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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政坛伟人交往研究(1)

陈沂的毛泽东观

陈沂,曾被毛泽东三次称为左派,竟在1958年3月被宣布为右派。当年《人民日报》通栏报道:《假左派真右派真假大白》,他被幵除党籍、军籍,被军法审判,下放黑龙江监督劳动达21年之久。

他在遭受如此厄运的情况下,仍对毛泽东充满了敬爱之情,创作小说,歌颂毛泽东军事思想。当社会上有人否定毛泽东时,他挺身而出捍卫毛泽东。他在上海负责意识形态工作时,大力宣传毛泽东思想。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共产党人襟怀坦荡的体现。如果局限于个人的恩恩怨怨,这不是一个共产党人的胸怀。陈沂对此论道:抗日战争期间,我曾在山东根据地工作六年,每于戎马倥偬之中,抽空常阅《聊斋志异》,我很喜欢《考城隍》中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这两句话的弦外音。志此作此诗解,并以纪念当年战争生活。这个弦外音,便是他对毛泽东的态度。

本文拟从歌颂毛泽东军事思想、阐述毛泽东文艺思想和捍卫毛泽东思想等三个方面,概述陈沂的毛泽东观。

一、热情歌颂毛泽东军事思想

陈沂在其小说、散文和诗歌中,着重歌颂了毛泽东在遵义会

议上的贡献和指挥辽沈战役的军事才华。

陈沂多次提到遵义会议的作用。他在诗中写道:

没有遵义会议,

就没有历史胜利的进程,

更没有我这不老的兵。

所以,我对遵义的感情,

三分是乡土之恋,

七分是属于中国革命。

遵义会议50周年纪念会后,他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欣然提笔又道:满怀悲壮忆当年,阴云弥布天哭泣。他对人说道:时间越长,越可以体会到遵义会议这个转折点的重要,看出这个实事求是的重要。那时,如果遵义会议不讲实事求是,不讲同中国革命结合的话,完了。如果不开遵义会议,那红军在遵义也就被消灭了,没有了。在毛泽东诞辰100周年之际,他首先就想到遵义会议,特地写了《毛泽东与遵义会议》一文。他对遵义会议挽救党、挽救红军、挽救中国革命的历史意义,留深深的记忆。特别是毛泽东的词《忆秦娥--娄山关》,他是诵之又诵,背之又背。他在文中谈道,毛泽东当时受到排挤,但他的心,挽救党、挽救红军、挽救中国革命的心始终坚贞不渝,始终关怀着中国共产党,中国工农红军,中国革命的前途和命运。遵义会议后,毛泽东军事才能得到充分发挥。作者引用了刘伯承的话作为文章的结尾:遵义会议以后,我军一改以前的情况,好像忽然获得了新的生命,迂回曲折、穿插十敌人之间,敌以为我走向东,我却又向西,敌以为我渡江北上,我却又远途回击,我处处主动,生龙活虎,左右敌人。我军一动,敌人又须重摆阵势,因而我军得以从容休息,发动群众,扩大红军。待敌布置就绪,我军又打到别处去了,弄得敌人扑朔迷离,处处挨打,疲于奔命。这些做法和左倾错误路线统治时期相对照,全军指战员更深刻地认识到毛主席的正确路线和高度发展了的马克思主义的军事艺术(还有战略远见),是使我军立于不败之地的唯一保证。

辽沈战役,是一件有重大意义的历史事件,一直关注此战役的毛泽东在1948年11月14日为新华社写的社论《中国军事形势的重大变化》中指出:辽沈战役的结果和中国人民解放军在其他各个战场英勇作战的结果,使我们原来预计的战争进程,大为缩短。原来预计,从1946年7月起,大约需要五年左右的时间,便可能从根本上打倒国民党反动政府。现在看来,只需从现时起,再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就可能将国民党反动政府从根本上打倒了,

作者在长篇小说《白山黑水》上部中,指出了毛泽东军事思想是东北三年解放战争的指导思想,对后来的辽沈决战起了奠基作用。作品第四章《从沈阳出来》,重点谈了毛泽东军事思想的指导作用。当时东北工作较乱,没有人很好地分析东北的战争形势和具体情况,根据党中央、毛泽东的指示,搞好一套保卫和独占的办法来。山海关退守后,党中央、毛泽东来电,要林彪、罗荣桓两人中一个留守,一个到前线去指挥作战。林彪上了前线后不久,发现一个重大问题:老百姓见我军就跑,搞粮食很费力气。林彪陷入深思中:

先要城市,后要乡村,还是先要乡村,后要城市?先要工人,后要农民,还是先要农民,后要工人?靠自力更生呢,还是只靠苏军?运动战,游击战,还是阵地战?或者这些同时都要。

这些问题,他觉得在毛主席的著作中早已解决了的。但是眼前的东北,有大城市,有铁路,有工厂,有矿山,有相当数量的产业工人,而且都在我们手上,因此就有人觉得毛主席在苏区和敌后游击战争中的那一套不完全适合东北情况。但是这些人却不愿正视这条:苏军按条约到时就要撤走;国民党大军已开始压境,他们仗美械装备的优势,一定要闯进来,只靠我们手上现有的这点兵力无论如何挡不住的。毛主席教育部队,从来是在运动中集中优势兵力消灭敌人,从来不主张硬挡,因为硬挡一下就算是暂时挡住了敌人,自己也就大大消耗了。何况现在的东北根本就没有那个挡的本钱。挡不住敌人,就不要想老呆在大城市,也就不能不把铁路、矿山暂时让出一些。

特别是我们到东北来的这支队伍,到底依靠谁养?谁补充?是工人,还是农民?还是用句术语:基本依靠农民?

