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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雨夜情池

随着季节的变换风把时间吹到了五月,当连绵的雨水响彻不眠之夜时,我觉得自己忧伤得好似只有十七岁。漫步出了宿舍走到学校少有的休闲之地,带着假山与一汪溪流的凉亭。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播了过去。一定过了很久,地上的烟蒂随处可见。可儿从女寝的方向慢慢地走了过来,看出她淋了雨。紧身的衣服裹着她的秀发和身子。她装作没看到我一般信步走来。在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我轻轻的说:我已经给你打了二十九遍电话,这是已播记录。

她站住了看着我,眼中充满了难以欲言的情绪,拍开我挡在她面前的手,继续走。我在她的身后大喊:给我一分钟说话的机会。

可儿停了下来,抬起手腕开始看表,我说道:我那天去教室只是想还你钱。她不动依然只是看表。

我有些着急,一些话沉郁在我胸口,想说又说不出来。我继续说:这个月你不用管我饭。我给广告公司画了版图,赚了些钱。她依然不动。我在惶急之中似乎听到了时间流逝声。天啊,延长这一分钟吧,事后你就算用一年换我一秒,我也愿意。我一点点地平静下来说道:除了我的家人,你是第一个打动我的女孩。可儿双肩一耸,不会是在哭吧,一定是在笑,我反而彻底平静下来。悠悠地说道:我喜欢你,我想追你。我说完了你走吧,回去换件衣服。

一分钟还没到呢,可儿忽然说。在雨中可儿的声音完全美得不象世间该有。还有什么要说的?她问。还没到?我诧异地问又想了想,实在想不到什么要说的了。于是我说:没有了。

不请我看场电影喝杯咖啡或者滑轮滑什么的?可儿问到。听不懂声音背后的表情。那些事都太没品位了。我沉吟着说道。今天报纸上说:有个老干部死了,咱们去参加遗体告别吧?可儿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我说的是真话,我现在思维迟钝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注意。

可儿问道:那老干部你认识吗?不认识,我回道。遗体告别什么时候开始?

星期六上午,要翘两节自修课。

翘四节吧,我想看电影。

那一分钟还没到吗?

还没到。

老天爷啊!我叫出声来,你真的听见了我的话吗?

什么话?

刚刚我用剩余的生命做筹码,让老天爷把这一分钟延长一点,看来他听到了说完这句话我大概就要死了,我一边说一边走到可儿身后。

不会这么严重吧!可儿转过身来;现在你是不是想让老天爷把你寿命还回来?

不,我希望这一分钟无限延续下去,然后再把我的寿命还回来!

可儿笑得直不起腰来,真的相信老天爷么?我就是了,刚刚我的表停了…

你…

整个告别遗式庄严肃穆。只要我沉下脸来,往那一摆就是沉痛哀悼的表情,奈何可儿一直忍不住在偷乐。我一边夹紧她挎着我的胳膊,一边轻声的告诫:严肃点,咱们这是在约会。

--别乐了,那边已经有几个人对咱们怒目而视了。可儿很听话的点点头,然后继续偷乐。好不容挨到了遗体旁边,我很恭敬地放了一朵小白花拉着可儿落荒而逃。

电影太没意思了,我们看了一半就溜了出来,坐在台阶上吃冰萁菱,一会又拿着手机给我俩人拍自拍,放在首页做璧纸。

你将来打算去哪儿?她忽然问。

天涯海角都只跟定了你!我信口回答。眼睛看着前方来来往往的人群。

真的?可儿停下来看着我。我放肆的吻着她的脸,可儿也甘势弱的回敬我。没头没脑地说:你用的是舒肤佳香皂。

神,好灵的鼻子!你一定是天上一位神仙下凡?

哪一位?

二郎神麾下的那只哮天犬啊!然后在她踢打我时顺势抱住了她,让她躺坐在我的怀里,理理她的秀发,她无限柔情地看着我,最后叹了一口气:知道吗?在图书馆那次我就对你特倾心,现在你越来越有趣了。

放我下来。

不放。

放我下来。

我要一直抱着你直到变成雕像。

我发现我就是一个无耻的败类,痛骂了自己无数遍之后叹息一声:下来吧,该上的课还得回去上。

不,你说过要一直抱着我变成雕像的。

那我就把你抱回学校去。

可儿惊叫一声,身手敏捷地从我身上跳了下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出所料,学校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我翘课很正常,可儿翘课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就是星期六也说不过去啊!课堂上讨论声音之大硬生生把老师气走。无数人向别人夸耀自己的先见之明:老七要追系花,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这不两人一起翘课看电影去了,这算是嘴上积德一点的了。歹毒一点的也有:老七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不会是在招待所吧!系花回来时肯定衣衫不整的。干了什么天知道?!

我侧依在教室外的墙壁上自嘲的想:天的确知道,我差一点变成雕像。

当晚的酒局前所未有之大,除了刘小满所有认识的同学全都分批的挤进了我们宿舍。那晚我们把附近小卖店的库存啤酒喝了个精光,搞的附近小卖店的店主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男足世界杯没能出线?最后进来的伟哥喝了酒之后严肃的对我说:老七你要小心些,我听说刘小满准备找人搞残了你,我当时喝了八分醉没放在心上。事实证明我不必放在心上,当晚只是刘小满喝醉了的胡话,那段时间他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天要上十几回厕所,上厕所时踩死了一只老鼠浑然不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而且五一长假已经快到了,我没那么多精神理他,我正狡尽脑汁使可儿感到幸福。

长假的第二天,我约了可儿去海边,意外的遇到了刘小满他带着的是临班的一个女生,看见我们哼了一声拉着女生转身离开,可儿心里一定惆怅不以。所有的男人都希望女人为自己守身如玉,女人也一样。那怕那个男人她不爱或是刚刚被自己拒绝。我们看着刘小满带着她的女友走进不远外的一家快餐店,隔了一会儿,可儿忽然说:我饿了。

我是穷酸一个请你吃必胜客或麦当劳就没下顿了,咱们去吃兰州拉面吧。不知道这话有什么感人或是浪漫的,可儿听后激动的抱着我的胳膊紧紧的。

我一直认为可儿之所以能陷入我的感情陷阱,或许是因为我带给她别人没有的新鲜感,但是看来不是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这句浪漫的套话。

其实爱一个人很需要理由,爱应该是生存意识和生理支配下的荷尔蒙冲动。我之所以追可儿简单明了,就是因为她长得漂亮。但她若只是长得漂亮而已的话,在她每次问我会不会永远只爱她一个人时,我便不会那般斩钉截铁的回答:只要你敢问,我就敢回答!因为我在心中都已准备好了一切。若可儿只是空有容貌的话,我有很大的可能在最初几天的新鲜感过后便直接了当的与她分手。所以我觉得爱一个人其实是一个不断发现对方优点的过程。

甚至把对方的缺点当作优点来进行表扬、吹捧和夸耀。在这种理由支配下可儿很是干了些让我目瞪口呆、张目结舌的事。例如在餐馆约会时听到邻桌的同校学妹在谈论本校谁最能喝酒时,可儿都忍不住插进去向她们大吹我的酒量。

没错,可儿使小性子、生气和闹别扭的样子在我看来可爱的不得了。女孩子不就是因为这些才可爱吗?

有一次浩哥说:女孩子不能太宠着,会惯坏的。我立马反驳:我就这么一个女朋友不宠她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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