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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五月份(4)

第一天,他走到还有劲儿走为止,然后睡在了一棵树下。第二天,走得少了许多,情绪也低落了些。他的鞋子走破了,脚磨破了皮,而糟糕的饮食又使他的胃变得虚弱了。傍晚时分,他开始感到害怕。他在意大利听说过,在那些国家有很多蛇;他似乎听到了蛇爬的声音,他停下来,然后又跑,毛骨悚(sQng)然,直打哆嗦。有时候,他会产生一种强烈的自怜感,一边走路,一边默默地哭泣。

后来,他又想:“如果我母亲知道我这么害怕,她该多么痛苦啊!”这种想法于是又重新赐予了他勇气。后来,为了从恐慌中摆脱出来,他思念起许多关于母亲的事情,他又回忆起母亲离开热那亚时说过的话语,以及他小时候上床睡觉时,母亲常常帮他把被子拉到颏下,有时候还把他抱在怀里对他说:

“你在这儿跟我待一会儿。”他就这样待好长时间,把他的头靠着母亲的头,想着什么,想着什么。他对母亲喃喃自语道:

“亲爱的母亲,我有一天能再见到你吗?我的母亲,我能到达自己旅程的终点吗?”

他走啊,走啊,走在不认识的树木中间,在广阔的甘蔗园里,在望不到边界的草原上,眼前永远是那些天蓝色的崇山峻岭,它们高耸入云的锥形山峰刺向晴朗的天空。

四天,五天,一个星期过去了。他的体力急剧下降,双脚出血。终于,在太阳落山的一个晚上,人们对他说:“图库曼离这儿有五英里。”

他发出一声欢快地喊叫,又加快了脚步,似乎一瞬间又重新获得了所有失去的精力,但这只是一个短暂的幻想。突然之间,他没有了气力,他虚弱地摔倒在一个沟旁。然而,他的心却因为高兴而狂跳。布满闪烁群星的天空,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美丽。他躺在草地上想睡觉,凝望着繁星,心里想着,也许在此同一时刻,他的母亲也在望着星星。于是他说:

“啊,我的母亲,你在哪里?这个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在想你的儿子吗?你在想你的马尔科——他已经离你很近了吗?”

可怜的马尔科,如果在那个时候,他能够看见他母亲处在什么状况之中,他肯定会做出超人的努力继续走路,以便提前几个小时赶到她的身边。她病了,躺在床上,在梅奎内兹全家居住的一套有绅士派头的房子的底层一间卧室里。主人一家对她关怀备至,给予她极为细心的照料。在梅奎内兹工程师必须突然离开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时候,这个可怜的女人就已经有病在身了,而科尔多瓦的好天气也未能使她有丝毫好转。后来,无论是从丈夫,还是从堂兄那里,再也收不到回音,发生了某种重大不幸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所感受到的无休无止的焦虑,去和留之间的犹豫不决,使她每天都等待着一个不幸的消息,这一切都使她的病情出乎意料地恶化了。

最近以来,在她身上发作了一种严重的疾病,那就是绞窄性肠疝气。卧床不起已有十五天了。为了救她的命,就必须为她做一次外科手术。恰恰就在那个时候,当她的马尔科呼唤她的时候,家里的男女主人正都站在她的床前,好言相劝,为的是让她接受手术,而她则哭着坚持不做。图库曼的一位优秀的医生上周就已来过,却无济于事。

“不必了,亲爱的先生们,”她说,“不值得了,我没有力气经受了,我将会死在手术刀下。最好让我这样地死去。我已经不在乎生死了。对我来说,一切都完了。最好是在知道我家里出事之前死掉。”

主人们对她说不要这样,劝她拿出勇气,说她最近直接寄到热那亚的信件肯定会接到回信,劝她接受手术,说为了她的孩子们,她也应该这样做。

然而,为了她的孩子们的那种想法,却只是使她在许久以来就有的极度灰心丧气上,又加上了焦虑不安。听到前面那些话,她痛哭失声:

