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健壮的牙狼好汉抬着一顶轿子在崇山峻岭之中飞奔,轿子摇摇晃晃的看起来很轻,轿子里面传出轻轻的咿呀咿呀的小调唱腔,若是仔细听那词儿,竟是花柳巷里流行的******唱段。
四个健壮的牙狼好汉一直跑到一座衙门似的大院前才停下来,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一个矮小的灰毛尖嘴妖精掀开蓝色的帘布走了出来,正是妖族军师狐八。
“烦请通报一声,妖族军师狐八求见!”狐八尖着嗓子,对着门口肃然挺立的巫族好汉说道。
不一时进去通报的巫族好汉回来了,说道:“族长请进。”
狐八踏着轻巧的步子溜进了大院子,在厅堂里看到巫族族长邢天掠的身影。
“是你,狐八,以前你是弼颉的军师,听说你现在做了妖族的军师?”邢天掠炯炯的眼神看了过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狐八。
“谢您惦记,都是我王抬举!”狐八羽扇纶巾身穿儒衫,倒是有几分军师的飘逸。
“狐军师,这次来为了什么事?”邢天掠开门见山的说道。
“您知道的,还不是为了跟中原人族交战的事,请你们巫族还有矮人族出兵,不然我们妖族可打不下来。”狐八注意着邢天掠的表情。
“唔,我族老圣女绿琴刚刚劝说我不要与中原人族刀兵相见,你就来劝我出兵,真是不合时宜!”邢天掠的声音朗朗,充满了上位者的气势。
“邢天掠,你可不要推脱责任,光让我妖族出力!你们巫族原本是中原的主人,却被如今的中原人赶到了南荒,巫族与中原人族仇恨不共戴天!如今我妖族出兵帮你们的忙,你们倒精明,坐山观虎斗,保存实力。别以为我看不穿你的虚伪!”狐八的语气咄咄逼人。
邢天掠被狐八咄咄逼人的语气说得有些愠怒,就道:“中原人族经过千多年的发展很是强大,不是那么容易能打下来的。”
“正是因为中原人族的强大,我妖族才需要联合巫族与矮人族,共同与他们交战。如果巫族与矮人族不同意参战,我妖族立马退兵。我妖族也不是傻的,没理由我们种树,你们乘凉,我们种桃树,你们吃桃子。邢天掠,话说到这里,本军师告辞了!”狐八说完了就往外走,留下邢天掠在厅堂里转着眼珠思量着他的话。
“走,去见矮人族族长!”狐八走出大门,跨进蓝布篷轿子,对着几个抬轿的牙狼好汉交代了一声。
狐八在轿子里头又哼唱起了******的唱段,牙狼好汉跑得飞快,不一会就到了矮人族族长的宅院面前。
轿子停了下来,狐八下了轿子,瞪了几眼牙狼好汉呼哧喘气肩膀起伏的背影,他的屁股被颠簸得很是疼痛,心里有一股怒火就要发作,想了一想又怕反被牙狼好汉殴打,只好压下了内心的怒火。
狐八走到门口,跟门前肃然挺立的矮人族好汉说道:“妖族军师狐八求见贵族族长,烦请通报!”
