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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贝里特人

说起贝里特人,不得不提的便是腓力城,那时整个贝里特族的中心,是贝里特人智慧文化的结晶,也是贝里特人最引以为豪的地方。腓力城位于多瑙斯河谷的下游,祁霖山脉的脚下,是围绕多瑙斯湖建立的贝里特人聚居区,那里气候温暖,雨水充足,四季如春。多瑙斯湖像一颗蓝宝石般镶嵌在腓力原始森林的中央,为生活那里的人们提供着无尽的乐趣和美的享受。

腓力城的历史悠久,据说,人王阿基里斯的大儿子阿硫斯在父亲死后分封其地,他将将兄弟四人分向四方,自己带着本族人来到了中部,发现了多瑙斯湖,多瑙斯湖的澄澈深邃打动了他,加之四周群山环绕,水草丰美,森林物产丰富,一片祥和,是一个天然的理想栖息地,于是,他决定将本族人定居于此,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加之阿硫斯的英明管理,族人的数量迅速增长,很快整个多瑙斯湖畔加上河谷周围全都生活着阿硫斯部落的人们,阿硫斯死后,部落发生了分裂叛乱,他的十几个儿子因为首领之位发动了可怕的战争,多瑙斯河谷血流成河,最后,阿硫斯的长子腓力在大多数族人的拥护下取得了战争的胜利,统一了多瑙斯湖畔两岸的人族,从此一个强大的统一的贝里特族诞生了,贝里特人建立了自己的城市,为了纪念腓力在同一战争中的贡献,城市以腓力命名,从此腓力城便成为了贝里特人的象征。

腓力城之所以举世闻名还有一个很特殊的原因,它是一座建在树上的城市,这足以让没有亲身到达过腓力城的人想象力衰竭,因为大多数外族人听到这个说法都会认为那是不可思议的,之所以建在树上当然不是为了吸引外地人的目光,那与贝里特人的生活习惯有关,早期的贝里特人与其他人族一样都是生活在大地之上,但是自从阿硫斯带领着他们迁居河谷之后,情况变得不一样了,虽然河谷气候宜人,物产丰富,但凡事都有其两面性,猎物多了,猎手也就多了,河谷森林丰富的资源养活了大批的飞禽走兽,他们并不害怕与兽群正面的交锋,他们有着充足的人手和现世中最为先进的武器可以与之抗衡,最令他们烦恼的是野兽们突如其来的进攻,还有就是野兽们对族里小孩们的攻击,河谷中的野兽体型比其他地方的大上两倍,力量上也强壮的多,他们速度奇快,经常冲入部落,掳走幼年贝里特人,而当族人们反应过来拿起武器时,它们早已叼着孩子逃之夭夭。还有就是在白天河谷中经常会有巨兽通过,虽然它们大多数是食草动物,但他们对于房屋建筑的损害是巨大的,他们时常冲入人族部落,将人族的房屋帐篷毁的乱七八糟,而目的居然只是为了去吃长在人族部落的树上的甜美的果子,巨兽总是让人啼笑皆非,虽说这些体型巨大,却生性善良的巨兽们很讨人族喜爱,但这种喜爱所造成的损失是人族所承受不了的。于是,人族选择了搬迁,这回不是往别的地方搬,他们舍不得这块富饶的土地森林,他们搬到了树上,他们在树上建立了自己的家,大自然是神奇的,也是公平的,它造就了人,巨兽,也造就了让他们能和平共处的媒介,那就是那些长得像小山一样粗壮的乔木。在河谷森林里,有许许多多这种巨大的乔木,可能是得益于河谷地区,优裕的有些神奇的自然条件,它们生的既粗又长,最普通的这种乔木也得五十个贝里特人和抱着才能将其完全搂住,它们如同一个个擎天之柱立于天地河谷之间,它们发达的根系确保了它们能承受巨兽们沉重的撞击,也能抵抗从多瑙斯湖经常到来的洪水的侵袭,所以,他成了贝里特人天然的避难所。贝利特人开始挖空乔木的树干,在里面建造了具有独特风格的房子,初期时,贝里特人只在树干之下活动,房子也只有两三层左右,后来随着人口的进一步增长,它们的房屋越修越高,直至修到了树干之上,他们在树干表面修了直通树冠的楼梯,使得他们可以轻松的在树干与树冠之间往来,没有丝毫阻碍,从此多瑙斯河谷的人族便被外界的人称为贝里特人,在某一种族的语言中是,树上的人的意思,贝里特人居住的乔木,被他们自己称为乔纳斯,贝里特人最大的神,除了阿基里斯神之外便是这树灵乔纳斯了,他们认为是阿基里斯创造了人族,而乔纳斯给人族提供了生存的环境。

