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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择手断收罚款 权色交易进牢监

乡镇机构改革以后,全国实行了地方财政制度,各乡各镇机关单位的各项开支,都要自收自支。为了抓钱,地方官们可谓绞尽脑汁,只要能收上钱来,他们什么事儿都干。下面这个故事,就是乡镇的执法单位抓钱的事儿。

这几年乡镇机构改革,各单位各部门全都定岗定责,指标量化,弄得人们紧紧张张,迷迷乎乎。

畜牧水产站早就单立门户,自收自支了。站里一共有二十多个职工,全靠收屠宰税、检疫费发工资。为了便于管理,站里实行生猪定点屠宰,全镇所有的屠户都得集中到站里统一进行屠宰,收税、检疫一条龙,如果哪个敢单立门户,另立“法场”,逮着就不轻饶。

畜牧水产站这么一搞,可就财源滚滚了。站里一有钱,镇里的大小部门、头头脑脑可就夏天的蚊子——死叮了。今天这个部门找来订报,明天那位领导找来报票,后天学校又找来要求支教。这些爷爷奶奶们还全都惹不起,得罪了哪个全都没有好果子吃。不订报,他说你不关心政治,连党的声音都不听,你还搞什么搞?不给领导报票,他说你目无领导,给你做一双不大不小的小鞋穿,就够你难受半年的;不掏钱支教,那好办,立马就让职工子女在学校不得烟儿抽。这玩艺谁受得了啊,没办法,只能来者不拒。这么一来,爷爷奶奶是打发了,可站里却就罗锅上山——前(钱)紧了,最后,连工资都开不出来了。

站里形势一紧张,可把站长朱下水急坏了,工人开不开支是小,自己的零花钱没了。零花钱一没,每天两顿的革命小酒喝不成了,酒一喝不成,关系就没法搞了,关系一搞不了,自己就成睁眼瞎子了,自己一成睁眼瞎子,脑袋上的乌纱帽就戴得不稳当了。眼看八月十五就到,局里镇里那些爷爷奶奶们还等着我送礼呢,可我现在除了该饭店一屁股帐之外,什么都没有啊!朱下水一想,这不行,得想想词儿。于是,朱下水就召开全站职工会议,给全站的职工下指标,定任务。就见朱下水往椅子上一坐:“各位,站里的情况大概你们也都知道了,无米下锅呀!眼看八月十五就到了,如果再不给大伙开支,谁都过不去节,这回咱也来个指标量化,每人分配30头“野猪”(不到站里屠宰的猪)的罚款任务,10天之内完成的工资奖金照发,完不成的,工资奖金就惦着了。”大伙一听,当时就大眼瞪小眼了,每人30头“野猪”,二十多人就是600多头,上哪找去?站里管得这么紧,哪还有私立“法场”的?可站长发话了,完不成工资奖金就扣了,这玩艺谁受得了啊,一家子人全指着工资活着呢!怎办?大伙一想, 罚30头“野猪”不就6000块钱吗?干脆先借钱把这事应付过去,得领了工资奖金,以后再一点一点往回找。于是,不少人就四处借钱顶任务,时间不长,职工们就陆陆续续把钱交到了站里的财务室。

单说站里的职工梅哲,一看大伙全都借钱顶任务,可就嘬上了牙花子。这些年他挣钱不多,家里出的事不少,先是老婆得了乳腺癌花了两万多,后是儿子上大学又弄出去一万多,前两天家里又着了火,把值钱东西烧了个精光,现在家里是要钱没有,要命还有一条半,借钱更没门儿,为了给老婆看病,供儿子上大学,能借钱的亲戚朋友全借遍了,再借甭说张不开那个嘴,就是张得开嘴,人家也不一定肯借了。现在站里又下了死指标,完不成就扣工资扣奖金,这不要了亲命了吗?30头“野猪”的罚款任务上哪弄去?梅哲耷拉着脑袋发了好几天愁,还是一点词也没想出来。眼看大伙都把钱交上去了,就他还没交,他可真是百爪儿挠心,连死的心气都有。偏偏这个时候,朱下水还一个劲地给梅哲紧扣:“我说梅哲,站里下达的任务可就你没完了,你好好琢磨着,要是到时候完不了,工资奖金领不着是小,站里减人你可就是头一号了!”梅哲一听,当时就吓了一哆嗦,这家伙够狠的,完不成任务就要减我,那还了得,我要是下了岗,这一家子人就得要饭去,不行,赶紧想词去吧。