矮人族好汉不敢怠慢,立马就小跑着进去通报了。
矮人族族长腾仙正在绣花床上用他筷子一般细长的下体鞭鞑一位新娶的小妾,那小妾竟然是妖冶的中原女子,肌肤像冰雪一般白嫩,有腾仙脑袋大小的胸脯在男人屁股耸动的韵律下前后晃动着。
腾仙趴在丰满的玉体上,张嘴含住了雪峰上的红樱桃,就犹如趴在娘亲身上吃奶的小娃娃一般。
腾仙本来正想着慢慢玩耍得久一些,听到通报骂了一声晦气,加快速度耸动屁股把元阴泄了,套了身衣袍就往外走。
“腾仙,邢天掠已经答应我出兵攻打中原人族,到时候好处我们两族各占半,你矮人族不想出力,若是想得到一根毛的好处,就是我们二族的公敌!”狐八吹牛不打草稿。
“狐军师此言当真,巫族愿意出兵?”腾仙狐疑的问道。
狐八狐狸似的笑了起来,说道:“当然,不信你可以去问邢天掠,相信族长也知道巫族与中原人族的仇恨不共戴天。”
“贵族与中原人族的仇比谁都深,如果贵族愿意出兵,我们倒是可以三分天下。如果贵族不出兵,想要坐收渔翁之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族和巫族都不会同意。话本军师就说到这里了,族长可以斟酌一下,告辞!”狐八说完拱了拱手就往外走,留下腾仙坐在藤椅上仔细的思量着。
夜里,妖族用猫头鹰悄无声息的偷偷往大宋国的营帐外围运送了数百条筷子粗细到手指粗细的细鳞太攀蛇,投放的区域专门针对元婴修士还有金丹修士。
细鳞太攀蛇白天潜伏在岩石缝隙中,夜里对睡梦中的修士攻击。
这夜,一条筷子粗细的细鳞太攀蛇从石缝里钻了出来,警惕的朝四周巴望,远远的一个值夜的士卒正在打着哈欠。
细鳞太攀蛇夜间的视力极好,黑暗里任何风吹草动都看得清清楚楚。
细鳞太攀蛇体型虽小智力却不低,天赋神通能看出人的精气神,它居然能分辨出修士和普通人。
细鳞太攀蛇有天赋异能,可以从人的体内元气和体外元气来衡量一个人是不是修士,还能看出修为的高低。
这条筷子粗细的细鳞太攀蛇在草从里探着头左瞧右望,透过不远处搭起的营帐布篷可以看见里面元气浓度比较大,里面果然睡着一个金丹修士。
细鳞太攀蛇很警惕的沿着杂草丛爬进了营帐,一柄铁剑挂在从布篷垂下的铁钩上,金丹修士的衣袍放在木床旁边,他正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呼呼大睡。
细鳞太攀蛇悄无声息的钻进了被窝里,在金丹修士的脚底咬了一口。
金丹修士仿佛在睡梦中感觉全身一麻,身体在被窝中抽搐了几下,脸色发黑口吐白沫,哼唧都没哼唧一声就死了。
金丹修士死得静悄悄,当时没有被发觉。第二天早上被发现的时候立马炸开了锅,同一个晚上离奇死亡的还有另外三个金丹修士。
很快有军医查验死者,发现他们都是被细鳞太攀蛇咬死的。
所有的营帐立即加强了戒备,里里外外撒了雄黄以防止蛇类偷袭。
特别是对修士的营帐加强了戒备,每个修士的营帐都配备了十多名士卒轮流守夜,要是修士被细鳞太攀蛇咬死,当值的士卒就会被处死。
森严的戒备下,细鳞太攀蛇要下嘴已经不容易了。
军队还成立了专门的扫蛇队满山找蛇杀蛇,很多细鳞太攀蛇都被找到杀死。
一条细鳞太攀蛇被士卒在石缝里撒雄黄逼了出来,被一群士卒追得满山跑,最后被一矛刺中了蛇头而死。
细鳞太攀蛇变少了,剩下的夜间还是会钻出石缝,潜伏在暗处企图偷袭。
