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甘心上天不公平,硬将自己心爱的男人分开,这种痛如千疮百孔,生离死别,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另拆一座庙,也不毁一桩婚。
什么好生之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哭着笑着,就像个女疯子似的,
他开始轻吻箫毅,嘴唇间合拢,仍舌头在嘴里交融。
夜晚,安静的如此幽深,箫毅缓缓的睁开眼睛,庆幸自己还没有死。只是看到身上爬着唐湘,他想,她会是睡着了,并没有动她,
他感到不对劲,轻轻推了推唐湘,见唐湘依然不醒,把唐湘扶起,才发现她脸色不对,和自己中毒的情形一模一样,她的嘴角还有一丝丝血迹,
箫毅像是懂了些什么?自言自语道,难道,难道是,是她为我吸毒,为我治病疗伤才……不行,我得赶紧把她救回来,我不能让她因我丧命,那样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高兴,永远都不会。
箫毅站起身来,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就像是中暑和血气不足的症状。他强使自己一定清醒过来,
唐湘道,萧公子,你,你别管我,我已快不行了,你的毒素尚未清除赶紧,仍未康复,我,我会连累你,你知道,道吗?你赶紧离开,开这里,我你不需要去管,我是心甘情愿为你,为你牺牲。
如果有来生,我们做,做,做,
箫毅似乎没有搭理唐湘的话,此刻他手忙脚乱,道,你,你是我箫毅救命恩人,我箫毅绝不是那种苟且偷生之人,我若听你的话,一辈子我都会很内疚,即使是最后一刻,只要我箫毅还有一口气,决不能弃朋友于置之不理。你要坚持住,
箫毅背着唐湘沿着山道直跑,他似乎忘记自己已中毒,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执着。唐湘慢慢的依靠在后肩,两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她露出一丝丝温馨、欣慰的笑,她看到箫毅从前的样子,
她‘’咳嗽‘’了两下,却没有想到箫毅反应这么大,虽没有嘘寒问暖,一路上都安慰着唐湘的状况,即使气喘吁吁,他也没有喊累,原来只是自己不知道,在箫毅自己心里面,自己已经早已不是他朋友了,他虽没有说,行动已经告诉她,其实在他心里面,已经把自己装置了,
茫茫无际,山势连绵起伏,已不知走了多少路程,天已经两了,日从山道间升了出来,
旧病复发,他的肩上开始於肿,他还是撑不住了,双腿便一下软了摔倒在荒漠之中,已经两天两晚,对他来说,时间过得快了一些,荒漠里就连水源都没有,箫毅已是嘴干舌燥。
残阳,已经三天了,三天,三天,他一直叨絮,三天,三天,你一定坚持,荒漠之中,他似乎看到了希望,有脚步印,应该是野生动物留下的,他看着脚印一步步卖力走去,果然,那是羚羊留下的脚印,正处在前面是一片沙丘,右面是沙漠。左面是荒野,也有少数植物,既然有植物生长的地方,想必就有水源,也就有人的居住,
他已经饿得几乎快受不了了,便拔下唐湘腰间的飞刀,他要去宰杀那只野山羊,可是还没有靠近,野山羊拔腿就跑,他可是急坏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他看到一片芦苇旁边,长着一兜兜嫩绿色的野菜,
便用燥热易燃烧的的木棍生火
若不是唐湘教他,恐怕他还不知道生火还有这么多用途。很快就把一棵棵采摘来的野菜串成一串串架在火堆上来回翻烤。
就当他要撕掉蕉叶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有哗哗的水声,他捞开蕉叶,发现里面有一股清澈的泉水,直接舀了蕉叶裹好几包水喝了,
传来一股香味,那是火架上野菜已经熟了,好多天都没有一次温饱,肚子早就空荡荡的,
嘀咕道,已是荒漠边境,想必附近应该有人家吧,踏上路程,夜晚,风儿吹,夜凄凉,这条路显得特幽深异常安静,两边绿树成荫,只有一只乌鸦在夜半时在树林深处哇哇叫!尤其是午夜时分,更多的给人的感觉像亡灵在树林那边冤屈叫喊。
李家庄,这是一间宅子,传闻是当时统霸一方的财主为了兴建娄天阁,不知何故,一夜之间工人和所有在此居住的人消失殆尽。
李家庄,这看上去似乎像个酒楼,箫毅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可以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他三步齐两步就走到李家庄酒楼门下,他太高兴了,什么都没有在意,好像被一根什么绊了一下,脆脆声。
道,太好了,今晚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在外熬夜,不过这么大一个酒楼,里面怎么会这么安静,难道说是夜晚客人都全部走光了吗?