第二天,梅哲就穿上制服,骑上车子到村里转去了,只要一听见猪叫,马上就冲进那家院子,看看是不是在宰猪,如果是,二话不说,先罚他200元。可是,梅哲溜溜转了三四天,才罚了3 头“野猪”,剩下那27个上哪弄去?梅哲一想,干脆想点邪的吧,本乡罚不着就到外乡转转去,反正自己穿上这身制服谁也分不出是哪个乡的,一吓唬一诈,罚了就走,管他呢!于是,梅哲就骑着车子到周边几个乡镇转去了。还甭说,他这一转,还真有收获,三天的时间,他就罚了26个,加上前几天在本乡罚的,还差一个,就够数了。梅哲骑着车子接着转,这回,他怎么转也转不着了。可能是那些杀“野猪”的都让他给罚惊了,谁也不找那个病了。他们不找病,梅哲可要命了,差一个凑不上数,他就交不了差,交不了差,他的饭碗子就难保。

这天,是朱下水规定完成任务的最后一天,如果今天梅哲还不把钱交上来,朱下水就该对他“动刀”了。梅哲不敢闲着,骑着车子足足转了一天零小半宿,还是没罚着一个偷着杀猪的。眼看都夜里12点了,各家各户全睡觉了,再找最后那头“野猪”是没指望了。梅哲长叹一口气,得了,明天找朋友借钱试试,要是能借到200元钱,自己就先顶上,要是借不着,就只好认命了!梅哲一边想,一边骑车往回走。走到半路,梅哲肚子咕咕直叫。他这才想起来,这一天,自己心里净想着找最后一头死猪的事了,连饭还没吃呢。他这一想,肚子可就受不了了。可这黑更半夜的,哪有卖吃的的?梅哲一边骑着车,一边往道路两边瞅。巧了,公路边有一个小吃部还亮着灯,见老板走出要关门,他赶紧骑车过去:“老板,先别关门,给我弄点吃的。”老板一看:“哎哟,这么晚了您还没吃东西呢?是不是巡夜呢?”梅哲一听:“我巡什么夜啊?”老板一指梅哲身上的制服:“您不是警察吗?”梅哲看看自己的衣服乐了,这身衣服跟警察新换的服装差不多,要是不知道细理的还真分不清楚。想着,梅哲就含含呼呼点点头:“啊,巡夜,你这还有什么吃的,给我弄点。”老板一看:“都这么晚了,大师傅也走了,您要吃就只能吃点凉菜了。”梅哲说:“凉菜也成啊,快给我弄点,再来瓶酒。”梅哲也想开了,反正也是个完不成任务了,索性弄他个酩酊大醉,借酒浇浇愁算了。

不大一会儿,老板给梅哲弄来一盘酱牛肉,一盘花生米,又拿上来一瓶酒。梅哲一看,夹起菜来就吃,抄起酒瓶子就喝。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把那瓶酒全喝了。喝完之后,梅哲可就找不着北了,往起一站,两条腿就拌上了蒜:“老,老板,多,多少钱呢?”老板一看:“同志,这饭算我请客,以后您多关照点儿就行了。”梅哲早就糊涂了,听老板这么一说,还以为自己真是警察呢,就把手一摆:“好,好说,以后有事找我,咱,咱全办得了。”说着,晃晃悠悠推车就走。老板赶紧送:“您慢走,以后少麻烦不了您。”