一个倒霉的元婴修士走夜路时被潜伏在暗处的细鳞太攀蛇咬中了脚后跟,立即毒发身亡。
元婴修士修为虽高也不是不死神仙,也会得心脏病等各种病死亡,只是概率比普通人低得多。
细鳞太攀蛇之祸弄得人心惶惶,许多修士走夜路都要拿元灵光石仔细的照一照路,看有没有蛇潜伏在旁边的草窝中。
夜间还有不少猛禽抓了巨石从天上丢下,不少修士被砸死砸伤,士卒就更多了。
“啊!”又一个金丹修士在睡梦中被从天而降的巨石砸瘪了胸膛,砸烂了内脏,当场死亡。
幸亏高空丢下的巨石准头不好,不然不知道会死多少修士。
元婴修士可以御空上天杀猛禽,金丹修士御剑到高空就危险多了,可是禁不住妖族的偷袭,不可能时刻派遣许多修士在高空巡逻。
为了避免被空降巨石所伤,元婴修士都搬进石洞里住,许多金丹修士也搬进了石洞里住。
士卒们还在开凿着更多的石洞让修士们居住,以减少夜间巨石砸下的伤亡。
普通的士卒每夜都心惊胆战的入眠,万一被巨石砸中只好怨命。
“啊!”一声惨嚎划破了夜空,受伤士卒刚向众神祈祷平安后入睡,不幸被巨石砸得肚肠稀巴烂。
妖族夜间的袭扰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杀死了不少士卒还有一些修士,更弄得人心惶惶。
这日天蒙蒙刚亮,妖兽大军沿着绵长的连云山脉发动了拂晓攻势。
首先是成群的妖蝠、铁爪翼龙还有金雕飞上高空投石,砸得毫无防备正在营帐里睡觉的士卒嗷嗷惨叫。
有几个倒霉的金丹修士也在睡梦中被从天而降的巨石砸中,死得很冤枉。
“敌袭,敌袭!”帐篷被砸烂,人没有被砸中,死里逃生的一个士卒吼叫着跑了出来。
“敌袭,敌袭!”睡眼朦胧的士卒艰难的睁开惺忪的双眼,穿了铁甲拿了刀剑归队集合。
妖兽大军吹响了冲锋的号角,攻势凶猛,妖兽悍不畏死,越是受伤就越发狂,士气不是一般的高涨。
成群结队的巨大凶兽顺着山坡冲了上来,震得地动山摇,犹如发生了不小的地震。
整装完毕的宋国军队战斗力也不容小觑,投石机投下了许多巨大的石头还有成桶的浓硫酸,几千架重型机弩从高处连连攒射,杀得妖兽死伤惨重,很快就阻住了妖兽大军的攻势。
空中的猛禽非常灵活,重型机弩要将它们射下来实属不易。
一只丈长的金雕啄了一下从旁边射过的弩箭,弩箭射得太高,速度几乎为零。
金雕俯冲而下,左右翻飞着躲闪射来的弩箭,接近到一定的距离后猛然加速,利爪抓向了给机弩装箭士卒的脸部。
士卒抬头见巨大金雕的利爪抓了过来,吓得腿肚子不停的发抖,挥箭砸向了金雕的脑袋。
‘砰’金雕把脑袋一偏,士卒手里挥动的箭砸在了金雕的翅膀上,几根羽毛被砸得纷飞。
与此同时,金雕的利爪也抓向了士卒的眼睛。士卒惨厉的哀嚎一声,眼睛已经被金雕抓瞎了。
被抓瞎的眼睛流出了胶状液体还有殷红的血液,金雕扑打着翅膀不依不饶的把利爪往里刺。
被抓瞎双眼的士卒用两只手捂住眼睛倒在地下凄惨的嚎叫,金雕又扑打着翅膀,把利爪抓向旁边一个士卒。
金雕凶威赫赫,连续抓瞎了几个士卒的眼睛,然后鸣叫一声向上飞起。
金雕习惯抓瞎猎物的眼睛,使猎物失去反抗力只能被杀。
妖蝠比金雕更聪明,也更擅长武技,肢体的力量犹如蛮牛,远不是普通士卒能够抵挡的。
一只肌肉横生的妖蝠俯冲而下,肉翅扇动的巨风把下面士卒吹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挥动铁棒砸飞了士卒的长矛,把士卒的脑袋砸得稀巴烂。
