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神情紧张,他们身上一定带有些低档毒品。
“哎这位队长没见过,怎么称呼?”妈妈桑上前笑脸相迎,“我们这可是开很久的老店,是街上最好的,不会有犯法的事,不信可以打听打听。”
带头的队长抓抓头皮,有些心不在焉,邝梓健认出那是以后帮了自己大忙的“大哥李隆俊”的父亲。
警察一一检查,而那对混混越发紧张,一步步往后退。
警察也不是吃素的,就像猎犬能闻出哪怕那一丁点的异味一样,谁做贼心虚他们自然一眼即能看出。
退到无可退,几乎到墙壁旁的环形沙发了,花勇头越发晕的看着他们。
有唇钉的女人向男友使了个眼色,那不是跑的意思。
只见男友假装蹲下身由裤管内侧,自己缝制的隐藏袋中摸出包塑胶袋。
一扭头,黄毛迅速将胶袋塞入嘴里,而后死命往下咽,脸上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
这玩意儿,吞不好,吸在气管口,人就窒息而死了。
花勇看着看着,大脑意识越来越不受控制,迷迷糊糊间身边的女人掏出钱包,拿出身份证。
…………
“扩展功能”的图象逐渐模糊,这次扩展功能所持续的时间比以往更长也更清晰。
邝梓健清楚,这一幕的“扩展功能”应命名为“拯救”。
“拯救”他即将深深爱上的一个人。
梓健迷迷糊糊醒来,太阳高挂天边。他感到浑身酸痛,想起昨晚奶茶店来了一车的货就心惊胆战。
他与年近三十的店长两人,一直奋战到凌晨两点才回宿舍。
见时间已然晚了,原本上午要去的统计学课程也放弃了,他起身在窗前看了会儿备考资料静等时间到一点,再去奶茶店。
“哎?在啊?”吃过午饭的花勇回到宿舍,“怎么没去上课?”
花勇昨夜也一夜未归,不知和哪个女孩找乐子去了。
“睡过头了,索性就不去了。”
“是嘛,那下午打球吗?反正没课。”
“下午要打工。”
“你小子还真抓紧每分每秒啊。不过算了,不强求不强求。”
花小勇边说边穿上战服战靴,哼着陈奕迅的“LastOrder”对镜子鼓捣半天。
“那晚上eighteen去吗?没你总觉得少了什么呀。”
“下班早的话会去的。”
“那等会儿和老牛、鸡去看你哦。”
“好啊。”
讲完花勇原地跑步,而后朝梓健一挥手,刷的跑下楼。
梓健在窗口看着他跑向篮球场,不禁好奇:像花勇这种男人,他不快乐的点在哪儿呢?或者说,哪儿是他的弱点呢?
看时间差不多了,梓健也下了楼走出学校,途中经过超市买了块花卷蛋糕当午餐。
阳光明媚的洒在身上,六月的初夏气息,河畔的青柳如同婚礼上美妙的伴娘一般,娇羞的垂在那儿。
梓健啃着花卷蛋糕,心情不坏。他穿过白日寂静的酒吧街,沿着蓝河北岸而行。
一拐弯走上蓝桥,这座古风似的拱桥仿造明代设计,青砖石栏,桥两侧竖着些许拳头大小的石狮子。
走到桥顶时,梓健看到有个女子手撑在桥栏上,眺望着蓝河的远方。
女子穿着深灰色卫衣,指尖夹着烟,不时轻皱眉头抽上一口。
梓健边啃着花卷蛋糕边觉得这个侧脸有些眼熟,再看看不止侧脸,这样一副孤独、无助似的感觉也非常眼熟。
走的稍近了些,那女子缓缓转过脸,正好看见将最后口花卷蛋糕塞进嘴里的梓健,两人四目相对,梓健认出了她。
她是上次在酒吧碰见的,请了一瓶啤酒即刻走人的奇怪女子。
梓健依稀记得她叫作赖雅妍。
但此刻赖雅妍并没化妆,脸色显得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眼睛下方有淡淡的黑眼圈。看起来既疲惫,又憔悴。
她应该也觉得这个正在啃花卷蛋糕的男子似曾相识,但很快她便转回头去,又深吸口烟,继而轻吐在午后斜阳之下。
纯白的烟气袅袅上升,渐渐消失不见。
两人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