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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军训

无果!即便是百般无奈,焕焕还是不情愿地踏出这一步……

就这样魂不守舍地进入校门,迎接学生入校的居然不是老师,是一个个威武雄壮貌似武警的教官,一身迷彩服顶着红色肩章,严肃地面孔,哪怕是做了一件小小地坏事,小到像恶作剧一般,看见他们都会十分紧张,以后什么各种带色的胆恐怕自然都会收敛起来。这些铁铮铮的硬汉们出现在校园里,打心眼里怪怪的,虽然只有那种冷酷严肃的面容,才符合他们的军人气质,但不应该在这。

到处都是人,自行车位被筛的满满的,都是人满为患的产物,在老大爷一副领导做派的指引下,找了一处嘎啦停放,彻底与垃圾箱共舞了,这算是来到名校的第一感受了,真是长了见识,连看门的老大爷都这么牛哄哄的。

加入涌动的新生队伍,人与人之间相互摩擦着,站在操场的中央,放眼望去,大致与其它学校无异,唯一让焕焕比较感兴趣的是这个巨无霸一样的塑胶跑道,一群人大包小裹叽叽喳喳地等待着,弄得好像夏令营似的。直到,两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缓缓走来,第一感觉应该是大学毕业的实习生,一时间所有同学的目光,牟足了劲带着电流射过去,也不知道是看美女,还是惦记她们手中的那几张大红纸,反正是才刚还收敛起来的色胆,一时间又全部释放出来。

不过,前者恐怕是要落空了,啪地一声!大红纸被贴在了通知栏里,上面密密麻麻排列着一行行毛笔小字。这时,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小子,大喊一声:“分班大榜,是分班大榜!”声音刚刚落地,好家伙!这些人像着了魔似的,全力以赴地奔去,不喜欢凑热闹的他,本又知道了结果,这时也由不得选择,不去就得被活生生踩死,这样一来,偌大的一个通知栏,被几百人围观,那场面确实有点HOLD不住。

在混乱中,免不了与女生发生肢体接触,焕焕有些脸红,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凉凉、滑滑、嫩嫩的,还有香喷喷地味道扑面而来,但内心还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在这烈日炎炎地夏天,委婉地说就是性感的时节,又是男人们最喜欢的季节,可是周围的女生实在太多了,又十分地非常规热情,这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一时是难以招架的,害羞到了极致。所以很想找点其它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虽然已经知道分班的事,但还是怕出了什么差错,丝毫不用劳神去地毯式搜索,打头第一个便是李树强,正是死党奶强,第二个便是自己的名字。

是一班!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特优A班呀,一~九是A,十~十九是B,二十是C,也是就义务教育班。遐想以这样烂到极致的成绩,分到这个特优班级,那可是考神奶强待的班级,这姥姥退休了面子还是那样大!凡是都有利与弊,如今,连上学也赶上了!还没正式上课呢,自己先给自己一霹雳打的魂飞魄散,联想一下,老师无时不刻地催着你背单词、背课文、背成语、记公式……背不下来会被罚抄写,几十遍甚至是上万遍,写到你痛哭流涕;上课一溜号就会被提问,然后这一节课注定是要站着的;每天背着十、二十几斤的大书包,回家总有写不完的作业;隔三差五地小考一次,还要月考、期中、期末,考糊了还要请家长,这就是一连串的关口,就是奥特曼打怪兽也没有这么累,唯一的通关文牒就是把考神奶强变成自己的同桌,不成功便成仁!

想到这里,及时刹住了!继续下去非得入住精神病院不可。周围那些倒霉的孩子,高兴到疯狂的状态,蹦蹦跳跳至激动相拥,兴奋过后还在相互攀比减免一年还是两年学费呢,听到这里,焕焕实在有点控制不住了,真想上去指着他们鼻子鄙视道:“考神李树强,我兄弟!”但这么干只有两个结果,一是他们脑残地选择竖起大拇指,另外就是其中一个人一拳将自己打倒将,然后一群人上来争先恐后的甩开胯子进行圈踢。当然,这只是想想罢了,正常人是不会选择作死的。

自古以来名气都是用钱堆出来的,要说这学费么,自费一年两万RMB,说不心疼会遭天打雷劈的,可是又矛盾重重,不学吧!又对不起这沓钱;学习吧!上课勉强自己去听讲,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再说看见老师就想睡觉,那玩意比安眠药都好用。

这时,数名身穿迷彩服的教官缓缓走来,领头的倒有点特别,黄色戴星肩章格外显眼,一看就是头头,一米七五的个头,平头,第一眼!他的气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应该就是电影里的反派人物!墨镜之下的半张脸庞凸凹不平,那是岁月留下的坑疤,脱掉军服只会更加令人惧怕。

