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勇去日本的计划进展相当顺利,初步定在十月底出发,盐水鸡返回香港后梓健又同花勇见过几次面,一次是在健身房,为了迎接远洋船的残酷生活他将身体锻炼的比大学时期还健硕有力,肩膀宽厚、胸肌腹肌明显。
看着他在健身器材与游泳池中锻炼的样子,梓健深刻的感到这小子是在用生命努力,就像想要把过去八年所挥霍的美妙青春抓回来一样。
而另两次见面都是花勇来驾校找梓健,梓健开始学习开车,费用由公司负责,公司希望他的员工是个样样都懂一点的全才,这样在和形形色色的客户打交道中才有话题可聊。诸如这个客户喜欢古董,那你就要懂些古玩知识,客户爱好红酒那品酒知识就要了解些,客户爱上酒店找小姐,那哪间夜总会的女孩服务最到位就要心知肚明。
诸如此类。
“梓健我十岁就会开车了你信不信?”在驾校的大练习场上花勇和梓健坐在场边抽烟。
“十岁哦?十岁你脚踩得到离合器吗?”
“所以要躺着开。”花勇用卷在手腕上的毛巾擦汗,“不是我吹牛哦,我根本没怎么学,就看我妈开了两次就会了,世上没有比开车更简单的事了。”
“好,继续吹。”
“吹屁啊!十岁的时候我开我妈的桑塔纳偷偷出去溜了一大圈,可惜是深夜没人发现,我还期待被大人抓到咧,是又害怕又期待。”
“真可惜没逮到你。”
“梓健,十岁你还在玩泥巴吧?”
“玩泥巴,我还抓蚯蚓,掏鸟蛋。”
“你十岁过的真没劲,早点认识我就好了,我带你开桑塔纳兜风。”
“然后第二天城市新闻头条,‘两十岁少年偷开父母汽车,发生车祸不幸身亡’。”
“怎么可能,全世界十岁孩子一起开车比赛的话,我肯定拿名次。”
梓健起身将烟掷入垃圾箱上方的碟子,碟中的烟山堆得如金字塔,下方的水被浸泡成屎般的黄色。
“你什么时候走?机票买了吗?”
“旅行社帮我订了二十号的,二十号下午…嗯。”
“那走之前我们再聚聚。”
“好啊。”花勇也同梓健一样将烟掐死在金字塔顶端,“可惜老牛出差了,不然叫上他一起。”
“是啊,那十九号正好我要帮女朋友过生日,你一起来。”
“行,咱们喝他一个晚上第二天下午我就直接走了。”
花勇的语气中隐隐的带有再也不会见面的感伤。
“可我定在太阳山度假区帮她过生日,你…没问题?”
“有什么问题,就算你定在音彤别墅过我也没问题,我可不像你,连以前女朋友结婚也不敢去。”
“没问题就好,提这干嘛。”
“可你为什么要在那办?”
“因为觉得那里的教堂很棒,可也没几个人,就是她的我的最好的几个朋友。”
“行啊,怎么样都好,我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