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梓健曾亲眼见过严吟君和马莉由于那暧昧不清的关系,结局十分悲惨,马莉做了小姐,严吟君抛弃花花世界。妈呀,太吓人了,梓健想到的时候拿资料的手都在哆嗦。
男女单独去旅游除了上床还能干什么,而刘子菲这种二十八岁的女人,如果真不小心落入其上床陷阱那就完了。你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会缠着你,缠的你事业生活全化为一片废墟为止。
可如果和刚刚那位尤娜就另当别论了,光从男女肉体关系的角度来说,和尤娜出去旅游可以列入考量范围。
六年后梓健的这一想法成了真,他带着林贞胜的骨灰和尤娜去了浮城,那次旅游确定了他下半辈子的悲哀人生。
吃过饭梓健装醉而免去送刘子菲回家的麻烦,他一个人晃荡荡朝地铁站走去,经过一家正在关门的体育用品商店时,不知为何他想到了“凹字楼”里住着的一个叫“冬冬”的初三学生,男孩的性格孤僻或者说怪异,一看就没什么朋友,打着山里孩子都扔了的橡胶篮球。
忽然梓健想花个三四百块进去买个皮篮球送给冬冬。可身高一米九的店员跨出大门扣上锁,又伸手扯下卷帘门。
无奈梓健只好继续往前走,将近九点,明天休息日这么早回去实在无趣,家中除了John之外什么也没有。梓健忽然觉得自己工作了之后其实变得没有朋友了,休息时间不是和客户就是和狗渡过,从前的狐朋狗友也都有了各自的生活而不常见面,单位同事又不和自己胃口,张振伟有妻有女,柳永是个无脑的毛头小子,曲佳瑞嗜酒奔放,陈弘华又丑的封顶。
这么一想梓健陡然觉得自己现如今的生活,钱是赚到了,可没有了过往的精彩。不经意间地铁站已走过了一公里,可他也没回头,走过就走过了,大不了一会儿直接叫车回家。
路旁几家酒吧闪着靓丽的霓虹,对面是中档公寓小区。刚刚酒没喝够,梓健想再喝几杯,便走入其中一家看起来最陈旧,彩灯也最不出彩的。他不想进那些乱哄哄吵的头痛的酒吧,毕竟早已过了二十四岁的年纪。
名为“Green.Light”的酒吧,倒挺安静。小而精致的舞台上有位女歌手在唱《爱要如何走》,梓健坐在幽黄的吧台边要了杯加冰威士忌,听那歌手深情的演唱。
世上好嗓音的人千千万,差别只在用的“情”上,同样一首歌、一个嗓,用不用情的差别明显。至少梓健喜欢台上的那位歌手,一曲唱罢他鼓了掌。
歌手看起来二十七八岁,长卷发,可以想象在这种无名酒吧做驻唱歌手的生活,其一天可能要赶三四家酒吧,劳累奔波下来可能还赚不到几百块钱。
威士忌的醇感在口中漫延,正想着手机振动起来,是庐小喻打来的。这时间打来怕没什么好事亦或是根本拨错电话。
“喂师傅,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好,你说。”
“我刚和两个客户吃完饭,他们答应我明天来开个新户然后把本来那家证券公司的股票基金转到我这里来。”
“有多少?”
“十几万总有的吧,我想。明天我陪他们去公司开户休息天也有的哦。”
“恩有,可小喻啊,公司没教你们女孩子晚上不要单独和男客户去吃饭吗?你不懂里面的危险?”
“当然懂啊,可师傅是一男一女哎而且都五十多岁了,两个人都是唱越剧认识的,现在在谈恋爱,五十多岁的黄昏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