梅哲上了公路,片腿就要上车,腿还没伸上去,车倒了。梅哲扶起车,一想,自己现在这状态骑车是骑不了了,推着走吧。公路上挺黑,梅哲喝得又多,也不清道了,就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打远了一看,梅哲就跟一条大长虫似的,哩啦歪邪,从公路这边转到公路那边,又从公路那边转到公路那边。梅哲一边左摇右摆,一边还瞎嘟嚷:“我,我是警察?我是找猪的?我是警察,刚才老板还请我客了,我是警察,我得罚他几个卖淫嫖娼的,那玩艺罚一个就是几千,得顶多少猪啊!”正走着,就听“咣当”一声响,梅哲低头一看,自己的车子撞着东西了。刚要说什么,地上的东西晃晃悠悠起来了。梅哲半睁着眼睛一看,是个光着膀子只穿个裤头的人。天也黑,梅哲喝得也多,那人长的什么模样他是看不清了,可他底气足呀:“你,你干什么呢?”那人也不含糊:“你,你干什么呢?”梅哲一听,这位跟我差不多,也没少喝,看来是找不着家在路边睡着让我给撞醒了。梅哲虽然知道自己撞了人不对,可他不能认呢,那样自己不就让人家逮着理了吗?不行,诈诈他。想着,梅哲就横起了脖子:“我干,干什么呢?我抓卖淫嫖娼的呢,刚才跑了一个,就,就是你,跟我到所,所里去!”那人一听,扑叽一下就跪下了:“同,同志,我不能跟你去,要是,去,去了那儿,我,我就完了,罚多少钱,您说,我给。”梅哲一听:“罚,罚多少钱呢,2000,跟你说,这,这是少的,快交吧!”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罚黑屠户的票,在上面胡乱写了几个字:“嫖娼款2000元”,刷一撕,就递给了那个人。那人接过票,就给梅哲作上了揖:“同,同志,我身上就500块钱,其余的在衣服里呢,那衣服还在洗头房呢,我能不能……”梅哲说:“行啊,先交500吧,剩下的明天交到所里去,不过,我,我得给你留个记号,省得你跑了。”说着,就掏出了往猪身上盖的那个检疫章,沾上蓝印油,“啪”地一下子就盖在了那人的后背上。盖完之后一,梅哲收了钱,推上车子就回了家。

第二天,梅哲早把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忘得一干二净了,他只知道他的指标稀里糊涂完了,还多出来300元。梅哲一想,管他是怎么完的,交了钱再说。于是,梅哲就拿着钱交到了站里的财务室,出门想跟朱下水打志招呼,说他任务完成了,可他刚一出门,见朱下水正光着膀子拿着一张票在院子里骂大街:“奶奶的,这是谁在我睡觉的时候在我后背上盖了一个检疫盖?想找死是怎么着?这张票是谁开的?扔我桌子上是什么意思?你们要是不想在这干就全都给我滚蛋!”梅哲一看,这家伙天天晚上上外边喝去,准是昨天晚上又喝多了,现在还没醒,在这撒酒疯呢!

不择手段收罚款,最后收到了自己头上,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着实让人笑掉大牙。这样的事不算新鲜,还有更新鲜的,有个镇的党委书记,把自己关在了箱子里,最后被人挖出来,直接送进了监狱,您说好笑不好笑?

马营镇党委书记张好功有头脑有思路,工作总是干得很正点,电台电视台经常报道,时间不长就在县里挂号了。

这年,县里要从乡镇中层干部中提拔一个进常委,张好功就成了第一人选。经过民主推荐、组织部考察、常委会商定,最后张好功以绝对优势当上了副县长的候选人。

按照法律程序,副县长候选人要经过正式选举当选之后才能成为名副其实的副县长,可一般情况下,被定为副县长的人都是先到岗后选举,说白了,选举就是走走样子,谁也不会叫那个真儿。所以,县委常委形成决议之后,张好功被找去谈话,并通知近日到县政府就职,主管城建。因为这几年张好功小城镇建设搞得不错,县委想给他加加载,把县城好好建设建设。张好功当然很高兴,答应把镇里的工作扫尾之后,马上到政府报到。

可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连一个多礼拜,张好功始终没到县政府露面。主管人事的县委副书记胡提马上给马营镇打电话,问是怎么回事。马营镇新任党委书记说,张好功早就交接完了。胡提一想,张好功早就交接完了,不来县里报道去了哪?难道他病了,在家养病呢?胡提又给张好功家里打电话,一问,说张好功几天前就去县里报到了,这几天一直都没回家。胡提纳闷了,这个张好功既不在家里,也不在县里,那他上哪去了呢?胡提通知县委办,了解一下与张好功有联系的人,四处打听一下张好功的下落,这个张好功太没有组织原则了,该报到不报到四处乱跑什么吗?回来以后一定要好好批评批评,这简直就不象个县领导的样子嘛!

