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青霜凤莲丹不断被炼化,苏岩的丹田到处弥漫着青色霜雾,宛如从天而降的青色雨滴,不断地落在下面,跟修为突破后凝聚的元力液珠慢慢汇聚,从拳头大小的液体慢慢变成脸盆大小,速度依然快速增长,范围慢慢扩大,照着这样迅捷的趋势,不出半天将会把整个丹田蓄满。
青色凤影在意识海中盘旋飞翔,一段深奥古怪的文字从青凤身体飞出,一字不漏地飞进混沌造化经内,每一次美不胜收的炫舞过后,凤影都会消散许多,直到黎明时分,青凤完全消失不见,混沌造化经被掀开第二页,一篇名叫凤舞九天的身法武技短文浮现出来,虽晦涩难懂,却跟苏岩的灵魂相互辉映,深深地刻在苏岩的灵魂深处。
咔嚓,丹田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动,像是海浪般不停拍打着丹田壁垒的元力,瞬间有了一个发泄的突破口,丹田整个扩大了一倍多,苏岩猛地睁开眼睛,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感受了一下体内充沛的元力,修为直接冲到了灵元境中期巅峰。
“师父。”
一声惊呼传进苏岩耳畔,扭头一看,见黄映冰冲到窗前,扶住摇摇直晃的月鹊。
月鹊脸色发白,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苏岩一直知道是月鹊的灵魂催动着经脉内的丹力炼化,不然,即使有逆天的混沌造化经相助,他也很难把持住狂暴的元力肆虐,问道:“师父,你怎么样?”
月鹊勉强笑了笑,说道:“冰儿,你带苏岩去宣城广场,仙月宗需要什么样的弟子,你一清二楚,为师在你房中精修一会儿。”
说完,月鹊服用了一颗洁白的培元丹,闭眼调息起来。
从阵法屏罩内部出去,阵法并不阻拦,黄映冰一直沉默地走在前边,苏岩叫她两声,都未应答,他知道是自己的举动过于鲁莽,才让月鹊损失了一颗珍贵的道丹,紧走几步,跟黄映冰并排往城主府外边走去,说道:“师姐,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
黄映冰冷着脸,看都没看他,气愤地说道:“苏师弟,我没生你的气,你有这么高的天赋,在师父心中占据什么位置,你心里也清楚。我只是生我自己的闷气,怎么会晕了头,让你喝这么烈的断肠酒。”
“对不起。”
苏岩低着头,黄映冰摆了摆手,说道:“苏师弟,没什么对不起的。师姐再告诉你一句,如果你以后还这么鲁莽行事,即使你有再高的天赋,你也不会走很远的。”
“我知道,多谢师姐的关心。”苏岩没有解释,他无法告诉黄映冰,他确实有难言之隐,那两个惨烈的画面,毁灭整个星球的战火席卷了所有美丽的城市,或许老者怀中的婴儿和那五岁年纪清秀俊俏的少年,很可能都是自己。
“你不用谢我,如果要谢,就好好修炼,有朝一日,在宗门危机的时候,能够帮到它,就足够了。当然,仙月宗并不是只有你一位逆天的天才,等你到了那里,一切都会了解。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退很大程度上,会意味着死亡。我只能这样提醒你,这个世界远比它表面显示得残酷、恶劣。”说完这句话,黄映冰引着苏岩走上昨天的凉亭。
“黄仙子,怎么不见月宗主呢?”秦长风和刘媛坐着没动,秦长风冲其点点头,而刘媛直接就无视了黄映冰二人,夏侯云桀却不敢托大,忙站起身相迎道。
“夏侯城主不必多礼,师父她老人家身感不适,正在房中调养。我和苏师弟全权代表仙月宗行事。”黄映冰回礼道。
“堂堂的封皇强者还能身体微恙,真是贻笑大方。相传仙月宗早已衰落,老身还略有不信,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哼!一个衰落的门派,有什么资格霸占住仙月洞天,有此宝物在手,恐怕离灭亡已不远了。”刘媛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
黄映冰柳眉倒挑,心中怒气翻滚,性子即使再过温和,刘媛这老贱人诋毁整个仙月宗,真是岂有此理,却依旧按耐住性子,淡淡地说道:“仙月宗灭不灭,何时灭,就不劳刘峰主费心了。至于仙月洞天嘛,难道是万剑宗想觊觎不成?我们过几天回到宗派,一定会向宗主反映一下。到时候,恐怕她老人家会去你们圣剑山走一走的。”
“你这贱婢也敢威胁老身,简直不想活了。”说完,刘媛脾气暴躁地抬掌就向黄映冰雪白的玉脸掴去,掌风凛冽。
急得夏侯云桀一头冷汗,月鹊是三人中修为最深的一位,如果黄映冰在自己地盘、自己面前被女儿的师父打了,那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人影一闪,秦长风拦在刘媛面前,一副笑眯眯的老好人模样,他很清楚刘媛的臭脾气,把刘媛让回亭内。说道:“刘峰主,何必跟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见识呢,何况下面还有数千的武者看着,传扬出去,对万剑宗的名声也不好。来来来,老夫手里有一壶青稷山所产的青萝香,来去去心头的烦气。”
“哼!如果不是秦长老说话,老身不会让你囫囵着站在这里。”边回头,刘媛阴沉着脸,边说道。
这次,黄映冰没说什么,站在身边的苏岩,年少气盛,想出头,却被黄映冰狠狠地瞪了一眼。
见几人不再发飙,夏侯云桀暗暗出了一口气,站起身,对着围绕三座比武台的四百多名年轻的武者说道:“在场的各位优秀少年,你们都是通过第一轮测试的天才,本城主都想让你们一步登天,今年的名额虽然上涨了不少,却依然竞争激烈,其中会淘汰掉绝大部分。我话也不多说,谁想加入哪个门派,就去哪个比武台。第一局,混战,每个擂台,五十名额,一炷香时间,谁成为其中的一员,胜出。现在,都站到台子上去。”
夏侯云桀话音刚落,人群一阵骚动,选了自己想要加入的门派,几个呼吸之间,全部站到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