安排，口号，传单的散发安排等等事项。一切安排好以后，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了。
李亿、薛蓉、王锦朝和几位律师走在游行队伍的最前列。拉着大块条幅标语：
“提高法律意识，注重使用法律解决纠纷；强调法制环境，就是稳定经济建设大局。”
学生们的手里都举着宣传标语、宣传旗帜。边走边喊着拟定好宣传口号。有的抱着宣传资料、宣传手册，在路人、车子里，散发着。摄影记者不停地按动相机的快门，摄象记者一会儿跑到前，一会儿跑到后，不停地用镜头记录着活动的每一个细节。记者手中的笔也是一刻也不停息。采访记者的话简也丝毫不停息，采访律师，采访组织者、参与者……。
值得提到的是，牛桦和王逢贵两个人，在这次活动中，他们二人真是全力以赴，改掉了他们一贯的作风和性格，又是喊口号，又是发传单，又是给同学们递水，等等的事情。改变了大家对他们的看法，都从心里接受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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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行活动，一切都顺利进行着。当游行队伍进行到结束的时候，正当大家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的时候。突然，从游行队伍的侧面驶出一辆轿车，朝着头排的几个律师就横冲过去。旁边的警察突然喊了一声，“注意”。律师一转身，转到了轿车的旁边。而李亿一转身，恰好转到了轿车的前方，一下子被轿车撞出二、三米远，当场昏迷。
游行队伍一片混乱，有的喊，记下车牌号；有的叫，拨120急救中心。很快李亿被送到了一家医院急救中心进行抢救。随着急救车去的还有王锦朝和苏月。
急救室内的医生忙着抢救，门外的王锦朝和苏月焦急地等待着。苏月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经过一番抢救，把病人推出来，住进了病房。说基本上度过了危险期，生命是保住了。但脑部还有淤血，需要在病人清醒后做开颅手术。
王锦朝问医生这样的手术大概需要多少钱。
“差不多得三万多元。”
苏月守在李亿身旁。询问医生，
“除了大脑有淤血外，其他地方还有伤吗？严重吗？”
“其他地方都无大碍，有一些伤，也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养上些日子就好了。”
王锦朝返回学校筹集钱。
王锦超找到薛蓉，就忙着讯问事故的原因。
薛蓉讲述了李亿事故后的情况，“……，现在是肇事司机已被控制住，正在审讯中。”
王锦朝把李亿在医院的情况和大家通报了一声。
我们还是先筹集钱吧。大家都自愿出钱，律师多则1千元，少则3、4百元，老师，同学们都慷慨解囊，100元，50元不等。很快就筹到3万元钱，薛蓉和张露一起把钱送到了医院。
王锦朝还把李亿的手机号告诉了大家，希望大家都给他发祝福的短信。
薛蓉和张露来到医院不仅带了钱，也带去了大家对李亿的祝愿。李亿的手机响个不停，全部都是同学、老师送去的祝愿。也有律师的祝愿。
苏月有大家的安慰，渐渐地恢复了平静。自己也买了一个精美的笔记本和一个许愿瓶。苏月是要把李亿昏迷的时间，和所知道的事情，所发生的事情，还有想对他说的话全部记在这个日记本上。等他醒来后，让他看。每天折二十个星星和二十个千纸鹤。把大家对他的祝福写在里面，装进许愿瓶里。让她自己的愿望和大家的愿望全都能实现。