他们迈着整齐如一的步伐,正方向看去,只有三个人,的确令这些新生蛋子大开眼界,佩服到五体投地,脑子里还没有将这页翻去,他们就开始切入正题,教官逐一令道:“一班集合、二班集合、三班……”

而同学们呢,平时懒散惯了,哪里懂得这些,一个个不急不慢地挪着步子,教官又哪里能受得了他们这样子,虽然嘴上不说,但都写在脸上了,本来严肃到骨子里,脸上一点褶子都没有,而现在就像黑面罗刹似的。

***********

歪七八扭的四十列,插兜的、吃东西的、打闹的、回头聊天的……示教官们如同空气一般存在,总教官的火山终于爆发了,他将墨镜摘去,厉声喝道:“你们真是太不像话了,散漫、邋遢、一盘散沙!今天,我就要好好给你们改改。”

这些初入中学的新生蛋子们彻底傻掉了,之前所有的小动作全在此刻停止,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心里翻起了嘀咕。对于他们来说,这套路有些眼熟,是一些换汤不换药地老伎俩,无非就是初次见面的一个下马威。但是,从去掉墨镜的一瞬间,他的脸好像蛤蟆皮一样暴露出来,顿时一种很反胃的感觉涌上,眉宇间不显什么英气,反而是一道半指长的伤疤,第一眼看上去的确像二郎神,不过在看一会儿感觉就发生了变化,因为二郎神的第三只眼长在额头上,恰巧这种搞笑的感觉没有停留的意思,剩下更多的就是惧怕,从他带来的种种不良感觉,已经断定这人是个狠茬子,但仿佛又觉得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从现在开始,将你们的随身物品丢掉,由教官们带队领跑,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下。”

尽管这些新生蛋子很不情愿,甚至心里暗暗地诅咒他十八辈祖宗,但对这个绝非善类的总教官心生恐惧,所以哪敢由着性子乱来。就这样一圈接着一圈跑,这些家里的小皇帝,小公主们可是吃不消了,平时除了上学,穿衣打扮那就是玩电脑了,哪里还肯花费时间去运动。

第四圈,大约能有四里地,便有了连锁反应,接二连三八百多人掉了队,趴下的、躺下的、打滚的遍布整个操场;第七圈,教官们全部撤下,场上还有包括焕焕在内的二十多人在痛苦挣扎,这已经达到他们自身体能极限。

“掉队的,那都是窝囊废,午后站军姿一钟头,能坚持到最后的,下午就可以休息了!”总教官的语气起伏地很严重,这无疑给所有新生心灵上的冲击,精神上的鼓舞,尤其是焕焕当场就傻掉了,想想这大热天的还站一个钟头,当时心里就刮起了一阵热带风暴。

能跑完自然是好的,谁又能想到这教官刚出手就这么狠,以后还能有好果子吃么。此时,让焕焕想起了去KTV的感觉,谁还能把它当做唱歌的地方,那更像是精神的寄托,空想那里面很凉快,而且有吃喝,简直是酷毙了!就算简单地想一想,心里就涌起丝丝凉意。虽然,只因奶强过生日去过那么一次,结果被姥姥发现,足足数落了近半年,差点没被当天灯点了,即便是这样,依然阻挡不了对那里的想往心情。

酷暑炎热的日头渐渐移动,太阳异常毒辣,地面都已经烫脚了,估计煎熟鸡蛋都是不成问题的……

这样的天气,就是大罗神仙也会受不了的。更何况是这些温室里的花朵呢!不过,已经汗流浃背的焕焕,身体已是软塌塌的,脸上且看不出半点的难受之意,脸上始终保持着一个美滋滋的表情,在这种情况下,别人一定会骂他神经病,其中的缘故恐怕连女主角孙喻儿都不知道,脑海里装的满满地照片,都是见到她的每一个细节,正像幻灯片似的重复播放着,正是这样义无反顾地去想着一个人,倒不是思念父母的那种感觉,虽然现在根本没有资格给一见钟情下定义,更体会不到这四个字里面暗藏的酸甜苦辣。又十分懊悔自己没有勇气与她说话,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因此才会产生更多的抱怨。疑问!拥有着这样一副几乎接近完美的躯体,美到冒泡的容貌,居然能让我碰上了,这就是命中注定吧。此时焕焕坚定了一个信念:“不管她是别人的女朋友、人妻甚至是小三,最后她一定是我的女人,一定!”

死天气!就只有知了还愿意发出声音来,对于这些已经汗流浃背的新生来说,宁愿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一项功能,一个个也顾不得地面有多么烫。一时间,在操场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死尸,像是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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