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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希望

萧左有很多天没有看到秋风了,到她的住处找了几次她都不在家。于是,站在楼下打电话给路子由。路子由电话响了很久,却没人听。他不由得纳闷起来,这两人怎么搞的?一个都找不到。一大清早的,去了哪里?正寻思着,路子由的车子从大门外慢慢地开了进来。远远地就看到了他。

路子由停下车摇落车窗问:“这么早?找我?”

萧左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说:“你不是昨天出去,现在才回来吧?”

“是啊。有事?”

“哦,没!”萧左摇摇头,“我找秋风,我去了趟外地,前天回来,来三趟了,都找不着她。”“哦”路子由应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也有好多天没见到那位大美女了。

“你没打她电话吗?”

“留言信箱。”萧左一脸无奈的表情。

“那,去我那坐坐?”

萧左冲他摆摆手,走了。路子由也只好开着车进去了,正好,他一晚未睡,的确很需要休息。

萧左很好奇,秋风在夜城的熟人并不多,她会去了哪里?并且他知道她不是因为工作,因为前天他已经打去她所在的律师楼问过了。他们告诉他,她请了一个礼拜的假。会不会因为打管司得罪人而遇到什么意外?还是去了外地旅游?还是得了什么突如其来的病?萧左没由来的担心起来,想去报警吧,她是请好了一个礼拜事假出去的。而时间还差两天。不报呢,这两天他大概得在吃不下,睡不香的煎熬里度过。到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对秋风已经不仅仅是爱慕那么简单了。

日子还是得过,虽然萧左好像无头苍蝇一样满夜城地找着秋风,虽然真的如同预计地那样,吃不下也睡不着。但是两天还是很快就过去了。

这个晚上,萧左决定最后再打一次秋风的电话,如果还是留言信箱,那明天一早,他就去报警。电话打过去,一点意外都没有,依然是留言信箱。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八点了。萧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秋风,你到底怎么了?

也许是这两天太少睡,又太累,他就这样仰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很大声地喊了起来:“秋风,秋风。”萧左猛然惊醒,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有一瞬觉得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对着电话愣了许久,这才接起,潜意识里他很怕听到电话那边发出的声音并不是秋风本人,于是很小心地问:“秋风,是你吗?”

那独特的,让人过耳难忘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是的,是我,你打了很多电话给我,我才开机。”

也许是真的太累,也许是因为这几天崩得紧紧地神经突然放松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刚睡着被猛然惊醒的不适应。萧左脑袋一阵接一阵地晕眩起来。秋风在对话那边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忙问:“萧左,你怎么了?”

萧左抚着额头,定了定神,强笑了笑回答:“没事,没事,你在哪?我现在能见你吗?”

“哦——”秋风顿了顿,“你在哪,我去找你吧,我感觉你好像不太舒服。”

“好,我在酒店,君悦酒店,3402号房。”

“那,等会儿见!”

“嗯!”

大约十五分钟,秋风就敲响了萧左的房门。看到打开门的萧左,秋风小小吃了一惊。这才十天不到,怎么这副模样了?一脸胡茬,脸色苍白,眼窝深陷。

“你这是怎么了?病啦?”

“先进来,没什么的。”

秋风在门口踌躇地说:“我还是陪你去医院吧?”

萧左伸把秋风拖了进来,关好门,这才说:“没事的,我就是,这几天有点忙。喝点什么?”

秋风原本是因为在电话里听出萧左似乎不太对劲这才想来看看的。可是这大晚上的,她一个单身女子,就这样贸贸然地被一个虽然是自己的同学,可却是刚刚熟悉不久的男人拖进了酒店的房间。一种怪怪的情绪从心底升了起来,立刻就觉得混身都不自然起来。一时间站在房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萧左一边拿起电话一边问她要喝什么,她却全然未闻似的。

萧左只好再问一遍:“喝点什么呀?”

她这才发现萧左准备打电话叫东西,忙说:“不用啦,这么晚了,那个,要不我们出去喝啊。嗯,叫上路子由。”

听完这句话,萧左放下电话,有一种心往下沉的感觉。不过,他还是没有反对,笑了笑问:“想去哪?”

“疯子吧好不好?他也方便。”

萧左抬头看看挂钟,九点半,原来还挺早。不过,这时候,不,应该是从打开门看到秋风鲜活地站在门口的开始,就有一股倦意袭来。但对着秋风他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两人离开酒店,打车到了疯子吧。一路上,秋风一直都在打路子由的电话,可一直都是无人接听。下车后,萧左问:“还是没人听?”秋风点点头,有些失望的样子。路子由不会来,对萧左而言,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当然,他家里电话没人接,人在疯子吧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然而上天似乎是成全萧左想和秋风单独相处的心情,疯子吧里也没有路子由,并且这里的人全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萧左知道秋风不喝酒,加上自己这两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自己也没叫酒。两人叫了钦料,找了个僻静的卡座坐下。这个时候,疯子吧生意很好,音乐自然也很吵。两个人在卡座里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坐了一小会儿,苏严劲拿了一打酒过来了。他是听服务员说萧左来了,还打听路子由去了哪里,所以过来打声招呼。把酒放在台面上,一抬眼就看到了萧左对面的秋风。他记得这个女子,她是第一个把那个魔方复原的人,她叫秋风。当然,记住她并不是因为她复原了魔方,而是她的样子。这种让人哪怕只见过一眼都能记住一生的样子。

苏严劲不是那种色中饿鬼,并且身边美女如云。所以,再美的女人也不至于让他怔立当场。小小的怔了一下就打着哈哈说:“稀客啊,这样的俊男美女光临,真是让我们这小地方篷壁生辉啊。看来,我这酒送得可真值!”

“那谢了!”萧左伸手拿起一瓶啤酒,朝苏严劲举了举。苏严劲也拿起一瓶,两人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口。

苏严劲自然识趣,喝完酒就说:“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了。子由来了,我自然会告诉他。”

两人坐了会儿,路子由还是没有来。萧左觉得自己有点饿得慌,就问秋风:“要不要换个地方?在这坐了有半个多小时了,也没见路子由出现,电话又一直打不通。”

秋风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吵吵闹闹的场所,便同意了。萧左叫来服务员买单,服务员却告诉他,苏严劲已经签单了。萧左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然后,两人一起离开了。

两人走了没多久,路子由从办公室里出来了。苏严劲似笑非笑地打趣他:“干嘛躲人家啊?就是她让易珊吃醋的吧?”

路子由点点头“嗯”了一声。

“你小子还算有情有义嘛,为了易珊那小妮子,能抵挡住这么大的迷惑。”

路子由笑笑,并不答话。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对易珊有情有义,只是因为萧左,他不想会成为他们的障碍。他希望这是个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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