酒楼上挂着三个摇摇欲坠的红灯笼,夜晚,红光照射着酒楼,这酒楼看上去似乎被重新装修过,不过让人不明白的是这么大的一个酒楼,为何大门却有被烧焦的黑炭,
箫毅敲了敲门,道,酒家,开门,有人在吗?开门,我要借宿一宿。可否方便。
过了一会,里面出来一个怪摸怪样的人开了大门,他用衣袖挡着眼睛,因为外面风大,加上下着细雨,箫毅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
那人够着脖子垫起脚跟向箫毅背后瞟了一眼,道,你,你借宿的,(他的声音比较尖锐湿疣,和人的声音不是相同,那人是不用嘴巴说话,他都没有张开嘴,用肺部说话)
箫毅点了点头,是,
那人没有理会,开着大门,示意让箫毅进来,外面一阵轰鸣打雷声,这酒楼没有几个人,都身穿一些破破烂烂的衣裳,而且上面还有灰尘,血迹。
从这些破烂不堪的衣裳上面可以看得出这些衣服都是一些显赫有身份的达官贵人穿着,箫毅感觉到一阵阴冷的寒意,
酒家在吗?
那酒家鬼模鬼样,有,有事,什么,有什么事?吐字不是很清楚,口吃很严重。
给我一间比较清静的房间,通风要好。那酒家向一边招了招手。另一个人走了过来,道,带,带这个,位公,公子去找,找一间好的房间,
箫毅道,顺便给我找一个好像是郎中,那人再次瞟了身后一眼,等,等一下。马上就给,给你安,安排。
先,先把,把菜,菜饭给,给这,这位公,公子准,准备好,
我现在就要一间房,我要先把我的朋友安顿好,
箫毅打开房间,里面起码有三年五载都没有打扫过了,嘀咕道,将就着吧,就一个晚上。总比外面好点,那人鬼模鬼样退出了房间,房门‘’嘭‘’的一声,关得严严实实,箫毅正准备叫着那个人,那人立刻就在门外上了锁,
喂,你干什么?快开门,听见没有,开门。
那人没有理会箫毅的话,紧接从楼阁上有人道,公子,你想要的饭菜已经给你准备好,就在桌上,箫毅望了前面是有那么一张桌子,他似乎像是回想到了什么?
刚才那人领他进来的时候,就一起把桌上的茶座带进来了,只是自己忙于照顾唐湘,给忽略了。
茶座被一张红布掩盖着,他走过去捞开红布,大惊失色,那茶座上那是什么饭菜,都是些血肉淋漓的肉渣,一只手,还有一个人的骷髅头,看此情形,便狠狠一脚将桌子踢到一墙角处。
他后退了几步,不小心撞到了书架,书架后面立放着一柜子,这应该是女子用来化妆打扮的柜桌,特别漂亮,是用一种檀香木制做。只有大户人家才会拥有这种豪华奢侈的家具。
还有一面铜镜。化妆品,便坐在一张矮小的凳子上,却没有想到凳子居然是坏的,摔倒在地上,地上乱七八糟,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什么闪闪发光的东西?
便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具干尸,猛然站起身,道,这是什么好房间,死过人,
若还继续待在这里,不但救不了唐湘,反倒是自己也会像柜子里干尸一样。趁着夜深人静,赶紧找出路,到了第二天,恐怕再想出去也很难了。
里面乱成一团,不过还有一根蜡烛,是那个怪人刚才领他进来一起捎带进来的,趁蜡烛还没有燃烧完,还有那么点余光,他左找右找,始终没有找到可以出去的地方,每个角落都被堵塞的很死。只有天花板有个窟窿,不过上面却是那群怪人的巢穴,如果贸然翻上去在走出去成功的机会等于零。自找麻烦,不但打草惊蛇,还会拿自己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性命的唐湘。这样,怎么对得起她,反倒是把她一起连累了。思之再三,也没有一个完全行得通的办法。
冷冷的坐在一根破损的木杆上。
唐湘毒性此时开始发作,哆嗦起来,在这夜深人静,此刻箫毅更是心乱如麻,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感觉到此时此刻内心胆寒,他看着唐湘被毒性折磨,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下子便把唐湘揽在怀中,紧紧的贴着自己,
这时,唐湘叫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这个名字让箫毅停顿了一下。
白黎子,
这个名字让箫毅头疼脑热,他似乎看到有一张脸,那张脸和自己长得极其相似,他看到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不是谁,正是唐湘,他身穿一件红色嫁妆,抱着那人,(白黎子)的尸骸。
他连退了几步,头晕了一下,他看着唐湘,懵了,那头脑片片续续,时有时无,
当他还在困惑的时候,一个血肉模糊的怪人从天窗孔掉落下来,外面噼里啪啦,像是在打斗些什么?
你们这些妖王爪牙,残害无数生灵,几年前的一次灭门血案,我看就今日做个了解吧,
那怪人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那人没有显示真身,她被裹在花朵之中在酒楼阁上空悬挂着,一缕缕花香味,一瓣瓣花蕊如下雪般飘洒,
百花宫月牙山百花是矣。
怪人道,什么?你是百花宫百花仙子,听说百花仙子可是从来不离开她的花坛的,
百花仙子也赖的理会那人的话,平身令她最讨厌的莫过于被人轻视,嘲讽,
就在这个时候,百花仙子在空中碰的一声便炸碎花朵,花瓣偏偏落下,她轻轻地垫起脚跟在房屋顶上一玉石天雀背部直直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