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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进军阴平,廖张先锋

司马懿征战辽东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蜀国,蒋琬等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攻击机会,他于是立刻给汉中驻军的姜维传达了命令,准备发动一波对魏国的攻击。

大汉汉中军营常败军军营内,姜维正和袁綝以及句扶并肩巡视着营地。这五年来,常败军招收了很多新人,队伍已经空前庞大,但是也有着另外的问题困扰着姜维。

姜维道:“现在司马懿离开长安东征,大将军已经表示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只是不知道部队的状况如何?距离上次实战已经太久,我还是有点担心军队的战力。”

句扶自信满满,回答道:“这点还请放心,常败军还是保持着高度的战斗力,士气也都维持在高档。加上新扩编进来的部队,如你我所见,我军的战斗力可说是大幅度的提升。”

“我的看法有点不同。”袁綝打断了句扶。

“哦?显通你怎么看?”姜维烦忧,因为他也不这么认为,所以问道。

“常败军原本只有数千人,伯约也得花好几年时间才慢慢让部队有团队作战能力。现在一口气员额增加了数倍有余,随着人数增加,部队的号令一定会出问题。现在已经很明显看得出,新编入的部队根本无法适应常败军的号令,到时候上战场,一定会出问题。”

袁綝分析完,姜维立定转身,“对,我也是这样想的。仙子这么庞大的队伍,在号令短时间无法贯彻的情况下,只能靠临场的指挥。”

姜维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现在自己的队伍中有大戟士,南中军团,都是靠自己的指挥官临场应敌,所以他想给新编入的部队也寻找一个新的指挥官。

句扶明白了姜维的意思,用征求的语气问道:“就让我和休然去指挥他们?”

“不行!”姜维立刻否定了句扶的意见,因为他带领的部队是重骑,擅长防御和突击。而柳隐的弓骑兵则擅长压制和辅助进攻,新兵没有这样的能力。

“如果这样做,不但会增加你们的负担,也会让你们的指挥效果不明显。必须得另外寻找合适的指挥官才行。”

姜维虽然在大汉有一段时间,但是对于大汉的许多人还是不完全了解。这个时候自己提出这样的观点,自然是想袁綝和句扶给自己一点意见,找到那些优秀却又没能身居高位的军队指挥官。

句扶第一个想到了和自己齐名的王平,但是很快他自己就否定了。因为王平在吴懿死后已经接替了汉中太守的位置,相信不久后就可以平步青云了。

倒是袁綝想起了曾经很有名,但是这些年都没有什么表现的人。

“可记得阴平太守?”袁綝想起了那个曾经在荆州之战失败后投奔先帝报信的廖化,廖元俭。如果论年纪和资历,他还在王平和句扶两人之上。

姜维细细一想,似乎曾经诸葛亮在世时自己有见过对方,但是印象已经很模糊了。见姜维有一些疑惑和迟疑,袁綝继续解释道。

“他在夷陵之战失去了所有的部下,之后虽然成为丞相参军,却也没有什么精彩的表现。我是想,先帝和丞相都愿意任用来指挥部队的人,应该能力不会太差。更何况这些年他一直防守着成为前线的阴平。”

姜维没来及答话,句扶夜突然一个激灵。“这么说来,我也想到一个人。他叫张翼,字伯恭。早年也曾经跟随赵云将军出征汉中。他也治理过南方,也当过前军督,参加过丞相的北伐,算是有名声的一名将领。不过他在军队中没什么声望,据说是因为个性不好相处,加上职位换来换去,经常在文官和武将身份徘徊。就像不久前他还在CD当尚书,现在又跑去当建威都督,这样怎么可能积累声望。”

“张翼和廖化吗?这两个人或许值得一试。”姜维下定了决心,提前结束了巡视,将剩下的路程交给了句扶和袁綝。

姜维立刻回到自己营帐,书信向大将军蒋琬推荐了这两个人,让他们参加这一次的北伐任务。

公元二三八年,魏国太尉司马懿领命率领四万兵马从洛阳出发,直向公孙渊根据地襄平,准备进行讨伐工作。同年九月,蜀汉大将军蒋琬趁着曹魏西线总帅司马懿离开,命姜维率军出征陇西,雍州刺史郭淮立刻派兵进行救援。

张翼收到蒋琬的调令火速前往阴平与廖化会合,他们将会作为前锋参加战斗。阴平蜀汉大营内,廖化和张翼相对而坐,互不言语。

“既然被分配在一起就是有缘,不必一直板着一张脸吧?”廖化打破了僵局,对张翼问道。

张翼并不领情,哼了一声。“我没兴趣和穷兵黩武的荆州人说太多废话。”

“可惜了,我认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廖化打了个哈哈。

“一致?别开玩笑了好吗?别把我和你这个好战的荆州人相提并论。”

“益州人的立场我很明白,但是你参加的战斗一点也没有少。毕竟参加战斗才是获得升迁最好的办法。”

益州人在大汉的地位一直都不怎么好,每一个益州当地人都想往上爬,升迁还真的说到了张翼的心坎里。

“你这人还挺邻牙俐齿。不错,与其在底下抱怨个不停,不如爬上高位,抢到发语权。”

廖化站了起来,右手握拳。“我也有同感,所以才说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要往上爬。”

廖化看了眼张翼,张翼没有作答,遂继续说道:“看看你之前为了升迁,不断在各个地方转来转去,结果不但没升上去,也积累不了什么声望。而我失去了同乡部下,身边没有可以合作的对象,以至于无法建功。现在我们年级都不小,如果再不想办法爬上去,只怕此生就只能默默无闻了。现在我们合作的话,说不定可以用这次的战功来一飞冲天。”

“你的话很有吸引力,我也完全同意。不过请你老实跟我说,为什么要爬上去?我是为了家族的兴盛于益州人的未来,你呢?”