奥尔森是一个距离腓力城不近不远的小村庄,景色显然画风不同,那里的贝里特人并不生活在树上,那里是一片肥沃又荒芜的山谷,肥沃是因为他山清水秀,遍地生金,荒芜是因为他人烟稀少,只有二十几户居民。它是贝里特族在河谷之外居住的众多小村庄之一,地处在河谷的南侧,是多瑙斯河的上游,赫里斯家门前的小溪是多瑙斯河支流洛水的支流,从行政单位上来讲,它隶属于不远之外的洛水镇。洛水镇距离奥尔森村只有半天的脚程,是河谷外的第一座城镇,是进入河谷的南侧通道,因此很是繁华,那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做做小买卖,接待中土各地来的旅行商客,赫里斯和奥里更尼安从小就经常去洛水镇玩,那里的每条街道,每个拐角,他们都一清二楚。

赫里斯回到家已经几天了,除了有两天晚上去奥里更尼安家吃晚餐之外,他把全部的时间都放在了家里,他想好好陪一陪母亲,毕竟离家几年了,头一次有机会真正的在家休息的机会。

伊莲娜在那天哭晕了之后,精神状态明显好了许多,赫里斯很高兴,以前虽然知道母亲是个坚强的女人,但总是给人的感觉脸微笑都带着淡淡的忧伤,而自从那日之后,母亲的神色中总带着朝阳般笑容,赫里斯明显感觉到,她的话也变得比以前多了不少,母亲给他讲了不少阿斯图亚家和父亲的故事,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他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在这世上不是只有母亲着一个亲人,这令他很高兴,虽说知道自己是个混血儿确实也不能算作一个好事,但是也总比他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要强,所以他的心情也不错。几天来,他陪着母亲在院子里收拾花园,打扫卫生,还时不时去家里后面的面包树上收面粉,抽空他还在大榕树上打了一个小小的木屋,他想以后树上的小木屋上吃晚餐应该是件不错的事情,这是他在腓力城学的,他见过许多富有的财主都在自己家的乔纳斯树的树冠上建个天台凉亭什么的用来喝茶会客。几天里,他除了陪母亲聊天,装饰树上的木屋,剩下的时间都是在父亲的书房里度过的,他总是感觉书房里有什么东在吸引着他,他知道一定是父亲留下的书箱里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想到这里,他总是感觉到一股凉意袭上心头,即兴奋又恐惧,他决定将父亲的书再重新读一遍,因他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外面上学,回家时已没有太多时间读书,父亲的书已经有很长时间未曾动过,当时读父亲的书时他年纪还小,到现在他只能记得书房中的哪本书读过,而书中的内容在他的记忆中则大多是模糊不清了,这次终于彻底解放了,于是他便有了重读的念头。

回家后的第五天,赫里斯的树上木屋搭好了,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树上既凉快又宽敞,同时视野开阔能看到白云远山,于是他决定将父亲的书箱搬到木屋,他来到父亲的书房,用抹布擦了擦箱子周围的灰尘,便蹲了下去想要把箱子完全抬起来,他对于自己的身体一直相当自信,多年的锻炼让他在力量方面比那些同龄的大学生强出几个档次,本以为能毫不费力的抬起箱子,但事实却是他自己使劲了全身力气,箱子却纹丝未动,他站了起来擦了擦脑门的汗,这么沉?不应该啊,他心中纳闷道,于是他便打开了箱子,将其中的书都拿了出来,准备先把空箱子抬出去然后再来抬这些书,但是使劲了浑身的力气箱子仍旧还是纹丝未动,他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这都是什么鬼?难不成父亲真的留给我一箱子宝贝?”

