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健我看好像以前高中同学里面,女的就只有我还没结婚哦。”
“哦?这我倒不清楚。”
“有同学网你不看吗?姚琳、温妮不说,连刘雨虹、汤晓、小怡、叶子,就算四大丑女也一个个结婚了,还都挺幸福的。”
“缘分吧。缘分没到。”他冠冕堂皇的来一句。
“其实吧,我现在越来越觉得结不结婚都无所谓,为什么一定要结呢?真的是自己想结吗?还是迫于周围亲戚朋友还有各种各样社会的压力?如果我现在被银行去外地或国外,鬼还在乎结不结婚。都是些无事生非爱管闲事的人吃饱饭没事干搞出来的,老实说……”她喘口气又喝口酒。
“老实说,现在想想我对那个男人真没太多感觉,他又不帅也不温柔,臭屁的要死,每天都穿不一样的衣服,家里的衣服比我还多,比我还爱打扮,又不是什么有钱人,卖了现在的房子,掏光所有家底才能再买套新的,这种人,我怎么会想要和他结婚?我肯定是疯了,而且他也一点不懂女人,他只懂他妈,这一辈子就跟他那二百五妈最亲,就像一臭一硬的两只臭虫,我怎么会碰上这种人!”
女人抱怨一大堆,梓健惊讶于她在讲这番话时,目光是那样炯炯有神,不带半点遗憾或伤心,仿佛是发自内心再厌恶这对母子。但另一方面,她或许是真的认清了结婚这一举动形式大于意义的真谛。
当周遭人都成双结对时,孤零零的自己似乎就成了异类,这可能既是问题所在。
尤娜笑着挽起师傅的胳膊,另一只手却悄悄从后面绕过拍了梓健后脑。梓健扭过头,只见她做了个驱赶的手势,便抓上话筒唱了两首从小最爱的《阿牛》,过去在梦中还梦到过抢新娘的情节。
两个多小时又唱又喝下来,梓健去厕所,在洗手台边意外遇到蔡佑达,他一身休闲打扮头发油光光的,正冲手上的洗手液。
“在陪客户?”
“没有,和朋友来的,你呢?”
“好久没唱歌了,老婆说想唱就叫了两个朋友来。”
“恩。”
“要不一起来?”
梓健笑笑,“算了,你老婆现在见我就像见仇人。”
“这也是,不过她刚刚出去了,要么你来坐会儿,介绍我两个同事给你,讲不定能成客户哦。”
梓健有点两难,有客户自然好,但和蝶儿碰面难免会遭白眼,她曾想说的去病院看小喻的心愿,至今没有下文。
“想来就来啊。”蔡佑达如此说一句,“就在404房。”
梓健点点头,用水扑脸,嘴里的酒精味道怎么洗也洗不掉。
忽然间有电话进来,是花正平,一个不祥的号码。
画面忽然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