“噢,我的孩子们!我的孩子们!”她两手合掌地惊叫道,“也许他们都不在了!最好我也死去。好心的先生们,我谢谢你们,我从心里感谢你们。但最好还是让我死去。反正即使开刀,我也活不好了,我对此十分肯定。好心的先生们,谢谢你们对我的百般照顾。大夫后天再来也没有用。我想死去。我死在这里是天意。我决定了。”

那些人仍在安慰她,仍在重复地对她说:

“别,别这么说。”

他们抓着她的手,恳求她做手术。然而,这时她却闭上了眼睛,她精疲力竭了,进入昏昏沉沉的睡眠,仿佛死了一般。主人们在那里待了一会儿,借着微弱的灯光,以极大的同情心,望着那位令人尊敬的母亲。为了拯救她的家庭,她将死在离她的祖国六千英里之外,在经受了那么多苦难之后却死去,可怜的女人,她是这样的正直,这样的善良,这样的不幸。

第二天,一大早,马尔科肩背他的衣包,弯着腰,瘸着腿,但却情绪高涨地进入了图库曼城,这座阿根廷共和国最为年轻、最为繁荣的城市之一。他觉得好像又看见了科尔多瓦、罗萨里奥、布宜诺斯艾利斯:都是那些笔直的、很长很长的、同样的街道,那些白色的低矮房屋;然而,各处都是新鲜的华丽的植物,弥漫着芳香的空气,阳光明媚,天空晴朗而深邃,好像他在意大利都没有见过似的。他沿着街道往前走着,重又感受到布宜诺斯艾利斯曾经让他产生过的那种异常激动心情。他望着所有房子的门窗,望着所有路过的女人,急切地盼望着能够遇上他的母亲。他恨不得向所有的人发问,但又不敢叫住任何人。所有的人在大门口都转过身来看着这个衣衫褴褛、浑身是土、让人看出是远道而来的可怜男孩。他在人们中寻找着一张能令他信任的面孔,以便提出那个可怕的问题。这时,他的眼睛停留在一个店铺的招牌上,那上面写着意大利语的名字。里面有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和两个女人。他慢慢地走近大门,鼓足了勇气,问道:“先生,您能告诉我,梅奎内兹一家住在哪儿吗?”

“梅奎内兹工程师家?”店主这样问道。

“是梅奎内兹工程师家。”马尔科细声细气地回答。

“梅奎内兹一家,”店主说,“不在图库曼。”

回答这些话的是痛苦绝望的一声喊叫,就好像出自挨了一刀后的一个人一样。

店主和两个女人站起身,附近的一些人也赶过来。“怎么了?孩子,你怎么了?”店主说着,一面把他拉到店铺里,让他坐下,然后又说:“何必要灰心丧气,有什么了不起的!梅奎内兹一家不在这里,但并不太远,离图库曼几小时的路程!”

“在哪儿?在哪儿?”马尔科高声喊着,同时就像复活了一般地跳了起来。

“离这儿有十五英里。”男人继续说,“就在萨拉迪罗河畔,在一个正在建造一个大糖厂的地方,那里有一群住宅,其中有梅奎内兹先生的家,所有的人都认识他,几个钟头你就能到了。”

“我一个月之前去过。”闻声赶来的一个年轻人说。

马尔科睁大眼睛望了他一眼,然后急急忙忙、脸色煞白地问道:

“您看见梅奎内兹先生的女用人,那个意大利人吗?”

“那个热那亚人,我见到了。”

马尔科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又像哭又像笑。

然后,他突然斩钉截铁地说:“经过什么地方,快告诉我怎么走,我马上出发,请你们告诉我路!”

“但是,得走一天呢,”大家异口同声地说,“你累了,你应该休息一下,明天再走吧。”

“不可能!不可能!”马尔科回答,“请你们告诉我从哪儿走,我一刻都不能再等了,我如果不能马上出发,宁可死在路上!”