“怎么了,儿子,哇,你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伊莲娜推开书房的门,看到赫里斯大汗淋漓的坐在地上很是吃惊,“快起来地上多凉!”

“哈哈,没事儿啊,妈妈,这天气真是赶上泡温泉了,一点点的运动量就能让人全身被汗浸透,真是糟透了。”赫里斯笑着说道。

“正好我给你做了果汁,很凉快的。”伊莲娜将果汁递到了赫里斯的手中,自己坐到了书房靠窗的椅子上,“你在忙什么呢?把这弄的乱七八糟的。”

“我在欣赏父亲留给我的宝贝呢,真是令人震惊!”赫里斯装模作样的说道。

“什么?你父亲留给你的宝贝?就那个装书的箱子吗?”伊莲娜指着另一边的箱子笑着说道。”

“是的,这就是个神奇的宝贝。妈妈。”

“那就是个装书的箱子,在我们家放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从没有人说他是宝贝?你别逗了,儿子。”

“这是个神奇的箱子,妈妈,你看看打开它的时候,整间屋子都会变的凉爽至极,就像被关进了冰窖一般。就像现在这样,你没感觉到,书房里很凉快吗?”

伊莲娜,摸了摸额头,“呀,的确,这里真的好凉,怎么回事?赫里斯你做了什么?”

“要说做了什么,我还真是做了,唯一做的就是我打开了这个箱子,把箱子里的书都拿了出来。”

“这跟屋子里的凉气有关系吗?”

“当然,更神奇的还有呢,我刚才想把这个箱子搬出去,结果使了吃奶的劲儿居然还是搬不动,这还不够神奇吗?”

“是吗?怎么会是这样,我从来没有听你父亲提起过啊。”伊莲娜走过去试着推了推箱子,箱子仍然是一动不动。“可能是箱子本来就是固定在这里的吧。”

“箱子固定在地上?”赫里斯一脸的不相信,毕竟这个理由真的很苍白,“父亲平时都在书房干些什么?”

“跟你一样,在读书啊。”

“你经常看见他在读书吗?”

“是啊,书房不用来读书还能用来干什么,不过他大多数都是早起读书,每天早晨我醒来时,都会见他在书房里忙活。”

“忙活什么?要是读书的话不用起的那么早吧?”

“他说就是写一些日记之类的东西,对生活对世界的感悟什么的,没什么特殊的。”

赫里斯笑着点了点头,“哦,原来父亲真的是个文学家啊。”

“是啊,根本看不出来,哈哈。”

见到母亲很欢快自然的提起父亲的事,赫里斯从心底里感到高兴,但母亲的话他是万万不会相信的,他认为父亲一定还留给了他什么母亲不知道的东西,而事情的关键一定就是这个书箱。

“是啊,就像我的同学都说我不像读书的人一样。哈哈。”赫里斯笑道。

“对了,儿子,明晚是我们族的光复日,今晚在奥利家里会有全村人都参加的晚宴,你和奥利一会儿估计得去洛水镇一趟了。”

“光复日?哦,对啊,在城里呆糊涂了都,连这么重要的节日都忘了,在腓力城里天天弄的跟过节似的,根本分不清哪天是过节了。”

“是吗,现在的腓力城已经发展成这样了?把祖辈这么看重的传统佳节都忘了?”

“也不是忘,只是没那么重视了嘛。”赫里斯说道,“我们到洛水镇都需要买些什么,你用不用交代一下。”

“不用,奥利在这方面很擅长,这几年一直是他来负责准备节日的晚宴,他有的是经验。”

“啊,这几年一直都是奥利在弄?”

