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作孽太多。”花勇瞟他一眼,“你碰到雅妍了?”
“不是她,是再以前个,高中的时候,十年没见了竟然还能碰到。”
“那我的命肯定没你悲惨,不可能碰的上音彤。”
梓健笑笑,想起再遇初恋时的痛苦。
“梓健你这次这个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是真要打算结婚的咯?”
“不是真的难道还闹着玩?玩不动啦都快三十岁了,一想我也快三十岁了,吓一大跳。”
“这个不错,不像雅妍那么强势,也不像叮叮那么黏人,感觉很适合你,而且有旺夫相。”
“旺夫相?你也信这个哦?”
“我说着玩的。”
花勇点起烟,眺望山下的远景。或许他也是怀念起了曾经的时光。很奇怪,曾经一同走在这片山间的情侣们,无论是雅妍梓健、老牛斜视、马莉严吟君、花勇音彤、小怡饼少,全都没有好结果,这是不是某种宿命呢?
有片看不见的宿命的阴云笼罩在这山间。
“花勇你爸现在是在白百合精神康复中心上班?”
“没错,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像听你提过突然有些好奇。”梓健也抽起烟,“这里面会把神经不正常的人关起来?”
“一定要的啊,神经病也有分三六九等,症状轻的一块地方,重的一块地方。还有种疯的生活不能自理,连吃饭拉屎都不知道的关一个地方。”
“真会有这种人?”
“有,我爸以前就说过一个失手把自己小孩闷死的妈妈,大小便失禁,唯一会做的事就是闻自己孩子以前的尿布,以前的尿布还不是用了就扔的,就真的是尿布,洗了晾干了再用,这妈妈就拿着尿布一直闻。”
梓健将烟在地上掐灭后扔入山林间。
“还有种也很夸张,跳海自杀被人救回来的,精神受了刺激什么也不记得,身上又没有证件,完全失忆疯疯傻傻,警察没办法就送到医院,一住就是三十年,从三十多岁一直熬到一头白发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我们感冒吃感冒药就好了嘛,肺癌割了半个肺也会好,可精神病没法治,吃的那些药老实说都是镇静剂,人越吃越傻。”
“嗯…花勇,你别变这样啊。”
“我爸说我快了,神经病最初的症状就是脱离社会,我说要去捕鱼船上工作他就不理解,可他也知道阻止不了我,就送了我四个字——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梓健大笑不止,“你爸真搞笑。”
“他是认真对我讲的,其实我是无所谓啦,因为我爸这人有时候就是喜欢故弄玄虚。”
梓健想到自己的父亲,父亲他绝不会说出“好好活着”这四个字来,顶多说“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