在李亿住进医院后的第二天。由于刊印的宣传资料太多，游行活动当天并没有发完，王锦朝又组织学生到街上散发宣传单资料，宣传手册。由于参加散发人员太多，影响也太大，还没有散发多少，就被公安警察当场警告。说是不经申请后的允许，不能随意散发宣传言论。你们学生娃还小，不懂事，容易被坏人利用。反动分子会乘机鼓动风波的，制造混乱的。……
第一次发现是警告，如果有第二次再这样，就是行政拘留了。吓得王锦朝还剩下一些，再也不敢组织散发了。
在李亿住院的10天里，苏月每天写一篇日记。记录着她的活动，记录着她的思想和感情，也是为他们的爱情积累更深厚的基础。
11.3.星期六
今天是你沉睡的第一天。你太累了，需要休息。你就安静地睡吧，我守护着你的幸福。
薛蓉副主席和张露妹妹带来了给你疗养的费用和同学们的祝愿，我把它们整理成了二十颗星星和二十个千纸鹤装在许愿罐里。我相信它们一定会实现，等待你醒来后去验证。
我们白天的游行最好的回报是，电视上的晚间新闻做了大篇幅的报道，还把我们宣传材料上的话一句没落地读了一遍。你的努力有了回报。我们学校出名了，咱们学院成为了最有潜质的学院了。
你、薛蓉、王锦超就是咱们学校的明星了。我祝贺你。
你是一朵花，我心中永远盛开的花，我是一片绿叶，永远衬托你鲜艳的绿叶。
我们一起随风起舞吧！舞出我们最美的青春节拍！舞出我们最浪漫的生活气息！舞出我们最娇艳的明天。
让花中的蜜汁随风流淌，沁入每个吸入者的鼻腔，醉在他们的脸上，甜在他们的心里。
是的！你就是那朵红花，我就是那片绿叶。红花和绿叶组成的是生活，流淌的蜜就是我们的爱情。
11.4.星期日
我每隔一会儿，就用毛巾给你擦手、擦脚。让血液快速地流淌，让你的体温保持正常，这是我目前能够做的最好的事情了。
你同宿舍的兄弟来看你了，他们都很生气。心中存满了疑惑，说你一向对人很好，怎么可能与社会上的人结仇呢？让我一定问问你。
我说那一定是意外的，你应该不会有社会上的仇人吧！
很快，就要去把你身上多余的，阻碍你正常作息的垃圾东西拿出来了。在开始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简直就象坠入无底深渊中一般绝望。看不到你的醒来，我感到孤立无助，不知该干什么，那是我从来没有的怯懦。现在我不害怕了，吉人自有天相，你虽然还带着吸氧的面罩，我看到的任然是一个青春飞扬的你。
我多想和你躺在一起，脸贴在一块，眼泪流在一起；心贴在一起，血液流淌在一起；心灵串在一处，让我们的灵魂飞到天堂去，……
11.5.星期一
护士推你到手术室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孤独和寂寞。没有你的拥抱，我感到全身如刺骨般的寒冷。我坐在病床上，就象在黑暗的角落里挣扎的小女孩，没有光明、没有希望。
当护士把你推回来的时候，脸上失去了许多的血色和光泽，但我看到了希望，因为你的表情比以前更轻松了，并泛起了轻松的微笑。护士告诉我说，差不多五、六个小时以后，你就会醒来。我高兴的差一小点就跳起来。
你睡着的二十个小时里，就象有多少年一样的漫长，听不到你的声音，我的灵魂就象失去了领航，迷茫难受。你快点醒来吧！陪我说说话。
虽然咱们的好妹妹张露一直在身旁安慰我，但我仍然感觉不到温暖。只有你才能拨开我心中的迷雾，重见阳光的灿烂，感受世间的温暖。你快点醒来吧！陪我说说话。
还有同学们给你发的祝愿短信已经爆满了邮箱，我又整理了二十个星星和二十个千纸鹤。把那些整理过的愿望装进了许愿瓶里。让那些空中的祝愿都进入你得手机里，进入到你的心里，使它们都变成美好的现实。
我今天为你唱了首歌。歌名是，“在一起”
让我们的脸靠在一起，眼泪就流到一起；
让我们抱在一起，心就贴在一起；
让我们的心靠在一起，爱火就迸在一起；
把我们心串在一起，灵魂飞到天堂去，我们仍然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