“是啊,奥利虽然不擅长读书,但是干活办事却是一把好手呢,全村人都知道,奥利弗的儿子懂事能干,他跟你一样都是全村的楷模,村长如今年龄大了,估计他退休以后,村长的位子就是奥利的了,他特喜欢奥利这孩子。”

“哇哦,原来奥利这几年这么长进。”赫里斯略微吃惊的说道,从母亲的嘴里说出这些称赞别人的话还是令赫里斯感觉有些奇怪,但是想想母亲夸赞的是奥里更尼安,赫里斯也就释怀了,怎么能吃自己兄弟的醋呢?他心中暗暗想到,之后,他笑了笑,为自己刚才幼稚的想法。

中午时分,奥里更尼安来到了赫里斯家中,赫里斯正在树上木屋里吃着午饭,他早就看见奥利更尼安从村中小路走来,他身穿着一身深色的牛皮衣,看起来就像一个凯旋归来的将军,一双野牛皮鞋在阳光的映射下亮的夸张,他在远处也看到了赫里斯。

“哇哦,奥利,你这是要去相亲么?你都快闪到我了。”赫里斯笑着说道,他是发自内心的感到惊讶,几天前在他家吃饭时,他还是一身粗麻布的衣服,藤条编的帽子,加上一双穿的几乎破底的木鞋。”

“是吗?看来效果不错啊,哈哈,这是我从洛水镇的那个老裁缝那换来的,一张虎皮啊,心疼死我了。”

“哈哈,你先上来,让我看看。”赫里斯在树上招呼着,奥利更尼安不费吹灰之力便上了树。

“身不错啊,奥利,不怕扯坏了衣服啊?”赫里斯笑道。

“你就别在那笑话我了,赫里斯,衣服算什么,坏了咱再买呗!”奥利大大咧咧地说道,他走到木屋的窗前,见到伊莲娜也在木屋,便向着伊莲娜点了点头,“伊莲娜阿姨。”他笑着打招呼。

“奥利,进来一起吃饭啊,站在外面做什么。”伊莲娜微笑着说道。

“好!”奥利爽快的答应道,说着便跳进屋子,坐在了桌子前。“哇哦,你们城里人真会玩,赫里斯,在这里吃饭的感觉真是爽爆了,这视野,都快能看到洛水镇了。”

“哈哈,是不错吧,我感觉也是,以后我们家吃饭就在这个木屋了。”赫里斯说道。

“对了,赫里斯,伊莲娜阿姨跟你说了吧,我是来找你去洛水镇的。”

“说了啊。明天是光复日,我们得去采购食物。”赫里斯抓紧吃了几口面包,然后擦了擦嘴站了起来,“我吃完了,我们走吧,奥利。”

“好,我也完事了。”说着将手中的乳酪塞进了嘴里。

“你们多吃点啊。”伊莲娜刚说出口,两人已经下到了院子中,“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吧妈妈,奥利对这边这么熟,不会有事的,你自己在家才要注意安全。”赫里斯朝母亲挥了挥手,便和奥利出了门。

两人在奥尔森的小路上走着,一路上鲜花遍地,绿柳成荫,于腓力城相比奥尔森要凉爽的多,奥利随手揪下了一朵红色的小花在嘴中嚼了起来。

“奥利,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村长家啊,我们总不能走着去洛水镇啊,那样明天都回不来。”

“村长,还是拉佛老人吗?”

“当然啦,咱奥尔森总工就这几户人家,难道还得为个村长的头衔争来争去的啊,哈哈。”

“拉佛老人的身体怎么样啊?我可听说拉佛老人退休了,村长的位子可就是你的了,奥利。”赫里斯拍了拍奥利的肩膀,冲着他眨了眨眼。

奥里更尼安会意地笑了笑,“我只是没事的时候多帮拉佛干了些力所能及的活,有时候,拉佛老人会请我和父亲去他家吃个晚餐聊聊天什么的,其实这也没什么,在外人嘴里就传的好像是我怎么看中村长这个位子似的。再说了,你想想也该知道,奥尔森的村长是什么差事,总共这几户人家,顶多挨家挨户收个税款,钱包还得让人看得紧紧的,哪怕差了一个马克,我估计就可能会被人举报了,这种苦活谁爱干啊。”

