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失踪了,一连四天缺勤用了各种方法都联系不上,甚至还打电话去了他外地老家。父母得知唯一的儿子失踪后心急如焚,扔下家里的十亩玉米田就要冲来。无奈最后只好报警,警察来公司了解情况调查了柳永平时的为人、人际关系、负债与情债。
梓健犹豫再三,柳永与那位富婆肯定有不正常关系不然不可能花这么些钱来支撑他的业绩。
可另一方面这全是无凭无据的臆测,梓健就连那富婆长什么样都不晓得,万一弄巧成拙说了这档事警方去调查,那富婆包养小白脸的事岂不穿帮?那他丈夫得知还了得?富婆可有个在香港做生意的丈夫。
然而如果柳永的失踪就和富婆的通.奸有关系呢?这也有极大可能,那自己不是向警方隐瞒了重要线索?
梓健感到左右为难,两边不是人。没想到柳永的搭档杨贝莉倒先把这事说了。还是年轻的好不用杂七杂八的顾虑这么多,心直而口快。
警方仔细记录下这情况并互留了私人电话,说有股票上面的事也可以联系。
男男女女之间的关系就像一碗叫人无法自拔的毒汤,喝不到会渴望,喝多了便穿肠。
柳永这小子恐怕被人抓到西藏什么一万年无人问津的洞里,正被人生不如死的折磨吧。可他也感到懊恼,如果真因为外遇这事而失踪,那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提醒他呢?
是提醒了也没用吧。
当局者迷,见有这么大的利可图谁还考虑这么多,就好比你正欲火焚身,突然看到沙发上坐这个美艳裸.女,你会想到这女人有爱滋或者梅毒吗?
必定不会,饿狼似的扑上去才是正常人吧。
这是一个道理。
公司已考虑从其他分部调一个人来。
庐小喻开始从家里带饭,不知是连那十块钱也舍不得花了还是终于醒悟阿姨的饭有多难吃。
可温馨的是她帮梓健也准备了份。
中午她将两份乐扣乐扣的饭盒塞进微波炉加热,两人一块在办公室吃着同样的饭同样的菜,感觉就像一对情侣。
可这是不是爱呢?梓健说不清。因为在吃过后小喻问他收了一个月三百的伙食费,而小喻呢,仍对上次John走失的事耿耿于怀,还称自己一连几天做了同样的关于John死了的梦,每次都哭醒。
这或许是真的,因为梓健曾在那之后看见小喻走上天台,略显失落的看着天空,又说他那一支“忘记了忘记了”的咒语。
“小喻你疯了吗?给他带饭!他可是出了名的狼心狗肺啊。”曲佳瑞中午才进公司,一来就喷粪。
“他买的,三百块一个月,佳瑞姐姐要不要呀,我也可以帮你带。”
“哇你很空是不是,还要烧菜烧饭。”
小喻笑笑,“喜欢做这些,我觉得烧菜很好玩啊。”
“是哦,看你这手就知道衣服没少洗,家务没少做。小喻啊女人要懂得保养,不然很快就变黄脸婆了。”
“有啊有啊,我有用你帮我带的护手霜,很好用哎。”
“用完了和我说,我再给你。”
“哎佳瑞姐,你要不要我帮你带饭呢?”
“我就不用啦,我哪像你师傅那么空。我跟你说他有秘密资料,是陪几个银行的女人陪来的。可我苦啊没有资料,只有每天的劳碌命。”
“喂!你又在胡编什么,那资料我不是也给过你?”
“急了小喻,你师傅急了。他一急就说明他有,我太了解他了,他没有理都不会理你。”
小喻不知该说什么,埋头吃饭,陈弘华泡杯麦片从身边走过。到了夏天她脸上的色斑似乎少了些,人也看上去快乐了些。
梓健将红烧鸡块全吃完,但对萝卜丝没什么兴趣。
他拍拍小喻,“篮球,送给冬冬了吗?”
“昨天一回去就送了。”
“……他怎么说?”
“冬冬以为是我送的,我说是你,是上次一起打球的叔叔,可他说想不起来,完全没印象。”
“是嘛……”
“不过冬冬是高兴的,拿了球就跑去打了。”
“哦?怎么样他打的。”
“不知道,我在烧菜,没看。”
“唔。”梓健放下筷子,天有些热胃口不佳,可小喻似乎也不在意。她收了饭盒倒了鸡骨又去水池清洗,接着再带回家明天继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