又一只健壮的妖蝠俯冲了下来,挥动锋利的斧头,把铁甲士卒的脑袋至脖子劈成了两半。
普通士卒比起妖蝠来说,速度、肌肉力量和灵活度都远远不如,遇到妖蝠只有死路一条。
铁爪翼龙有不亚于妖蝠的力量,速度上略有小胜,智慧上却远远不如。
铁爪翼龙属于禽类,妖蝠却是聪明的哺乳动物。
一只铁爪翼龙带起狂风俯冲下来,高频嘶叫声震得士卒的耳膜出血,一爪刺穿了士卒的头颅,抓着士卒的头颅把尸首一甩,死去士卒的尸首在空中旋转着掉下来,沿着山坡骨碌碌的滚下了山麓。
有一些速度快的妖兽冲上了山坡,与守在山顶的士卒短兵相接。
一只独角狼疾冲跳跃而起,顶偏了长矛,独角刺穿了士卒的铁甲,并刺穿了他的胸膛。
小山一般的剑齿虎横冲直撞,把士卒的脑袋整颗咬下,咀嚼着头颅骨,发出嘎嘎的瘆人响声。
花花绿绿的各色毒蛇沿着山坡溜了上来,嘶嘶的吐着信子,看得人头皮发麻,腥臊的味道随风吹来,让人恶心窒息。
“快撒雄黄粉!”守军将领高喊。
一包包雄黄粉沿着山坡撒了下来,扬起的雄黄粉迎着风能飞很远。
滑溜溜的身子粘到雄黄粉的毒蛇嘶叫着在地下翻滚,想要把雄黄粉粘在地下。
往往毒蛇越是在地下翻滚,身上粘到的雄黄粉越多,毒蛇翻滚着,很快就掉了鳞片,裸露的体表血迹斑斑。
许多毒蛇死在雄黄粉这个克星上,还有一些没有粘到雄黄粉的毒蛇溜了上来。
一条水桶粗的花斑大蟒蛇蹿了上来,一下子就缠住了两个士卒。
被花斑大蟒蛇缠住的两个士卒凄厉惨嚎,胸骨碎裂而亡。
花斑大蟒蛇粗大的身子一扫,把一个士卒扫得飞起,掉落在山坡,立即就被群蛇缠满了全身。
铁头蛇比花斑大蟒蛇更厉害,而且不惧雄黄,飞也似的游过来,一头撞死了一个士卒,紧接着又咬死一个士卒,蛇身一扫几个士卒相继吐血而亡,铁头蛇转瞬间就杀了十多个士卒。
彤昊赶了过来,连续几道剑光劈砍,每道剑光都劈得铁头蛇的头部侧移。
铁头蛇的头部布满了一道道血痕,悍然张嘴咬了过来。
彤昊御剑飞快的左右躲闪,又是几道剑光劈砍,铁头蛇庞大的身躯终于轰然倒下。
杀了铁头蛇,彤昊灵动的身体跳跃而起,‘噗’的一剑刺进了花斑大蟒蛇的脑袋。
花斑大蟒蛇吐着蛇信子,头还想抬起来,却被彤昊的宝剑钉在了地上,蛇身翻滚挣扎着死亡。
强壮的独角狼迅疾奔跑着跳跃而起,咬向彤昊的脖子。
彤昊飞快的侧身躲闪,铁剑由下往上刺穿了独角狼的下颌。
独角狼哀嚎了一声,倒在血泊中,爪子抓扒着泥土,渐渐没有了气息。
独角犀牛狂奔着,把一个百来斤的士卒顶飞出三丈开外。
独角犀牛的厚皮很是粗糙坚韧,能够抵挡普通的弓箭近身攒射。
一个士卒被独角犀牛的角刺穿了肚皮,顶在前面随着野兽的跳跃狂奔而惨嚎。
独角犀牛撞死了一个士卒,又把顶在独角上奄奄一息的士卒甩得翻滚着飞起。
被甩飞的士卒‘砰’的一声重重的落在地面上,已然没有了呼吸。
一声女子轻叱,一道剑光劈斩而下,独角犀牛的角被斩断,留在头顶上的半截独角血淋淋的惨不忍睹。
暴怒的独角犀牛狂吼着撞向了持剑女子,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依晴。
依晴的身体灵动的跳跃而起,一剑刺穿了独角犀牛的脑袋。
庞大的独角犀牛轰然倒在地上,四足弹动着,嘶叫声越来越低,不一会就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