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闪出光芒,“你总算发觉啦,我等你问等了好久咧。”
“怎么了?”
“我有新挑战了。”
“新挑战?什么意思?”
“这次我回日本不干渔船了,渔船上认识的朋友,猪男,那老家伙让我跟着他去干别的。”
“干什么?”
不用猜必然是不好的事,否则花勇不会如此亢奋。
“干偷渡,专门从东南亚由海上往日本运人。”
“啊?这不犯法?”
“是犯法,可也不是杀人放火,反而造福于人啊。你想多少穷地方的人想到发达国家去工作,只是美国太远但这日本也不错。”
“有必要干这个吗?”
“不觉得很刺激?扮成货船躲海上保安厅,把人偷渡进国,和远洋捕鱼有的一拼啊。”
“就是因为这兴奋?”
“不然呢?梓健,人啊活短短几十年,不多尝试些特别工作怎么行?只要做到只害人不害己就行了。偷渡这行就很好,在我看来就是挖发达国家墙角。”
确实比起茫茫太平洋上随时可至的风暴,偷渡安全性要高不少,况且梓健也清楚,当时劝他别出海捕鱼都没劝住,这次又怎么劝得住呢?
“兄弟别为我担心。”
“哦。”
John靠在咬烂的抱枕上睡着了,花勇拿起沙发旁的薄外套像是要走。
“你去哪儿?”
“走了啊。”
“去哪里?”
“吃晚饭。”
“回家咯?”
“我不说了懒得回家吗?晚上饼少约了我。”
“饼少?”梓健一愣,“那音彤也来了?”
“唔,不知道。”
“那一起去啊,反正都熟。”
“唉,现在才告诉你当然是希望你别去咯。”
“为什么?”
花勇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梓健,神色比刚才凝重不少。
“因为不喜欢你去。”讲完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直挂在嘴边的两枚硬币交到梓健手里,“这送你,明天我去公司把钱给我。”
梓健顿时感到有点落寞,也不知道心房里的哪一块被吞噬了。花勇开门离开,脚步越来越远,
摊开手心的两枚硬币,那是两枚古币,表面风化严重,隐隐的能瞧出城堡的轮廓。不知是哪个古代帝国遗留下来的,梓健联想到花勇曾误杀了一个船员,又为防腐烂而拖到孤岛上烧成骨灰的事。
手上这两枚银币会不会就来自于那座孤岛呢?
梓健感到这两枚硬币带有花勇对自己的某种情感,某种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情感。
电梯“叮”一声响,花勇赶去见饼少,还有饼少的妻子音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