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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冢头之战(2)

“据河南来的奏报,闯贼有三十余万人马,曹贼有二十余万人马,二贼合起来超过五十万。卿以五千人马前往驰剿,不嫌少么?”

如果换了洪承畴或别的大臣,在请朝廷拨给兵饷时,一般都会夸大“贼情”,尽量多报所需,从而给自己留下余地。现在皇上既然主动问及兵饷是否嫌少,更是绝佳时机,应当赶紧见风使舵,就此提出较高需求。但孙传庭与外界隔绝三年,素来的自信与自负,使他难以相信李自成在惨败之余又能重新聚集几十万人马,至于罗汝才则更不在他眼里。想起崇祯刚才说的“朝廷兵饷两缺”的困境,他不愿在此时增添主上的烦忧,慨然答道:

“剿贼须兵,此必然之理。然正如俗话所说:兵不在多而在于精。臣以为目前所缺者为敢战之兵,善战之兵,非泛泛之兵也。窃见今日官军,每每未遇贼而闻风胆落,遇贼而临阵恇怯,必使之战则瞬息哗溃,此皆偾事之兵也,虽多何益?苟能练就一支精兵,驱之能战,战之能胜,虽刀山剑树亦一往无前,则流贼乌合之众,何足道哉?况流贼居无定所,携家带口,皆充兵数,能战之寇,不过十之六七,号称几十万,皆夸大其词耳!““卿言甚善。”崇祯频频点头,他联想到随洪承畴出关的十三万人马也大都未战先溃,觉得孙传庭的“精兵”之论的确深中肯綮,又问道,“卿以为如何才能练就一支精兵?”

“精兵与良将,缺一不可。未有庸懦衰惰之将而能统率精兵者也,故择将至为紧要。以臣当年所率镇将而论,曹变蛟、左光先颇能勇往,虑事亦颇详慎,庶几堪称良将,其所率士卒亦骁勇善战,固非他军所能比拟。”

崇祯又点头称善。因为想起杨嗣昌、傅宗龙、汪乔年的败绩无一不与镇将的不听指挥、临阵脱逃相关,他又恨恨地说:

“现在这些武将,遇敌既怯懦畏战,对上又骄横跋扈。杨嗣昌之败,傅、汪二督臣之死,皆起因于贺人龙等武将的先期噪归,看来非杀一儆百不足以挽军界颓风!”

孙传庭知道,武将的不听指挥,固然出于自身原因,同时也与文人出身的督抚不谙战事、不能服众相关,但他不敢对崇祯的话加以纠补,只能点头说:

“陛下英明天纵,洞烛幽微。微臣此去,定当激发诸将忠君报国之心;同时严申法纪,不容再有临阵哗归之事发生。”

崇祯对今天的召对非常满意,特别是孙传庭的敢于任事使他感到多年来一直压在肩上的重担好像忽然有人接了过去。他深深地嘘了一口气,望着眼前这位身材魁梧、胆豪气壮的忠臣,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

“听说卿在狱中不废吟咏,时有新作?”

孙传庭吃了一惊,不知崇祯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他自知诗才平平,倒是有两部文稿颇为自珍:一部是入狱前写的《鉴劳录》,记述自己任陕抚时的劳绩;另一部是入狱后写的《省罪录》,记述奉诏勤王以来的行间始末。他意识到自己在狱中的一言一行都曾受到监视,于是老实地答道:

“臣自陷法网,曾撰《省罪录》一卷,要在悔罪自新,感恩图报。至于诗词,素非所长,亦未有新作。监中无聊之际,偶吟旧作,以遣长日,则不时有之。”

孙传庭写《省罪录》一事,崇祯早听吴孟明说过,尽管对具体内容并不清楚,但书名使他增添了对作者的好感。他笑着又问:

“朕从未读过卿的诗作,狱中遣兴,不知都背诵哪些旧作?”

“臣在狱中与亲友睽违日久,所吟亦以思亲怀友之作为多。就在前天,臣还想起多年前送友人萧武子南下时作的一首五律。”看见崇祯含笑示意,他便朗声吟诵起来——痛饮真吾事,

其如别恨何。

风尘劳岁月,

湖海尚干戈。

病骨开樽懒,

雄心倚剑多。

萧萧涟水上,

千古此悲歌。

“好诗!”崇祯赞道,“今日听卿一席谈,亦在在有倚剑雄心溢于言表。深望先生此去,重振当年虎威,扫尽寇氛,为永固我大明金瓯立不世之功!”

