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希望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有一份“陀螺冰果”,边吃冰果边漫步沙滩才算是真浪漫。
“那我先走了,你们还是回旅馆街?”
“不去,我们去赋格酒店。”尤娜回道。
“那家酒店很有名啊,常有人在那办婚礼。”
“嗯,就那家。”
“那好,邝梓健,有事再打我电话吧。”
“好。”
阿秋伴着余音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夕阳的光晕中。尤娜深吸口气,将旅行箱交到男人手里,自己跑到路边。
“尤娜你知道酒店怎么去?”
“不知道。”
“那怎么办?”
“打车啊,白痴!”
“对哦。”
由于心里还想着一件事,梓健的智商下降了一半……
赋格酒店位于浮城专门开辟的旅馆度假专区内,和喧闹混乱的旅馆街截然不同。
一样的风景却会因为周边的设施、人物、环境的不同而不同,倒不是说孰好孰劣,梓健却喜欢旅馆街那带。
那儿更自由自在,更有当地最该有的风味,特别是穿着暴露却手法精妙的按摩小姐最使人流连忘返。
自然这片也有小姐,只不过这儿的小姐故作清高,梓健早些年见多了这场面,有时甚至会说“先生请自重”这类滑稽透顶的话。
可一看到钱便全变了。
一万“先生,今晚我是你的人”。
两万“先生,今晚我可以不是人。”
三万“先生,今晚可以有很多人。”
便是这种意思吧。
然而对于酒店的感觉尤娜是钟情的,像迫不及待投入母亲怀抱似的冲进十二楼房间。房间可以俯览整个海景,有专门用来泡澡的双人浴缸,冰柜里摆着标价明确的酒精饮品。
蒙古的羊绒地毯,软的像要将人吞没的靠椅及床铺,还有面朝东方的落地玻璃。这一切无一不是中高级度假胜地的设施。
打开旅行箱尤娜又在为穿什么去吃晚饭而苦恼,除了过去在银行工作的制服,恐怕她活到今天用于思考穿什么的时间仅次于睡眠时间吧。
梓健简单的冲了澡,手上仿佛还残留有骨灰绵密的感觉。
出来时尤娜换了套素色长裙,挑了双低跟凉鞋,凉鞋镶有水晶钻,一看既非市场的便宜货,恐怕要万元上下。
或许她在来之前便将在酒店要穿的几套装扮带好,所以昨天一见住旅馆便满脸怨气,还嚷着不住酒店就回去。
讲到底无非是想在这儿穿上这么几套衣服,戴这两件配件,展现下美妙的虚荣心吧。
心中虽这么想,不过尤娜的打扮确实漂亮,也确实和这一片蓝海白沙的美景辉映的恰当好处。
夕阳落尽,华灯初上,酒店庭院内流光溢彩,从顶层的罗琳餐厅看下去,夜晚倒比白天跟为神迷。
罗琳餐厅附带酒吧,穿着考究的服务生送上菜单,多为本地海鲜料理,在主厨推荐的页面上点了几个餐厅引以为傲的菜色。
香烤牡丹虾、西兰花螺肉,鱼片冰山。光听名字就觉得与众不同,价格自然也出类拔萃,服务生又询问要喝什么酒,并极力推荐一款新到的白葡萄酒。
尤娜露出满意的微笑,这应该才是她要的生活,不过梓健清楚这女人爱虚荣但又不像其舅妈般死爱钱,真要她光看钱嫁给有钱人的话,恐怕不是她愿意的。
甚至她该是排斥豪门这个词的吧,做有钱少奶奶也从未是她的梦想。她只是想过精致的生活,所谓精致生活,钱当然是一部分,但也非全部,还有内心的一种生活状态。
自由自在、不受拘束,不看他人眼色过活。
“梓健在想什么?”女人的话打断他的思绪。
“在想吃这么多海鲜会不会过敏。”
“你海鲜过敏?”
“有时候会,一过敏就全身痒,起红疹。”
“会传染吗?”
“不会。”
“哦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