人们见他坚定不移,便不再阻拦,对他说:“上帝会陪伴你。穿过树林时,路上小心。”“意大利小家伙,一路顺风。”一个男人把他送出城外,为他指路,又给了他一些忠告,然后目送他上路。只几分钟,马尔科便一瘸一拐地肩背他的衣包,消失在大路两旁浓密的树林后面了。

对于可怜的病人来说,那天夜里是可怕的。她疼痛难忍,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多次出现神志昏迷的时刻。照料她的女人们忙得晕头转向。女主人惊慌失措,时不时地跑来帮忙。大家开始害怕,就算她决定让动手术,可医生要次日上午才能到来,恐怕也太迟了。不过,在她不昏迷的时刻,她明白,对她最严酷的折磨不是肉体上的痛苦,而是对远方家人的思念。她脸色苍白,面孔扭曲,变得十分难看,双手抓着头发,那绝望的动作穿透灵魂,喊叫着:

“我的上帝!我的上帝!我死得这么远,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我可怜的孩子们,他们将没有母亲了,我的宝贝们,我的可怜的骨肉!我的马尔科,他还这么小,这么高,这么听话,这么可爱!你们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夫人,要是您知道就好了!在我走的时候,我都不忍心拉下他抱着我脖子的手,他哭得让人可怜,呜呜咽(yH)咽,好像他知道再也看不见他母亲似的,可怜的马尔科,我不幸的孩子!我相信,那时我的心已经碎了!啊,不如在他对我说再见的时候死了,那时死去该多好!但愿我被雷击毙!可怜的孩子,没有母亲,他那么爱我,他那么需要我,没有母亲,陷入贫困,他得去讨饭,他,马尔科,我的马尔科,忍饥挨饿的,将伸手乞讨!啊!永恒的上帝!不!我不想死!大夫!请你们马上叫他来!来吧,请给我开刀,撕开我的胸部,让我发疯都可以,但要保住我的性命!我要治好病,我要活下去,走人,逃跑,明天,马上!大夫!救命!救命!”

女人们抓住她的手,摸着她,恳求她静下来,逐渐地使她恢复了理智,她们又对她讲上帝,讲希望。这时,她又重新陷入极度的灰心丧气情绪之中,哭着,两手抓着灰白的头发,像个孩子一样地呻吟着,发出一声长长地哀鸣,并时不时地低声说:

“啊,我的热那亚!我的家!那一片大海!啊,我的马尔科,我的可怜的马尔科!他现在在哪儿呢,可怜的宝贝!”

已是半夜时分,她的可怜的马尔科,在一条河沟的岸边走了许多个钟头之后,已经筋疲力尽了,这时正在穿越一片广阔的树林,那里长着参天的大树,还有像妖怪一样的植物,它们的树干大得如同教堂的圆柱,而它们巨大的簇叶则被月光照得像是镀了银一样,各种树木在一个奇妙的高度上互相交错在一起。在那种半明半暗之中,马尔科模模糊糊地看见不计其数的树干,奇形怪状,笔直的,倾斜的,扭弯的,交错成威胁和搏斗奇异状态的;还有的倒在了地上,仿佛许久前全部倒塌的高塔,上面覆盖着横七竖八的浓密植物,好似一群愤怒的人在彼此步步紧逼地竞争;还有的树干聚拢成大大的群体,垂直和密集得就像泰坦神的一束束长矛,它们的顶尖直刺云霄;这是大自然的植物世界从未呈现给他的宏伟壮丽的画面,一个庞大的奇形怪状组成的奇迹般的杂乱无章的他从未见过的最可怕的壮观场面。刹那间,他感到非常的惊奇。然而很快,他的灵魂就又飞回到他母亲的身上。

这时,他已疲惫不堪,他的脚已流血,孤单一人,身处那可怕的森林之中。在那里,他能看到的只是隔着很长的距离才出现的有人居住的小房舍;在那些树木的脚下,好像是蚂蚁窝,还有几只睡在路边的水牛;他已经筋疲力竭,但却感觉不到劳累;他独身一人,但他却并不害怕。辽阔的森林使他的心胸变得更加开阔;他母亲的临近给了他一个男人的力量和自信;对于海洋,对于惊慌失措,对于经受并战胜了的痛苦,对于长时间延续的劳累,对于自己所发挥出的钢铁般的毅力,这一切都令他高昂起前额;他全身坚强和高贵的热那亚血液汇合到他的心里,形成一股骄傲和勇敢的热浪。