看着张翼直直的眼神盯着自己,廖化眼神微动,闪过一丝哀伤。他随即转过身体,不再看张翼。

“为了一个我愿意为他效死的人赎罪…”

由于姜维出兵的命令迟迟没有下来,张翼和廖化私自做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魏国阴平的大营,并在附近进行游击。

长安城议事厅内,郭淮召集了雍州各郡的太守领本部人马前来增援以及布防。郭淮此次的行军目标正是阴平。“我军靠近阴平的大寨被袭击,现在有将近两千名兵士被围困。我希望王赟和游奕两位太守能够率军前去救援。”

王赟:“既然刺史这么开口,我们怎么可能不乐意。况且,现在太尉不在长安,更是我们表现的好机会。”

游奕:“我倒有个提案!我建议我军可以沿着山用东西包围的阵势,让蜀人的军队被前后夹攻,首尾不能兼顾,必可大获全胜。”

郭淮略一思量,觉得有道理,点头道:“嗯…好吧,就照你的意思去做。”

两人领命就回营准备带领自己的本部人马先行前往阴平大营实施救援工作。

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护军徐质对郭淮提问道:“只派那两个人去好吗?他们欠缺实战经验,碰到稍微有经验的将领恐怕就有危险。”

徐质生的虎背熊腰,臂大膀圆,一看就知道是个孔武有力的战将。郭淮看了眼徐质,解释道:“只是听起来,这样的作战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纵然不赢也不至于大败。”

徐质不再答话,郭淮也就与之一起根据游奕的前后夹击战略部署兵力和行军计划。

几日之后,洛阳的使者来到长安,送来了曹叡的亲笔书信。郭淮将之拆开,上面只是简单的写了两行字:军队应该避免被分散,我军集中兵力守住要地即可。

郭淮看完这几个字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想起了司马懿的龟缩战略,立刻叫来了徐质。郭淮命徐质带领骑兵队先行,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阴平大营,先救下游奕和王赟。郭淮则是亲自将长安能够调动的所有军队都集合,再朝着阴平方向进发。

因为错误已经犯下,他只能希望徐质能够来得及救下游奕和王赟。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做好充分的准备也参与救援,不但无济于事,有可能还会遭到姜维的迎头痛击。

蜀汉方面,姜维已经集结了所有兵力,并且以蜀汉军总指挥的身份参与战斗。临行前,姜维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军事会议,主要为了廖化私自进军的事情。

会上,袁綝认为廖化冒进,可能会有危险,遂问道:“这一次我们是奉大汉大将军之名前去攻打陇西,只是廖化他们没有等待援军到来就发动攻势,我们是否应该加紧速度去追赶上他们的队伍?”

张嶷却不这么认为,说道:“我倒认为袁将军多虑了,先不说廖化,至少同行的张翼是个谨慎的将领。不才的我推敲了一下他的行动,应该是要趁敌人军队还没有集结完成的时候进行各个击破。”

姜维点了点头:“伯岐和我想的一样,这两位将军应该还是能够掌控情势才对。”

“话虽如此,这次大将军的作战行动虽说不错,但是执行的元俭和伯恭实在是太消极了。曹贼镇守西方的太尉司马懿已经前往辽东平乱,现在本来应该是趁机破敌的大好机会。然而元俭却只攻击阴平周围的曹营,那里根本就是无足轻重。”马忠却给出了第三种意见。

“嗯…或许廖太守是注意到司马懿虽不在,但是郭淮还在,此人能力不在司马懿之下,要击破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姜维简单替廖化想了一想,对马忠说道。

马忠见姜维帮着廖化开口,也不好再继续指责什么。“虽说如此,但是从他的行动我看不出任何进取之志,攻击个不重要的地方打草惊蛇,这次的攻击行动全坏在他手上了。”

“与其互相指责,倒不如想想对策。”诸葛果呵斥了一句,转而对姜维恭敬地说道:“主公,或许廖化想要的战果只是那样,但我们还是可以扩大战果。雍州刺史郭淮这次一定会到。”

姜维:“你说的没错,详细的作战我已经拟好了。”

“主公果然睿智,果真是多言了。”诸葛果继续对姜维行了一礼,不再答话。

倒是柳隐和句扶等一众战将有些不乐意了,他们不知道两人的意思,抱怨起来。

“诸葛姑娘每次说话都说一半,我们可是完全不懂那个你到底要说什么…”

“是啊…不要打哑谜啊!”

关索咳嗽了两声,众人安静下来,静静等着他的言论。

“不过诸葛姑娘长得还挺可爱,有没有兴趣…”

众人一片哗然,这是个军事会议,怎么可以说出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话,幸好大家都了解关索,也没有不悦,只是摇了摇头。杨兰站了起来,对关索喝道:“关索!上个月你和汉中女子的纠纷解决了吗?人家现在吵着要你娶她,你还嫌不够乱。”

张嶷也打趣道:“关将军…劝你还是娶了吧,男人结婚是正途。”

马忠:“嗯…男人就是要有家庭才会幸福,我和伯岐就是幸福指数满点的好男人。”

关索无奈的看着众人,呵呵呵的傻笑着,不知道如何作答。

两赵看不下去了,小声议论着关索,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会是关羽的儿子。最后他们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赵家的家教良好,估计是关索小时候没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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