副书记有话,谁敢怠慢呢。县委办马上多方了解,把跟张好功接触过的公司老板、饭店经理、各乡镇委局的主要负责人拉了一个清单,然后一个一个打电话,查找张好功的下落。可是,他们把所有的人都问便了,还是没找着张好功,县委办只好向胡提如实反映了情况。胡提一听,马上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个新提拔的副县长突然失踪,这是个了不得的大事啊,得马上召开常委会商量对策。

经过常委会研究,大家一致认为这事非同小可,必须马上责成公安局成立专案组,对张好功失踪一事进行全力侦察,万一张好功发生了什么意外,要给其家属一个满意的交待。

接到县委的指示,县公安局马上成了专案组,在全县撒开大网,全力查找张好功。一时间,全县的各个酒店、宾馆、车站、码头,到处都有民警出出进进的身影,可是,公安局忙了好几天,一点线索也没找着。张好功就象一下子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连个影子也没留下。

公安局找不着张好功,急得县委领导团团转,最后给公安局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内必须把把张好功找到,找不到就拿公安局长示问。公安局长一肚子劳骚,就拿办案人员出气,两天之内找不到张好功,全都撤职查办。办案人员没词啊,下去找吧。再次与熟悉张好功的人接触,以便掌握张好功失踪的原因。可是,大量调查证明,张好功既不好酒,也不好色,更不贪财,人缘还特别好,被害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那么,一个大活人会藏到哪呢?

办案人员没辙了,只好哀声叹气地进了马营派出所,跟派出所所长说:“今天是查找张好功的最后期限了,如果还找不着,我们就回家抱孩子去了。”所长说:“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治了,晚上多派些联防队员巡逻,万一张县长要是从哪溜达出来呢,咱们不就有救了?”办案人员一撇嘴:“想美事呢你?这么长时间了,他要溜达早就溜达出来了,还等到现在?不过加强夜间巡逻也对,找不着张好功,让咱们瞎猫碰上个死耗子,破个什么大案要案嘛的,也能将功折罪。”于是,办案人员就跟巡逻队员一起加强了夜间巡逻。

这天晚上十二点多,巡逻队正在公路上走着,忽听路边林子里有动静,“咔哧咔哧”还挺响,好象有人在挖什么东西。办案人员一挥手,几个巡逻队员就跟着办案人员进了林子。

到林子里一看,林子中间有一大片坟,两条黑影正挥着铁锨在一座坟旁挖土。办案人员一想,这三更半夜的,这两个人在这挖什么?不管他挖什么,先过去问问再说。想着,就带人冲过去:“哎,住手,你们挖什么呢?”两条黑影一听有人说话,撒腿就跑。办案人员一看,这两个家伙肯定没干好事儿,不然他们不会跑,想着,就带着巡逻队员追上去,把两个人按在了地上,一审,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人是哥俩,老大叫白来,老二叫白去。昨天晚上,他们在镇里上班的妹妹白花打电话叫他们过去,说他们刚死不久的妈妈给她托梦了,想要几件衣服,她就把一些衣服装进一个箱子里锁好,让哥俩用三码车拉着埋到妈妈的坟旁。哥俩把箱子埋子之后,就犯开了琢磨,那个箱子挺重,里面装得不象是衣服。想当时挖出来看个究竟,可白花在场,他们不好意思动手,只好等到今天晚上背着白花干。可哥俩还没把那箱子挖出来,巡逻队就把他们抓住了。

办案人员一听,马上打电话问派出所,镇里是不是有个叫白花的人。派出所说是有个叫白花的人,在镇经管站上班。办案人员马上通知派出所找到白花,让他来和这两个人对质,如果这两个人真是她的哥哥,就得把人放了,如果不是,就得另当别论了。