召对结束,一个太监出来宣读了对孙传庭的赏赐。可能是考虑到他入狱后已停俸三年,为了补偿,这次赏赐的金银、绸缎、玉器都特别丰厚。孙传庭跪下谢恩后,太监又宣读了在文华殿“赐宴”的谕旨。

崇祯怀着轻松的心情回到乾清宫,看到御案上堆放的文书,不觉又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这些文书多数是各地发来告急的,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为什么这些臣下就不能设法将“剿贼”、赈灾等种种难题自行解决呢?他想,“还是孙传庭好,能体谅朝廷困难,只是他当初不该执拗地要辞官回籍,徒然在铁窗之下蹉跎三载!”他又想到贺人龙等几个骄悍的总兵,几番“剿贼”大事都坏在他们手中,还使一位督师辅臣、两位总督就此送了命。“决不能让孙传庭的事再坏在他们手上!”他恨恨地想着,随即拿起笔来,亲手写下一道密旨,让孙传庭到西安上任后,处决贺人龙。他想,这样一来,必然众将震慑,孙传庭威望顿树,就不会重蹈三位大臣的覆辙了。

4

孙传庭回到公馆后,陆续有朝中的同乡、好友以及上疏举荐他的朝臣们前来造访。他以前的幕僚,凡在京畿一带的,知道他复出,也纷纷重新来到他身边。大家听说他只向崇祯请兵五千,都不由得大吃一惊。一位在兵部任职的同乡说:

“傅仲纶、汪岁星各率三四万人马出关,都自叹是‘以肉喂虎’;明公以区区五千人,欲抗衡闯曹五十万联军,无乃太少乎?”

孙传庭召对时的各种立论,都建立在三年前对时势的了解分析上。那时惨败之余的李自成正在深山中躲避“追剿”,根本不成气候。孙传庭认为,都是后来的总督郑崇俭、巡抚丁启睿无能,才未将穷寇斩尽杀绝。对于崇祯十三年以来李自成进入河南后饥民响应、兵力迅速扩大的情形他既不清楚,也不相信。而召对时听孙侃侃而谈的崇祯,虽然觉得孙的议论与他所接触的各地消息差别甚大,但处在焦头烂额中,他宁可相信孙传庭而不愿正视可怕的现实。这就为一场召对带来了滑稽的效果:君臣双方都倍受鼓舞,忽然对“剿贼”前景充满了信心;而实际上现实并无任何改变,两人的乐观都建立在时空错乱的虚幻背景上。

听了来访者对过去三年战争形势和当前局势的介绍,孙传庭才如梦初醒,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对自己在皇上面前轻易夸下海口感到后悔,但他深知崇祯的性格,知道现在已不能随便改口,否则尚未赴任就可能被重新逮入诏狱,甚至遭遇更大的不测亦未可知。他决定赶紧动身前往西安,一切等就任新职后再说。动身前他接到了御赐的尚方剑以及敕书、关防、符验、旗牌,同时又收到了太监专门送来的一道密旨。

怀着异常复杂的心情,孙传庭上路了。

5

孙传庭到西安上任后,一些总兵、副将受兵部檄调,也相继率人马抵达陕西。他们中有很多孙传庭的老下属,有的参加过崇祯九年至十一年的“剿贼”,有的参加过十一年冬至十二年春的对“虏”作战,有的两场战争都参加过。他们驻扎停当后,陆续前来总督衙门拜谒。与纯粹礼节性拜谒不同,他们大都随身携带几样不算昂贵的土仪,透出一种亲近的关系。磕头之后,他们先关切地问起老上司的健康,适度地问及狱中生活的情形,接着便很自然地回忆起以前跟随孙传庭征剿“流贼”、抵御“东虏”时的种种往事,最后又都会请示今后的作战方略,宣示效命的决心。武将们的表现并非出于敷衍,毕竟在他们的经历中,一些胜仗、一些值得回首的光荣往事都与老上司相联系。在他们心目中,孙传庭不仅是富于韬略、屡战屡胜的统帅,而且是唯一能够挥舞大刀,与将士们一起冲锋陷阵的封疆大吏。后来的郑崇俭、丁启睿、傅宗龙、汪乔年之流,与之相比,简直不可以道里计。

