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上车!陪我随便走走,听说你是本地人,对地形熟悉,我这两天都在转县城呢!”李洋很和蔼的说道,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不自然。
罗少华一愣,仔细一看,李洋还真就没带什么随从,就一个司机。于是他也没有客气,绕着车子转了一圈,便从另一侧拉开了车,好啊,我终于有向导了,现在你就是我的向导,你准备怎么给我安排行程啊!”李洋笑着问道。
罗少华忐忑的看了他一眼,看其神情不似作伪,清了清嗓子便说道:“我们先去看西郊吧!县城的西郊是金水河。
闸北县最大的水电站三江电站就在这不远出,还有,西郊还有几个水泥厂,一家农业磷肥厂,都是咱们县上的大企业,同时也解决了本地很多的劳务输出。不过近几年由于外部市场的挤压,现在这几家企业的盈利也逐年下降。
不过李县长今天既然是微服私访,那我们也就先走马观花的随便看一下吧!”
“好!好个走马观花,你说的这些地儿,我不是没有到过,不过今天我们主要就是到处看看聊聊!”李洋坐在车上故作平静的说道,不过显然他对罗少华如此快速的反应很是满意。
心中不禁暗想,这小伙子不简单啊,不卑不亢,思路清晰,颇有大将之分,而且三言两语就能够弄清领导所想的重点,很是值得培养啊。但是为什么这么多年都窝在乡下,爬不上来喃?
得到了县长的肯定后,罗少华心中也有了底,他一路指引着司机,沿着县郊公路只往目的地而去。一路上罗少华的嘴和脑子都没有闲着,而是不断的给李洋介绍解释着周围的环境和潜力。
考虑到李洋来闸北县的时间很短,在细节山诸如各个过道通向的去处啊,路上遇到的各种基础建设竣工的年限啊,还有在投资这些项目时候遇到的争议啊,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啊,等等一些具体情况,罗少华都是信手拈来。
到了水电站,站在大坝上,他又开始跟李洋讲解岷江电站改制的具体年限,年发电量,改制后职工的安置,以及岷江电站改制的主要负责人的姓名,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同时他还有意的给厉刚透露了一些上任领导班子对这一块区域既定的规划,这一些都是罗少华这么多年以来认真学习的结果,或许有些数据可能也存在错误。
不过罗少华也没有去细细商榷,因为今天毕竟只是一次微服考察,最重要的是让李县长有一个宏观的了解,做到心里有底。
同时,张青云还利用在大坝上闲逛的机会,偷偷的给宋乡长打了一个电话,透露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宋江知道后,连连说好,并嘱咐罗少华要好好的陪李县长考察。
而李洋此时听得心里是暗暗震动,也有些纳闷,心想这张青云是青云乡的干部,咋对县城的城关镇管辖的区域如此熟悉呢?一念及此,他连忙说道:“小罗啊,你对这片区域很是了解嘛。”
罗少华当然听出了李洋话里的意思,不过他可不会在李县长面前说一些毫无用处的官话套话。那样反而得不偿失。
因为这样说不仅得不到领导的赏识,也会使自己在领导心里留下一个口花花的坏印象。
所以罗少华还是据实以道,是这样的李县长,因为我本身就是城关镇的人,所以对这些情况比较了解。
李洋赞赏的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你们青云乡的工作开展的如何啊?我看到你们秦书记和宋乡长士气都很高嘛!”
罗少华暗道一声厉害,他知道李洋这是在试探自己,但罗少华的反应也很快,只略微沉吟了一下,便回道:“我们青云乡的情况有其特殊性,哪里虽然工业基础不是很强。
但县委H县政府一直对我们青云乡的工作都很支持,虽然地处偏远,但是我们的发展也是很快的。
组织上把我派到那里的两年,我是感触很深啊,我自己也是受益匪浅!”
罗少华这段话是字斟句酌,因为作为一个普般干部,他没有权利去评判整个政府的工作绩效,所有他只能避重就轻的回答。
同时他也借机让李洋知道了自己在那里工作的年限,他相信,凭借之前的谈话,李洋对自己的背景肯定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了。在山旮旯里面混了几年,而且还不受上级领导待见。
李洋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眼睛却望向了滚滚的岷江,突然半真半假的问道:“小罗啊,你家是县城的,这几年你为进城没少花功夫吧!”
罗少华讪讪一笑,也没有马上否认,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拍胸铺说什么“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的,那他娘纯粹是瞎扯。
所以他还是认真考虑了一下才答道:“是啊!我自己倒还没多操心,可我母亲可没少为我操过心,我妈在城关镇教书,我爸倒是没有说过什么。
我爷爷和奶奶原来也都是市机械厂的退休工人,现在也住在县城里,老人嘛,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本位主义思想的,也希望我能够尽快回城里。不过这事吗,也不是那么好办的。
哦,是吗,看来小罗同志也是不能免俗啊。李洋听后笑着说道。
说完了这些话,罗少华心里终于长吁了一口气,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啊,拍胸脯说肯定不行,但是一口承认也不好,这个度可真是不好把握,没办法他只好巧妙的把火引到了家人的身上。
说完了这些话,张青云心里长吁了一口气,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啊,拍胸脯肯定不行,但是一口承认也不好,于是他只好巧妙的把火引到了家人的身上。
同时罗少华也等于是间接的交代了自己的家庭背景,爷爷奶奶和爸爸都是工人,母亲是做老师的,端的上是根红苗正,但就是没有后台,身世清白得很,在闸北县这一亩三分地上,自己绝对是少有的“干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