不多时,派出所的车把白花接到了坟地。白来和白去哥俩一见,马上冲到白花跟前:“妹妹,你为我们说句话呀,我们只是想看看那箱子装的是什么,没别的意思。”白花一看这么多警察在场,这哥俩又是挖箱子让警察抓住的,脸一下子就白了:“那箱子里面是我给妈的衣服,我没跟你们说吗?你们还挖它干什么呀?”哥俩把头一低:“可是,那箱子重重的不象是衣服,我们想看看那里面是不是有值钱货。”白花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了:“你们,你们真是……”办案人员一听走了过来:“白花同志,你也不用跟他们着急,他们不是想看看箱子里是什么吗?你就让他们看看,如果真是衣服,他们就死心了。”白花一听:“这箱子不能挖,那样我妈妈还会托梦给我的。”办案人员一听:“你一个镇政府干部怎么信这个,没事,挖吧。”说着,就让巡逻队员开挖。白花一见,两条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完了。”声音虽小,可办案人员听得真切,他们心头一喜,看来这箱子里面有文章,不管他是什么文章,先看看再说。

很快,巡逻队员就把那个箱子挖了出来,砸开锁头,打开箱盖一看,几个人吓得“嗷”得一声怪叫就跳到了一旁。就听箱子里一阵哼哼,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晃晃悠悠从箱子里站了起来:“我在哪儿,我在哪儿?……”声音颤抖,在夜色中十分碜人。白花一见,大叫一声:“有鬼!”咕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办案人员也头发根发炸,但还是壮了壮胆走了过去:“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个箱子里?”那人迷迷呼呼,好象还在睡觉:“我在箱子里?我怎么会在箱子里?”这时,几个巡逻队员也凑到了那人跟前,仔细一看,都不约而同地叫了出来:“张书记,张县长!”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多日的张好功!办案人员赶紧把张好功从箱子里弄出来,往箱子里一看,里面有好多帐本帐页,还有一捆一捆的现金。办案人员如坠五里云中,张好功怎么会跑到白花的箱子里去了呢?在地里埋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白花也醒了过来,一见张好功站在那里,还以为张好功是鬼,趴在地上就磕头:“张书记呀,你可千万别来缠我呀,你可千万别缠我呀……”白花这么一说,办案人员终于明白了张好功神秘失踪的真相。

原来,张好功不好酒不好鬼不贪财是假象,色鬼贪官才是他的本来面目。白花在镇经管站工作,平时没事就到他屋里去扫地打水擦桌子,干些杂活儿,时间一长,白花的活就干到了床上,成了张好功的“地下情人”。张好功也对得起白花,把镇里的“小金库”交她管理,张好功的一切私下开销都由她负责。这些事干得风雨不透,所以外人谁都不知道。张好功马上要升任副县长,他怕日后事情败露,就趁白花丈夫不在来到白花家里,和白花最后风流一夜,同时交待白花等他走了以后,把他给她的钱妥善处理,把那些帐本全部销毁。可是,就在张好功和白花冲锋毁阵的时候,张好功兴奋过度,竟晕倒在白花身上。白花不知道,张好功这种现象在医学上叫“假死”,用锥子一扎就能活过来。白花哪懂这些,一看张好功没气了,当时就吓晕了,这么大的官死在自己家里,又是在这种情况下死的,自己怎么报案呢?要是说出实情,自己这辈子不就完了吗?情急之下,白花就使出吃奶的劲把张好功装进了箱子里,把那些钱和帐本也装进箱子锁好了。等了几天,他怕张好功臭在箱子让丈夫察觉,就编了个瞎话,叫两个哥哥把箱子埋到了妈妈的坟地里。没想到,她这两个哥哥不争气,想把箱子挖出来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值钱货,让巡逻队逮了个正着,张好功也因为装到箱子里往地里一埋,潮气一熏活了过来,拣了一条命。

张好功听白花这么一说,吓得体似筛糠,叹口气说道:“还不如甭把箱子挖出来呢,让我死在里面算了。”办案人员一听:“那不对,箱子不挖出来,我们上哪找你去?找不着你,我们就撤职查办!这回好了,你们‘两口子’该上哪上哪去,我们到局里给白来白去哥俩请功!”说着,一挥手,办案人员哼着小曲押着张好功上了警车……

这一回有两点告诫:第一,百姓不易,机关单位莫再巧立名目在老百姓身上揩油了。第二,为官者更当自重,切莫胡作非为。某君若不听劝告,必然要布上文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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