孙传庭见了老下属,当然也很高兴。以往他给人的印象是威严有余,亲和不足。而现在可能是经过了狱中生活的打磨,他待人比以前亲切多了。好几位总兵都被他留下吃饭,在餐桌上继续贴心地交谈。

但是,随着各路人马逐渐到齐,孙传庭不是愈来愈高兴,而是愈来愈忧郁了。最早察觉他情绪变化的是继室张氏。孙传庭的原配早已过世。张氏也是官宦人家出身,知书识礼,比较能干。在孙传庭入狱的日子里,家中里外大事都亏她一人操持。这天,她想起小儿子世宁的生日快到了,便想同丈夫谈一下为孩子过生日的事。她进书房时,孙传庭正坐在书案前,面向窗外,若有所思。

“官人,后天就是宁儿的七岁生日。这几年家中日子有点儿紧,又没有心情,所以每年都是随便添两个菜,就算给孩子过了生日。今年你出来了,我想搞得热闹一些,让孩子痛快地玩一下,大家也都……”

“难,难……”孙传庭说,仍然望着窗外。

“什么?你说‘难’?为什么‘难’?”张氏大惑不解。

“难啊!”孙传庭回过头来,才看见妻子一脸诧异地站在面前,他一愣,问道,“你同我说话了么?”

张氏把替孩子过生日的话又说了一遍。

“好,你看着办吧。唉,我进去那年,宁儿才四岁。我出狱回家那天,他都不认识我了,吓得直往你身后躲。”孙传庭摇摇头,不胜感慨。

“你刚才说‘难,难’,什么事情让你为难啊?”

“唉!”孙传庭叹一口气,“我出狱当天就蒙皇上召对。皇上问我需要多少人马可以荡平流贼。我对三年来外面的事情毫不清楚,就信口说有‘五千精兵足矣’。现在各路人马齐集,五千之数已经有了,可是闯曹二贼号称有五十万人马,五千之数怎能出征呢?难,难啊……”

“官人打算怎么办?”张氏明白问题的严重。

“我想上疏奏明原委,说明须练就二万精兵始能出关剿贼。”

“二万人马怎么能剿灭五十万流贼?官人何不请兵二十万?就是二十万对付五十万,也还得一人打赢两个半才行!”想着人不能以半个来计算,张氏说到这里,自己先抿嘴笑了。

“你真是妇人之见。”孙传庭也露出苦笑,“皇上当面对我说,现在朝廷是兵饷两缺。我若请兵二十万,皇上岂不要雷霆震怒?我是想着傅仲纶、汪岁星都是率三四万人马出关;我只请兵二万,庶几能蒙皇上体谅。更主要的是,以招兵、筹饷为由,可以推迟出关时间,以便练就一支精兵。别的事以后再说。”

“对啦,你在皇上面前说的是‘精兵’,不是一般的‘人马’。‘精兵’当然需要时间来练,我看皇上不会怪罪的。你不要太发愁,小心愁坏了身子。”

又过了几天,贺人龙带着高杰也提着礼品前来拜谒。孙传庭对他们格外亲切,除留两人吃饭外,还让仆人取出几盒从北京带回的茯苓饼回赠给他们。可是当晚,张氏端着一碗家乡风味的刀削面来给丈夫消夜时,只见他躺在炕上,双手枕头,又在喃喃自语:

“难,难……”

“怎么又‘难’起来了?”张氏问道,一面把碗筷放在桌上,“快起来吃面吧!不是说好了不再为出关的事发愁了么,难道你还有别的心事?”

“没,没有,”孙传庭遮掩地说,边说边翻身起来,坐到桌前,“狱中三年,没有人说话,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啊,好香的面!”

张氏疑惑地看了丈夫一眼,走出去了。

孙传庭的确还有别的犯难的事。临出北京前,他接到崇祯密旨,让他抵陕后将贺人龙就地正法。他明白崇祯的意思,除了贺人龙罪不容诛之外,也是想借此帮他树立权威。可是他更清楚的是,贺人龙跟随自己多年,在当年参与“剿贼”的总兵中,除了曹变蛟、左光先,就数贺人龙的人马比较能战了;如果让贺跟着自己打仗,未见得会有哗归、脱逃的事发生。那么,救不救贺人龙呢?如果要救,他应该立即上封密奏;但崇祯一向刚愎自用,看了密奏,会不会动怒,不得而知。更可怕的是,万一贺人龙将来再触犯军令,崇祯一定会迁怒于自己,“我就要无端地为下属顶罪了!”