林彪把上述的思路给团以上的军政干部讲解后,取得大家支持,便及时布置各部队深入农村,摸索经验。

四平保卫战后,林彪痛感没有根据地是不行的,是打不了胜仗的。这是毛主席早就跟我们说过的,已在中央苏区和敌后各个抗日根据地实行过的,不过因为有些人一到东北,一看这么多大城市,就把它放下了或者忘了。现在是该重新提起的时候了。我们总部就首先要提起……

因而产生了《七七决议》:发动群众,建设巩固的东北根据地,支援东北解放战争。

伍修权说,为了筹划辽沈战役,毛泽东同志与其他中央领导倾注了不少心血,发出了许多重要指示。仅就攻打锦州一事,毛主席就发出了72封电报,催促林彪抓住战机,果断迸攻。陈沂在其小说《辽沈战役三部曲》中,形象地写出了毛泽东的军事才能。

在第一部曲《战锦州》中,作者多次描写毛泽东的作用。

罗荣桓说,我们再也不能犹豫,一定要按毛主席的指示立即出发到前线,指挥攻打锦州。这应当感谢毛主席,是他高瞻远瞩,从分析全面的战局出发,从考虑我们东北的现实出发,为我们选择了决战时机和决战地点。

林彪也说,他对攻打锦州也是经过多次反复比较,又在毛主席的不断指示和督促下,才逐渐认识清楚。

战争实施时,参谋长有点担心。林彪似有所觉,就问他:

是不是感到有些冒险?千里奔锦州,本身就是险一点。不过有把握的险,甚至就是冒险,只要有主席敢于斗争、敢于夺取胜利的精神,就可化险为夷,也是可以取得胜利的,这就叫险而不危。

当敌人明白我军作战意图后,也集结重兵到锦州。毛主席指示道:立即攻克锦州,争取主动权。林彪担心攻城会旷日持久,便主张撤回部队,仍回师攻打长春。毛主席批评了林彪的主张。

最终,林彪执行了毛泽东指示。罗荣桓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们只有坚决按毛主席的指示办,才能打好东北这个前所未有的大决战。林彪连连点头。战争一切都按主席给我们安排的在进行,可以说没有一点差错。

二、深刻阐述毛泽东文艺思想

陈沂回忆道,1943年,他在山东根据地读到毛泽东的《讲话》,立刻心悦诚服。他认为,二为的问题,在敌后游击战争和抗日根据地建设中,不仅是文艺的问题,而且是一切工作都必须解决的问题。他号召说:首先需要我们的文学工作者,下最大的决心,深入到实际工作和工农兵群众中去,熟悉他们的生活、感情和语言,帮助他们的文化艺术活动的普及开展,并在这样的基础上进一步提高自己的创作质量。

建国后,陈沂在军队的文化岗位上工作了八年,坚持、贯彻了文艺为工农兵服务的传统,强调了深入到火热的生活中去的重要性。

他到上海工作后,进行了真理标准的讨论。在这个有利的形势下,他对当时的文艺问题进行了探索。首先,他讲了毛泽东《讲话》精神没有过时,要坚持和发展毛泽东文艺思想。其次,他谈了必须深入生活的问题,重申生活是创作的唯一源泉。

陈沂认为《讲话》讲了六个问题:

(一)首先提出了文艺为什么人的问题。毛泽东当时提出为工农兵服务,但不限于工农兵,他提了四种人。毛泽东解决了为什么人的问题,这是有重大的历史意义的。

(二)解决了如何服务的问题,提出了生活是创作的唯一源泉及普及提高的问题。因为生活是文学创作的唯一源泉,所以提倡作家深入生活,深入敌后。作品的普及,起了动员千千万万人民参加抗战的积极作用。

(三)提出了党与文艺工作的关系和文艺界统一战线的问题。这为文艺工作摆正了位置,并且团结了广大的文艺工作者参加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

(四)提出了文艺批评的问题。他指出了文艺批评是文艺界的主要斗争方法之一,提出了政治标准和艺术标准问题,以及政治与艺术相统一的问题=这是过去从未提过的问题。这些问题,在以后的执行过程中,也曾有这样那样的偏差,但毛泽东在《讲话》中讲的都是辩证的,是正确的。

