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喻以前春节你都怎么过的?”梓健问。
“去年和蝶儿一起过的,她妈妈趁春节出去旅游了,她爸爸去世了我们两个一起过的,后来我妈也来看过我,一块吃了顿饭。”
“没和你爸一起吃饭?”
“他神经病。”小喻像在说一家一等于二似的早在脑中认定了“父亲神经病”这一观念。
“你气什么,你生气的样子比刚才那只猴子还有趣。”
“我爸他不喜欢我,不对…他是不喜欢女孩,喜欢男孩,我妈第一次怀孕的时候是个男孩子,后来掉了。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到后来条件好些又怀上了,就生下了我。可是个女孩,我总觉得他就像以前的皇帝一样,好像全世界都要听他的一样,不能驳他的意思,好像真的有多了不起一样。”
“加上他又喜欢男孩所以我就惨了,我从小读书就很用功,其实也是被他逼的,从小就压力大,很不开心。”
数落玩自己父亲,小喻累的直喘气。看来她和父亲的“恩怨”确实由来已久,如果一个家庭中存在一个有绝对权威的父亲,母亲又是个弱势的家庭主妇,那对于孩子的教育可能就会出问题。
“大人又怎么可能绝对正确呢?电视上也说成人为孩子所做的十个决定里有六个是错的,三个是值得讨论的,还有一个是废话。”
小喻将里脊肉喂到John口中,这条口吃的很开心,大概是很久没吃到这么香的肉了。梓健抓起John的两个爪子用力甩了甩,狗略显不快。小喻的闯入让John觉得原来这女人对自己才是真的好,从而分化了与梓健的关系。
“小喻过年去我家吃饭吧。”
“去你家?好吗这样。”
“有什么不好,我们要在一起见家长是必须的吧,虽然我和他们处的也不是很好。”
小喻看着梓健有些感动,又有些不知所措。
“就这样定了,春节去我家吃饭,好吗?”
“我听你的。”
梓健笑起来,但其实让小喻去自己家最重要的目的还是要去她家,至少让她父母知道自己可能与你们女儿结婚这件事。至少他想看看,小喻和其父亲的关系到底差到了什么程度,真的已经到了无从调解的地步了吗?
走进熊猫园,本该被自然法则淘汰的生物却因其长相可爱而保留了下来,好在中国将熊猫视为国宝,若它生在其他国家恐怕早灭绝了。这些长相可笑的动物聚在青绿色的竹堆上呼呼大睡,理都不理玻璃外游客的熙攘与喧闹。
穿过熊猫园经由一条石子路到达动物广场,各类动物的雕塑竖在四周,驯兽师牵着两头骆驼走过。骆驼像是父子般一老一少,浑身长满脏兮兮的厚毛。
小喻爬上一头她能跨上的小骆驼扶着驼峰拍照合影,照一张还不够又要抱着John再来一张。John对于身下的庞然大物带有恐惧与仇恨,拼命扭动身体,小喻好不容易把它摁住才又照了张。
“梓健你说我去你家送什么东西好呢?”坐进动物餐厅时小喻又聊起之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