反复考虑的结果,孙传庭决定执行崇祯的密旨。与率兵出关的事不同,杀贺人龙的事既已奉旨,就不能拖。而这里还牵涉一个棘手的问题,就是如何安抚贺人龙的部下,如何使这支人马继续为自己效命。在当时,不少将领都通过放纵部属烧杀淫掠来换取对自己的忠诚,进而稳定军心。贺人龙也是如此,而且在他的队伍中还有大量姓贺的子弟兵。杀了他,部下会不会闹事呢?由于奉的是密旨,孙传庭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更无法与任何人商量。

过了一会儿,张氏进来收拾碗筷,看见丈夫又睁着眼睛躺在炕上。当她离开房间时,只听背后传来轻轻一声叹息:

“唉,只好这样了!”

6

回西安近一个月后,各路人马都已到齐。孙传庭选定一个日子,在总督衙门宴请参将以上的武官,自己的幕僚也都出席作陪,共开了十几桌。这种事在傅宗龙、汪乔年任总督时从未有过。那时一股失败的情绪弥漫全军,从总督到普通士兵,都觉得自己好像即将前往战场送死。而今天前来赴宴的将领们脸上都没有晦气,彼此兴高采烈地开着玩笑。虽然大家清楚,目前官军的兵力根本无法与闯曹抗衡,但他们信任和崇拜孙传庭,相信老上司一定会有周密的思虑,绝对不会像前两任总督那样无能。

宴会开始后,孙传庭先站起来致词。他说,今天在座的有很多老熟人,也有不少新朋友,“旧雨新知,济济一堂”。接着谈到时局,希望大家“共体时艰”,为早日出关“剿贼”、“解开封之围、纾圣上之忧”而共同努力。

致词以后,孙传庭走下席来一桌一桌地敬酒,不时与碰杯的人聊上几句。走到贺人龙席前时,贺人龙赶紧端着酒杯笔直地站起来。碰杯后,孙传庭并不急于离开,关切地问道:

“人龙,你是延安人,最近可曾回家探亲?听说令慈已近稀龄,身体还健旺么?”

“多谢大人关怀。末将上月还曾顺路回家一次。家母来年将迈七旬,托庇粗安。”

孙传庭又问及他家中其他成员的情况。当听说贺人龙的儿子已快成年时,孙传庭又笑着问:

“你中过秀才,现在又是援剿总兵。令郎是‘学书’走科举之途呢,还是‘学剑’走将军之路呢?”

“嗨,小地方人,谈不上‘学书’‘学剑’;只是从小进私塾,现在倒也胡乱能作两篇时文;至于武功,我们那里为了对付杆子,家家孩子都会舞枪弄棒。我那楞小子个头大,有蛮力,干起武行当来,倒也是块料。”

“好,文武全才!有出息!你大名‘人龙’,我看令郎将来也是人中龙!”

“大人谬奖,大人谬奖。”

孙传庭继续一桌一桌地敬酒。每当见到贺人龙的部将,不管熟不熟,他都会亲切地说几句期勉的话,尤其走到高杰面前时,更从随侍手中取过酒壶,亲自为高杰斟满一杯。他的举动看在所有将领眼中,有人感动,有人羡慕,有人甚至有点嫉妒。不过大家都认为,总督大人如此礼遇贺营诸将,显然是在下一步军事行动中要特别倚重这支人马。

午宴结束后,按照事先通知,参将各回本营,总兵、副将都到大堂议事。将领们按官阶大小各就各位。虽然酒宴时的热闹快活劲儿尚未过去,但进入这个大堂,所有的人都自我约束,不再大声喧哗。过了一会儿,孙传庭才从屏风后面缓步走出。他身后跟着两个亲兵,一个手捧用黄缎套子套着的尚方剑,另一个捧着一个黄缎盒子,大家猜想里面装的大概是敕书。将领们一见孙传庭,都肃然起立,分批行过参见礼后,听中军说了一句“就座”,才坐下来。

孙传庭素来以威严著称,但今天的目光不像以前那样咄咄逼人,也不像刚才宴会时那样温和亲切,而是透出一种忧伤、一种无奈。大家正感不解,孙传庭已经站起来,低沉而果断地说道:

“贺人龙听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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