(五)解决了歌颂与暴露的问题,指出不能一半对一半。

(六)提出要解决文艺工作者作风不正的问题。他希望作家来一次整风,求得逐步解决世界观问题。

在精辟分析的基础上,陈沂认为,毛主席的《讲话》提出和解决了这些问题,我个人认为这是马克思主义美学的宝贵财富。当然这是在战争年代提出来的,今天如何理解、运用和发展,可以探讨。但是,不能因为在新形势下出现了新的情况,就把《讲话》的这些基本精神给否定了。针对有人说《讲话》前有很多好作品,《讲话》后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作品的言论,陈沂驳斥道:事实上:《讲话》以后是出了一大批好作品的。特别是建国以后,作品出的很多。所以不能认为《讲话》以后作者的脑袋瓜不是自己的,而是人家的,是奉命在创作。因此,今天有必要把《讲话》再拿出来学习学习。

陈沂主张重新学习《讲话》,目的就是希望文艺工作者一定要坚持《讲话》的基本精神,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土义服务的方向。

他并不是空泛议论《讲话》的作用,而是密切联系现实的,用事实来证明《讲话》并没有过时。上海举办首届戏剧节,外地来观摩的同行枇评节目生活基础比较薄弱,有硬编、雷同现象。陈沂认为这个批评是中肯的,应该引起重视和改进。如何改进呢?关键是深入生活。我们从来认为生活是创作唯一的源泉,这是毛泽东同志早就阐明了的。但前些时被动摇了,在某些人中甚至被否定了,因此还有必要重温一下。

什么是革命的乐观主义,陈沂认为毛泽东所讲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就是最标准的革命的乐观主义。在长征中,毛泽东常常讲,革命是要胜利的,不要灰心,不然,我们干革命千啥?我们又不是傻瓜!这更是从根本上来说明革命的乐观主义。陈沂认为军队作家的责任就是抓紧写革命的乐观主义作品并在其中贯串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来表现我们伟大的胜利和创造这个伟大胜利的英雄们。

为什么军事题材文学不如其他题材创作繁荣?陈沂认为,除了对军事文学研究不够,有左和右的干扰之外,就是对毛泽东同志关于武装斗争的思想、对人民军队在创建人民共和国中的意义还认识不足。所以,他在中国作协和总政文化部召开的军事文学创作座谈会上,首先便宣读了毛泽东的讲话:我们党的历史,可以说就是武装斗争的历史。十八年来,我们党的发展、巩固和布尔塞维克化,是在革命战争中进行的,没有武装斗争,就不会有今天的共产党。这个拿血换来的经验,全党同志都不要忘记。他希望人们重温这两段讲话,为繁荣军事文学作贡献。

三、坚决捍卫毛泽东思想

陈沂到上海负责意识形态工作后,很重要的一项工作便是实事求是地宣传、捍卫毛泽东思想。翻开《十年历程》,论述毛泽东的文字多达几十处。陈沂在这些论述中,做到了两个区别:毛泽东与毛泽东思想;青壮年期的毛泽东与晚年的毛泽东。这个区分在理论上和实践上都具有重要意义。陈沂不仅正确地评价了毛泽东,而且还统一了人们的思想,调动了人们的积极性。

1979年,他到上海工作,针对混乱的思想状况,旗帜鲜明地说道:毛泽东思想,实践检验是正确的,是要继承下去的,我们还是要坚持的,是我们的党、我们的国家在理论上要遵循的。紧接着,他在市委宣传工作会上强调,十一届三中全会对毛主席讲得很淸楚,我们今天不能因为毛主席在工作中在对某些问题的指导上发生过缺点、毛病甚至错误,就把毛主席否定了。今天我们。党只有毛、泽东思想,没有别的思想。这里,所以我们要继承马列主义、毛泽东思边。>当六中全会通过《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后,陈沂认为决议主要就是恢复了毛泽东思想和毛泽东同志的地位,指出了毛泽东思想今后仍然是我们党的指导思想。这里,邓小平的作用是不能忽视的。陈沂为此说道,老实讲,现在肯定毛主席的主要是邓小平同志,这个《决议》许多重要方面都是他讲的。

针对有人将毛泽东与毛泽东思想相混淆,陈沂问道:什么是毛泽东思想?就是马列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这就是毛泽东思想而且这个毛泽东思想不是他一个人的,是党和革命人民集体智慧的产物,毛泽东同志就是这个思想的最杰出的代表。虽然毛东同志在工作指导当中,或者在提出问题当中,有这种缺点那错误,甚至于有已经过时了的东西,但是,那些东西并不损害毛泽东思想。

毛泽东的晚年错误,《决议》用了悲剧所在的提法,有人说讲得还不够。陈沂认为这话是够重的了。那样一个马克思主义者,那样一个民族英雄,最后演了悲剧,这就很可以了,还要怎么评论。有些人非要说这是品质问题,陈沂予以否定。品质好的人也有犯错误的。毛主席不是神是人,是人就免不了要犯错误。这样一个复杂的社会,这样一个伟大的实践,要一点不犯错误那很难啊。我们今天学习《决议》,一方面是很高兴,另一方面确实也是很难过。抱着这种难过的心情来讲毛主席的问题,这纯粹是出于我们无产阶级的阶级感情,我们共产党员的同志感情;出于对老人家崇敬的心情。如果没有这样的错,我们国家肯定要比现在好,不知要好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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