“哦?这我倒是没多想。”

“你是在外面上学上傻了,赫里斯,对于民间的生活是一点都不了解了,别看咱们奥尔森只是个小村庄,水深着呢。”奥里更尼安意味深长的说道。

“可能吧。”赫里斯笑道。

两人一路闲聊,不一会儿就到了村长拉佛的农场,它坐落于村子的最北边,也是靠近洛水镇的方向,农场中用木围栏圈养了十几头牛马之类的大牲口,围栏之外成群的禽类在空地上走来走去,农场的中间是一座装饰精美的二层木房子,此时,拉佛正在房子下面的阳台上忙活着,拉佛是一位年岁过百的老人,神奇的是他没有孩子,这么多年来一直是独身一人经营着这个不大不小的农场,经济方面一直是很好,毕竟自己吃饱全家不饿。

赫里斯和奥里更尼安穿过围栏径直走向拉佛,“村长,我们来了。”奥里更尼安大声喊道。

拉佛敏捷的转过身子,那速度堪比小伙子,“哇哦,奥利,你怎么才来,这都中午了啊,晚宴之前一定要赶回来啊,哎,这位是。”老人翻了翻白眼,做出思考的样子,“赫里斯,赫里斯。你回来了?”

“是我啊,拉佛爷爷,我回来了。”赫里斯笑着走到老人的旁边,拍了拍肩膀,“爷爷,你这身体还是这么棒。哈哈。”

拉佛老人也用手拍打着赫里斯的后背,“得了吧,你爷爷我现在都快瘦成狗了,看看你,这两年不见变得这么壮实了啊。还是年轻好啊。”老人笑道,他长长的胡须随着他的大笑四处飞扬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赫里斯,为什么没到爷爷这来,是不是瞧着爷爷老了,不中用了。”

“哪有的事,只是这两天一直在家里陪着母亲,还哪里也没顾得上去呢。”

“哈哈,是得对你妈妈好点,你妈这么多年自己养活你可不容易啊。”老人将头上的大盖帽摘了下来,在面前煽起风来,“对了,奥利,你先去把马车拴上。”

“好,那你好好跟赫里斯聊会儿天吧。”说着,奥利更尼安便向马圈那边走去,丢下赫里斯和老人单独呆在一起。

“赫里斯,这两年在腓力城过的怎么样?”老人笑着,但却完全没有慈祥的感觉,他那脸上因为笑容而挤在一起的皱纹在外人眼里绝对更像是刀疤,但赫里斯显然并不害怕拉佛老人,自他很小的时候开始,他便在拉佛的农场玩耍,那时候,拉佛还不想现在这般和气,八十几岁的他倒是有着年轻人的那种激情,全村的人都会听他的,但他却对赫里斯非常和蔼,经常在家里给赫里斯弄一些平常人吃不到的稀奇东西,拉佛算是赫里斯的启蒙老师,那时候,赫里斯认为拉佛是个无所不知的圣人,当然,事实上他也的确无所不知,至少在他生活的这一百年间,中土世界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他都略知一二,他经常会给赫里斯讲一些神奇的或者说古怪的事情,经常讲赫里斯吓得不敢回家,所以,老人与赫里斯有着非同一般的亲近关系。

“还可以啊,那里的生得漂亮,那里的建筑无与伦比,那里的生活多姿多彩。”

“看来是受了不少苦啊。孩子。”老人笑道。

“我的话有什么问题么?你搞错了吧,爷爷,我是在说腓力城的好。”赫里斯显然对与老人的回答略感惊讶。

“你忘了吗?赫里斯,在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说过,你在我的面前永远是透明的,现在也是,未来还是。哈哈哈。”老人天真的笑着。

“好吧,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爷爷。哈哈。”赫里斯也笑着。

“村长,赫里斯,马车我准备好了,我们该出发了。”奥里更尼安在农场的门口大声喊着。

“好,我马上就过去。”赫里斯回道,说着便向门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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