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一个大学读书,现在人家是硕士咧。”
“那还要考博士?”
“好像是,大概准备埋死在读书考试里,和他打电话或者网上碰到聊天聊不上两三句,和人的交际能力退化了。”
“那是你交际能力也不强。”梓健说,“我和他聊几次都满好,他让我们去香港找他,吃住他全包。”
“那没再交女朋友?”
“没有。”
“鸡以前也是风流公子啊,酒吧里连妈妈桑也喜欢他。可现在…可怜的连女朋友也没有。”
“你不也一样,要去捕金枪鱼。”
“都变了啊,都变了。”
酒干了又倒,菜缺了又加,火锅店内的客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只有他们那桌还冒着热气。服务员已经关闭了三分之二的用餐区域。
“梓健最近没再找女朋友吗?”花勇问。
“没有。”
“怎么不找?现在你一个人住正是好机会啊。”
“没那功夫。”
“哎我看你今天开来那辆摩托车倒挺炫的嘛。”
“二手的,买来就那样,我没改过。”
“速度快不?”
“四百毫升单排气管,怎么可能快,被双缸的一下就超过去了。”
“是嘛,我还以为挺快的。”
“上下班够了。”
“那一会儿开回家?”
“废话,难道摩托车自己会回去?”
“你喝了那么多行吗?”
“放心,自从上了这个班以后我酒量一天比一天好,就这些啤酒还不跟水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别被警察拦下来。”
“那也没事,警队里有认识的人。”
“哦?”
“以前就出过事,可我一个高中同学的老爸现在在这片交警队混的不错,交点罚款意思意思也就算了,不会扣车扣驾照的。”
梓健说的是四大丑女之一的刘豫的父亲。
又喝了六瓶,花勇和梓健虽然没事可老牛却昏昏沉沉,见时间也不早了店里的服务员一副“还不快滚”的架势便买了单,梓健付的钱,现在三个人中赚的最多的就是他了。
走出火锅店花勇拦车送老牛回家,梓健看他们上车后才发动摩托由小路驶回出租屋。路上他的心情有种说不出的复杂,好像纠缠不清的线在房内结成了团,又找不到线头。
花勇离婚了,结束了大家一致看好的梓健作为伴郎的婚姻生活。不得不说这几年的生活确实改变了他,变得更怪异了,竟说要去日本当金枪鱼船上的水手,航行上万里到新西兰附近海域捕金枪鱼。
然而梓健知道,花勇并非在开玩笑。他真的会去,至于去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不是想体验“世界最苦工作”有多苦,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