但接下来,在他身上却发生了一件新奇的事情:从这两年分离之后,直到那时为止,在他的头脑里所装着的母亲的形象,已经有点模糊和淡薄了;而在这样的时刻,那个形象又变得清晰起来,他仿佛又看到了很长时间以来没能再见到的母亲完整而清楚的面庞;他又看见这面孔离得很近,很明朗,在讲话;连她的眼睛和她的嘴唇稍纵即逝的动作,所有她的仪态,所有她的姿势,所有她思绪的影子,他被那些接踵(zhQng)而来的记忆所催促,于是加快了脚步;一种新的爱意,一种难以形容的柔情在他身上滋生,在他的心里增长,他听任甜蜜和安宁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当他走在黑暗中时,他跟母亲说话,讲着过一会儿将在她耳边低声讲的那些话语:

“我在这里,我的母亲,我在这呢!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们一起回,在船上,我将永远在你身边,紧紧地靠着你,任何人都不会再让我与你分离,任何人,永远不会,直到你生命的终点!”

与此同时,他却没有注意到,在高大的树木的顶尖上,月亮银色的光辉正渐渐隐去,变成了黎明时分鱼肚白的曙光。

这天早上八点钟,图库曼的医生——一位年轻的阿根廷人,在一位助手的陪伴下,已经来到病人的床前,试图最后一次地说服她让动手术;梅奎内兹工程师和他的夫人也反复向大夫提出热烈地恳求。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病人感到自己力气已经耗尽,对于手术不再相信;她十分清楚,自己或者很快死去,或者在白白地忍受那比自然死亡更为剧烈的疼痛之后,最多也活不过几个钟头。

医生又一次关照地对她说:“手术很保险,您的生命是可以挽救的,只要您拿出一点勇气来!可如果您拒绝的话,您的死亡也同样是肯定无疑的!”这些话也等于白说了。

“不做,”她以微弱的声音回答道,“我还有死的勇气,但却没有再徒劳无益地忍受痛苦的勇气了。大夫先生,谢谢。这是命运。让我安安静静地死吧。”

失望的医生停止了。谁都不再讲话。这时,女人向她的女主人转过脸来,以奄(yCn)奄一息的声音向她发出最后地请求:

“亲爱的,善良的夫人,”她非常吃力地,哽咽着说,“请您把那少量的钱和我寒酸的物品……通过领事先生,交给我的家人。我希望,他们所有的人都还活着。在这最后的时刻,我的心灵虔诚地向我这样预言。劳您驾,请写封信……我一直想着他们,我一直为他们而劳动……为了我的孩子们……我唯一的痛苦就是不能再看到他们了……但是,我是勇敢地死去的……心甘情愿……为他们祝福。请嘱咐我丈夫……和我的大儿子……最小的,我可怜的马尔科……一直到最后的时刻,他都在我的心里……”突然之间,病人惊叫了一声,她双手合掌地大声说:

“我的马尔科!我的孩子!我的生命!”

但当她眼含泪水举目四望时,她看见女主人不见了,人们过来把她悄悄地叫走了。于是,病人又寻找男主人,他也消失了。只剩下两名女护士和医生助手。人们听到最近的房间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快速而又低沉的以及抑制着的赞叹声。病人模糊的眼睛盯着门口,她在等待着。几分钟之后,她看见医生带着一种不寻常的表情出现了,然后是男女主人,他们的表情也都变了。这三人都以一种特别的神情望着她,然后,他们之间低声地交谈了几句。她觉得,好像医生在对夫人说:“最好是马上。”病人不明白什么意思。

“约塞发,”女主人以颤抖的声音对她说,“我有个好消息告诉您。准备好您的心灵来听一个好消息。”

病人专注地凝视着女主人。

“这个消息,”越来越激动的夫人继续说着,“会给您带来很大的快乐。”

病人睁大了眼睛。

“请您做好准备,”女主人接着说,“来看一个人……一个您非常爱的人。”

病人猛然用力地抬起头来,一会儿看看夫人,一会儿望望门口,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这个人,”夫人脸色变白,补充说道,“意想不到的刚刚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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